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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穿越之白蛇传-第11部分

小说: 穿越之白蛇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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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眯起双眼,将我审视一番,忽然怒道:“入场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答题不求快,但求静心稳妥。慢些没关系,但决不可潦草!从医之人,最忌敷衍了事!只是一场考核,你都不能安下心来静坐半个时辰。这才开考多久,你就交卷跑出来!?你写的什么东西,可曾复核过!?”
  我咬唇不语。
  “只答出十之七八,还敢提前交卷!”父亲愤然砸掉一个茶杯,旁边的小伙计赶忙上来相劝,父亲甩开伙计,又眯着眼看了我半晌,最后重重哼了一声,走出草棚。。
  我踢开碎磁,在木椅上愤然坐下。
  
  “鉴”字环考试。
  既然父亲让我“慢”,那我就慢。
  我慢吞吞地将发到手中已经干透的药渣拨拉了几番,慢吞吞地在纸上一一录下药材的名称。又慢吞吞地回忆方剂名称、主治、所出典籍等等。
  一个时辰过去,伙计来收卷,我刚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在纸上吹了吹,便让伙计封袋收走。
  赛事结束,我与父兄三人在棚中等了一刻钟,便有伙计来向父亲报名次。
  那人先报了大哥的名讳,又将已阅过的案卷呈给父亲观看核查,再将大哥在“品评”“鉴定”二环上非甲非乙的名次报了。又念了我的名字,并将案卷呈给父亲。
  我被点了“品评”环的乙等三名和“鉴”字环的乙等末名。
  父亲听到我的名次,有一瞬间的展眉,送走伙计之后,复又敛眉,看向大哥,道:“茗畴,为父知道你尽力了。”再转向我:“茗绶,你既有天资又有天分,唯独不肯认真上进。医药之学涉猎尤广,你偏静不下心来认真钻研,若你肯学今日岂能只得乙等。”
  我被父兄押着在药堂里认了一个多月的草根树皮,又被强按着背了一个多月的药章典籍,好容易考出成绩,竟然还要听训。我瞟了一眼连个末名都没捞上却安坐一旁的大哥,向父亲道:“儿子有今日成绩,也已然尽了全力。”
  父亲眉头更深,怒道:“你尽了全力?除了这一个月进出过药堂,看过几篇药典,你何时对自家家业上过半点心!?你幼时常跟着我在药堂识药认方,若不是尚有些基础,今日还能榜上有名!?想我荣安堂乃临安城第一大药堂,区区一个药会赛事,名次竟然居于后起小药房之下。你不知羞,为父都替你羞耻!”说着便举步上前。
  大哥立即起身拦住父亲低声劝慰。我看着大哥的背影在心里冷笑不止。
  敦厚、纯良!?每次父亲训斥的时候他不出言相帮,到了我要挨打的时候才出面安抚。两头卖好,两头都不得罪。好个“敦厚纯良”!
  父亲训斥了半晌,有伙计来请父亲和我去领表彰书。我含着气,接了书,趁着父亲和行会掌事们寒暄之机溜出阅卷草棚,将手中的表彰书一把塞给在门口等候的大哥,冷道:“你不是喜欢这个吗,拿去!”
  我一口气跑出会场,词社的四人在会场外早已等候多时。
  赵铭印见我跑出来,笑道:“安公子莫急,你得了好成绩我们已经知晓了,不用特特跑来相告。”
  我扯扯唇角勉强一笑。
  贾开岁道:“展望整个会场,唯安公子一身白衣,飘然出尘,答题时也是挥洒自如,举目凝眉皆文章。我等端是看表现,便知安公子定然会榜上有名。”
  我眉头一展,这贾开岁家中开得药铺,也算是我父同行,拍马屁数他拍得最响。
  郭渊接道:“若说穿白,也唯有安公子能将一身白衫穿出高洁雅致的韵味。”
  王瑞林笑道:“所以安公子只穿白衫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向他们一笑。
  贾开岁见我展眉,又说道:“上月词会未能开成,之后又因安公子有事缠身一直未能成行。如今安公子事务已毕,又在药会上得了好名次,咱们总该再开一次词会。既是补全上次,也是为安公子表贺。”
  说到词会,这四人便凑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自顾自的挑上了日子,赵铭印拦住众人道:“你们光说自己的,倒是听听词会会首的意下呀?”话毕将目光转向我。
  我微微一笑,挑眉想了想,道:“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众人皆无异议,又定了词会地点,之后又有人提议先找处茶楼喝上几盏香茶,将词会细节再议上一议。
  我点头称好,领着众人走向场外街市。行至外场边缘,忽然身旁贾开岁顿下脚步,看向一座茶棚,高声道:“安公子,你看,那不是得了总赛第二名的益生堂学徒许仙吗?”
  我刚刚在父亲那里吃了一顿训斥,闻言不喜,冷然道:“什么益生堂?名不见经传的小药房而已。”话毕向棚内扫视一眼。
  棚中立着三大一小共四人。
  那四人中除许仙和一名小童外,另两名皆是年轻男子。那二人一青一白,一高一矮,皆风姿卓越,气度不凡,二人中尤以那白衣男子最为出众。
  “矫若游龙,华茂春松”①我心里顿时出现这八个字——我一滞,不由眯起双眼,上上下下将他审视了几番。
  那许仙竟然没眼色地对我出言相讽,我看不上这个商户弟子,斥了他一句。又见那白衣男子一身超然气度,便转过话头讥笑那白衣男子自甘堕落。
  他闻言只微微一笑,冷漠淡然,似是不想理会,偏偏被那许仙自以为是地接过话头,我瞟了许仙一眼,又暗讽他地位低下不配与我说话,逼得那白衣男子不得不开口相护。那男子却仍是先淡然一笑,又引了《尚书》、《易经》的句子回我,并嘲我是个自满自得、固步自封的呆子。
  我不由向茶棚内迈了几步,盯住他那张俊逸超然的脸,命他明日来我的词会上做几首词,拼一拼才学,看看到底谁才是呆子。那男子双眉微蹙,似是要张口拒绝,不料却被许仙抢言先应了我。我一笑,又留下两句话便带着词会众人转身而去。
  才走出两步,贾开岁便追到我身边,疑惑道:“安公子最忌生人入会乱了雅兴,今日却为何突然邀个外人参加?”
  赵铭印在我身旁接话道:“贾元庆②,你大概是离得太远没有听清,那白衫男子竟对安公子出言相讽,甚是不敬。不让他来词会上出出丑,怎能让他知道我们安公子并非好惹呢?”
  贾开岁恍然,又看了看我的脸色,讨好道:“安公子是词会之首,做得词赋最是灵动飘逸,那画舫游廊就是千金来求,也要看看咱们安公子愿意不愿意赏他们脸面。这白衣小生一望便知是个死读书的,此次必是输定了。”
  郭渊凑过来接话道:“什么白衣小生,看那眉眼倒像个小倌馆的少爷。且若真是文人儒士,哪能自甘与商户为伍呢!”
  王瑞林微微皱眉:“千尺③,话不能这样说。你我既占了‘文士’二字,言行便不能过于刻毒。”
  我不堪众人纷扰,喝道:“够了!本公子就是看他身着儒衣长衫却与商户谈笑不甚顺眼。本该洁雅的文士声名就是让这种人毁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矫若游龙,华茂春松”出自《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②贾开岁,表字元庆。
   ③郭渊,表字千尺。




☆、安茗绶番外(三)

  第二日早起,我梳洗完毕,到父母房内立规矩。
  父亲将大哥小妹先打发走,独留下我,瞪我几眼,才怒道:“你昨日向晚才归,是不是又和那帮狐朋狗友厮混去了?”
  我不及回答,母亲在一旁插言道:“夏正,你又……”看了看我,转向父亲继续道,“茗绶这一个月来日日与你认药材,背方剂,这药会好不容易开完,总该让他宽松两天。”
  父亲哼道:“他恨不能日日宽松!”
  母亲又劝道:“医药之学不可一蹴而就。你就是日日逼他,也不能让他一下得了你的真传。绶儿只与你学了月余便能取得如此成绩,也是他竭心尽力了,你莫要总是骂他。”
  父亲闻言不语,母亲将我唤至身前,又道:“绶儿,你父亲虽是急躁,却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你也不要总是相犟。”母亲转头看了看父亲,向他一笑,道:“就让绶儿宽上几日。他休息够了,回来再跟你背典籍,也能多经些心。”
  父亲看了看母亲,一叹,向我挥了挥手。
  我转身退下。
  
  赶到湖中亭时,巳时刚过,词社的人已经都到了,只那白衣男子一行人尚未身至。
  赵铭印见我赶到,向我笑道:“远远看到一身白衣便知是安公子驾到,余者不能将白衫穿出如此丰采。”
  我听他点出“白衫”,又说“丰采”,心中不知为何有丝不快。
  贾开岁凑过来道:“那几人回去后定是打听过安公子的人品才学,自知不足,便不敢前来赴约了。”
  郭渊一笑:“不如就此开社,不要再等。”
  王瑞林皱眉接道:“既然那几人当面未辞,便是会来赴约。许是有事耽搁了,不如多等片刻。”
  我不接话,只向王瑞林道:“森繁①,你可将纸笔带来了?”
  我与众人在石桌上铺好纸笔,放好计时香,又说了几句闲话。
  郭渊等得不耐,向我道:“巳时已过了一刻,那几人必是不会来了,不如就此起题限韵吧。”话音刚落,王瑞林忽指着小岛岸边高声道:“那可是昨日的几位公子?”
  我向下一望,那白衣男子正带着几人下船,身后的小童还抱着一只长盒。郭渊凑过来看了一眼,笑道:“这位公子是怕做不出词赋丢人,带着棍子来通思路的么?”
  那几人顺着岛上小阶登上中亭,我见那男子不紧不地慢拾阶而上,不由大声相讽。他却看也不看我一眼,登入亭中,先向亭中几人施礼致歉,又侧身将身后几人一一介绍给词社众人。
  我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火起,却又无从发作,只得撇撇嘴角道:“既然到了,就限韵起题吧。”
  提笔落纸之际,我抬头问他表字,他犹疑一下才答出“绫纯”二字,我不由将他一身白衣白靴上下审视几番,哼了一声在纸上写下他的名讳,又在他之后写下我和词社另几人的表字。
  起了题,限好韵,我丢开纸笔,又跟他说了规则,便转身自顾自看那湖面的游船去了。
  自上月那一日之后,这是我第一次踏入湖中亭。
  今日不复烟雨,春日风暖,游船甚多。不知那一日吹笛的女子,可还在湖中的某一艘游船之上?
  那日匆匆一瞥,虽只见其侧面容颜,但那女子衣抉飘飘,风姿卓然,俨然如洛神临水。那曲赋苍茫遥远,恰如鸿雁离乡飞过天际。
  我在心中将那女子形貌描绘了几遍,又将那日笛声反复回忆了几遍,返身提笔第一个写下词赋。
  香尽之前,词社其他四人也纷纷写下胸中所成。
  计时香燃至底端,我见那白绫纯仍倚柱而立,不由向他冷笑道:“时限已到。”他转身茫然地看向我,我又道:“白学子,时限已到,你至此仍未落笔,可是学识不足,写不出来?”
  他向我一笑。这一笑,竟有几分怆然之色。他坦言自己不擅攻词,愿以曲助兴,继而从小童手中接过白玉横笛,凭风而立吹奏起来。
  我还要继续嘲讽,但他笛声响起,我不由一呆。他所吹之曲,正是那日湖上女子所奏曲目,只是此刻似乎还添了几分伤逝感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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