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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失婚女人翻身记-第32部分

小说: 失婚女人翻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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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的房子呀?”

“我的。”

她抬头望着他,想问,你哪里那么多钱,还是没有问出口。似乎太少私密了,俩人的关系还没到那地步。

他带着杨辛上了二楼,走到房门口停住脚步,“你睡这间,我在隔壁,有什么事就叫我。如果冲凉不要洗头,太晚了,家里没有吹风机。”

杨辛点头,就进房间。房间很大,相当于她家的三倍大,推开落地玻璃窗,是个大型的露台,可看见房子的后院,种了大片的高大树木,郁郁葱葱,墙角则栽满了不知名的花,晚风出来,树木的清新混合花的暗香,丝丝缕缕钻进她面部的每个毛孔。

她伸个懒腰,沉醉其中,竟不愿离开了。可浑身的黏腻提醒她,该冲凉了。

杨辛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顺着肌肤流淌,宛如最柔软的丝绸包裹身体,浑身的倦意就这么被冲散了。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无法进入梦乡。对于梁之郴,该以何种身份,该以何种态度,她迷惘了,也无法做出个决定。明明来之前说好了是假扮他女友,帮他演出戏,可现在倒成了和他私奔似的,完全脱离了预定的轨道。

第二天一大早,杨辛就起床了,往常她在家也起得很早,以至于就算能睡懒觉,也享不了福。

她披着头发,穿着睡裙就下楼了,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竟然装满了食品,牛奶,面包,鸡蛋,麦片,苹果。不过杨辛比较喜欢吃中式早餐,于是还是从米柜里舀出一勺米,放进电高压锅里煮。然后从冰箱里取出两个鸡蛋,放进油锅里煎,鸡蛋入锅后发出兹兹的声响。

梁之郴此时就倚在透明的玻璃门边,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

只在午夜梦回才会出现的画面,竟然就发生了,那么地猝不及防,那么地不真实。

杨辛端着托盘转身,见他赫然就在身后,手不由一抖,“一大早你吓人干吗?吓坏了,你负责呀?”

“我负责,负责到底。”梁之沉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

杨辛装作没听懂,将盘子放在餐桌上,“吃饭了。”

桌上摆满了烤面包,牛奶,鸡蛋,稀饭,还有炒好的萝卜干。

吃饭的时候,俩人都没有说话,不过食欲都不错,基本上桌上的东西是一扫而光。

“你不回家吗?”杨辛问。

“爷爷那不能去,父母那等下次再说。今天我们出去走走。”梁之郴放下手里的筷子,兴致盎然地说。

杨辛还没有来过首都,当下心动,忙上楼去换衣服,等她穿好白色长体恤,牛仔裤,黑白相间色休闲鞋下楼时,梁之郴眼睛为之一亮。

很少见她如此青春的装扮,活力四射,有种动感的美。

梁之郴正欲牵她的手,裤兜的手机就响了。

“我是梁之郴,什么事?”他凝神仔细听了几分钟。

接完电话后,梁之郴歉然地说:“辛辛,明早市委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我们今天得赶回去。”

杨辛其实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脸上倒看不出,“正好我也想回家了。”

下午机票一送到,俩人就搭乘飞机回临江市了。

第二天杨辛来到店里,见何畅也在,于是拉她到一旁询问,“畅畅,燕杰出院了吗?”

“姐,他昨天中午就出院了,回家过的中秋节。”何畅笑眯眯地说。

杨辛松口气,总算没造成大问题,要不然她的心无法安宁。

不过想到汪霞的所作所为,她无法原谅。

那天事情发生的突然,也没想到怎么去处理。昨天在家仔细想想,她这是属于违法行为,虽没造成大问题,可也得让法律来惩罚。

于是,她当即拨了个附近派出所的电话,“南山派出所吗?我想报个案。”

接电话的是位男子,“什么案呀?”

杨辛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叙述一遍。

“已经立案了,正想找你做笔录,你过来一趟。”

杨辛纳闷,会是谁报了案?她安排下店里的事就往派出所赶去。

接待她的是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标准的国字脸,“坐。”

杨辛坐在他桌子对面。

“叫什么名字?”

“杨辛。”

“十月十三日你在哪里?”

“在店里。”

“当时是否有位名叫汪霞的女子找过你?”

“是的。”

“她找你什么事?”

杨辛迟疑下,她不想说出梁之郴的名字。

“她是我前夫的女友,找我是怕我再去找我前夫,影响他们的关系?”她手心冒汗,竟然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后来了?”

“后来我们发生争执,她就用砖块扔我。结果扔到了我朋友燕杰的身上,出了血,医院有证明的。”

“嗯。”国字脸点头,“我们明天回去找汪霞提取口供。”

“大哥,能问你个事吗?是谁报的案?”

“当然是受害人燕杰报的。”国字脸诧异地看着她。

第二天中午,杨辛还是没忍住,决定去医院看看燕杰,毕竟他是为救她受的伤,于情于理都得去。

她一路上心情是忐忑的,就像是欠债人去见债主的心情。

离他的办公室越近,心情就越不安,内疚感更是压得她喘不过气。

敲开门,燕杰正坐在电脑边看东西,见是她,手握住鼠标,没了动作。

“燕杰,听畅畅说你出了院,我今天正好经过这,就顺路看看。”杨辛现在扯谎一般也不用打草稿了。

燕杰眼里流动着莫名的情绪,“你不是去北京了吗?”

“前天回来的。”

燕杰起身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坐吧!”

杨辛见他脖子处还贴了块纱布,心不由抽动,“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就急着上班?”

“反正都是在医院。”燕杰淡淡地说。

杨辛不知说什么。

曾经如此亲密的俩人,而今相对无语。难怪说,分手后的男女能称为朋友的几乎是没有的。如果有,那只能证明当初根本就不是爱,抑或后来的俩人都将对方从心底铲除了。除此外,别无它法。

杨辛不知俩人属于哪种。

她清清喉咙,“你去报了案?”

“嗯。”燕杰坐回桌子旁,随手关掉了电脑。

“像这种情况,汪霞会坐牢吗?”她直截了当地问。

燕杰想想,“我咨询了律师,我是属于轻微受伤,一般也就是民事赔偿,派出所最多拘留她几天。”

“哪怕她坐一天牢也好,给她一个教训,免得以后还是那么嚣张。”

“据说她父亲是汪天雄,在临江市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我就怕派出所不会拘留汪霞。”

“那你白挨打了?”杨辛坐不住了,蹭地就起身了。

“小辛。”燕杰情急叫住她。

熟悉的称呼,让俩人都呆住了,曾经随风飘散的往事不经意的就浮现眼前。熟悉的情愫在空气里流淌,时间带走了许多,可也留下不少。

“燕杰,我也该走了,店里还有事。”杨辛再度狠心打破了这份旎俪。

就在此时,门外传开敲门声。

还有一声浑厚的男声,“请问燕杰在吗?”

正文 巧遇

俩人同时望向门口。

“请进。”燕杰开口。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位中年男子,肩上还背着黑色的挎包,一看就是位精明强干之人。

“请问你是燕杰燕大夫吗?”男子的语气很客气。

“我就是。请问你是?”燕杰看着他,目光疑惑。

“你好,我是为民律师事务所的张大同律师。”

“有什么事吗?”燕杰起身迎上前。

张大同露出职业笑容,“我是受汪霞女士的委托来找您的。至于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汪霞女士得知您受伤后,决定全额赔偿您住院的费用,再给您一定的营养费,以表示她的歉意。另外就是希望你去派出所解释下,这只是民事纠纷,不用搞得走司法程序那么激烈。”

“有钱很了不起吗?”杨辛听不下去了。

张大同注意到她,“请问您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她汪霞随随便便就伤人,然后用几个臭钱就想打发受害者。如果这都行得通,那好,明天叫她来,我也不用砖头,就让我打几巴掌,大家就算扯平了,也算是帮她省钱了。”杨辛盯着他说。

张大同脸上的笑意隐去,“你大概是杨辛女士吧!你和汪霞的过节我也听说过,不过咱们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看得出,你也是位明白事理的人,有些事大事化小是最好的,其实闹僵了对谁都不好。您说呢?”

“我没那么宽大的胸襟,回去告诉汪霞,别以为有点钱就了不起,回去留给自己用。”杨辛脸色很冷冽。

张大同摇头,转而看着燕杰,“燕大夫,您考虑一下,汪霞女士的建议还是颇有诚意的。”

燕杰微笑,“杨辛所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没什么好考虑的。我已经报案了,我相信派出所会给个公正的处理。”

张大同嘿嘿笑,“燕大夫,你是个明白人,应该清楚这只是普通的伤人案。就算是立了案,最多也就拘留几天,何况还不一定,你何必就死死缠着不放呢?给别人留余地,也就是给自己留余地,有些话就不用我说得那么透彻了。”

“张律师,你是威胁还是恐吓,我虽然只是名小小的医生,可也不怕。”燕杰原本的微笑隐去。

“燕大夫,说哪里话了。听说你们内科的王主任,今年要退休了。正好我们汪董和你们院长是同学,还说得上几句话。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的。”

“谢谢你看得起,不过我没那么大的野心。”燕杰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颇有些送客的意味。

张大同见软硬都讨不了好,不由悻悻地走了。

此时一名小护士进来了,“燕大夫,再不去打饭,可没菜了。”

杨辛看下时间,都一点多了,心下歉疚,“你还没吃饭吗?”

“早上吃得太饱了,还没有消化。”

“燕大夫,你把饭盒给我,我帮你带来。”

燕杰打开抽屉找饭盒。

“燕杰,我走了,不影响你吃饭了。”

燕杰手里拿着饭盒,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还看着门外。

“燕大夫,别发呆了,饭盒给我。”小护士在催。

杨辛回到店里,查阅了最近的销售额,发现数字很理想,不禁又萌发了开第四家分店的想法。

现在她手边已经积累了一定的资金,只要选好店面,再开一家是没大问题的。

何畅见她聚精会神地翻阅账本,走到身后,故意大声说:“姐,梁大哥来了。”

杨辛条件反射地朝门口望去,哪里有人,连影子都没有。

“看不出你,还学会骗人了?”杨辛装出生气的样子。

“哪里,我是看你回来好几天,梁大哥也没找你,心里着急。”何畅有些撒娇的解释。

“你急错了对象,你好奇心那么重,干脆当狗仔好了。”杨辛玩笑道。

何畅手搭在她肩头,“姐,你和梁大哥定了吧?”

杨辛摇头,“我也不知道。”

说完,继续看账本。

何畅的笑脸消失,有些郁闷地走到店中央,给顾客介绍商品。

杨辛眼睛盯着账本,心思在飘忽,回来几天,都没接到梁之郴的电话,按说以他在北京时的态度,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对她来说,如果梁之郴回来后,真的表明态度,发动攻势,她也许也会被动的接受,可总归不是心甘情愿的。

可现在他不闻不问的,杨辛心里又不自在了。前几天还非她不可,为了她甚至闹家庭革命,现在倒一点音信都没了。

是不是他当时只是借此事,反抗一向压迫他的爷爷。毕竟他也三十多岁,不想唯唯诺诺,想夺取话语权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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