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战史之天地仁皇-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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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已经上奏太后,说君上和皇上乃是一系,那毒杀先皇的事情乃是皇上一手策划!”
可姰呆呆的坐在一旁,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她回过心神,急急的问道:“那如今……”
“好在两位皇后在太后身边有耳目,所以才提前知道。刚才她们急急将我召去,就是为了此事!”谭方沉吟道。
“那老婆娘现在如何打算?”对于张敏,可姰一直心怀恨意,从某种程度上,可姰正是破坏了她一生幸福的女人,所以提起张敏的时候,可姰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谭方对可姰那奇怪的称呼没有在意,他也不知道可姰和张敏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恨。此刻他脑筋正在急转,好半天才低声说道:“太后目前处于疑惑的状态,对乐清河的话半信半疑,还没有拿定主意。”
“那我们该怎么办?”
手指轻轻的扣动扶手,谭方沉声说道:“眼下的情况,太后迟早会相信乐清河的言语。只要她能够确定君上是皇上的人,那么虽然皇上并未参与毒杀先皇的事情,太后一样也会把这笔帐记在皇上的头上。”
可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同意的神色,却没有插口打断谭方的话语。
谭方想了一想,突然开口问道:“君上,谭某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君上!”
“先生但说无妨!”
谭方又犹豫了一下,声音艰涩的问道:“这世上是否有一种毒药,可以让人意识全无,却又还有一口气?”
可姰一愣,但马上明白了谭方的意思。她想了想,沉声说道:“这个倒是有的。我密忍之中有一种牵机散,倒是有这种功效。不过这种牵机散只能保持人在半年之中生机不绝,半年之后若不使用解药,恐怕就难以救治了!”
“半年!”谭方急促的敲着扶手,神色显得有些不安,“半年的时间有点仓促呀!如今闪族新定,我京城之中尚没有布置妥当,半年,半年的时间当真是不够!”说着,他抬头看着可姰,语气有些期盼的问道:“那有没有更长一点的药物?”
可姰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她苦笑着说道:“这半年已经是一个极限,恐怕难以超过这个时间了!”
谭方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问道:“那是否外界还有别的药物可以延长?”
可姰摇了摇头,语气中颇有些自豪的说道:“先生,可姰说句不客气的话,若是我密忍无法做到的事情,放眼炎黄大陆恐怕也难有人能做到!”
“这样呀……”谭方有些犹豫了,他站起身来,在大殿中不停的走动着,犹豫不决。
可姰没有打搅谭方,她知道谭方此刻也在两难之境,于是静静的坐在大殿上,看着不安的在大殿走动的谭方……
突然间,谭方停下了脚步,看着可姰问道:“君上,这牵机散外人是否知晓?”
可姰摇了摇头。
“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搏这一次,看看究竟上天是否站在我们这一边!”谭方咬牙说道。说着,他扭头看着可姰,“君上,如今之计,我们已经没有退路。皇上千秋大业,幽冥密忍的未来,就看我们这一次了。君上是否有兴趣搏这一把?”
可姰也站起身来,缓缓的点了点头,“先生和可姰所想相同!”
谭方笑了,虽然笑容中显得有些苦涩。他想了想,低声说道:“君上,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如此做完全没有得到皇上的同意,其实就算是得到了皇上的同意,你我恐怕也难有好的结果,君上要有所准备呀!”
可姰也笑了,“先生放心,多年之前,可姰就知道了这其中的奥秘。既然可姰决定辅佐皇上,那么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我密忍万余教众能活在阳光之下,可姰一死又有何妨?”
谭方点了点头。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有吐出了一口浊气。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神色坚定的说道:“那就这么办!”
可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可姰还有一个要求!”
“君上请讲!”
“这牵机散的用法,只有可姰知晓,所以下手之时,只有可姰亲自动手才行!”可姰说话间显得咬牙切齿。
谭方犹豫了一下,他看着可姰,好半天沉声说道:“既然如此,就依君上所说。我马上着手安排,三日后就是君上动手之时!”
可姰笑了……
第三部夺宫第七十四章慈宁恶斗
夜色再次将皇城笼罩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
自从接到了乐清河的密折之后,她就一直感到有些不适。她很想和卫恒好好的谈谈,探听一下卫恒的口风。从内心而言,她也不相信卫恒会做出如此的事情,但是她更相信,在这森幽的皇城之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静静的坐在榻椅之上,张敏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困倦。毕竟年近五十,她老了!心中暗自叹息着岁月的无情,张敏轻轻的摇了摇头,在乐清河的条陈上书写下‘圣上尚在闭关,一切事务自行处理!’的字样,然后轻轻的将奏折合上,放在了一旁。
虽然怀疑卫恒,但是只要一天没有得到卫恒的回答,那么她就一天不会揭穿卫恒的计谋。张敏暗自下定决心!毕竟是老了,她自己也感到了一丝的暮气,在她的心中,她渴望卫恒是无辜的!这样,她才能继续这种天伦之乐……
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张敏站起了身来,回身将榻上的奏折放进了条陈盒内,然后打上了火漆。她沉声对殿外喝道:“来人!”
随着她一声沉喝,从殿外走进一名太监,在她身前躬身跪下,尖声说道:“奴才叩请太后圣安,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将条陈盒拿在手中,张敏走下丹陛,递给了太监。她沉声说道:“将此盒速交军机处!见到乐王爷之后,就告诉他哀家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不召见他了!他所奏之事哀家已经知道,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明白吗?”
“奴才记下了!”太监躬身向张敏一叩首,站起身来,躬身退出了大殿。
看着太监走出了大殿,张敏暗自叹息一声,“小猢狲,哀家真的希望乐清河不过是造谣罢了!”她低声的呢喃道。说罢,莲步轻移,来到了铜镜之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
老了,真的是老了!张敏心中叹道:脸上都已经有了皱纹,头发更加的花白,看上去如白雪一般,岁月不饶人呀!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再次沉声喝道:“来人!”
从大殿外又走进了一个太监,恭敬的跪在地上。张敏看了看那太监,沉声说道:“传谕慈宁宫侍卫,让他们把守好外面。哀家累了,不想见任何人,没有哀家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搅!”
“奴才领旨!”太监恭敬的说道。说罢,他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张敏突然间又沉声喝道。那太监连忙止住了脚步,扭头向张敏看去,“太后,您还有什么吩咐?”
张敏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和声对那太监说道:“告诉御厨房,让他们准备一些清淡的白粥,哀家有点饿了。”
“是!”太监再次躬身应命,转身离开了大殿。
大殿中有只剩下张敏孤零零的一人,她缓步走上丹陛,坐在榻椅上,双目微微闭拢,神态显得十分的疲惫……
静悄悄的大殿中,寂静无声,那烛火燃烧,发出轻微的吡啵之声,更透出了一种极为诡异的阴森和诡异的气息。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大殿外传来,紧跟着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张敏的耳边响起,“太后,白粥送来了!”张敏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用手一指,低声说道:“放在这里吧!”
“是!”那声音恭敬的回答,紧跟着,张敏感到来人走上了丹陛。心中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一时间她有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毛病。睁开眼睛,张敏向身前躬身低头站立的那名宫女看去,只见那宫女年约双十,但是眼中却流露着一种洞察世事的睿智神光。张敏打量了那宫女两眼,却没有看出什么毛病。目光一扫榻桌之上的托盘,沉声对那宫女说道:“你下去吧!”
宫女点头应了一声,缓步走下了丹陛……
张敏摇了摇头,心中暗笑自己当真是老了,一个小小的宫女也会让她感到莫明的心寒,实在是可笑!
想到这里,她端起白粥,喝了一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目光向丹陛下一扫,突然间,她厉声的喝道:“站住!”
宫女已经走到了大殿门口,听到张敏的叫声,身体微微一颤,转身伏地,颤声说道:“娘娘还有何吩咐?”
张敏坐直了身体,看着那宫女,眼中爆射精芒,她沉声问道:“哀家看你眼生的紧,你是那一宫的侍女?为何哀家从来没有见过你!”
“启禀娘娘,奴婢是御膳房的人!”宫女颤声答道。
“御膳房?这慈宁宫中,怎么会允许御膳房的人行走?”张敏冷笑着问道:“哀家这慈宁宫中,除了自己的奴才们可以走动,其他人是决不允许进入的。难道那些奴才吃了熊心豹胆,敢违背哀家的旨意不成?”
“娘娘,不是您的奴才忘记了您的吩咐,而是他们都去了一个地方,为娘娘开路罢了!”宫女的声音渐渐的变得镇静起来,她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张敏,那敞开的大殿之门,刹那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缓缓的关闭了起来。
张敏心中一惊,眼前这个宫女在瞬息间的转变,令她感到有些心寒。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阴森杀气,让张敏在不知不觉之中,竟联想到了藏于雪地之中的腾影毒蛇……
“你是谁!”张敏毕竟是历经三朝,母仪天下的国母,太后,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她缓缓的站起了身来,看着那宫女,冷冷的问道。
宫女没有回答,她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笑问道:“太后如何发现奴婢的破绽的?从进入大殿之后,奴婢可以说一直都在注意自己的言行,并没有出什么错,太后又怎么看出奴婢不是宫中之人?”
“你的言行没有错,错的是你的功夫!”张敏冷冷的说道,说着,她一指大殿之上用汉白玉铺成的地面,冷笑一声,“虽然你竭力的遵守着你的礼节,但是却忘记了如今正是大雪纷飞,每一个从殿外走进来的人,脚上都会有雪迹,可是你一路走来,竟然没有半点的痕迹!哀家这慈宁宫中的人都是什么本事,哀家又怎么会不知道?”
宫女点了点头,迈步轻移,随着她的移动,身上那宫女的服饰瞬间脱落在地,露出一身黑色的百褶裙装。那宫女服饰一脱落,宫女的面孔也随之变幻,出现在张敏眼前的,是一张三旬左右的中年美妇。她看着张敏,微微一欠身,“民妇可姰,参见太后千岁!”
可姰?这两字初入耳中,张敏颇觉的熟悉。脑筋一转,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沉声说道:“你是幽冥密忍的君上!”
可姰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出声。一身百褶裙装无风自动,真气鼓荡之间她的全身就如同一个冲了气的皮球,隐隐发出诡谲风雷之声……
“是小猢狲让你来杀哀家的吗?”张敏的神色顿时恢复了平常,她突然自嘲的一笑,长叹一声,低声说道:“皇家无亲疏,没有想到竟然是哀家的弟弟出卖了哀家!”
可姰在这时长吐一口气,裙装内的真气顿时消失不见,身形再次恢复寻常,那隐隐的风雷之声也随着消失不见!她看着张敏,沉声说道:“可姰今日前来,和皇上没有半点的关系。皇上如今甚至还不知道此事,他目前正在赶回升龙城的路上!今日可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