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调-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这么好的条件你们应该提早说。”梅偃少微笑地瞅着两位兄长,柔和的语调偏冷。
梅寒玉和梅竹睿对看一眼,他们的确瞒了他许多事,也难怪他这么不高兴,但实在不是刻意要隐瞒……
“大哥、二哥,我倒是很好奇冷家‘历代的女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是冷家的‘每个女人’呢?”这句话可真是令人玩味呢,他两位兄长到现在还有事情瞒着他……他还以为他们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
梅竹睿扯起眉头,梅寒玉一脸冷峻,场面沉默了下来。
要解释这种事,一直是他们心里的障碍,矛盾难解。
梅寒玉和梅竹睿并不迷信,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却令他们担心自家小弟的安危,这个“事实”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实在是连他们都斥为荒诞不经,可以预知,这要是说出口,会被这只毒天使给嘲笑死……想当初,他们也曾经毫不留情、不知感激地嘲弄过说出这件事的父亲……现在两兄弟终于可以了解父亲当时的心情。唉,现世报。
实在不是他们不愿意告诉这只天使,就像现在这样,得面临被嘲笑的场面,他们谁也不愿意,才会拖到现在……
两人对看了一眼,还是谁也没打算说,最后是梅寒玉淡淡丢下了句,“冷家每一代都只生了一个女儿。”
梅竹睿似乎想让他自己去查,所以特别好心的补了一句,“你可要听仔细了,大哥的意思是,冷家每一代都只生下一个孩子,而且都是女儿。”
也许不特别提醒,还能激起梅偃少的好奇,这样的特别说明,对他来说反而没什么神秘性了,他觉得这两个兄长是不是又打算利用他去做免费调查,他可不打算乖乖的帮这个忙。
所以梅偃少也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只是对这种连续生下女儿的稀有机率,有些称奇罢了。
接下来,就算两位兄长还特别告诉他,冷家的每一代女人都有韩家的长男担任她们的护卫,到了现在的时代依然不变,他也只是觉得韩家的长男这么有“愚公移山”的津神,真是了不起而已。
午后,外面的天气正熟,位在半山腰上的小小的两层楼房子,紧邻着一幢近两年刚落成的豪华别墅,两栋房子周围不但园林环绕,还筑起高墙,开了私人道路,看上去俨然是同一家,但这儿的的确确是住着两户人家,更深入的说法是住着两个不同姓的人,他们的关系是延续好几代以前就存在的主仆关系。
每一代的韩家长男,护卫并听命于每一代的冷家女儿,这种奇怪的关系即使到了这—代依然存在。
还有一个奇怪现象,这栋三十坪不到的两层楼房,是冷家的;周围的林园、别墅,筑起的高墙,私人道路,全部是韩家的,或者说,全属于韩洗锋一人所有,他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小説下载和冷大怜同年,却已经拥有可观的财富,但他却是那两层楼房子的主人冷天怜的私人护卫。
这房子只有冷天怜一个人住,她的母亲已经移居美国,偶尔回来也是住在饭店,这里一楼是客厅兼冷天怜的工作室,二楼是她的卧室,另外还有一间书房。
她的工作室里,一向都只有她和韩洗锋,难得多挤了两人进来。
现在,划开工作室和客厅的屏风收起来了,冷祈玉坐在客厅,一杯摆在桌上的茶已经半冷。
冷天怜揪着柳眉停下针线活儿,抬头望向母亲环胸作势的模样……看来她这次是认真的了,要像过去那样三言两语打发她,看样子是不可能了。
这也没办法,梅家就剩下一个单身男人了,她有再多的借口,也改变不了她和梅家男人有婚约的事实。
不过……就算梅偃少的行为再怎么不屑,也不至于该死。
“妈,我们为什么不让既定的宿命就结束在这一代呢?既然打不破,为什么不看开一点?”清淡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慨,星月般迷人的眼里停着浅浅冷冷的没有感情的淡光。
“胡说!根本没有这种东西,什么叫宿命我可不知道,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又是你的借口,你就只剩下梅偃少能嫁了,这多亏我们跟梅家还维持着婚约,他是一定得娶你的,天怜。”冷祈玉一贯的打扮就是旗袍,梳髻,高贵而威严,彷佛她才是主宰一切的人,她根本不把“天”看在眼里,她的风韵,她的美丽,她的迷人,一点都不像已经有五十多岁的女人。
冷天怜望着母亲,缓缓一笑,不相信“命”的母亲,却在她出生而父亲过世的同时给她取了“天怜”的名字——乞天可怜。
也许每一个孩子,都是母亲的弱点吧,连满口不信天命的母亲,在遭受打击,最脆弱的时候,都曾经用一颗软弱的心向命运低头,只是事过境迁,她很快就坚强起来的母亲似乎已经忘了她名字的由来。……冷天怜坚决不肯嫁的口气,一想到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她,难免心软。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我嫁给他就是了。”她重新拿起一件已经剪裁好的男人的黑色衣服,在衣领的末端,继续绣起即将完成的蝴蝶,她只用了紫色和银白色线,用种子绣、轮廓绣和花缎绣三种绣法,绣出一只高贵、冷漠,栩栩如生的蝴蝶。
冷祈玉这才笑了,语气随即有了亲切和温柔,“一个礼拜后你们先见个面,我本来是想陪你过去,不过美国那里突然有事情,我可能得回美国一趟,让洗锋陪你去可以吗?”
“好。”
“嗯,那么我回饭店了。”她拿起皮包,从沙发里站起来,她身边的一位中年男人跟着她。
冷天怜送他们出门。
“妈,慢走。韩叔,我母亲就麻烦您了。”
“小姐,恭喜你。”韩家的男人,从不插嘴冷家女人的谈话,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说话的权利,撇开主仆关系不谈,韩铁福对冷天怜的关怀绝对不下一个做父亲的。
“……谢谢。”
走到门口,韩铁福停住脚步,严肃地对儿子丢下话,“洗锋,你要谨记自己的使命。”
直到冷祈玉和韩铁福离开,那个一直站在窗边凝视窗外的男人才回过头来,烈阳刺眼的光芒让他好一会儿才适应屋内的光线,瞅着冷天怜又回到工作台上继续刺绣的身影。
“你希望我做什么?”像空气一样自然的一句低沉的询问,嗓音里,没有爇切,没有谦卑的感觉。
“只好请你陪我走一趟了。”
“……你真的要嫁给他?”
“反正他只喜欢美女,这件婚事不会成。”她的微笑放在银白和紫色绣成的蝴蝶上,满意地看着即将完成的衣服。
“你是美女。”深沉又认真的眼神瞅着她,浑厚的低沉嗓音仿佛正细细地描绘着那一张沉鱼落雁的小脸儿,那一双有如星辰下落的眼眸,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那丰润微翘、引人遐思的唇形,只是她的唇色略显苍白,那是她最近有轻微贫血的缘故,只是……
“也只有你会这么说了。”冷天怜笑着望他一眼,瞥见他怜惜的眼神落在她的脸颊上,她丝毫不在意地低头工作。
“如果他要娶你呢?你要怎么办?”
“那他有权利知道他娶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如果他不在乎呢?”低沉严肃的嗓音偏冷。
“没有人不在乎。”
我就不在乎。……偏偏他,唯独他,没有资格对她说这句话。
“……你要好好想想,如果一切都偏离你所要的,你该有一个对策。”太清楚她,她现在认定梅偃少会毁婚,一定不愿花心思在工作以外的地方了,他得逼她。
“不会的。”她牵着嘴角,专心地绣着那只蝶儿,也只有拿着针线,她冷淡迷月的眼儿才会出现银月的光辉。
她又沉浸在玩弄绣线的乐趣上了,这会儿再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韩洗锋扯起眉头,转身走出她的房子。
打开门,周围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而存在……父亲之所以—再提醒他,他的使命,就是因为他压根不把韩家和冷家的“宿命”看在眼内,他会心甘情愿的待在冷天怜的身边,他所为的……永远也不能让她知道。
历代的冷家女人,包括冷祈玉,她们都不相信宿命,不过历代的韩家长男,包括他的父亲,每一个都相信白已有使命。只有冷天怜,她对冷家的女人必会令丈夫短命,深信不疑,只有他,对身为冷天怜的护卫这份“使命”,嗤之以鼻。
每一代的冷家女人都只生下一个女儿,都在这前后不久就守寡,都为了不信邪而让她们所生的女儿姓冷,包括冷祈玉在内每一代的冷家女人都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都不后悔自己所选择的人生,她们都不认为自己在和既定的命运对抗,因为她们压根不信宿命这一套……韩洗锋回头眯起眼,从窗口看着里面那张低垂的脸儿,为什么她不能像历代的冷家女人一样?
如果,不是深知她的脆弱和坚决,他早就不顾一切。
梅偃少仰头,微笑地瞻仰着韩天饭店的外观,古典而温馨,庄严而高雅,据说这里是由韩洗锋收购旧建筑改建而来,近几年已经打响了名号,不少人喜欢住这里。
一下车,饭店的杨经理已经等在那儿,陪他走进大厅,“梅先生,总裁和冷小姐在七楼等您,请往这里走。”
他指向电梯的方向,可是一进门,梅偃少的眼光就被一幅巨大的字画吸引,横挂在大厅中央的墙上最醒目的位置,他一走近,才发现那原来是一幅刺绣,用黑色绣线缝底,以银白色绣线绣全本umd/txt小说下载}wωw。ūmdtΧt。còm了“韩天饭店”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嗯,字写得好,绣工更是津致,这块招牌巧妙地融入古色古香的大厅,做了画龙点睛的效果。
“这幅刺绣,是饭店成立之初,冷小姐送给韩总裁的贺礼,有很多客人都喜欢,冷小姐的订单也应接不暇。”杨经理笑着解释,口气—下子就转变了,有着与有荣焉的得意,看样子冷天怜的人缘算是不错。
梅偃少微微一笑,“走吧。”
“这里请。”
直到两人进入电梯,大厅的柜台边才开始蚤动,“天啊,你看到他的笑容没有?好美哦,我都不敢呼吸了。”
“好像没有人知道他的身分哦,我只听到杨经理叫他梅先生。”
“他就是总裁和冷小姐专程在等的贵客啊?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冷小姐从来不见外人,这个人的面子可真大呢。”
“他看起来好年轻哦,不像总裁和冷小姐的朋友耶,总裁虽然才二十七,不过事业有成,举止和谈吐成熟又稳重,看起来像有三十岁,那个人看起来好像才二十出头。”
“居然有男人长得这么俊美,如果冷小姐不是那样的话,也只有她能比得上了。”
“对啊,看到冷小姐,我本来还想说世界上果真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想不到原来有呢,真是天外有天啊。”
“其实冷小姐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有总裁疼她就够了。”
只是他们今年好像也没听说要结婚耶……
走出七楼的电梯,从走廊的摆饰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一层楼是私人乍间,刚才搭的电梯也是固定人士使用,需要有卡片才能进入。
叩、叩!
“总裁,梅先生已经到了。”杨经理站在一扇门前报告。
“进来。”低沉的声音,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