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起1938-疯丢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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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来,我会养你们的!”
秦恬说罢,回房了,把秦母呜呜的哭声隔在外面。
她谋划了好久,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些什么,是不是因为遇到了奥古斯汀,才发现自己在战争中不一定一无是处,又或许是因为穿越,才觉得自己肯定能有所作为,现在她自己把自己送上了这条路,究竟是因为奥古斯汀,还是因为这个时代?
她说不清楚。
四天后的清晨,天还没亮,她背上了行囊,悄悄的下楼。
她骗父母是五天后离开,为的就是不让他们送行,家太温暖,外面太寒冷,她怕她一看到父母的脸,就软化了心,不敢走出这个温室的保护。
但她必须走,留在这,盟军的到来会伴随着法国人的报复,如果她不在,父母会好很多。
而且,她必须上东线。
她要知道,她的同命人,她的丈夫,经历的都是些什么,这样才能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用穿越人的眼光真正的看待这个世界。
秦恬在客厅上留下了哥哥的信,还有几封写给几个朋友的信,上面提点不多,只要他们行得正坐得直,在巴黎生活无忧。
她慢慢的走出家门,打开后院小门外的廊灯,看了一眼模糊在黑暗中的小院子,然后轻轻的观赏了门。
周围一片安静,初秋的风已经寒凉,她不得不拿出一条纱巾围在脖子上,走了一段路后,她忽然心有所感,回头望了望。
院子围墙以上,家的二楼,父母的房间,灯亮着。
她看到窗前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静静的站在窗前,因为背光而一片漆黑,却无端的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他们只是站着,往她的方向看着。
秦恬鼻子一酸,流下泪来,她挥挥手。
那两人也挥了挥手,然后矮个的身影靠在了身边的人身上。
妈妈在哭,秦恬知道。
她不断擦着汹涌的眼泪,想再看一会儿那两个人的身影,她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景象。
漆黑的黎明,塞纳河边,小楼上,晕黄的灯光,和伫立的身影。
“我会回来的。”秦恬抽噎着低喃。
秦父仿佛有所感觉,又挥了挥手。
秦恬毅然转身,快步离开。
“我会回来的。”她对自己说。
85、小秘
我们被绑在德国的战车上一起走向毁灭。
——by一个几天前还活着的匈牙利士兵。
匈牙利,西边挨着奥地利,上边压着捷克斯洛伐克,下面克罗地亚,东边则是吸血鬼之乡罗马尼亚。
奥地利拥有音乐圣殿维也纳,每年金色大厅的元旦音乐晚会秦恬都会瞄两眼,捷克斯洛伐克因为一场大屠杀而闻名中国中学课本,名字是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被屠杀的孩子们大喊爸爸妈妈神马,克罗地亚不大清楚,似乎有个强悍的狂想曲,罗马尼亚却是吸血鬼之乡,拥有着牛逼的德古拉大爷。
至于匈牙利,穿越前,秦恬脑中能够搜索到的有关匈牙利的关键词,就只有匈牙利树蜂(哈利波特4里逼着闪电男学召唤咒的某龙)……
而到了匈牙利首都后,将当地人的读法和中文转换了一下,她得出了布达佩斯四个字,然后一本名叫布达佩斯之恋的电影就划过脑海……很可惜,她没看过那本电影。
于是秦恬只能很郁闷的进入了这个人生地不熟语言还不通的地方。
当初工作单上的内容只有跟随志愿者队伍前往东边几个国家进行医疗援助,秦恬一想就是东线,便没多想,而此时才深刻的明白,所谓的东线并不一定是德国和苏联的战场,轴心国也不是只有德国意大利和日本,还有各种悲剧的炮灰小国比如匈牙利罗马尼亚克罗地亚保加利亚神马……
也就是说,辗转之下,她又到了轴心国的地盘上。
说实话,追根溯源,匈牙利也算个很牛逼的国家,至少一战的时候以他为首在内周围一大片国土都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奥匈帝国。
只是现在的匈牙利,完全无法继承当年奥匈帝国的雄风,现在的他只能算是德国的附属,因为凡尔赛条约而不得不奋起,此时陪着德国在东线艰难地抗争。
秦恬来这,当然不是为了策反“被疯狂蛊惑了的”匈牙利人民的,她现在的身份准确的说不是护士,而是一个机要秘书,更确切点说,只是一个不懂匈牙利语的翻译。
因为她的简历上对于德法波英中的语言精通,她被幸运的选入了这个类似于大使团一样的工作队伍中,他们的总负责人是一个叫让?得?巴维埃的法国人,他是红十字会派来与德国纳粹集中营进行交涉的人。
有谁听说过二战中的红十字会起过什么作用?
反正秦恬不知道。
她在红十字会辖下的学习班上课的时候都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在后世也从来没想过这问题,她宅,学校要捐钱她就上缴旧书包,从来不管是往哪送,红十字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机构,她完全不知道。
就算现在,她也不怎么清楚,她只知道,上头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媞安小姐,请把这些寄出去。”巴维埃先生一脸严肃的把一叠信交给她,转头一想,又问,“那些文件你翻译完了吗?”
秦恬忙不迭的站起来,接过信然后迟疑的点头:“基本意思上是没问题了,但有些细节上还需要推敲,您知道的,我不是专门的翻译,我顶多是看懂了,然后帮您再复述一篇。”
“我知道。”巴维埃先生挤出一个微笑,“你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现在要找到一个四国翻译可真难,你的存在给会里省了一大笔钱。”
“我的荣幸。”秦恬僵笑。
“你把文件放到我办公桌上,寄好信以后准备一下,和我到仓库去清点包裹,然后晚上,我们还有一个宴会要参加,记住了吗?”
秦恬在笔记本上疯狂的记录着,然后叹口气点头:“我记住了先生。”
“很好,我出去一下。”巴维埃先生说罢,疾步离开了。
秦恬披上大衣拿着信,向邮局走去,一路盘算着清点包裹要准备的东西,还有晚上宴会需要穿什么。
公寓楼下面晒太阳的卡尔金爷爷见到秦恬,笑得露出了缺口的牙:“媞安小姐,出门么?”
“是呀。”秦恬紧了紧大衣,伸手把卡尔金爷爷腿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微笑,“今天又有好多的事。”
“漂亮的姑娘当然要多运动才会有朝气。”卡尔金爷爷慢慢的说完,然后笑嘻嘻的看秦恬开始愣神。
半晌,秦恬才把这句话的意思听出来,无奈的笑道:“卡尔金爷爷,你的口音太重了,你会让我的匈牙利语学习之路更加艰难的。”
“没事没事,总要多听多练才好。”
秦恬和卡尔金爷爷道了别,走到外面看到公寓外她的房间的邮箱里插着一支玫瑰,她上前拿下玫瑰无奈的叹气,身后是卡尔金爷爷的笑声:“贝伦是个好小伙啊!媞安,现在伞兵可是最吃香的兵种,我的孙子想去还进不去呢!”
秦恬无语,有点抱怨的道:“可是我跟他说好几遍了我已经订婚了。”
“那也请给他希望吧!”卡尔金爷爷沙哑的叫声,“但愿战争结束后,你的邮箱中玫瑰能长盛不衰!”
秦恬捏紧了玫瑰,强笑:“恩,听你的。”
卡尔金爷爷的孙子一月的时候死在了东线的战场上,他悲伤过度,一直神志不清,总觉得孙子没死,可是又明白孙子死了,于是他的话题总是在本性的乐观和现实的残酷中不断变换。
街上满是圣诞节的气息。
虽然意大利在九月投降了,并且转而神速倒戈,但是已经被死死绑在德国战车上的轴心国众附属国却已经无路可退,他们只能在短暂的恐慌和彷徨后谨慎而无奈的选择了继续跟随德国,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匈牙利。
匈牙利一早就上了东线战场,拥有着匈奴血统的匈牙利士兵强悍善战,但是却因为数量和装备原因一直在东线处于劣势,甚至从某方面讲属于添乱的一群,就在今年一月的沃罗涅日战役中,匈牙利和德国联军在苏联经历了一次惨败,德国无奈之下准许匈牙利撤军回国,此时匈牙利已经完全没有了重型装备,再无一战之力,只能龟缩在自己的国土上看外界纷纷扰扰。
匈牙利不大,匈牙利第二集团军数十万人一下子损失过半,上街随便一唠嗑,就能认识一个两个牺牲战士的亲戚,秦恬就是在这悲痛的气氛中来到了匈牙利。
她学会的匈牙利第一个词,就是节哀。
于是她略有些神棍的明白,自己在这儿的开端,恐怕不会很好。
果然,一直到圣诞节了,她还一点幸福感都没有。
投递了信件,置办了点东西,她回到公寓,随着巴维埃先生来到了市郊的仓库。
这儿整齐的堆叠着小山一样的包裹,还有一些工人在装包,旁边是几个工作人员在检查东西。
包裹里面都是食品罐头,一点药物和一些糖果,另外附上一张节日卡片,祝福收到包裹的人节日快乐。
另一边角落里有几个办公桌在整理着的一堆信件,旁边有一个人不断拆开信件,一下子看到底,说:“收到。”
于是工作台上的人就在手里的表格上打个勾,意味着一个包裹被确认收货。
就好像秦恬在后世视频上看到的物流公司现场,虽然她也不清楚以后的物流公司是怎么运作的,反正她现在是这个“物流公司”老板的小秘之一。
巴维埃先生先是一脸严肃的看了会收信人员的工作,然后就加入了重头戏,他要检查包裹的数量和里面物品的分派,有时候还要检查节日卡片上的字迹潦不潦草。
秦恬也得跟在后面看着,把巴维埃不满意的卡片提出来交给后面的负责人。
“这些卡片是他们唯一的慰藉!绝对不能草率对待!想想你在圣诞祈祷的时候身边有一张颜色温暖的问候卡和温暖笔挺的字体,想到寄信人是多么认真和诚挚,你生活的希望就会大很多!我希望你们认真对待这件事!这个卡片不行,这个名字绝对拼写错了!”巴维埃先生愤怒的把一张卡片提出来扔给秦恬,“改掉!”
秦恬看了看那个名字,完全看不清楚,于是交给了后面苦着脸的负责人。
“我们又联络到了三十七个被放逐者,他们的生活似乎相当不好,但是德国当局不允许我们接触他们,这一点他们还是很坚决。”一个负责人走进仓库对巴维埃先生道,“我们尽了所有努力,但是还是无法见到他们的高层,巴维埃先生,如果您能在今晚见到菲罗斯中校,我想应该可以……”
“我知道了。”巴维埃先生皱着眉,“我答应参加今晚的宴会就是因为这个,你把需要联络的人员名单和集中营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