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话三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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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见他。”他让柳儿几个帮他换了便衣后坐在炕上。“你特意安排的?”我不明白的看着他。“你偷偷摸摸叫人问了几次,再不让你见见,你再给我闹点事儿出来。”他笑嘻嘻的不象是生气。“忽然间对我这么好?”我怀疑他没安什么好心。“明年我可六十了。这么多年也没准备几件像样的礼物给我。我这可提前一年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果然,有条件的。六十大寿啊。古时候的中国人觉得人能过一甲子算是高寿了。看来明年他得大办生日宴会。
“怎么说啊?”他看我不出声追问道。“总得容我想想不是?”礼物啊?太难了,他啥都有,我得准备个啥给他啊。“唉,知道你这样,去年跟你说就好了。”他在一边儿损着我。“呵,你再笑我,我可就不想了,随便弄个啥给你。”我想不出来!
还没等我想出什么东西呢,他就把我拎回宫里,他有事儿忙,不能在畅春园里呆久了。可我怎么总觉得他忙得事儿好象和往年不一样。四月他叫我跟太后主子去热河。行,跟老太太在一块儿也挺乐和的。那地儿凉快,也许我能想出什么来。他把我们带到热河后还是在忙。连去打猎都没告诉我,等我知道的时候他人都已经走了几天了。
一直到回宫我也没想起什么。可我知道他在忙什么。太子第二次被废了。我知道他这次是动真格的了。这次显然是有计划的,他没有象第一次那样病倒。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我说他这一年都在忙什么。看来他的井挖得差不多了。
宫里面的味道变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先躲了。各个宫里进进出出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阿哥们显然开始行动起来了。我这儿对外一律称病了,谁来也不见。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咱已经吃过一次了,绝不再来第二次。而且康熙的礼物我还没想出来呢。
第99章 过生日装病装到过年就实在装不下去了。老太太那关过不了,少不得都要去闹闹的。康熙兴致那么高也不能扫了他老人家兴不是。我这儿正开心,他那总不忘提醒我:“朕的礼可想好了?”唉,一句话足够打蔫我了。
“你这怎么了?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谁这么大胆子敢损我?“噢,小十四呀。”我说这宫里也没谁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别总小十四、小十四的,再过两年咱也进而立之年了。”“怎么了?大了,翅膀硬了,不待见我了是吧?”我白了他一眼。“哪能啊。”他嘻皮笑脸的,“不待见谁也不能不待见和小主啊。说吧,什么事儿让和小主这么烦心,让小十四帮你分担分担。”“跟谁学得这么贫。”看他这样我觉得好笑。
“年前听说你病了,本想进来看你的,皇阿玛那儿拦了。这会儿可好了?看你一会儿乐,一会儿呆的,八成没好利索。”“没事儿。我没病。是万岁爷那出了个难题给我,我这烦着呢。”唉,又想起来了。“什么难题?”他还挺好奇。“他让我备个大礼给他祝寿。我这儿实在是想不出来。”我皱着一张苦瓜脸。“这算什么,早说啊。我帮你。”他得意的冲我一乐。
“你怎么帮我?”我不相信的看着他。“我在外面帮你淘去。你在宫里想破头也想不出什么来吧。我在外面总能掏到好东西不是?”他看上去胸有成竹。“那我可交给你了?”我还在迟疑不决。“放心,我什么时候办坏过你交给我的差事儿?照例的东西你先准备着,只要找一件特别的就行了。”这小子屁颠屁颠地跑了。还不让我叫他小十四,咋看都是那个跟着我淘气时候的神情。
哈,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真是的,我怎么把他小子忘了呢。照例的东西都好办,不过就是做他十几二十套的衣服。下头人早就准备了。我终于可以不用烦了。不过也不能全靠他,我这儿也得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过了正月没几天,小十四没来,宜妃来了。她一进来就给了我一大包袱:“看看,喜 欢'炫。书。网'不?”看她笑得那么得意,我小心的打开那包袱。哇,我的眼珠子差点没瞪了出来,真皮,真老虎皮,真白老虎皮!我傻傻地看着宜妃。她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这礼够分量吧?老虎皮常见,这白老虎皮可不常见吧,而且你看看,有头有脚有尾,这么完整、没一点儿破损的,就是黄老虎皮都不常见,更何况是白老虎皮。”
“宜主子何意啊?”我不明白的看着她。“你不是在找万岁爷的礼吗?这个合适吧?”她抖开来给我看。好大一张老虎皮啊,可以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如果搁现在,我应该可以送去打靶了。可是,我喜 欢'炫。书。网'。怎么办?我不想给康熙,我想自己留着!
贪心、贪心,我抓在手里,暖暖的,好舒服。“看你一脸的喜 欢'炫。书。网'样儿。”宜妃笑着把老虎皮塞给我。“老九找回来的,马上就叫人送进来了。”她坐在那端着茶,一脸得意之色。这小十四,每次都这样,干点儿什么都不知道要惊动多少人。“那我真得不好意思收了。”我心口不一的说着,“九阿哥难得有事儿求我,我还没办成,这会儿怎么好意思收他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死抓着老虎皮不放。
“那事儿不成也不能怪你,怪他自己不早说。四阿哥又不像八阿哥那么善解人意,断不会把奴才送他的。”宜妃不以为意的说着。“善解人意?”我没明白这事儿跟八阿哥什么关系啊?“你不记得了吧,那年从你这儿指给老八的那个珠儿?当天晚上八阿哥就送给老九了。”啊?我一愣:“这也行?万岁爷那不会怪罪吗?”“不过是个奴才,万岁爷哪理得这么多。”宜妃向来都是如此。嗑了会儿闲牙,她就走了。我早就忘了珠儿了。现在提起,却不知道该怎么想了。也许对她来说跟老九好过跟老八,何况老八屋里头那位也不好惹。呵,我终于知道康总当时那句他兄弟亲和是什么意思了。他太了解他自己的儿子了,要写个服字给他。
我叫柳儿把白老虎皮收好。看看小十四送什么来,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自己留着那张老虎皮。还好没让她当官儿,怎么看都是一贪官!呵,这礼陆续有来啊?不同的人送过来,有主子,有奴才,平时不常见的也来了。千奇百怪什么礼都有,从西洋钟到中国字画,我可真开了眼了。康熙二月去玩的时候留下我,说不可断了我的财路,还是在家里呆着吧。我不理他对我的冷嘲热讽。我就想看看,他们还能找出什么稀罕东西来。
小十四终于出现了,一进门就满脸堆笑:“和小主吉祥啊,不烦心了吧。这么多总有一样合适的吧?”“你小子在搞什么?”我把下面人都支出去。“什么啊?”他小子装傻。“你这办得什么事儿啊?原本应该静悄悄的办的,现在可好万岁爷都知道了。”我怪他。“你这就不明白了吧。这礼都是各个阿哥们早就掏出来的。如今太子出事儿没人敢送了。放在家里也是放,不如就借了你的手送了。”他一脸的不在乎。“这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又关太子事儿。”我让他坐,叫柳儿上了茶。“太子被废,谁还敢明目张胆讨好皇阿玛?送得好了不行,送得不好也不行。我这儿就还按着旧例送的,不敢出格了。他们也一样。早先预备的就便宜你了。”“就你们这花花肠子多。”我绕不过他。“看,帮你想折,我还落不是了?”他跟我嘻嘻哈哈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难怪他当时信心百倍的,原来早就想好了。唉,这些可怜孩子,给自己老爸过个生日也要顾忌这么多。不知道康熙知道了会怎么想?真傻,可能他早就知道了,不然临走时怎么会给我搁下一句那样的话。得,我现在也没主意了。我琢磨不出来康熙对这些礼会有什么想法。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兴许就有他喜 欢'炫。书。网'的呢。
午夜,紫禁城、诸秀宫,一女巫婆正发出恐怖的笑声,这个我喜 欢'炫。书。网',这个我也喜 欢'炫。书。网',这个我要留着。哈、哈、哈、哈……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太邪恶了!快拉出去斩了!
康熙回来没有回宫,而是去了畅春园。我估计可能怕他回来,就没人敢给我送礼了。真是太体贴了。直到生日那天他才露面,那叫一个忙,给太后主子行礼,去太和殿受贺,又要搞个大赦天下什么的。我跟着一群人给他祝了寿之后就在屋里等他。我知道他不可能放过我,他一定会来的。
入夜,不出所料,来了。东西我都展出了。“随便挑,总有一款适合你。”怎么感觉像广告词?他也不说什么,一件件的都细细看了。“有合心意的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多是多,却不是你的心思。”他一转身坐在炕上。“万岁爷不带这样的啊。”我跟他耍赖,“我成天在宫里能送个什么象样儿的礼给你呀。像其他主子一样做两件衣服,绣两个荷包?你一定也不放在眼里。难得他们有这份心,你就笑纳了吧,啊。”
“这礼我要不收,只怕你没法交待。”他口风转了,“不过,我想要的是你送的,不拘是什么,但要你自己想的。”我就知道,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我呢?还好我有准备。“你说的,什么都行的。”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点了点头,捧着茶碗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想看好戏是吗?好,我演给你。我叫人把东西都抬出去,人也都支出去,我豁出去了,不就是丢回人嘛。不怕,一回生,二回熟,丢着丢着就习惯了。
我留他一个人在屋里等着,我在外间准备。我用大红绸子把自己包好,系一大蝴蝶结,然后进屋了。他一见我先是一愣,之后一边笑一边问道:“你这唱得是哪一出?”“送礼啊?”我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我把自己都送给你了,这么大一份礼,可以吧。”“不算。”他笑着说,“你本来就是我的。不算。”啥?啥前儿变你的了?不过,也不好反驳。“真不算?”我不死心,我这招儿可是跟琼瑶阿姨学的。
没事儿,我有杀手锏。我又出去了,我把衣服一脱,只剩小衣,卷起来露出肚子。这一年的肥肉也不是白养的。咦~有点冷,得快点儿。我用块手帕蒙上脸,一路扭着进屋,他的下巴都要吓掉了。“你这,这又是想干什么?”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回万岁爷,印度的肚皮舞。”我冲他抛个媚眼儿,用力的甩着我这身肥肉。他一边笑一边冲我直摆手,已经不会说话了。
这么难伺候?闲不够高雅是吧?没事儿,咱还有。我把衣服拉下来,把脚踮起来:“法国芭蕾舞,四小天鹅。”就是肥了点儿,其他还行。咋?还摆手?再来,风情无限:“万岁爷,夏威夷草裙舞。”没有草裙,这感觉不太对。再不行我就来段钢管舞,扫帚我都准备好了!
呀,没声儿了?我的妈呀,背过气去了。一直笑得哈哈的康熙没动静了,没把我吓死。我忙跑到他跟前,连揉带搓的。这位才喘过这口气来。“你是在跳舞还是冻得直哆嗦?”他缓过气的第一句话。晕!看来我当不了舞王。“呵,博您一乐儿嘛。”我给自己找个台阶吧。“你这杀人不用刀和剑。差点儿没笑背过气去。”他几次想喝水都没敢喝。“呵呵,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