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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锦食记-第43部分

小说: 锦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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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死男人非得这么可恶么?她都先道谢了,姿态都已经摆这么低了,他说点软话会死人啊!雅晓被他那出乎意料的回答给噎得直翻白眼,原本正在为他敷药的动作停了下来,接着很干脆地往他腹部呼了一巴掌。他的身子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巴掌而略略弹动了一下,极短促地喘了一声。她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他原来乌黑璨亮的眼眸慢慢地变得氤氲起来,薄薄得像是蒙上了一层流动的雾气。
  这种眼神很熟悉,印象太深刻了。她眼睛顺着他的慢慢往下移,最后停留在自己逞凶的手上——瞧瞧她这爪子,PIA得可真是地方。
  把闸蟹拍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余波荡漾

  提问:冬天有凶猛闸蟹出没吗?
  回答:闸蟹的最佳季节是在九到十月份,那个时候的闸蟹膏肥肉满,鲜美无比,简直就是供不应求。因此过了热销月份后,养闸蟹的地方基本就只剩下发育不良的闸蟹和蟹苗,成熟的凶猛闸蟹都卖掉了。所以,冬天是没什么凶猛闸蟹出没的。
  冬天是没凶猛闸蟹的哈……骗鬼啊,眼前就有只闸蟹正在她眼准备前张牙舞爪了。而且,很不幸地,她已经被夹了……
  提问:被闸蟹夹到了该怎么办?
  回答:把闸蟹放到冷水里,然后慢慢加温,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熟了。
  把闸蟹煮熟她就能脱身了……骗鬼啊,煮闸蟹,现在可是闸蟹在煮她啊!
  雅晓只觉得自己那只闯祸的手下一片滚烫,烧得她全身都在冒汗。但偏偏那只手该死的像是被黑寡妇蜇了似地死活也没办法挪动一下,于是闸蟹越发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这下流家伙,肚子上都开个洞了还敢这么精神,他就不怕太过于激动把伤口给绷裂开来?雅晓恨骂归恨骂,但心里却是很清楚他的反应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正常的是她的爪子,都大半天了也不移开,真不知道那男人心里会怎么想。
  她费了颇大的力气,满头大汗地把那只闯祸的手给搬开后才敢往他脸上瞄去一眼。正好和他灼灼的目光对上,顿时大窘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我手,手麻……”
  “这么巧,我脚麻。”
  “……”妖孽真是个神奇的物种啊,到这份上还能说这么冷的笑话。她讪讪地替她上完药,用消毒纱布将他的伤处敷好。这期间那只凶猛的闸蟹一直在旁虎视眈眈,囧得她冷汗直流。
  “可,可以了。”她费了老大的劲儿才不让自己的视线往那处瞧, “那什么……我去,去弄点吃的,你想吃什么?面,粥,还是饭?”
  “就这么走?”他半坐起来伸手拉她,略一用力就将她扯过,跌坐回椅子上,“也不善后?”
  “善……善什么后?”她装死的本事算得上一流了,但是装死这种事,也得是装装得像,别人也不深究才能成功。很不幸地这次的对手是他,只消一句话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丫说,“你想让我硬到明天早上吗?”
  太犀利直白赤果果了!
  她张口结舌了许久后才磕磕巴巴地,“你,你想干嘛?我,我可和你说,伤口没愈合好就那什么……什么的,到时候可是会爆肠子出来的。还有,谁要,谁要和你……”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那男人拽着她的手死紧,人也贴了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地蹭着。耳蜗处气流涌动,只听得见他或轻或重的呼吸声,压抑而急切。
  “一次就好。”他盅惑着,“用手就行了。”
  轰——
  天呐,她在心里怒吼着,现在是不是吃软饭的都这么嚣张哇,白吃白喝白住不说,连手动摇杆这种事都要有劳她这个金主了……这是什么草泥马的世道啊!
  她咬牙切齿地,“单衍修,你自己有手吧,自己来!”
  他依然粘得她很紧,声音变得迫切,也带上些许无赖,“不管,是你弄起来的,你得负责。”
  “我呸!”她努力地想把手抽出来却拧不过他,不禁勃然大怒,“关我什么事,难道我帮你上药也有错了?明明是你自己自控能力有问题,别找借口想占我便宜!嗷……痛啊,痛……”耳朵,耳朵要被咬掉了!
  “问题是你上错地方了,”他吮着她的耳朵,声音却一点也不含糊,“所以,你得帮我。”
  “我才不……”耳根一紧,人都有些发软,“……反正都是手了……你可以自己来啊……”手动什么的,还是自控最给力了!
  他的咬啮越发绵密,说的话却带着恳求的意味,“只一次,只这一次。帮帮我。”
  听起来真是可怜……可怜也不能帮!除了小霸王外,她坚决不玩别的手柄来着。再说了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没完没了了。还有那场景,光想想她就血气直往上涌,鼻血都快出来了。她这边一通地胡想,那边就放松了警惕,待到闸蟹在手时已经是箭在弦上,想跑都跑不了咯。
  他按着她的手同覆在一处,手指弯曲起来,指尖抠着她的指缝。切入的状态,暗喻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她恨不能把他可恶的脸撕成碎片,那得意的小样儿,太猥琐了。
  简直就是只道地的禽兽!
  “下流!”她费了老大的劲儿都没能抽身而出,连另一只手都被他给弯到身后扭住动弹不行。万般挫败之下只得咒他,咬牙切齿的,“你信不信我把你当棒子给掰了!”
  此时他连眼睛都带上一层水色,盈盈滟滟的。听她这么忿忿地赌咒便吃吃地笑起来,笑得她脸皮一阵红一阵青地,“你笑什么?当我不敢吗?”
  “你有什么不敢的。不过,如果你真这么做了——”他嘴角弯起一个很大的弧度,看起来很是老谋深算,“整幢楼都会听到我的叫声,到时候就麻烦你和邻居们解释了。”
  =口=
  现在要不是一只手被闸蟹夹了一只手被他扭着,她真想拿把菜刀把他脑袋劈开来看看这男人是不是被外星人给入侵大脑了,这种无耻的话也说得出口。这已经不是用软饭王能形容的了,简直就是超级猥琐男嘛!
  “你……不是人……”
  “晓晓,你要相信一点。”他轻轻地冲她脖子上的淡青色脉络呵着气,不紧不慢地,“我不敢的事,绝对不会比你少。”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只要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过程再出格也无妨,他从来都是遵循着这样的原则。
  所以在一开始他便舍去了迂回的方式,用最粗暴却是最有效的方法将她禁锢住,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像豢养蝴蝶一样将她圈在玻璃罩子里,享受它短暂的美丽。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并不如他所想的仅是一只漂亮的蝴蝶,她不但有一双狡黠的眼睛,更有一双锐利的爪子。或许事情就是在那时开始便偏离了最初的轨道,偏离了他的初衷。
  他喜欢逗弄她,喜欢看她起初故作柔顺,慢慢地被激得伸出爪子张狂且没有章法地乱舞一通。或许会把他弄伤,但他却是极享受那样的过程。从一株菟丝花到一棵打人柳,伪装的被驯服与真正的爆发——她总是不肯认输。她的身上有一种无法弯折的力量,新鲜、冲动、执拗且富有生命力。他是一直在索取的那方,贪婪又不知节制地一直从她的身上汲取着勃勃生气。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感受得到久违的人间烟火。
  “再过去一点,对了……”他引着她的那只手缠着她的手指一起动作,“对了,就是这样。”
  他轻狎的话语听得她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一双眼恨恨地瞪着那个无耻的男人。她应该当机立断地掰棒子才是,但是她也害怕,实在是害怕那男人如果真的不要脸地放声叫起来,她这脸不要说埋了,得用刨刀刨成花卷才有地方藏。这要放在八零年代可是纯正的耍流氓哇,是要被挂牌戴帽子游街滴!
  “乖,专心点。”他咬着她的锁骨,汲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嘴边一抹笑,“摸得到这里么……嗯,对了,哧~唔……”他见她的动作不再抗拒便放松了些,扭着她的手也放开了,不安份上从她腰间爬了进去,手指沿着她微弓的脊骨慢慢地往上滑去。和她共榻许多个夜晚,他很清楚她脊骨的秘密。她睡觉时习惯像猫一样蜷起身,脊背弓得像弯新月。摸着那细细的一根主脊会让她感觉非常惬意,多数时候会'炫'舒'书'服'网'得直叹气。
  他将脸埋进她的下颚与脖颈交界处,鼻尖抵着她的喉部上下滑动着,能听得见她吞咽口水的声音。真的是很紧张嘛,他轻轻地笑起来。他笑得毫不掩饰,雅晓听得分明。一股子怒气盘凝在心头,带着羞愤和窘迫。得意吧,现在且得意吧,明天就把你药哑了再掰了你的棒子,我看你还有没有本事耍无赖。她内牛满面地发着誓,手上一个用力,听得见他埋头闷哼了一声,听起来很痛苦,连身体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轻点儿,”他喘着气,手指又缠上她的,“慢一点,慢慢来。”
  慢慢来?再慢下去她整个人都熟掉了,不行,不能慢,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她努力定下心神,深呼吸后眯起眼,学着他的样子贴近他耳边,声音很邪恶,“你吃不消了?”话虽然说得自然,但是她心跳却是极快的。这种事她以前只在看有色动漫时才接触到,从没有实战过的经验。不过算得上她运气好,妖孽这个时候早已经心神不属,不要说理智分析了,连她说什么他都未必能听得清。
  眼见他的眼睛里卷蕴着风暴,她有报复的快意,胆子也大了起来,嘴角漩起一个极小的梨涡,那表情邪恶得不行,“快到了么?”
  果然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颤起来,喉间也发出她从未听过的声音,压抑又愉悦,像是长久隐忍后得到发泄的满足。这对于她来说算得上一个成功的号角,代表着她至少在这个时候能在某个方面征服这个男人,完整的,彻底的。
  他在她背部滑动的手早已经停住,滑到了床边慢慢收紧,连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慢点,晓晓,慢下来。”可说是这么说,和她交缠在一起的手指却没有阻止的动作。
  顺从是征服的结果,也是最直接的奖励。她在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里【炫】恍【书】然【网】想起他最早对她提出的要求,他要她的顺从,毫无条件,毫无保留。他要,她就得奉上全部。而现在,似乎一切都颠倒过来了。只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达到目的,未免有些荒诞。但她不得不承认,人对于感官极限的追求有时总是凌驾于理智之上。
  这时候他却开始大口地喘着气,像是负重跑了几十公里一样,喉间嘶嘶作响。捏着床沿的那只手指指甲颜色变得青白,手背上青筋凸浮出来。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反应奇快地咬住他微抬起的下颚。他倒吸了口冷气,咝声如蛇。
  她太清楚他此时的反应意味着什么,人是感官的动物,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也是最具有说服力的,同样的人对于感官触觉的记忆也是最为深刻的。
  她记得他的身体微颤的模样有多迷人,白皙的双颊慢慢地浮起水印画般的淡红色,克制压抑的表情却带着莫名的勾引。墨黑的眼眸收敛起犀利的锐芒,浓密的睫毛像羽扇般盖覆下来,抖簌簌地。可以听见努力遏制的粗重呼吸,还有他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她空着的那只手贴在他心口,感受那弹动的小东西在他胸膛里鼓噪,叫嚣着四下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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