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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战起1938-疯丢子-第35部分

小说: 战起1938-疯丢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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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一直空无一人,只有外面时不时有士兵成群结队的走过,气氛紧张中还带着轻松,完全不像在波兰和德国那样压抑,果然是还没经历过战争的洗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秦恬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只是低着头胡思乱想,她回忆着自己在火车上的说辞,检查着破绽,然后一遍遍回想。
  
  这时,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走来两个人,正对着屋子的方向,一个是雅各,另一个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雅各是个三十岁左右有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而相比之下,那个年轻人就好上不少,更高更年轻,也帅上不少,很瘦,还戴着一副眼镜。
  
  两人走进来的时候还在说话,年轻人语气平静却不乏低低的警告:“雅各中士,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这类事情应该叫宾斯他们来办。”
  
  “我知道,这次是我鲁莽了……抱歉。”
  
  “行了,你出去吧,我来处理。”
  
  雅各朝秦恬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那年轻人端详了一下秦恬,伸出手来,连笑容都吝啬:“谢瑞尔,上士。”
  
  秦恬局促的握上去:“秦恬。”
  
  谢瑞尔眯起眼:“我一直以为握手是两个绅士之间的礼仪。”
  
  “……”秦恬觉得自己无论再怎么西化,都无法习惯吻手礼这玩意,想象一个陌生人的嘴唇就这么在自己手背上“啾”一下,她就全身发麻。
  
  果然自己其实还是很传统很纯洁滴女性。
  
  谢瑞尔就这么坐下了,打开一个本子,抽出一只铅笔道:“那么,秦小姐,你能再说一下你从德国到波兰再到法国的经历吗?”
  
  “可我已经说过了啊。”秦恬不满,“雅各肯定也说过了,你只要查证不就行了。”
  
  “我想亲耳听到一遍,小姐,现在你没有的选择。”
  
  “好吧。”秦恬耸耸肩,又说了一遍。
  
  谢瑞尔刷刷刷的记,那字迹之潦草和前世那些医生有的一拼,半晌他皱着眉看看本子,挠头道:“不好意思,你能再说一遍确认一下吗?我很多地方漏记了。”
  
  “你还想记成一本游记吗?”秦恬纠结了,这可不是个短故事。
  
  “可是里面有很多要点需要注意。”谢瑞尔一脸严肃。
  
  “哎……”秦恬刚口,忽然脑子里叮的一下。
  
  正如她所说,这故事虽然不短,但是剧情相当简单,根本不存在记不过要点这种事,就连她那种笔速都能随随便便把这经过给记下了,更何况这哥们一看就是专业的。
  
  那他为什么要诓自己再说一遍?
  
  秦恬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电影,在学德语的时候很多人都习惯的去找德语电影,其中有一本很热门的就是窃听风云,里面的主角就是一个刑侦高手。秦恬并没看完那本电影,但是刚开头那段她印象很深。
  
  主角反复询问犯人某件事的过程,一遍又一遍,犯人的回答滴水不漏,永远都是这么个答案,而主角正是由此判定这个犯人在说谎。
  
  如果这是亲身经历的事,被这么一遍一遍问以后,肯定会下意识的加进一点别的细节,或者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一定程度的自我怀疑从而一遍遍推翻前面所说的某些本来就模糊不清的细节。
  
  而如果是假话,那么这就是一个事先编好的故事,被牢牢的记在脑子里,无论怎么问,答案永远一模一样,就像背过的范本一样,这种情况,肯定是假话。
  
  秦恬不知道谢瑞尔安着什么心,但既然想起来了,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她作出回忆的样子,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其中很多细节,她假装有些记不清,又随便的编了一下。
  
  果然,谢瑞尔并没有就此罢休,他接着很多不一样的疑点,反复让秦恬讲她的经过,一遍又一遍,一个地点又一个地点,甚至是一句对话或者一张脸孔,说的秦恬不胜其烦甚至有掀桌的冲动。
  
  从中午直到傍晚,双方即使都有喝水,依然感到喉头冒烟,秦恬看到门外,夕阳血红,雅各正探头探脑。
  
  “就到这吧,”谢瑞尔不动声色的合上本子收起铅笔,他起身朝雅各布招招手,然后对秦恬道,“叨扰了你一个下午真是不好意思,请你再休息一会,我和雅各中士去给您准备晚餐。”
  
  秦恬努力维持微笑:“谢谢。”
  
  她看着谢瑞尔带着雅各走到外面,两人的身影若隐若现,然后雅各回来了,带着亲和的笑容:“一个下午了,多有冒犯,请您不要介意,明天我们会安排专车直接把您送到巴黎。”
  
  “为什么是明天?”秦恬不解,“那我晚上怎么办?”
  
  “请放心,这儿有足够的生活设施,您还可以看马其诺防线著名的晚霞风光。”
  
  不愧是法国人,哪儿都有景点……秦恬觉得看雅各的反应,自己似乎是摆脱嫌疑了,但是既然他不明言,她也只能保持沉默。
  
  晚餐很丰富。七成熟的小羊排,西红柿土豆沙拉,香肠胡椒浓汤,还有一个蛋糕作饭后甜点。
  
  秦恬在德国最后一餐晚饭就没吃好,一晚上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早就饥肠辘辘,她把食物吃的干干净净,等着雅各来收。
  
  由始至终,这个办公室除了雅各和谢瑞尔,就没进过别人,似乎这儿成了她的专人牢房,而那些文件堆叠在办公桌上,让秦恬觉得自己动一下都有可能招来猜疑,坐了一整天,她屁股都快平了。
  
  雅各进来收拾东西,后面跟着谢瑞尔,“秦小姐,请跟我来,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秦恬跟着谢瑞尔走上林间小道,此时已是傍晚,月光撒进林间,在铺着石板的小路上度了一层银色,极为幽静美丽。
  
  作为一个浪漫细胞并不发达的女性,秦恬只是略微感叹了一下就没了动静,老实的跟着,谢瑞尔却突然站住了,指指林子深处,“这么美的月光,不趁机享受一下就太浪费了,那儿有个石凳,不知道秦小姐有没有兴趣聊聊天?”
  
  都聊一下午了你还不够啊?!有完没完!?秦恬不敢当面咆哮,只好委婉的拒绝:“对不起,我说了一下午,有点累。”
  
  “那就呼吸下新鲜空气,进了房间,就不方便出来了,因为你不是正轨人员,会受到怀疑。”
  
  难道你现在就不怀疑我了?秦恬继续吐槽,继续委婉:“没关系,我不介意什么新鲜空气。”
  
  谢瑞尔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看她,不过秦恬低着头没打算抬头看,半晌,谢瑞尔慢慢道:“好吧,那可真是遗憾,请这边走。”
  
  这回两人速度都很快,一直走到深处一个山坡边的一排铁皮房那儿,最里面一间屋子,里面虽然很狭小,但是五脏俱全,床,床边放着她的行李箱,有洗漱架,还有一扇小窗户。
  
  “希望您今晚睡得愉快。”谢瑞尔礼貌的点头,退出房间。
  
  秦恬坐在床上,她承认她很累,但是却睡意全无。
  
  翻翻行李,明显被人翻过,就连箱子侧面都有被人撬过的痕迹,似乎是为了检查有否夹层,好在她确实穷人一个,经得起检查,怎么折腾都没损失。
  
  最惊奇的是,她的人生竟然有一夜睡在马其诺防线,这个笑话一样的军事建筑,以一个嫌犯的身份。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没睡着,忽然感到尿意袭人……
  
  囧。
  
  说了一下午,喝了一下午水,还喝了那么一大碗浓汤,现在才来三急她的膀胱还真是有点强悍。
  
  秦恬觉得那些法国人不会那么好让自己有出门的理由,于是她认命的在床底下找痰盂,奇怪的是,房间里没有。
  
  难道真的只有出去公厕?谢瑞尔不是说外面乱走会被抓吗?
  
  可等了半晌,某部位实在酸胀的不行,根本撑不过一晚上,要是在这儿尿个床,她这脸可丢的跨国际跨时代了。
  
  秦恬无奈,推开门走出去,四面看有没有卫兵,找个人押解自己也好。
  
  没看到……排屋一片漆黑。
  
  好吧,那么,公厕在哪?难道就地解决?
  
  一般这种公共设施不是在尽头就是在背后,秦恬已经是尽头的房间了,她决定往另一头走,看看有没有公厕。
  
  果然,另一侧就有个公厕,有个拉杆式吊灯,还算干净,方便出来,秦恬蹑手蹑脚往回走,看到原本黑漆漆的排屋,有一盏灯亮了,似乎刚有人回来。
  
  她经过的时候,忽然听到耳熟的声音。
  
  “谢瑞尔,明天用你的权限安排车吗?”是雅各的声音,“我现在要去登记。”
  
  “不,就说没车。”谢瑞尔的声音,“说要等三天。”
  
  “什么?”雅各声音压低了,“她的嫌疑还没排除?”
  
  “我不知道。”谢瑞尔的声音有些迟疑,“看不出嫌疑,德国方面也没有人力去查证,我只能谨慎。”
  
  “我觉得她不大可能。”
  
  “如果不是对答太完美的话,我也觉得她不可能。”
  
  “什么意思?”
  
  “她要么就是完全无辜,要么就是受到过专门的反审讯训练,无论是哪种情况。”谢瑞尔顿了顿,声音有些冷,“我都可以肯定,她很狡猾。”
  
  外面的秦恬差点昏死过去。

32、怒斥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秦恬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问是否能回去。
  
  “哦抱歉女士,你知道战争期间很多东西都无法计划,我昨天去申请了,他们说有空的车子起码要三天左右。”雅各一脸遗憾。
  
  早就知道如此,秦恬没有意外,她点点头,认命的喝手里的热巧克力。
  
  “或许您会乐意到处逛逛,这儿虽然是个军事堡垒,但是风景还不错。”雅各建议道。
  
  秦恬冷笑:“你就不怕我画了地形图传给德军?”
  
  雅各愣神,转而有点歉意的低头:“对您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但是,或许您不得不忍耐一下了。您知道的,战……”
  
  “战争期间,什么事情都是无奈的,我知道。”秦恬又喝了口巧克力,“那我等着吧,我无权无势,也无法威胁你们,三天,三十天,无所谓,只要不要我付房费和饭费就行。”
  
  雅各被噎的无话可说,只能无奈的出去了,顺带关上了门。
  
  小小的房间里位置再好,能铺洒阳光的地方才多少呢,秦恬把小凳子挪到桌前,捧着巧克力晒着太阳,出神的望着外面。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不怕查,虽然她有一定程度掩盖自己和奥古斯汀的亲密程度,但即使被揭出来,也顶多是一个德国军官色迷心窍,追着她一个弱女不放,还通过朋友把她拐回德国,又觉得自己罩不住了把她塞上了去法国的火车……
  
  其实这样的故事如果在现代也没什么的,可惜这个时代太敏感,她赌不起。
  
  她只能等,相信顶多再过一个月,她是不是间谍都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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