三少奶奶-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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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也都已经给她的未来铺好了路,她如今也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上这条路,他截断了她别的出路,居然还来问她愿不愿意接受他?
一切看起来是完美了,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缺陷,那就是她对他的感情,还在萌动阶段。
莫梓旭再抬起头时,眼里已有些顽皮,“跟你一起回府可以,做三少奶奶也可以,不过要约法三章,之前我和连堂也是这么约定的。”
之前?连堂?如果不是因为祁连堂说过他从未碰过莫梓旭,光是听这句话,就够祁连琛窝火好久了。
“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
“好!”莫梓旭打了个响指,“第一,在我生下孩子之前,不许同房!”
“什么?”第一条他就受不了了,天知道自从她消失后,三个月不知肉味的他都快怕自己憋出病来,她竟然还让他再等七个月!
莫梓旭挑挑眉,“不愿意?”
祁连琛咬咬牙,“好!”
“其实,这么做也是为了孩子好。”他有什么好委屈的,更何况,没有爱情做支撑的性,尝起来估计也味同嚼蜡,“第二条,回府后,我要见一见连堂。”
“四弟!”
“嗯?”莫梓旭顿悟,原来,他在纠正她的称呼,无力地掀了掀眼皮,“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祁连琛倒没有反对,“你本来就该去看看‘四弟妹’的,而那时,能够见到的,恐怕也就只有四弟和柳儿,有柳儿在,我怕什么?”
瞧这话说的,他真要怕,也该在她成为四少奶奶的那阵子害怕,如今她已经愿意成为他的妻了,他现在还来说这些?
莫梓旭扭了头,又爬回床上去了。
祁连琛一头雾水地看着,“不是约法三章吗?最后一条呢?”
躺上了床,莫梓旭给他一个后背,“最后一条,我不想跟你说话,所以,你尽量少来烦我!”她承认,跟祁连堂一起交谈的时候,彼此之间总是有种地位上的疏离感,始终就像她是姐姐,对方是弟弟那样,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夫妻的那种亲近;而她跟祁连琛一起说话的时候,虽然二人见面的次数不过几次,可是每次说话却总让她轻而易举地抓狂起来,并且毫不掩饰地暴露这种抓狂。
当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毫无顾忌,随意宣泄情绪的时候,往往说明在她心里,她把他当成了一个极为亲的亲人;而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了诸多要求的时候,那则说明,她把他看做了自己想要依靠的那个人。
莫梓旭懂这个道理,也看清了自己的感情,所以,她安心地闭上眼睛,心里很甜。
可祁连琛则不明就里,自己莫名被冷落,心里也跟着一阵失落,但是他很快又振作了:人都愿意回到他身边了,以后慢慢改善彼此的关系,不过是时间问题,曾经他们用了七个月的时间圆房,如今再过七个月,孩子出生后,他们的关系只会比她失忆前更进一层,他有这个信心。
第二日,莫梓旭被接回了祁府,入住杏园。杏园里的杏树上还是挂满了黄丝带,一如祁连黎离开的时候那样。
莫梓旭进了杏园,看着这满园景色,不由赞叹。
跟在他身后的祁连琛虽然心里酸酸的,嘴上却不得不承认,“黎堂哥真的很有情调。”相比之下,自己则有待提升这方面的能力。
莫梓旭回头莞尔一笑,“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
祁连琛走近她,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察觉她一僵,他没放开她,反而握得更紧,“咱别看这个了,回头我把黄丝带都换成红的,看着多喜庆。”
莫梓旭嘴角一抽,“你当是过年吗?”这家伙到底懂不懂黄丝带的意思?话说回来,这传闻中的黎堂哥在杏园里挂满黄丝带,又是为了想念谁?想起曾经柳儿给她的那块腰牌,她不由大吃一惊,该不会。。。。。。就是她自己?
面色一羞,想不到失忆前,她竟然惹出了这么多的风流债,垂下头,她低声道了句,“关于约法三章的最后一条,我想到了。”
在这种时候提最后一条,祁连琛不由眉头蹙起,“。。。。。。你说。”
“可否带我离开这里,去别处过自己的小生活?”就像祁连堂曾经许诺的那样。
因为呆在这个复杂的家族中,她很担心以后再出现个谁,再惹出点事来,她生性不是很喜欢热闹,更不喜欢把自己陷入纷繁复杂的琐事里,要摆脱这些,第一步就是离开。
祁连琛眼睛一亮,“知道吗,这一条,就算你不提,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莫梓旭失笑,“这么说,我提这一条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制约你的机会?”
“怎么会,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这辈子都由你制约。”
祁连琛说着,倾身在她的脸颊轻吻一记,动作那么自然;莫梓旭虽然有那么一瞬地呆滞,但是却也不反感。
男人得寸进尺地再次低头,这次则是亲上了她的唇,蜻蜓点水。
莫梓旭眼睫毛颤了颤,承受了这一吻,而后脸蛋绯红地别开了视线,“我站累了,进屋吧。”
话音刚落,身边的男人便伸开双臂将她拥在怀里,那么紧,那么动容。
“喂,你。。。。。。”
“上天待我不薄,没有让我失去你。。。。。。”
莫梓旭放弃了抗议,由着他紧抱着,她看着满园飘飞的黄丝带,嘴角漾起了一抹微笑。
。。。。。。
如今的祁府,虽然说不上萧条,却也极为冷清。
大夫人虽然又招兵买马地买了不少小丫鬟、小家丁,可是主子就那三四个,想打马吊都凑不齐一桌人。
祁连琛则放掉了府里所有的生意,只留下琛六福。并说,琛六福是祁家的产业,收入的一半归为祁府。
大夫人不满,可抗议无效。
祁连堂虽没有表态,可是看样子也是知道祁连琛有离开祁府的意思,所以才会把所有的家业都推到他的头上。他既然都已经把最不愿放手的都放手了,剩下的,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他乐得成全。
这日,祁连琛带着大夫人出府,说是许久没有和娘亲出去逛逛了,其实,他是把大夫人带到了大宅院隔壁的一处精致小庭院。
那处小庭院规模不大,也就相当于他在祁府的院落那般,四间厢房,一间客厅,外加厨房和一个庭院。就算是和大宅院里的人相处甚密,可是对于以后和莫梓旭的生活,他还是要独立出来。参观了那处小庭院后,祁连琛又带着大夫人去到大宅院里,让几个寡妇陪着大夫人有滋有味地打了一下午的马吊,那些寡妇们就算知道大夫人是祁连琛的母亲,可是在输赢上却绝不手软,而且一分一钱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回府的时候,大夫人感慨,虽然这一下午活得很奇怪,可是,却很开心。
祁连琛趁势问她愿不愿意以后都这样过?
大夫人也不傻,早就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意思,如今祈老爷也死了,自己的儿媳妇又怀了孙子,她不跟着儿子走,难道在那个清冷的大宅院里度过余生吗?
所以,她点点头,应了。如果真说有什么让她放心不下的,那便是祁家的那些家产,全都给了祁连堂那小子,她到底心有不甘啊。
其实,这祁家的家业,恐怕也就大夫人还在惦记着。对于祁连堂来说,他可能巴不得跟祁连琛互换这种生活。
在祁连琛带着大夫人出去兜圈的同时,莫梓旭也来到了祁连堂的院里,她几乎一走进这东厢房.就听见里面传来柳儿尖细的声音,“四少奶奶,你别发火,郎中说你身体虚,不宜动怒!”
“砰!啪!”不知道又是什么砸坏的声音。
莫梓旭失笑,瞧不出,柳儿还挺有演戏的天赋,看她一个人又说又演的,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会被她瞒过去。
刚刚抬起手想要敲门,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她’的?”
莫梓旭回头,对上了祁连堂那张忧郁的俊脸,她抿抿唇,未及说话,祁连堂又道,“如果是来找‘她’的,请回吧,如果是来找我。。。。。。,跟我来。”
是啊,这次来就是为了了断前尘,结束一切的,她又何必扭捏、诸多虚伪?
莫梓旭默默无声地跟在祁连堂的身后,二人竟去了那间当时营救柳儿的小杂物房。那里已被清理干净,摆设地竟像是书房的样子。
祁连堂径自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而后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坐。”
落座前,莫梓旭从衣袖中掏出一件事物,放在了他的桌上,“这个。。。。。。给你,现在集齐了。”
原来,是块腰牌。
祁连堂哼笑了一声,“我集齐它,是为了找到老太爷留下的财物,拿上那些钱财和你远走高飞的,现在,你都不在我身边了,要它何用?”
莫梓旭说不出话,自始至终,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对不起他什么,可是他现在的颓然,还是让她心中一痛,毕竟,在和他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对自己的好,她看得见,她甚至并不敢保证祁连琛以后会像他那样对她好。
但是,就如同她最初的选择一样,从孩子出发,既然现在可以不遭非议地各归其位,她自然会选择和孩子的爹在一起,更何况。。。。。。更何况她看得到自己的心,她的心里留着那个男人的印记,哪怕脑中一片空白。
祁连堂看她沉默,忽而笑了,竟是那种很单纯很无害的笑,“三嫂,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连堂又不会吃了你。”
“呃。。。。。。”对于男人的突变,莫梓旭一时竟不能适应,他该不会受刺激过度,又变傻了吧,她可是听柳儿她们说过,祁连堂在娶自己之前的七八年里,都是心智如八九岁孩童那样地活着的,难道现在,他又。。。。。。
祁连堂拿起了桌上的腰牌,看了看,视线始终没有再抬起,“你快要跟三哥一起离开了吧?”
听这语气,似乎又恢复正常了,莫梓旭觑着他,应道,“是,所以,来跟你提前辞行,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见你。”
“那就别再来!”祁连堂硬生生地说道,“好好地跟三哥过日子吧,从现在开始,你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再看见她,他怕,他怕自己后悔,会想死一样地后悔!
听到这里,莫梓旭又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喉咙一痛,她声音低哑地应了声,“。。。。。。好!”
“没别的事了?”
“。。。。。。没了。”
“那你走吧,不送。”
莫梓旭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骤然回头,发现在落日的余晖下,那个年轻男人的身体窝在房间里的书桌后,始终低垂着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见一滴晶莹在他的脸上一闪一闪,而后滑落。。。。。。
。。。。。。
一个月后
祁府里人丁越发地稀少了。
祁连琛拖家带口地离开了祁府,带走了莫梓旭,带走了常喜和柳儿,连茶儿也作为大夫人的贴身侍婢一同离开。
祁连堂一个人执掌着府里的生意,五夫人则成为当家主母。
在这期间,被烧坏的房子已重新修葺;更有无数媒婆踏破了祁府的门,所以,有这些叽叽喳喳的妇女们闹腾,这祁府里也算热闹。
本来,祁连堂抱着打发时间的目的,陪着这些女人们迂回,偶尔整一整她们,满足自己失恋后的恶趣味,可后来,这个游戏让他疲了,一怒之下,将一个媒婆打折了腿,而后又找了个郎中给她重新接上,赔了一点医药费。
有这么个例子在,其他媒婆再不敢造次,府里又恢复一片宁静。
生意之余,祁连堂百无聊赖,这日,他终于鼓起勇气,拿出了给莫梓旭做的那种小盒暗器。
那小盒一直被他藏在房间里最隐蔽的部位,他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