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女帝的绝色夫君-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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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洛安的面容,才答曰:“下官猜想,殿下应是麟皇女殿下。”
“为何?”
“下官曾有幸见过陛下的圣颜,而听传言说,麟皇女殿下的面容与陛下的七成相似,所以,下官才敢如此猜测。”
女人的语气开始变得恭敬了起来。
毕竟,若对方真的是麟皇女殿下,那她,就有转机了。
洛安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女人的话语,见女人仍趴在地上,皱了皱眉,随口问道:“你站不起来?”
“请殿下恕下官无礼之罪,下官的腿,算是废了。”
女人以为洛安在怪罪她无礼,连忙惶恐地答道,说到后面,她的语气显得沉痛,眼里落下了两行清泪。
“本殿不怪你,不过,你是因何受如此重的刑罚?”
洛安明知故问,面上和善亲切。
“下官被人诬告贪污,才会落得这番境地。”
女人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眼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身子颤抖了起来。
“诬告?有人要害你?!”
洛安挑了挑眉,有些惊讶。
心里有丝了然,果然有内幕!
女人踌躇了半晌,才下定决心,跟洛安说道:“殿下,下官曾是工部侍郎戊雁青,半个月前,下官意外发现了一个人的秘密。
那人的行为令人发指,关乎凤天百姓的安危,下官心惊不已,也十分痛恨她的行为,便写了奏折,欲将此事上报给朝廷,不料,那份奏折未呈到陛下面前,却落到了那人的手里。
于是,那人开始报复下官,找人污蔑下官贪污,还伪造罪证偷偷放入了下官的家里,被人搜出,让下官百口莫辩。
如今,下官落得这番境地,全拜那人所赐。下官算是看明白了,凤天的朝堂,其实就是一滩污水,脏得令下官心寒!”
戊雁青句句血泪,话语中尽是绝望和悲凉,她越说越激动,只恨不得将她口中的那人碎尸万段。
她其实是以搏一搏的心态将此事告诉洛安的。毕竟,当朝就麟皇女和轩皇女两个皇女殿下,那这两人,必然会为了夺取皇位而展开激烈地厮杀。
而那人是站在轩皇女殿下的阵营,那她跟麟皇女殿下必然是敌对的,所以,自己将此事告诉麟皇女殿下,十有七八把握麟皇女殿下会帮自己。
因为此事,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人是当朝左相杨曼书吧?”
洛安笑了,十分好奇杨曼书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到了关乎凤天百姓安危的地步。
心里也有些心疼这个戊雁青,她是个好官,只是,她忘了,以她一人之力对抗杨曼书,终究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而凤天的朝堂,的确该换换水了。
“殿下您怎么知道?”
戊雁青惊讶地看向洛安,她本来还想再卖会关子,看眼前女子的态度,再考虑说不说出那人的名字。
洛安眼珠一转,继续骗人大计,意味深长地一笑,道:“自然是猜的。”
“敢问殿下何以猜得?”
戊雁青眼睛一亮,追问道。
她已渐渐对洛安放开心,也许,她真的该信眼前的女子一回。
她既是皇女殿下,定然是还能出去的。所以,她要求眼前的女子为自己沉冤昭雪,并且揭露杨曼书的恶行,让杨曼书那伙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哪怕自己再无机会重见天日,也无悔了。
洛安暗自思索了一下,才道:“你刚才说那人能截到你的信封,说明她在朝廷的官位挺高。并且,她之所以能截到对她不利的信封,说明有人在暗中帮衬着她,而朝廷中拉帮结派、官官相护最盛的,就是两大丞相。
右相叶珍是本殿母皇的心腹,所以绝不会做出危害凤天百姓的事情,剩下的,自然是左相杨曼书了。
其次,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之所以敢告诉本殿,定然是觉得本殿能够帮你吧。而本殿向来只对对本殿有益处的事情感兴趣,所以,那人定是本殿的对手。雁青,本殿说得可有道理?”
戊雁青听完洛安的话后,久久不能回神,反应过来后,一双眼睛愈加火热地看着洛安,直赞:“殿下英明!殿下英明啊!”
她已经完全被眼前的女子折服,竟然能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找出关键,猜出她所说的那人是谁,可见其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
不过,若戊雁青知道,她眼里英明的麟皇女殿下其实只是因为听见她受刑时的骂声,才知晓她所说之人是杨曼书,不知她会不会气得吐血?
但,这另一层内幕,洛安永远也不会让她知道。
洛安可不傻,若要让一个人完全地臣服自己,自己必须让她认知到,自己比她更有实力。
“雁青,杨曼书到底犯了什么事?让你拼着自己的性命也要将此事上报朝廷。”
洛安得到满意的效果,笑意渐深,继续问道。
戊雁青不放心地看了看两侧的牢房,见两侧牢房里的女人都在呼呼大睡,才神秘兮兮地朝着洛安招了招手,鬼祟道:“殿下,请恕下官无礼,这事十分机密,您凑耳过来,下官才敢说。”
洛安也不多话,径自低头将耳朵凑了过去,心里有几分沉重,从戊雁青的态度来看,此事定然不简单。
戊雁青也将身子往前挪了挪,靠手臂用力将上半身撑起,将自己的嘴凑到洛安耳边,轻声说道:“杨曼书私吞了今年朝廷拨下,专门用来修缮凤江中游堤坝费用的一半,她还买通人做了假账,所以,朝廷至今都未察觉。”
洛安听得心惊不已。
世人皆知,凤江的中游是水患的多发地带,周围的百姓曾深受其害,叫苦不迭。
因此,凤天的先祖皇帝曾拨下重金在那江边修起了堤坝,堤坝修成后,颇有成效,水患发生的频率减小了很多。即便发生了,也不会造成太大损失。
只是,每年,那堤坝需得到修缮,才能保证其坚固不催,以保周围的百姓永世安居乐业。
然,那笔修缮费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杨曼书竟然私吞了一半,她怎么吞掉下去?不怕撑死她!
真是不知廉耻!身居高位,不谋其职也就算了,竟还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杨曼书,你果真好样的!
洛安心底冷笑连连,面上却未表现出来,此事非同寻常,若传出去,定会让百姓反感朝廷,也会让其他国家看凤天的笑话,所以,她必须谨慎,不能因为戊雁青的一面之词判定了此事。
但她直觉,此事十有**,应是真的。
“雁青,这话可不能乱说,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
洛安故意不信地看向戊雁青,欲意激她。
她既然敢上奏朝廷,定是有把握的,只是,她凭什么有把握?只说明,她手里应该握着证据。
只是,她不将话说全,是不是还不信任自己?!
“殿下,下官其实还是有私心的。”
戊雁青知道,眼前的女子定然迫切地想得到那份证据,好击败她的对手,轩皇女殿下。
因为,若杨曼书一旦被扳倒,轩皇女殿下在朝廷上就少了一个助力,即使后宫里还有云贵君为她撑着,但活着的人再好,也比不上死了的。所以,在陛下的心中,云贵君的地位定然比不上宁贵君的,从当年陛下以凤后之礼将宁贵君的遗体厚葬入自己的陵墓就可以看出。所以,杨曼书一倒,眼前女子的胜算就大了许多。
因此,她一旦交出那份证据,对眼前的女子来说,也算是一件大功劳。那么,她现在提些条件,也不算过分。
“有何条件?说来听听,本殿会酌情考虑。”
洛安一双桃花眸晦暗不明地看着戊雁青,心里了然,果然有证据。
不过,戊雁青倒是个聪明人,知晓及时为自己谋些福利。或许,以后可以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效力。
“下官的家人,因此事受到牵连,被抓入了宫外司察府的狱中,等待发配为奴的命运。所以,下官恳请殿下,救救她们。只要她们平安无事,下官死不足惜!”
戊雁青一想到自己那些无辜的家人,就一阵悲伤,说话语不成调,泪流满面。
是自己害了她们啊!
“这点请你放心,本殿会护她们周全。”
洛安郑重地承诺道。
心里实则有些惊讶,她本以为,戊雁青会提出让自己保她的要求,没想到,她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家人,倒是个重情的女子。
洛安的心里愈加认可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女子。
“谢谢殿下,殿下的,这份恩情,下官会一直,铭记于心。”
戊雁青连连道谢,语气哽咽,眼泪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越流越欢。
见戊雁青面上的血污被她的泪冲出了几道泪痕,甚是奇怪恶心,洛安蹙了蹙眉,从自己怀里掏出帕子,递了过去,嫌弃道:“擦擦吧!哭得丑死了。”
“谢谢殿下!谢谢殿下!”
戊雁青受宠若惊,双手接过洛安递来的帕子,往脸上使劲地擦了擦,欲快速擦去自己脸上的污痕,将头发捋了捋,拨到耳后,不想让自己的丑态污了殿下的眼睛。
然,帕上的馨香气息让她的心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
待戊雁青将脸上的污痕擦去,洛安终于看见她的真容,心里忍不住一惊,嘿!长得倒还不错。
尤其那一双迷蒙的杏眼,因着水洗过,更加地楚楚动人,让她忍不住想到了一种小动物,松鼠!
“雁青,现在可以告诉本殿,那个证据在哪了吧!”
洛安可没忘记正事,由于她已经将戊雁青联想成松鼠,口吻都不自觉地带上了诱哄的味道。
戊雁青愣了愣,才又示意洛安将耳朵凑过来,见其凑来,便在其耳边轻声道:“下官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便将那证据藏到了自家茅房后的土坑里,上面还压着一块锥形的石头。殿下去取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下官怕那个杨曼书派了人在那里盯梢。”
幸好她递奏折时留了一手,没有将那证据一起呈上,不然落入杨曼书手中,肯定会被她销毁。
“本殿明白。”
洛安点点头,心里对戊雁青愈加赞赏。
她转眸认真地看向戊雁青,郑重地承诺道:“雁青,本殿若做成此事,定会为你沉冤昭雪,让你重见天日,且,你是此次事件的大功臣,本殿会向母皇请旨升你的官。”
戊雁青又哭了,只是这次是感动所致,恭敬道:“雁青,谢过殿下!”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又流露出哀伤的情绪,周身萦绕着颓废的气息,对洛安摇了摇头,“殿下,下官已成废人,所以,下官已没有资格再做官了。”
她的双腿被夹棍夹过,伤及筋骨,估计再无治好的可能性。而做官,必须肢体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