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女帝的绝色夫君-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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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主子放心,一切妥当!”逆冷怕逆寒抢她功劳,赶紧上前一步,恭敬答了。
“弄死了?”因着车厢外壁的阻隔,女子声音显得闷闷的,但一点无碍其声线的魅惑阴冷。
“属下不敢。”逆冷身后冒出了冷汗,心想幸好姐姐刚才提醒了她,不然,她很有可能会死在这份差错之上。
因为,主子之前有对她提过,别弄死那个男子,所以她刚才若因为一时冲动杀了他,无疑会忤逆了主子的意思,而一旦忤逆主子的意思,后果会很严重。
车内的女子冷哼了一声,才轻笑出声,透着危险,“刚才逆寒若晚到一步,那可怜的孩子可能已经死于你剑下了。”
可怜?真亏此女说得出,也不知造就那个男子凄惨下场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逆冷在心里无限吐槽,面上一本正经地讪笑着,“主子说的是,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忽然语调一转,染了几分兴味,“不过,属下很好奇,主子您为何要留那男子的性命?”
车内的女子话语间带了笑意,却显得冰冷异常,“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顿了顿,唇畔扯出轻蔑的笑,说得淡然,“比如我。”
逆冷眸光微闪,无言以对,心里渐渐溢出心疼,憋闷得厉害。
“主子,时辰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逆寒站出,硬冷的语调。
车内的女子叹息了一声,“也好。”
逆寒和逆冷连忙上了马车,坐在车厢外侧,不敢擅自掀开车帘,因为车内的女子不能受寒,一点都受不得。
车夫见此,就一扬马鞭,驱车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树林里,娄瑞儿不顾身上的痛意,艰难地爬到两具冰冷的尸体前,撑着身子,咬牙从地上爬起,跪着,对两位已逝的亡者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随即,他忍不住悲恸地大哭起来,猩红的血泪布满他透着灰败气息的苍白面颊,显得狰狞恐怖,一头白发凌乱地披在身上,失了光泽。
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沾满了秽物。浑身都蔓延着钻心的痛意,令他寸步难行,手上刚才被灌木尖刺划破的伤口处鲜血已经凝固,黏连着沾染的泥土和砂砾,传出阵阵刺痛,他能感觉到,这只手已经废了。
不过,废了也好!
正是这只手,刚才拿着匕首刺入了女子的胸口,他甚至能听到她血肉被强行分裂的沉闷声音,令他恐惧得心颤。
与女子解释后,他以为她会恨他、会怨他,可是,没有,她竟然对他笑了,说,为了救他的父母,她的命,值了。
他真的难以想象她当时究竟带着怎样一份心情说出这句话的,明明是天之骄女,有强硬的实力,有远大的抱负,可就因为他,为了他的自私,为了成全他的一份孝心,她甘愿将自己毁灭,跌入那万丈深渊,再无活路,甚至,可能已经落得死无全尸的境地。
而他终食得自己的恶果,不仅失了她,还失了生他养他的双亲,落得这番一无所有的境地。
如今,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干脆死了吧,去陪她,陪他爹娘,即使满心不甘,想寻那个不仅逼他杀了她还杀了他爹娘的人报仇,可此时的他还能做什么?身子已经破败不堪,双目也看不见,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安,你等着,我这就来陪你,趴伏在你脚下任你惩罚,只愿,下辈子你不再见我,因为我只会给你带去不幸。
想到此,男子摸索着握上刚才落在脚边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一道口子,然后平躺在地上,闭了眼,任由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失……
下半夜,天空突然落起了雪,万物都覆上了一层银白,泛着凄冷。
第二日一大早,雪终于停了,气温更降了几许,然,这极冷的气温并未影响到人们谈论某件事的高昂兴致。
关于麟皇女殿下在凤翎山上被贼人刺杀不幸落崖的消息早在凤都的坊间不胫而走,因此,不过半天,无论酒肆,还是茶坊,都有人议论着此事,均一脸唏嘘,为麟皇女这么个优秀的皇女殿下感到惋惜。
朝堂上,气氛显得十分沉闷,无论凤炽天,还是百官,均一脸悲怆,不敢相信才平安回来几日的麟皇女殿下竟然又没了,而且,这次可能真的是凶多吉少。
听说,当时那贼人先用匕首刺伤了麟皇女殿下的胸口,才将麟皇女殿下推下悬崖,而那悬崖是与地面完全垂直的,十分陡峭,且深不见底。试问这种情况下,麟皇女殿下还有存活的可能性么?
那个答案已经不言而喻,想到此,众人心里均十分沉重,胸口处憋闷得厉害,无比惋惜。
麟皇女殿下对她们而言,就是凤天的曙光,她不仅有绝对的实力,而且十分爱才爱民,本以为这样一位优秀的皇女殿下以后若能登上帝王之位,凤天在她的统治下必然会更加繁荣昌盛,踏上另一次巅峰,重振凤天的威仪,赶超隔壁如今已跟她们凤天并驾齐驱的沧澜,重新成为凤天大陆上的第一强国。
可如今,麟皇女殿下遇难,一切皆成空想,怎能不令人扼腕叹息?
尤其当朝左右两相,以及轩皇女殿下,三人面上的悲恸最甚。
右相叶珍一脸愁容,心里一直挂念着自家儿子,十分担心。
若殿下这次真的没了,那她儿子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麟王府上的动态,她一直从申雪口中了解着,所以她今日一大早就得知昨晚上自家儿子因为听到殿下落崖的消息而晕倒的事情,心里不禁一阵无奈。
自家儿子这阵子虽一直在跟殿下闹别扭,不愿见殿下,但心里肯定还是在乎殿下的,如今殿下生死未卜,他心里如何能好受?
而且,她也已经从申雪口中得知眼前这个凤炽天根本就是个冒牌货的实情,所以,殿下这次出事,很有可能跟眼前这位有关!还有昨晚上,杀手袭击麟王府事件,定也跟眼前这位有关!
可即使知道所有内幕又如何?她此时什么都不能做,眼前这个冒牌货既然敢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定然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就像此时,其自得知殿下出事,也一脸悲伤,为殿下满腹担忧的模样。
她若贸然出手,不小心触怒了这个冒牌货,不仅会将自己全家人的性命置于危险之中,更会害了麟王府上所有人,其中就包括辰儿。
因此,如今她只能等,哪怕心里已知殿下凶多吉少,她依旧想等,只要未亲眼见到殿下的尸体,她就愿意相信殿下还活着,也许今日,也许明日,反正终有一天,殿下会被人搜寻到救出,重新回到她们身边。
左相戊雁青则一张苦瓜脸,杏眸中盈满了悲伤的泪,要不是因为身居要职,她真想亲自去凤翎山寻找她的恩人。
而她身边的凤沐轩也好不到哪去,眉眼间除了悲伤,更覆着一层阴郁,隐着浓浓的恨意,而这份恨意针对之人便是此时座上那位。
因为,他心里也清楚,尘儿这次出事,座上那位肯定脱不了干系!
他明明与之说好的,可为何,这女人还要这般伤害尘儿?为何?为何?!
座上的凤炽天似乎感受到了凤沐轩的恨意,一双阴沉的桃花眸状似无意地瞥了他一意,很是得逞。
下朝后,凤沐轩直奔御书房,携着一身毁天灭地的彻骨冷意,显得气势汹汹。
至书房门口,欲推门,就出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拦在他身前,他愤怒地瞪向两人,声线冷厉,“让开!”
“殿下,陛下未召见您,您不可擅自闯入。”一身黑衣的逆寒绷着脸,冷冷地望着凤沐轩,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
“让开!别让本殿说第三次!”凤沐轩丝毫不减气势,一双凤目阴冷地瞪着眼前两人,含着十足的压迫。
“殿下,别让属下难做。”逆冷出声了,刻意压低了声音,眸中流露出恳求。
凤沐轩双目一凛,当即动手欲强行闯入,而逆寒和逆冷也拔出长剑欲强行挡住凤沐轩,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然就在这一瞬,屋内传出女声,透着慵懒,“让他进来吧。”
逆寒和逆冷当即收回手上的长剑,退让至一边,不再阻挠。
凤沐轩冷哼一声,就径自推门,走进了屋内。
御书房内,凤炽天整个人都缩在宽大的椅上,身上裹着雪白的狐裘,泛着光亮的色泽,一头乌发均被松松地挽起,掩了她一半的面颊。
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执着奏折,双目微敛,懒散地看着,长睫掩了她阴冷暗沉的眸光,令人探不清她心底的想法。
听见凤沐轩走进的动静,她动都未动一下,双目依旧敛着,看着奏折上的内容,只嘴畔微微扬了扬,依旧慵懒的声线,听不出喜怒,“轩儿,何事令你这般匆匆忙忙的?失了一个皇室中人应有的体面。”
“呵!”凤沐轩见到这番模样的凤炽天,反而冷静了下来,不屑地冷笑一声,才反问,“皇室中人?娘亲此话说得当真问心无愧?”
“当然问心无愧。”凤炽天说得理所当然,视线依旧落在奏折上,看完一页,便单手挑出指尖掀过一页,继续看着,明明看得认真,她却能一心两用,红唇勾着凉簿的笑意,继续说,“轩儿可是当朝的轩皇女殿下,这是永远不变的事实。”
“不!我是娘亲你的亲生儿子,怎能算是皇室中人?”凤沐轩毒蛇般盯着眼前的凤炽天,冷嗤出声,嘴边的笑意张扬,却不达眼底,咬牙切齿间,透着浓烈的怨恨,“娘亲你可别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你是醉云山庄的庄主云幻之,而非真正的凤炽天!”
……
两个月前,也就是尘儿失踪母皇病重那阵子,一天夜里,母皇突然将他召进宫内,称有要事与他相议。
他当时没多想,立马进了宫,一进母皇的寝宫长倾宫,见到的不是母皇,而是一个长相十分阴柔的女人,就连他爹爹也在场,两人十分亲密,仿佛已经相识十几年的故人。
这个阴柔的女人似乎十分怕冷,那时才入冬季,她身上就穿得十分厚实,甚至紧紧裹着裘衣,即使殿内四角烤着火炉,她却一点不嫌热,面颊透着病态的苍白,一双细长的眸子十分阴冷,流转着诡异的光芒,被她看一眼,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爹爹就温顺地坐在那女人身边,看向女人的眸中流露着柔和,不同于看向他母皇饱含爱恋和痴情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含着一份亲切的归属感,透着殷切的期盼,令他不解,不明白爹爹和那个女人之间是究竟什么关系。
然,下一瞬,爹爹就为他解答了。
不同于以前的冷漠严厉,爹爹这次对他很热情,好像是做给那个女人看的。
“轩儿,你终于来了。”爹爹主动上前牵过他的手,将他拉到那个女人面前,接着,看向那个女人,面带笑意,语气熟稔,“云姐姐,你看,这就是你的孩子,当年你将他交给我的时候,他还不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