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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战起1938-疯丢子-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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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因茨的照片经过了重印,每当有空,他们都会去重新贴一下,然后就是给殡葬委员会写信打听消息。
  
  奥古在英国战俘营中进修了土木工程专业,出来后遇上德国大兴土木,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才,他在一家建筑公司任职,每天早出晚归,收入不菲,秦恬则一边兼着红十字会的办公室,一边经过推荐在一家医院正式上工,经过半年的考察和努力,好歹成了一个护士长。
  
  生活安定和平静下来,他们真正感到了平民的生活,每天那些国际形势似乎都和他们无关,无论是紧迫还是平缓,都不需要他们的关心,这让奥古斯汀很长时间都无法适应,他开始写回忆录,一本,用完全的奥古斯汀的视角写的回忆录,没有掺杂罗桐的视角。
  
  那些所谓的前往瑞士的计划似乎就这样被遗忘了,并非舍不得现在平淡温馨的生活,而是他们都想等到海因茨的消息,生要见人,死好歹要见尸。
  
  秦恬早已经习惯了等待,等待并不痛苦,平静下来,这就成了一种情感的沉淀,让人想到他在漫长的等待时,能够不由自主的微笑。
  
  时间飞逝,转眼,一九五五年九月十四日。
  
  三岁的哥哥罗海满屋乱滚,一岁的妹妹罗小萌乖乖的趴在地上瞅着电视。
  
  黑白电视中,德国第一任联邦总理阿登纳在飞机前讲话,他刚刚结束了苏联的访问,在那儿促成了西德与苏联的建交,并且使苏联承诺释放在苏联的最后一批人数达一万人的德国战俘。
  
  最后一批了,秦恬呆呆的看着电视,一旁喝着咖啡看报纸的奥古也坐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含义不言而喻。
  
  早在一九五零年西欧各国已经释放完了全部的战俘,苏联却一直迟迟不放人,偶尔有耶只是零星的几批,把秦恬和奥古等得一点火气都没了,而现在,如果说是最后一批俘虏,那么,这就是最后的希望了。
  
  他们手心都渐渐的渗出汗水,对奥古来说,这场等待只有五年,可对秦恬来说,却已经十年了。
  
  他们早就忘了等待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持他们等待下去,反正这已经成了习惯,和生活。
  
  可就在现在,他们忽然发现,这样的生活,即将结束了。
  
  一个月后,火车开进了站台,最后一批回到柏林的战俘,到站了。
  
  不仅是抱着希望的亲人们,好奇的人,热心的人,媒体记者,熙熙攘攘的,挤满了站台。
  
  列车缓缓停下。
  
  车门开了。
  
  一个一个战俘走了下来,他们穿着普通的棉袍,环视着人群,慢慢的走向寻人的木板,或是直接走向木板口,
  
  他们是笑着的,却让更多的人感到悲伤,场面寂静,照相机向个不停,所有人翘首以盼。
  
  奥古护着秦恬走向人群最前面,近到能看清每一个人的脸。
  
  两人的手紧紧的握着,心脏扑通扑通跳。
  
  终于,在又一个人下来时,奥古忽然僵硬了一下,秦恬看过去,那人已经背对了他们,秦恬看看奥古,奥古有些迟疑的点点头,又疑惑的看向那人的背影,那人径直走向寻人板,一眼都没向四周看。
  
  “海因茨?”秦恬低声叫道。
  
  声音太轻,那人似乎没听到,也有可能不是。
  
  奥古握紧了秦恬的手,低声道:“我跟过去看看。”
  
  “别那么麻烦,喊吧。”秦恬提高声音,叫道,“海因茨!”
  
  雷厉风行的,那人转身了,直直的看向他们。
  
  秦恬倒抽一口凉气。
  
  奥古却已经迎了上去,直接和海因茨抱在一起。
  
  秦恬慢慢的走上前,打量着他。
  
  他的右眼废了,头上斜绕着厚厚一圈纱布遮着眼睛,纱布发黑厚重,把他的下巴衬得更加尖细惨白,他瘦削的程度远超当年的奥古,即使厚厚的棉袍也无法让他脱离奥古的遮挡,他完好的眼睛带着复杂的神色,先是看着奥古,然后看向秦恬,看了很久,干裂的唇微翘,点头微笑。
  
  秦恬也回以微笑。
  
  她看差不多了,走上前拍拍奥古,笑道:“别挡着,先回家吧。”
  
  “没错,回家吧。”奥古放开海因茨,三人往出站口走,路过寻人板时,海因茨忽然停下,站在板前细细的看着,然后撕下了有着他照片的寻人启事。
  
  “贴了那么久,它也算功成名就了。”奥古道,他转头问秦恬,“五年?”
  
  “不,十年。”秦恬伸手想拿过寻人启事,但却被海因茨闪过,他细细的折上纸,拉开棉袍,露出了一件眼熟的棉袄,塞进了胸前的暗袋中,他拍拍胸口淡淡的微笑,“留个纪念。”
  
  秦恬讪讪的收回手,看着海因茨和奥古一起往外走,听着身后不断传来重逢的欢呼声和鼓掌声,觉得那些人的重逢才是正常的,可是却又无法否认,现在这样的平淡,却是最好的。
  
  她拿出随身的本子和笔,在一九五五年的空白上划了条线,写上,结束。
  
  后面还有一连串年表,写着柏林墙,冷战,远方的大跃进,文革,还有越战,改革开放,互联网普及,苏联解体,中东问题,甚至是股票牛市……
  
  从这个本子上,她已经看到了未来“多彩”的生活,可能她活不到那么久远,但仅这一切就远比她上一世可能经历的要丰富,而且,她已经用不着再迷茫和害怕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第一天醒来时,水晶之夜的混乱声中,一句从心底冒出的话。
  
  如果有一天,我的生命忽然终结,我不希望再次醒来时,面对的依然是庸碌的人生。
  
  秦恬,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海因茨一开始的设定就是:俊美制服,残忍疯狂,忠于元首,幡然悔悟已经来不及,上东线打仗,侥幸苟活,在西伯利亚经历最漫长的苦工,然后回来建设德国的二战典型迷途青年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男二都不是的炮灰路人,为了故事丰满塑造的形象,最终演化成这样,始料未及所以!!!!!!!
无论乃们怎么打滚撒泼鞭打哀求!这货都不可能死!都不可能是男主的!

105、【番外】秘密  

  花园里阳光正好,坐在躺椅上,左手点心右手书,人生似乎就应该这样。
  
  秦恬拿着毯子走过来,粗暴地盖在他腿上,顺便再拿过来一个黑色眼罩,没好气道:“死独眼龙,又出来吓人,吓到小姑娘也就算了,吓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他耸耸肩任由秦恬给他戴上眼罩,她身上有油烟味,这个从来不涂香水的女人身上永远都泛滥着一股草根的气息,嚣张的散发着她的油烟味,香皂味,药味或者……奶味。
  
  地上罗小萌爬了半天没人理,又开始哭了,被她狠心的老妈塞了一个奶瓶,小家伙抱着奶瓶又开心的笑了。
  
  是不是草根都那么好生养,多容易满足啊,一个奶瓶就是全世界了!就跟她爸妈一样,明明有那么逆天的金手指,却从来不去动一动。
  
  四岁的罗海很聪明,已经学会画画,依依呀呀的,画了一个黑头发女人,一个金发男人,还有一个金发的独眼男人,还在独眼男人左手部位画了一个钩子。
  
  他抢来画板不满的找孩子他妈:“你什么时候告诉他海盗这玩意的?”
  
  秦恬漫不经心的瞅了一眼,撇撇嘴:“天赋异禀呗,博学多好啊,小小年纪就知道啥装束最适合你。”
  
  “哼!”他把画板上的钩子划掉,画了一支枪,递给小海:“这才是对的!”
  
  小海看着被毁的画作,抽抽鼻子,硬是没哭,委委屈屈的看他妈。
  
  狠心的老妈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没见我忙着呢小鬼,管你妹妹去……顺便把她也画进去吧!”
  
  小家伙果真趴在妹妹身边拿着画笔开始画,他画了一个圈圈,连着一个躯干,用直线表示了双手双脚,左看右看,又在圈圈上画了几条金色的线。
  
  他妹妹就这么诞生了。
  
  秦恬抱着晒干的衣服路过,瞅了眼,噗的笑了出来,在儿子委屈的注视中噔噔噔跑远。
  
  “海因茨叔叔!带我去找爸爸!”小鬼跑过来求援,“我不要管妹妹,我要去爸爸公司玩!”
  
  “那儿有什么好玩的。”他不想动。
  
  “那儿可以和洛卡斯玩打仗!”
  
  他转过头不搭理,小孩抱着他大腿开始各种哀求,许久不见效,就开始打滚,差点撞翻了他手边的小桌子。
  
  “小海子!别吵你海因茨叔叔,他身体不舒服呢!”秦恬站在门口大吼一声,“没事干就拔点野草,帮妈妈打理花园。”
  
  才四岁的小孩儿啊,你怎么下的去手……他完好的一只眼控诉的看向秦恬。
  
  秦恬假装没看到,义正言辞:“中国农村生儿子就是为了种田,我让他拔个草怎么了?”
  
  你明明就是偷懒想奴役小孩……继续控诉。
  
  “你吃药没?你涂药膏没?”秦恬犀利的发问。
  
  他朝满身草屑正看着狠心妈妈发愣的小海投去同情的一瞥,没办法,风水轮流转,叔叔一瞪眼你妈就发抖的日子已经成为历史了。
  
  救兵指望不了,小破孩挪到妹妹身边,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涨势过高的草,一边看着妹妹,妹妹一爬远,就跟过去揪回来。
  
  乖的令人发指,他小时候饿着肚子还能上房揭瓦呢。
  
  终于明白为什么奥古能够看着秦恬折腾小崽子而面带微笑了,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对诡异的夫妻遵循的就是这么个真理是吧。
  
  不过,他皱眉,有点看不过去:“小海,草不是这样拔的。”终于明白他们家的花园为什么这么原生态了,就是被这样折腾的。
  
  小海抬头,大眼睛雾蒙蒙的:“我知道,可是我用不动那个。”他指指搁在旁边的除草机。
  
  “那别干了,让你爸妈自己来。”
  
  低头:“妈妈让拔的,拔坏了也不该骂我了。”
  
  ……这就是秦恬口中的腹黑?这年头小孩子果然不可小觑。
  
  秦恬走了出来,一把捞起女儿,一手提着儿子后领让他站起来道:“进去喝巧克力牛奶,喝完带着妹妹睡觉去。”
  
  小海挣扎:“我不要睡觉!”
  
  秦恬不说话,眼一瞪:“睡!”
  
  “我睡不着!不睡!”
  
  “三,二,……”
  
  “我去睡啦……”
  
  “哼哼。”秦恬狞笑一声,蹲下来拍掉儿子身上的草,“记得脱了外衣睡,要是让我看到床上有草……”
  
  “要是有草,我就去门后面罚站。”小海很上道,他刚学会站没多久,就已经和门后那块小天地很有感情了。
  
  “走吧走吧。”拍了下儿子的屁股,让儿子带着妹妹蹒跚的走回去,秦恬转身,看向他,皱眉,“没吃药?要我喂你?”
  
  他可不怕她淫威:“等会吧,我现在心情好,可不想被那药坏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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