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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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的拥有者和传人,却被剽窃了她家传承的有钱人直接找节目组把她的比赛资格取消了。
他当时听了这件事,抱着不偏颇任何人的心态给相关管理者打了电话,目的很简单,他认为真金不怕火炼,既然有这么一个挑战赛,真正有技术、有传承、肯苦练苦学的人一定不会输给走捷径的真正剽窃者。
如果真传承者输给了真剽窃者,那么她也没有资格拥有这份传承。
如今看来,节目组虽然恢复了那名叫牧九歌的参赛者的参赛资格,却暗中阳奉阴违,把人家姑娘辛苦绣出来的作品藏到了没人能看见的地方,就连讲解员看样子都不知道有这几幅作品的存在,如果这个巨大的汽车广告牌不倒,那姑娘的作品大概就要蒙尘到底了。
张近仁,本市最高领导,心中冒出了怒火。
他最恨这种阴湿、卑鄙的事情!
重宇公司找他如果是想给那个选手开方便之门,他只会找个借口推托掉。他帮忙,只是觉得应该给人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
重宇公司也有钱,甚至有势,但人家求的也只是一个公平竞争的参赛机会,否则以他们的财力和势力,想要直接打垮那家诬陷那姑娘的人家不说容易之至,也不会难到哪里去,更不要说他们完全有能力把那个姓牧的姑娘捧成天下第一绣匠!
真是好笑!越是有权有势有地位的人反而会特别珍惜自己的羽毛,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和法规,倒是那些手上握了丁点权利和金钱的人反而一个个都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可以一手遮天!
张近任冷笑,如果牧九歌没有因为偶尔的机会认识重宇公司的人,那么今天那姑娘会变成怎样?
也许这世间有很多这样的事,他没有看到也就罢了,既然看到了,他连问都不问一声,又算什么父母官?公务员本就该为人民服务,不管他的官职有多大。
他不在乎让人家去猜测那姑娘和他的关系,也不在乎政敌泼黑水。感性一点说,如果那姑娘是他女儿,他能看着不管吗?现实点说,有重宇公司这条线,他以后会怕没有政绩吗?
张近仁跨前一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某个角落忽然又是一阵慌乱,几名警察迅速跟随某人向楼梯那边跑去。
“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张近仁问附近的人。
那人立刻跑过去打听。
嗅觉灵敏的记者也偷偷跑了过去,有人想阻拦他们,但不是每个电视台都关系良好,相反大家巴不得别家电视台或热门节目组出点丑,哪怕对方闹出来的事不能播出、不能报道,了解一下事实也是好的。
而网络新闻记者则巴不得找一些耸人听闻的题材,他们自然更不愿放过机会,至于能不能报道那是另一回事。
与此同时,花无意也接到了电话,来电者是和尚。
“你那边的事处理完了?”花无意一边接电话,一边转头寻找牧九歌。奇怪,九歌去哪儿了?广告牌倒下的时候,他还以为九歌会第一个冲过来。
“我这边简单,录像调出来后,对方就闭嘴走了。有另外一件事,我正好在同层楼,事发不久我就和钉子过来了。”和尚在那边说道。
“到底什么事?”花无意微皱眉。和尚会用这么沉重的语气,可见发生的一定不是小事。
“你先冷静一下,先深呼吸两次。”
“……说。”
“你老婆叫牧九歌对吧?咳,她受伤了,现在……”
“她在那儿?”
“老大,求你先深呼吸……”
“她、在、哪、儿!”
第23章 逼供前奏
“看着这些展品;我要九歌的作品放在这个展览馆最好的位置。”花无意不容否却地丢下一句话,面无表情地冲向楼梯口。
猎人挑眉,发生了什么事?老大……有点不对头啊。
重宇公司的员工们互相偷看;几秒钟后,这些人的脸上、眼中都冒出了不可抑制的兴奋之情,老大要发飙了;他们有的玩了!
陈组长脸色铁青,他刚刚接到了电话;组委会助理打电话给他,说薛主任用刀捅伤了一名对展出地点不满、前来找她调整位置的参赛者;而那名参赛者名字就叫牧九歌。
陈组长和其他节目组委会成员不一样,他和张台长关系好;又是整个节目组的负责人;所以他十分清楚牧九歌的后台是谁。
陈组长舔了一下嘴唇,看着前方的张近仁,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主动告诉他。
可是很快,不需要陈组长主动交待,秘书已经打探到事情大概,报告给了张近仁听。
张近仁脸色不变,但亲近的人都知道这人已是怒气满胸。
张近仁直接一副玩笑的语气道:“看来是这几幅展品在喊冤哪,它们如此优异,却被藏在那么大一个广告牌后面,怪不得铁焊的广告架都能倒掉。我看这展厅中还有不少空闲位置,如果实在没地方摆,那就摆在展厅那个大屏幕下方好了,那里不正好空着?”
“是是是,是我们工作做得不到位,以为展品都在大厅中了,没想到那个地方还藏了几幅。小陈啊,安排人把那几幅作品放到那个大屏幕下方,别让宝珠蒙尘了。”张台长抹汗陪笑,边转头吩咐陈组长。
陈组长一肚子恼火却不敢在这时候多说什么,这件事肯定有人在背着他搞鬼,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要让他知道是谁……哼!
陈组长走出没几步就给张台长发了一个短信,把牧九歌被薛主任刺伤一事告诉了他。
“听说有参赛者觉得组委会不公平跑去找相关负责人,结果却被相关负责人给刺伤了?这是怎么回事?”张近仁突然问张台长。
记者们耳朵一下竖起,摄像机紧紧跟随张台长的表情。
身为电视台台长的张台却突然变得无法适应被这么多摄像机对着的感觉,一时汗流如雨,他听到短信提醒声,却根本没有机会去查看短信。
“有这种事?我、我会让人好好调查一下。”
“我也觉得要好好调查一下,搞这种节目,目的就是为了与民同乐,为了发扬光大中国传统古老技艺,既然如此,整个节目就更要做到公平、公正、公开!更何况我听说这个节目收视率相当高,连我夫人都很喜欢,这是你们成功的地方,值得赞扬和肯定。”
张台长感激地笑,“谢谢张书记夸奖。”
张近仁口音一顿,“但同样你们各项工作也应该做得更到位,让每一个参赛选手处在一个公平的比赛环境下是最最起码的条件。凡是竞赛类、评选类节目,都应如此,否则……”
张近仁说的话被摄像机忠实记录下来,之后会经过剪辑,再之后只要剪辑的内容让市宣传部许可,地方电视台就可以播出相关内容,而国视会更麻烦一点,国视对此很清楚,所以他们只拍摄却没有播出这段话的打算。
“王记,你们国视1台不是要做一个专题节目吗?我个人建议你们可以对竞技类节目和大型比赛做一些专题报道,什么地方都隐藏着不公,也许我们没有办法做到绝对的公平,但至少也要相对公平。你们说呢?”张近仁微笑,拍了拍王记的肩膀。
王记笑,“张书记的建议总是特别好。”
王记的回话相当滑头,他没做任何承诺,只不轻不重地奉承了张近仁几句。
张近仁也没有非要追求个结果,他要的只是让大家感觉到他很重视此事罢了。
随后,倒下的广告牌被迅速清理出去,游客们仍旧可以正常参观,张近仁在亲眼看到牧九歌的作品被放到大厅显示屏下方后,没对该作品做任何点评,也没有过问牧九歌的伤势,很快就和一干市领导们离开了展览大厅。
楼梯口挤满了人,所有记者等无关人员都被拦在了楼梯口,花无意费了点工夫才挤到最前面。
“你是谁?无关者不能靠近。”有警察拦住他。
正在等待花无意的和尚看到人,正要过来说明。
花无意已经清晰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在警察耳边低声道:“我是伤者的丈夫,我需要知道我妻子情况怎么样。或者你希望我先去拜访一下凶手?”
警察一听,立刻让开了道路,花无意声音够低也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不过他轻松进入禁入区还是引起了一番小骚动。
记者们想方设法架高摄像机,想要看清二楼的情况。
和尚对花无意招手。
九歌已经被移出那间会议室,移到了二楼外面开放式大厅内,不过她处的位置比较巧妙,是一个内凹的空间,无论外面摄像机怎么转圈,都不会拍摄到她。
花无意看到了九歌。
九歌今早梳的马尾辫已经解开,长发披散在肩头,还有些潮湿。
一向坚强的女孩如今却十分无助地躺在一张长会议桌上。
两人目光相对,花无意在九歌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和不安。
花无意侧头看了眼那间会议室,走到九歌身边,握住她的手。
九歌意识很清楚,看到花无意,嘴巴张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
九歌身边除了和尚和钉子,还有一名脸色极度苍白的年轻人。
花无意看向年轻人。
年轻人对他点了点头,道:“伤口长约6cm,凶器是美工刀,刀口比较锋利,不过伤口不深,小心处理后以后应该不会留疤。”
“谢谢。”
年轻人耸肩:“只要你别怪我看到你老婆的肚皮即可。”
花无意凝固住,九歌的肚皮他都没看过!
九歌忍不住笑了一下,刚才这位年轻人第一句话自我介绍说是重宇机械的专职医生,姓衣服的衣,叫生活的生;第二句话就问她,如果她和花无意将来有了孩子,可不可以让他负责接生。
和尚在一边打哈哈,“那个啥,我一看牧姑娘受伤,等救护车还不知什么时候来,就先叫了医生,你知道医生随身携带各种救命工具。”
花无意点了下头,诚恳地道:“谢谢。”
和尚嘿嘿笑,摸了摸光头没说话。
“伤者的丈夫来了?那么可以问话了?”一名三十多岁的干练警察快步从案发会议室里走出来。
负责看守的警察跟他指了一下花无意。
和尚低声告诉花无意,他们比警察来得快,见牧九歌伤势不重,就先把她从会议室里转移了出来,而当警察赶到时,医生已经先来了,并开始救治九歌。
警察想要问话,他就告诉警察让他们等伤者的丈夫来。而九歌至今还什么都没说,里面那个凶手嫌疑人则反复念叨说是九歌陷害她。
“你是伤者的丈夫?我有些事情需要跟伤者了解一下,如果伤者可以开口说话,能不能让她交代一下案情经过?”干练警察似乎是个急性子,张口就快速说道。
花无意转身面对警察,“可以,不过要等我妻子伤势稳定并有律师在场的情况下。”
“律师?”干练警察似乎很不习惯这两个字,“请问你是中国人?”
“我是。”
“我觉得不一定非要律师在场吧?毕竟你妻子表面看起来像是受害人。”
花无意陡然加重了语气:“警官先生,如果您已经有先入为主的想法,那么我们就更需要律师在场。我妻子性子直、口拙,比不得别人会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