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纨绔世子我爹是摄政王-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太医们离府回宫,宗政久寒先让傅太医仔细检查一遍药方是否有问题,然后才让他亲自去熬药,随后又将房内众人给遣出了门。
这几年,宝辰的武艺都是尉迟景阳在教导,宝辰偷懒,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因为他知道,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夺回江山,为父报仇的皇甫宸,是不可能真的让自己在武学上懈怠的。
关于南平皇室有一套可以隐藏内力的内功心法这件事情,宗政久寒也是略有耳闻,所以他见宝辰身上没什么内力,也不觉得奇怪。但现在,听了太医的话后,他就皱眉了。
宝辰,到底是隐藏了内力,还是真的没有内力?
“宝辰,与为父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内力?”宗政久寒很少用这种严肃的口气,他对宝辰的身体真是担忧到了极点。
“……有啊。”宝辰的双唇挪动了一下,他看着宗政久寒黑沉的双眸,只得说了真话。
“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既然你有内力护体,为何身体却一直不见好?”宗政久寒自己想不通这点,只能问了出来。
“对这点,我也很纳闷。”宝辰靠在床头,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道:“父王莫急,不过是身子底差了点,熬过了冬天,就没事儿了。”
“熬了这个冬天,还有下一个!”宗政久寒没好气地脱口而出,但想到这也不是宝辰的错,又缓和了语气,安慰道:“咱们慢慢调养,宫里的太医不行,那本王就寻遍名医,定能将你的身体调好。时候不早了,宝辰先睡下,父王洗漱之后便来陪你。”
宝辰摇摇头,道:“父王一下午都没用膳吧,这可不行,先去吃点东西,宝辰先睡了,你可别太早来打扰宝辰。”说完,他就乖乖躺下闭上了双眼。
这种变扭的关心让宗政久寒愣了好半响,才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好”字。
接下来几天,宗政久寒就将所有公务都挪到了永祥阁的书房解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宝辰这次的病,来得有些奇怪,时而好,时而不好,一病就病了一整个月,没能参加太后的千秋宴,也没办他自己的生辰宴,只躺在了床上,哪里也不能去。幸好期间,宗政绵德和宗政昊德两人会来看看他,给他解闷。至于平素,则是新官上任,被派去了海河郡驻守,也就没得到宝辰仍在病中的消息。
这一个月,西凉国的动静很频繁,但每次都没有触及良国底线,似乎只是在试探着什么。这样的情况让众位将士非常不爽,有种憋屈的感觉。他们宁愿西凉国大举进犯,这样他们还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父王又被尉迟将军缠住了?”这天,宝辰靠坐在床头,拿着一本《孙子兵法》看,这本兵书,他前世七八岁时就已经能背熟,但他还是会这样每过一段时间就温习温习。
宗政久寒走进门,将肩膀上的雪花抖落,又褪下了披风,用内力把自己的衣服烘暖后,才靠近了宝贝儿子。
“他总是想出兵攻打西凉,这份冲动劲,倒是和他父亲很像。”宗政久寒微微摇头,神色之中却没有什么责难和不耐烦。尉迟景阳是宗政久寒一名旧部的长子,那名旧部跟着宗政久寒南征北战三四年后战死了,所以对他的儿子尉迟景阳,摄政王还是能表现出较大的信任和包容的。
“景阳刚刚被晋封为骠骑将军,自然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正好西凉送上门来,他当然不想放过了。”宝辰知道尉迟景阳的性子,笑了笑,这样说道。
“你别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本王心中有数。”宗政久寒看着瘦了一圈的宝辰,心疼得像是被撕裂了似的,他坐下来,摸摸宝辰微烫的额头,叫青萝端来了汤药。
看着眼前的汤药,宝辰苦下了脸,道:“这玩意儿,我都喝了一个月了,病也反反复复的不见好,我不喝了!”
“不许胡闹,喝掉!”宗政久寒沉下眉眼,将药递到了宝辰的嘴边,口气里满是不容置疑。
“不喝不喝!”宝辰倒退了两步,靠在了床另一侧的窗户下,他自己就懂医术,自然知道这样苦得要死的东西对自己的病根本没有治本的作用!
“宝辰!”宗政久寒见宝辰这般,不由皱紧了眉头,上前一步就要将不乖的小家伙给抓回来。
看宗政久寒这动作,宝辰慌忙咳嗽起来,一边又道:“我不喝!咳咳咳……不喝!这个身体就是这样了,嚼烂了千年人参也没用!”说着,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手边的枕头扔了出去。
他真是受够了,只是一场风寒罢了,这个破身体竟然怎么喝药运动都不见好!他现在看见药就想吐,加上宗政久寒刚才的语气又刚硬,宝辰憋了一个月的火气,终于在今天爆发。
宗政久寒灵敏地躲过了飞来的枕头,看着在床上撒泼耍赖不肯喝药的儿子,皱紧了眉头,他看着宝辰,一言不发。
宗政久寒从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宝辰,一时间,竟然把宝辰给吓住了。不过宝辰并没有因此服软,他死死咬住下唇,也瞪着宗政久寒的脸,两父子互不相让。
最终,还是宗政久寒败下了阵来,他叹口气,明显缓了语气,道:“你这砸枕头的伎俩,到底是哪里学来的?竟与女子一般娇纵?”
“哼!”宝辰扭过头,用后脑勺对准宗政久寒,表示自己生气了。他才不是女子!他只不过是有一不高兴就扔东西的习惯而已!
“好好好,咱们不喝药,那把这碗莲子百合汤给喝了。”宗政久寒知道现在一定没办法让宝辰喝药,只得退一步,让他现将滋补的汤给喝了。
却不想,小家伙又暴躁了,他“唰”地扭过了脑袋,差点把脖子给扭断!这情形看得宗政久寒一阵心惊肉跳!
“又是莲子!昨天银耳莲子粥,前天红枣莲子汤,大前天桂圆莲子汤!每天莲子莲子的,爷都要变成莲子了!”宝辰大吼一声。
宗政久寒已经平下了心中的不良情绪,这会儿宝辰哪怕是掀翻了屋顶,他也不会生气。
“那你想吃什么,咱们让厨房重做。”宗政久寒将刚刚端到手里的莲子百合汤放回了桌上,好声好气地问道。
宝辰顿时语塞,想吃什么,他什么都不想吃!他现在头疼,胸闷,还上吐下泻,这些状况都快把他折磨得失去了耐性,他觉得自己还能够时不时地挂着笑容,自如地谈笑,已经很神奇了!
宗政久寒见宝辰没说话,只是猛喘气,忙将他抱到了怀里,慢慢拍起他的背来。
“秦太医不是说了吗?你这身子就得靠这些药,每天的灌才能好。”宗政久寒将下巴抵在儿子的额头上,慢慢说道:“本王知道你不爱喝这些,本王答应你,等你身体好些了,咱们就不喝这东西了。”
宝辰吸口气,却还是觉得有什么堵在心口,烦闷得让他想杀人。
不料,宗政久寒却轻笑了起来,他揉碎了宝辰的乌发,道:“本王以前,听平时(平素的父亲)说过,女人有身子的时候,脾气容易暴躁,怎么今日宝辰倒是像极了那有了身子的女子呢?”
“……”宝辰嘴一抽,无语凝噎了。
兵荒马乱,狂风骤雨之后,摄政王总算是哄好了他的小世子,其实他也明白宝辰的烦躁,毕竟一个风寒折腾了他一个月,换做谁,脾气都不会好。
而他自己,其实心情也不怎么好,宝辰生病难受,他看着,也很心疼,这样的焦急让他这一个月在属下面前都有些易怒。
“父王……”宝辰窝在宗政久寒的怀里,喝了一口人参鸡汤。
“说。”宗政久寒用勺子盛了点鸡汤,吹了吹,递到儿子的嘴边。
“西凉不足为惧,任他们去闹,他们心中有数,不敢过线的。你要防的,是南平。”这句话,宝辰在一个月前就想说了,但为了自己的南平国,一直忍着没说出口。而现在会说,只是实在看不得宗政久寒为了西凉这么个小国而整天被人烦。
“这本王知道,可那些将领们看不到这一点。”宗政久寒听宝辰要自己防着南平,心里突然有种自己这个父王终于有一次比过了南平先皇的优越感,内心的甜蜜感猛地升高。
宝辰低头喝汤,直到那鸡汤都见底了,他才重重地出了口气,然后斜眼瞪了宗政久寒一下,没好气道:“南平给出了条件,给出了利益,让西凉频繁地试探良国,就是在为接下来两个月里,拿下良国西北小城--星洲做准备!会出这个主意的,只有他武晴天了!”只要把这详细的信息和将领们说一遍,那些四肢发达的人自然会相信,到时候就能安分一点了。
武晴天和前世的皇甫宸从小便是好友,他出身望族,有南平先皇一路提携,加上是皇甫宸这个皇太子的伴读,官途是平步青云。七年前,他就已经是刑部尚书,七年过去,他早已经坐上了丞相之位。
“这个武晴天,宝辰认识?”宗政久寒挥手让房内众人推出去,何湘和李毅也不例外。
宝辰吸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自然认识,他是三皇兄的伴读。”他总觉得宗政久寒的这句话似乎是在试探着什么,所以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前太子的伴读,却成了南平皇的丞相,这境遇倒是神奇。”宗政久寒边说,边观察着宝辰的神色,只可惜,怀里的小家伙藏的太好,他根本看不出他心中,哪怕一丝丝的想法。
宝辰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他不想把一件事情透露出来的时候,那么谁都没办法得知这件事。
闻言,宝辰在心中冷哼,面上却是懵懂地点点头,道:“武晴天这人我也不太清楚,毕竟那时候我还小。不过三皇兄跟我提过,这个人有拿下良国的野心。所以这一次,出谋划策的,一定就是他。”最重要的是,这种伎俩,的确是武晴天的风格。
“那,宝辰以为,本王接下来该怎么做?”宗政久寒又问。
宝辰瞪了宗政久寒一眼,气鼓鼓道:“父王什么都要问宝辰的话,那这摄政王也由宝辰来做好了!”
听了这话,宗政久寒突然盯着宝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声音清晰明确地说道:“行啊,等本王坐上那个位子,本王就封你做摄政王。”
宝辰听了,心一跳,下意识地就摇了摇头,连喊着不要。他怎么能做摄政王呢,做良国摄政王,不管是皇甫宸,还是宗政宝辰,都是不行的。因为他始终是要离开良国回到南平的!
“为什么不要?”宗政久寒突然捏住了宝辰的下颚,迫使他的那双凤眸能够映照出自己的模样,他说着话,语带危险:“留在父王身边,做摄政王也好,做闲散王爷也好,甚至,只要你想,本王死后,良帝之位就是你的。”
他的声音很轻柔,带着特意的蛊惑,也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这让宝辰忍不住皱了眉头。他恍然发现,七年过去,他皇甫宸没有什么明显的生长反而在宗政久寒面前时会变得幼稚甚至傻气,然后眼前的这个男人,却稳步成长,从一只翱翔天际征服天空的雄鹰,变成了威严不可忤逆的森林之王。
“父王……”宝辰喃喃地喊了一声。
“嗯?”宗政久寒挑眉,听着宝辰后面的话。
“可父王,毕竟不是父皇啊。我怎么可能继承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