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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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秋霜:“……”本以为傻的好骗,正好可以帮她实现时刻想给皇帝戴绿帽的想法。谁知……
这问题很多人都想问,可真正问出来的根本就没人好嘛!
穆秋霜的脸色变了又变,小声说道:“皇上不喜人没有头发。”
代王就正色说:“那你是皇上的宠妃?”
穆秋霜又变了脸色,她是菩萨,这后宫里的太监宫女谁不叫她一声“菩萨娘娘”,就连和皇帝睡觉也不叫侍寝,叫做礼佛的好嘛!
完全没办法沟通啊。
真是,本想用给皇帝戴绿帽的行为祭奠一下她死去的哥哥,不曾想遇到了个傻子,还是不解风情的。
穆秋霜长叹了一声,就要飘然走远。
却不曾想,一下子撞到了赵王的身上。
赵王可不是第一次见这穆秋霜,瞧着她身无二两肉,没想到胸前的尺寸倒是不小。
赵王可不是代王这个苦行僧,且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要说没有多想,那肯定是骗人的。要说多想了很多,精虫还没有上了脑,心里头清楚的知道不管这位是真菩萨还是冒牌货,可她肚子里头的却是货真价实的龙种。
还是让他娘夜不能寐,只要一想起就恨得咬牙切齿的。要说他自己并不介怀,那肯定也是谎话。
赵王将那穆秋霜扶好,恭恭敬敬地行一佛礼,道:“純方菩萨有礼。”
被代王气了个半死的穆秋霜,镇定了心绪,也道:“赵王有礼。”
赵王便说:“菩萨这是……”
穆秋霜真不愿意回想刚刚,冷着脸道:“无妨。”
赵王一看,顿时迷了眼睛。
男人真是这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动物。她给代王一张笑脸,代王只觉她在犯贱。这会儿,给了赵王一张冷脸,赵王却被她惊艳。
穆秋霜什么懂的都不多,却最是能懂男人看她的眼神。将将的挫败之感一扫而光,转而笑语晏晏:“贫尼告退。”
不告退还能怎样,代王可还在亭子里头看着哩。
穆秋霜忍不住愤恨地想,若是刚刚站在亭子里的是赵王,结局肯定是另一个样。
直到穆秋霜走远,赵王才渐渐回神,甩了甩袖子,只当根本就没有刚才失神的那回事。他分的很清楚,像刚刚那种女人,对于男人来说,说好听了图的就是一个新奇,说难听了就是玩物。
男人真正要娶的应该是裴金玉那种女子,不仅貌美如花,娶了回家还能如虎添翼。
是以,他有的时候根本无法理解他母后和太子的想法。
他母后是视他父皇的所有玩物如眼中钉肉中刺,防完了她们专宠,还要防着她们的肚子。要他说真不用这样草木皆兵,像想要对付有了身孕已经不能受宠的純方,更好的办法不是进谏,也不是胡闹,无非是再给他父皇寻上一个新的玩物。
待他父皇对純方的热度减退,再下手除掉了她肚中的孩子,如此才能高枕无忧不是。
还有太子,至今没有子嗣,就连他母后都不知晓,不是太子有疾,而是太子妃专宠,还是被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占了窝。
真不知道太子到底喜欢那个蠢女人什么,想当初他就看不上肖家,听说太子喜欢,欢喜异常,巴不得双手奉上。
赵王面上也表现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也蹬上了秋丽亭,对代王道:“錾弟,你见过母后了?”
代王摇了摇头,说道:“我想了想,还是等着赵王哥哥一起去,如此赵王哥哥才不会被皇后伯母念叨。”
赵王倒是不疑有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好錾弟,想的周到”,这就同代王一起往慈惠宫走去。
这一路上再无他事,到了皇后宫中同皇后说了会儿话。
代王心中有事,赵王比他还有事。
皇后想要留饭,赵王就道:“母后说留饭就留饭,怎知錾弟是否与他人有约。”
代王在心里骂了他一句“奸猾”,只笑不说话。
皇后便知赵王的想法,骂道:“是你自己有约,与母后直说又能怎样,就知道欺负你弟弟。”
赵王也学代王只笑不说话。
皇后也不强留,还作势赶他二人出宫。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两人告退,将出了慈惠宫,就有一太监撞在了代王的身上。
赵王骂道:“狗奴才,不长眼睛吗?”
那李运连连磕头。
代王握紧了手里的字条,拂了拂袖子道:“算了,也没什么大事。”
赵王是真急着出宫办事,再说了,挨撞的又不是他,代王都不计较,他又何苦去做坏人。
遂道:“下次走路小心。”
这就和代王急急出宫去,还特地将代王送到了代王府门口。
等到赵王的车驾离开,代王便转身直接朝武陵长公主府走去。
好歹幸不辱命,就是不知那赫连解语的答案是什么。
☆、第82章
虽说好奇;但代王是个极其守信的;将字条揣了一路,都没想过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先看一看。
一见到裴金玉,就巴巴地将条子递给了她。
不曾想,裴金玉也是个极其守信的,她也不看;直接差了嘉荣将字条送到了裴小七的药园里。
代王埋怨了她一句:“早知道你也不看;我在半路上就先看一看了。”
就听裴金玉道:“这世上反正是没卖后悔药的;你如今说什么都是白说了。”
代王哑然一笑,心知她至始至终都是这样的脾性,所以才不敢开口跟她说他很后悔、悔不当初、懊悔无及等等这样的话语。说了,能换来的不过是如刚刚的那样一句奚落的话语。
若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后悔的?
并不是卫妩从城楼上跳下来的那一刻。
那一刻是完全崩溃。
后悔则比崩溃更要早,可能是刘铮打开城门的那一刻,也可能比那还要早,说不定是吃了假死药一离开她的那一刻起。
回首上世的那种痛苦,如今连问一问自己若再来一次可有承受的勇气都不能,只能是不敢想、不要想。无意想起,都忍不住不寒而栗。
裴金玉只觉奇怪,她也不曾说什么难听的话,代王怎就红了眼眶呢?
若被嘉荣瞧见了,又该不住地念她不该欺负人了,好歹人家也是一王爷不是!
真是的,堂堂的王爷动不动还要哭鼻子,真是长见识了。
裴金玉顿产生了一种“天下的男子皆不如我”的感想,不自主地放柔了声音道:“不就是没看字条上都写了什么嘛,真是,也不至于让你痛哭一场。再说了,就算看你也不一定能看的懂不是。像我二叔写给那赫连名花的信你能看懂吗?反正我是没懂,全是药名,懒得费脑子去猜。那赫连名花指不定会怎样回哩,总之,不会写明明白白的话语,要不怎么叫私传密信呢。不过,你且放心,我二叔还指望着咱们给他传信呢。等他一来,你问什么他保准儿老老实实地答。”
这声音可真好听,她说了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于是,代王又笑了。
裴金玉又产生了一种自己越来越会哄人的误解。
两个人就开始巴巴地等着裴小七自动上门。
一天,两天,三天都过去了,裴小七那儿什么动静都没有。
饶是裴金玉够能沉的下气了,也难免替她二叔着急,心想着难不成是被拒绝了?
瞧不上他也对,以前的他带了个黑于常人的人皮面具,那么丑,能看上他得有多重的口味啊。
不好去跟裴小七打听,就跑去找她爹了。
她爹最近着实挺忙的,朝堂里天天都有烦心事就不提了,还有家里的琐碎事。这不是百威和雪津哥儿俩快过两岁生辰了,按理说这是楚氏需要操持的事情,可楚氏的祖母病了,回娘家尽孝去了。
楚氏的祖母生病本来管不着裴天舒什么事,就是丁忧也轮不着他啊,可谁知道皇帝有没有哪根筋搭错,会不会借此大做文章哩。
是以,差不多大半个朝堂上的人都将目光聚焦到了楚祭酒家,楚祭酒表示“受宠若惊”,祭酒他娘表示压力山大。
躺在床上想,不能就这样死啊,岂不是给后人留难为了。
于是一咬牙,嗯……也得亏了有裴小七特制的妙药,祭酒老娘在鬼门关前三进三出,嘿,大有好转迹象。
这不,楚氏一高兴,带着儿子,将府里的事情一丢,谁爱管谁管,反正她回娘家小住去了。
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可苦死了裴天舒,两头忙,忙得头昏脑涨。
当裴金玉找到她爹的时候,裴天舒正手捧着账册哀嚎。
裴金玉表示,做女人就得像她娘,用她爹说的话“心妍,你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找到像我这么一个靠谱的”。
她爹总喜欢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说这话时,不无吹嘘,但仔细想想也并非没有道理。不是在替她爹叫屈,连她都觉得她娘真的是很幸福的。
再一瞧她爹,颇有些于心不忍,道了一句:“把账本给我吧。”
裴天舒觉得自己找到了救星,立马忘记了自己对着账本是怎么心塞的,还心很大地想:马上就要十岁的小姑娘了,加减乘除应该可以很轻松搞定。
嗯……这就放权了。
待他女儿又抽空将裴小七的异常一说,还不知情的裴天舒又交代了东青几句,抬脚就走了。
人常说那句好奇害死猫,还真的颇有道理。
裴金玉觉得自己若不是好奇裴小七的事情,就不会去找她爹。不找她爹,就不会觉得她爹忙成了狗很可怜。不觉得她爹可怜,就不会头脑一热说那句“把账本给我”的话。不说这句话,她也就不用呆在她爹的书房看了一上午的账本,而后又见了一下午的各房管事,也就不会被赵夫子当做旷课处理,也就不用抄写五十遍《孔喜传》,重新学习什么叫做尊师重道了。
裴金玉觉得自己挨罚真的很冤,可又不能喊冤。赵夫子是个老学究,最善于的就是借各种典籍,歪理强辩,辩不过他的结局很可能就是五十遍变成一百遍。
所以说,裴金玉只有认栽了。
天已黑透,还在秉烛疾书,一边写一边觉得自己忙成了狗比她爹还可怜了。
忽地就听见有人敲窗,陪夜的嘉荣打开了窗户一看,更深夜静中,代王悄无声息地立在窗前。
嘉荣赶忙回头道:“长公主,是代王。”
裴金玉走到窗前,惊奇问他:“你怎地来了?”
一句话里有两层意思,一是他为什么而来;二是后院的门已经落锁,他是怎么进来的,可别以为她爹的暗卫都是棒槌。
代王只笑不答,从怀中掏出了一卷藏经纸,递到了窗前言:“我常常请假进宫,赵夫子便常常罚我抄写《孔喜传》,我抄出了心得,遂拿给你瞧瞧。”
裴金玉有点儿哭笑不得,展开藏经纸一看,随即惊愕。他所说的心得分明就是托词,这藏经纸上的字迹分明与她的字迹如出一辙。
裴金玉正待要问他是何时学会了她的字样,抬头一看,隆重的夜中,哪里还有代王的身影。
一旁的嘉荣仔细一数,欢喜道:“公主,是四十遍哩,加上公主先前写的十遍,正好五十遍,足以应付赵夫子,公主可以上床安歇了。”
裴金玉却久久无言,凝神望着先前代王站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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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皇帝有多么的心塞,楚祭酒的老娘都以顽强的毅力,气势汹汹地挺过了这个严冬,为表自己有多么的健康,久不出门的祭酒老娘,还特地参加了裴百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