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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锦食记-第48部分

小说: 锦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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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自己也是有些奇怪,冬天不是蛙类冬眠了么,也能抓得到?
  下车后步行了近二十分钟才到目的地花场,现在正逢过年,所以外面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金橘发财树,大有两人高,小的也有半人高,红的红绿的绿看起来很喜气。
  花场的工人听说他们要买梅花也没太大惊讶,只是随手往里面一指,“梅花有,不过是腊梅,得按盆卖。”一盆一百二,还是不太好的品种。砍价砍得很吃力,最后谈妥的价格是一百块。雅晓觉得这钱花得有些冤枉,但人生地不熟的她还真找不出第二处有卖梅花的地方。就在她一边肉痛一边准备掏钱时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人影晃动,她的眼睛立刻刷一下亮了。
  “王经理!”小爪子在半空中挥得很用劲儿,“你也来来买发财树哇。”王启铭是超市的供货商之一,三十岁不到的年纪,长得不算英俊但五官也算端正。王启铭代理的是一个品牌食品,常常会送些新品来给办公室的人尝鲜。雅晓和他打的交道不多,对于此人的印象只停留在‘王经理来了又有免费零食吃了耶哦’的印象上。但不熟归不熟,照面是打过的,对方也是认识她的。因此在她那么给力地挥了小手后王启铭也笑眯眯地走过来,很是殷勤,“杨小姐,这么巧。”
  “哇,王经理你买好多哦。”她的眼睛一直往王启铭身后那辆卡车上张望,半车斗装的都是发财树。买了这么多应该是有折扣的,既然能打折了不妨也把她的腊梅捎上吧!
  “公司要用,也有一些送客户。”王启铭笑着,“对了,他们有送摆在桌子上的迷你小金橘,杨小姐喜欢的话就带几棵回去,过年嘛。”
  雅晓一边虚伪地打着哈哈说这怎么好意思一边眼珠却转得很溜,“嗳,我家里习惯是过年要买枝梅花来插插。市区里找了老久没找到梅花,我才跑这里来买腊梅的,不过真贵哎。”
  王启铭倒是很上道,大手一挥,“不过一盆梅花嘛,我让场长送你得了。我和场长是熟人,说说就行。”
  雅晓嘴上还是老调重弹说这怎么好意思啊虽然钱不多可也是人情嘛王经理真是太客气了哎真是麻烦你了。心里却是乐得差点没蹦上天去,看看,她不过打了个招呼而已就省下一百块,真是太走运了。
  免费梅花到手后王启铭坚持要用新买的凯越车送她,雅晓虽然得意可也没忘形。手往后一指,“不客气了王经理,我还有朋友在那里,他还想逛逛呢。”便宜可以蹭,但不能不知分寸。何况单衍修从刚才开始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用冷冷的目光戳她的背,瓦凉瓦凉的。
  王启铭只消往后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与对方相比优劣高下立现,暗叹之余也很知情识趣地先行离开。
  雅晓抱着那盆不算轻的腊梅目送凯越车离开后转身边走边抱怨,“你干嘛站那么远?快过来帮我拿花,这盆子死沉死沉的。”
  单衍修挪着步子慢吞吞地走近,也不伸手接花,只是半垂着眼目光像是粘在那盆腊梅上。腊梅开花过半了,最大的也不过两指宽的面,还有不少结着小花苞挂在枝上,看起来粉嫩可人。
  她有些急,“你看什么啦,帮我拿一下嘛,手酸了。”她想着两个人轮流抱着走到车站再搭车回家,即公平也省体力。
  “这花很贵吧。”他伸出手指摸摸刚开的一朵腊梅。
  她眉开眼笑,“嘿嘿,免费的!太巧了碰到认识的人,省了我一百块。”
  “刚才那个男的。”他的口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雅晓只觉得手越来越酸了,“是啦,我们的一个供货商,刚好来买金橘树什么的,捎带着沾光。他买得多,我这小盆就当是赠送的了。多走运啊,亏得是碰见他了。”她说得自然,也没注意修饰,更没有注意到男人半掩的眼眸里聚凝起来的黑色雾气。
  “哦。那这人挺不错的。”
  他的口气听起来还是很平淡,但雅晓却听出了一丝弦外之意,这抹弦外之音让她心里像是有只小爪子在挠,痒痒地——
  “要说王启铭这人还真不错,平日里很照顾我。”
  “哦。”
  装,继续装!
  “他常常捎我去银行和工商局。”
  “哦。”
  你丫的给点别的反应行不行?明明情绪就不对了嘛!
  雅晓咬牙,出杀手锏,“上次他还送了好大一包巧克力给我,他和我说想吃就和他说,要多少都有。”送是有送,不过是送全办公室人的,说也是对全办公室的人说的。
  “哦。”
  没辙了,这死狗男人!
  她沮丧之极,脾气也不好了,“哦什么哦,还不帮我拿着盆儿,好重啊!”她改主意了,她要让他捧着这死沉死沉的瓦片疙瘩一路走到车站去。
  不给换手,累死你!
  他伸出手来,捧的姿势。
  她也很自然地递了出去,再很自然地松开。
  啪。
  ……
  “你干嘛不接啊!”
  “我接了,是你没放好。”
  “胡说八道,你分明是故意的!”她抓狂了,“你赔我的梅花!”
  他双手兜进裤袋里,半眯着眼下巴微扬起。那傲慢又骄横的表情真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她想泪奔。
  “你不是能拿免费的么?要多少都有的嘛,那就再去拿一盆啊~~”
  真是久违了啊!
  死妖孽!!!





57、尘埃落定 。。。
  那盆腊梅最后是被装在塑料袋子里拎回来的,她从小区荒废已久的花园里拣了个空花盆当作它最后的家。
  单衍修洗完澡出来一声不吭地站在边上,看着她像照顾新生婴儿一样将塑料袋里的腊梅一点点腾挪出来移进花盆里。整个过程其实并不顺利,但她非常有耐心地做着这件事,仔细地整理着根须,埋好后再在上面松松地落了一层薄土。事毕后他很主动地拿了扫把和簸箕清理了地板,又弯下腰要把那盆腊梅移到阳台去。她是吃过亏的,惊弓之鸟似地一步窜上前去要夺。他半转过身避让开,嘴边浮着丝戏谑的笑,仿佛在说‘放心,在这里打破了我还要去洗地板’。
  这天的晚餐很简单,一个素炒南瓜一个莲藕排骨汤,就着大白米饭。两个人面对面默默无言地吃着,吃完了雅晓筷子一扔迳自去房间收拾衣服洗澡。他也很自觉地收拾好碗筷洗好,沥干。在这过程中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却是极有默契地承接着彼此的动作,自然而又顺畅。
  她洗完进房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很'炫'舒'书'服'网'地窝在她的床上翻着汽车杂志,床头灯和大灯都开着。她皱皱眉,伸手便将大灯关掉。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挺不满的。她抬高鼻孔示威似地看他,分明就是我是出钱的我最大所以可以不鸟你的表情。他眯了眯眼,像是警告似地闪烁了一下便低头继续看他的杂志。
  雅晓坐在床沿,双手包着毛巾轻轻地搓着头发。她的头发有一阵子没打理了,长得很长所以不太容易干。把头发擦到半干,她顺手地伸到床头去摸电吹风。未料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动,很快头上一凉,接着电吹风的声音呜呜地响起。她愣了愣,接着双手慢慢地归置到膝上中规中矩地坐着,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务。
  雅晓不太相信人是会变的这种说法,要一个人从根本上发生改变这其实是不大可能的事。如果说一个人有巨大的转变那刨去外在的因素外,人的本性也是究溯的重要根源之一。好比说现在的单衍修,她并不认为他现在的行为是在向她示好,或是道歉。这男人的字典里没有‘我错了’这种词的存在,以她对他的了解,这男人这么好心八成是有目的的。但是当她的头发梢都吹干了,那男人依然一言不发。雅晓觉得背上一阵地滚烫,也不知道是心焦烧的还是被电吹风给吹的,沉默了几分钟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单衍修,你有话和我说吗?”
  “没有。”
  她咬咬唇,“那我有话和你说。”
  “嗯,我在听。”
  “你今天的表现一点也不成熟。”
  “你也一样。”
  “……”
  “那个人对你有私心,以后和他保持距离。”他将她的头发挽到一边,白白的颈子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来。
  她耳根一红,“你离得那么远连人面都没看清凭什么这么说,少瞎掰了。”
  “凭什么?”他的手指拂过她颈边下凹处,极慢地流连着,“凭我是个男人,凭我是你的男人,这样还不够?”
  她极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发紧耳根发软,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头上去了,“打住!我们不说这个话题好不好?也不说那姓王的好不好?”
  她对王启铭的称呼让他撩起一丝笑,“那换个话题?”
  她咬咬唇,“那,那我问你个事。我们现在呆在这里还算安全吗?你的那些对头他们会找来吗?”她有阵子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个问题,一方面是静夜回来的短信内容让她莫名地心疼,另一方面她也有私心想要这样两眼一蒙两耳一捂过平静日子。一天一天这样过着,过多久都可以。
  身后的人静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不会了。”
  “他们放弃了?”
  “他们已经得到他们想要的,”他的手贴熨在她的背,对应着她前方心脏的位置,“不会再来了。”
  “不再来了……”她有些迟滞地重复道,在那一瞬间她的心就像是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咣地一下砸在地上,余音袅袅,“那就是说……呃……”他再不会有陷入危险境地的可能了?
  “已经安全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有种令人平心静气的力量。他听得出她迟滞的回答中流露出的欣喜,她一定是非常地想家了。
  “晓晓,如果你想……”他停顿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艰涩,“你想要——”
  “很晚了,我很困,”她突然打断他,扯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我明天得上班,先睡了。”她莫名地感觉到一丝恐慌,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她害怕再继续听下去。如果他和她说,你想离开想要走的话随时可以。
  那该……怎么办?
  过了许久身边没有动静,可她的心却跳得很快,太阳穴都被牵着突突跳动着。脑子里一通地胡思乱想后她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一种自艾自怜的情绪从心底掀起,一层一层地罩在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心上。她觉得很郁闷,很难过,像是冷不防被人揍了一闷棍似的,委屈死了。
  “晓晓。”
  她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拒绝再听他这样叫自己的。热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溢出来,淌在脸上很快变得冰凉。她觉得自己的实在是没出息,光懂得嚷嚷声音比谁都大,可真到了时候别人却只需要轻轻的一句话就能将她掀翻在地,再爬不起来。这种滋味真是太难受了,就像是有把刀子在她心脏最柔弱的地方慢慢地掏挖着,瓦解着她耗时耗力才建立起来的信任,同时也将她费了老劲儿拟营造出的虚幻影像击散得一干二净。
  
  “晓晓。”
  “都说困了,我要睡觉。”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带上任何情绪,但这种努力却真只能是徒劳,闷闷的鼻音饶是再重厚的被子也无法遮掩过去。
  后面的人再没说话了,只是默默地挨着她躺下来后将手臂枕到她脑袋下面,另一只手则绕过她的腰圈住,并不十分紧,可也绝不容易摆脱开来。雅晓不痛快地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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