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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秋水河畔槐花开_-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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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疤贵想说甚又没说出来。
    大太太和庄俏没料到秦霸川突然会有这么个决定,扭头相互瞅瞅,一脸的茫然。
    可儿听秦霸川一说,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通”地跌到了肚子里,内心原有的焦虑和惶恐刹那间飞出了九霄云外,她扭着蛮腰肥臀,笑盈盈地说:“我说我心软,老爷原来比我还软,一准是见不得那些听风就是雨、背后说长道短的人,如今也好,索性把事情办了,看谁还敢再搬弄是非?要是还那样,倒要先问问那些人操了啥心肠?打着啥主意?是不是嫌我们秦家不闹腾乱了就碍着她干甚事了?”
    庄俏原打算揪了把柄让老爷好好收拾收拾一下这个狐狸精,没成想反倒遭了她一通嘲讽,气得满脸通红,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太太鼻子一哼,瞅了可儿一眼,没好气地说:“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得理不饶人再瞎扯了,谁也不盼谁有甚事,有甚事了于大家都不好,就这吧!散了,都散了,听着就觉得头疼心烦。”
    秦霸川扭头白了庄俏一眼,哼了句:“吃饱了撑的。”起身背着手先自走了。
    余下的人见状,或高兴或悲哀,各人带着各人的脸色,各人揣着各人的心思,各回了各的窑里。
    可儿急匆匆回了窑里,一头钻到被子里哭起来。是伤心?是委屈?还是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担忧和恐惧?她也说不清,只感到四顾茫然孤独无助。此时此刻,她是多么的渴望能有一个坚强的臂膀让自己靠上去啊!那怕就是一个梦,一个短暂的梦,也好让自己慌乱的灵魂稍作个小憩。
    女人啊!当她把哭泣的眼泪当作了自己斗争的武器和凭吊自己悲哀的工具时,已经在不知觉中学会了把心机和怯懦参合在了一起,即使在她内心深处或多或少还保留着一份女性的柔美和善良,但也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女人了;可是,当一个女人连哭是甚都不再懂得或者根本就不需要再流眼泪时,某种意义上说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女人了,至少说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了,如果硬要说成是一个女人的话,也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甚至于毛骨悚然的女人,不是蜕变得具有超凡的魄力就会是心狠手辣心如蛇蝎。
    此时的可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小翠不知甚过来,静静的站着,眼巴巴地瞅着可儿不言语。
    可儿回过神来,擦擦眼泪,冲小翠淡淡地笑了笑,眼角里流露出一丝真诚的感激。
    小翠轻声问:“五太太,您没事吧?”可儿淡笑摇头:“没事。”小翠疑惑地问:“五太太,真要水妮嫁给疤贵做婆姨?”可儿面无表情地说:“也许吧!这也是她的命;你去叫水妮过来一下,我有话对她说。”
    小翠赶紧过去,见水妮坐在炕沿上发呆,眼里不住地掉泪蛋,安慰了她几句后说:“妮,去下五太太窑里。”水妮睁着泪眼看着小翠,不住地摇头。小翠拉着水妮的手说,眼角也就湿了。“没事的,去吧!”水泥迟疑半天,才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过去。
    可儿坐在炕沿上,见水妮进来,平静地说:“妮,过来。”
    水妮低着头,颤巍巍的走到可儿跟前。
    可儿静静地瞅了一会水妮,突然就落起了泪来,说:“妮,事情都这样了,你也就不要再怨恨谁了,这都是命,女人的命,人是活命的,瞎折腾顶甚了。唉!嫁就嫁了吧!女丫大了准得嫁人,虽说疤贵人丑点,可还实在,往后一定会对你好的。”水妮低着头不言语,开始抽泣起来。可儿把事先准备好的几件首饰塞到水妮手里,说:“我给你准备了点嫁妆,算是对你的一点弥补,你也别再哭了,要是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水妮“吧哒吧哒”地掉着泪,一颗颗泪珠打湿了手中的首饰。她颤抖着手,不知咋说:“不,五太太,我……”可儿语气突然变得硬起来,说:“叫你拿着就拿着!嫁过去好好过日子,不要有事无事的跟人乱嚼舌头,那样会害了你,晓得不?”水妮噙着泪珠点点头,吓得眼皮都不敢再抬起来,低低的说了声:“五太太,那我走了。”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可儿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眼泪就又下来了。
38。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三十八章  祸从嘴端出
    饭时,秦旺一从白狐镇回来就去见秦霸川。
    秦霸川挖了几下鼻孔,翻动鹰眼,问:“咋样,有甚消息?”秦旺面带失望说:“李飞刀是甚来历,布行的秦良也说不上来,说是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个人。”秦霸川又问:“那大少爷那边甚样?”秦旺摇着头,说:“大少爷那边也联系不上。听秦良说,虎头山的土匪一个月前绑了县长的太太,索要五千块大洋,可县长晓不得咋了,派了个人只带了一千大洋去赎。土匪一恼,收了大洋后,就把送大洋的人卵子给割了,又叫手下的人剥光了太太的衣服,一并赶下山去。两人受不得侮辱,就跳崖了。县长也恼了,就命大少爷带着保安队上山去剿匪,结果土匪没剿完,保安队的人倒是死了不少,县长一气之下,就撤了大少爷的保安队长,大少爷觉得窝囊,就带着几个弟兄离开了保安队。秦良派伙计去打听,好歹打听不出个确切底细,只是听人说好像投奔警察局去了。”
    秦霸川听完,锁着眉头闭了眼,用手不住地向后叉着头上的白发:“你再去趟白狐镇,告诉秦良,一定要他打听清楚大少爷的去向,有消息了,立马叫伙计回来报上。”秦旺点头“唔”了声,退了出去。
    秦霸川心里一阵烦躁,背着手在屋里不停地踱步。他是在担心少魁的前途和安危,因为他清楚,少魁的荣辱也就是他秦家的荣辱,没有了少魁撑着罩着,秦家大院的天就会显得暗淡无光。
    太阳偏西的时候,金山带着刘拐子到书房去见秦霸川。
    刘拐子进了书房,见秦霸川像一只伺机而起的秃鹰,双手伏在案上,眼里射着寒光,心里就“扑腾”了一下,谄笑一声,说:“秦老爷,找到玉了?”“秦霸川鼻子一哼,说:“找到了还用请你来?”刘拐子故作惊讶地说:“咋就没找着?没去找房家老三”秦霸川斜着眼问:“你说说看,为甚说是房家老三拾了?”刘拐子有板有眼地说:“房三和双应在卧虎焉埋尸骨时叫我碰巧了见了,你说说,非亲非故的,要不是有点挂扯,闲得没事做了?”秦霸川疑问道:“你咋晓得是卧虎焉的尸骨偷了玉?”刘拐子嘻嘻一笑,神气地说:“哎呀!我说秦老爷,你就别装糊涂了,不要说是发生在咱村的里的大事,就是方圆几十里谁家死了只猫呀狗的,就连谁家两口子黑地里搂着哼唧,也没有我刘拐子晓不得的。”秦霸川邪笑着点了点头。刘拐子满脸堆笑问:“秦老爷,那小翠?”
    秦霸川一摆手说:“哦,好说,好说,等有消了息,我就叫管家去找你,不过呢”刘拐子拍着胸脯,豪气十足地说:“秦老爷,有甚话尽管说,只要我刘拐子能办到,二话没有。”秦霸川捋着山羊胡子眯笑着说:“好,我秦霸川就爱见这样的人;你给我盯着房老三,一有甚情况就及时报过来,我不会亏待你的。”刘拐子满口答应着说:“这还不好说,没说的。”心里却在得意地想:“房三啊房三,你得罪了我刘拐子,就等于得罪了阎王爷,有你小子难受的日子过。”
    送走了刘拐子,金山返回了书房,等待秦霸川做下一步的安排。因为他晓得,以秦霸川的做事,后面还会有更大的戏要唱。
    金山一上来,就见秦霸川阴沉着脸,鹰眼微闭,不停地捋着山羊胡子。他心里明白,每当这个表情爬在在秦霸川脸上的时候,标志着一个恶毒的计划像怀胎十月的婴儿一样,就要出来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秦霸川阴兮兮地说:“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双应弄来,切记,不要惊动房家老三。”
    金山会意,点头而去。
    日子就在不知不觉中过着,转眼到了清明节。房老太早早起来生了火,开始捏燕燕(此地风俗,清明时捏燕子面塑)。燕燕有玉米棒子面的、有高粱面的、也有白面的,蒸了满满的一框。全蒸出来后,房老太就把红、黄、白三种颜色的燕燕间隔穿起来,一串一串的,挂在墙壁上。
    房世杰天一亮就睡不踏实,把头闷在被窝里迷糊了一会,就穿衣过了娘窑里。窑里气腾腾的。房世杰笑着问:“娘,今年咋就捏燕燕了?”娘说:“你们兄妹小时年年捏,后来你们也大了,就不想麻烦了,今年家里有了小丫,娘高兴,就一个屋里捏了一串。”房世杰说:“娘,抽空先熬点献菜(上坟时用的供品),我先把坟给上了,吃完饭后怕有事顾不上去。”
    娘忙活了一会,就把上坟的东西都装在竹篮里。房世杰提了竹篮,又拿了把铁锹,上坟去了。房家的祖坟也在一条□梁上,和秦家祖坟隔着一条大壕沟。到了坟地里,房世杰给坟头上添了些新土,就把娘准备好的白纸旗插在坟头上,白纸旗迎风招展,“呼啦啦”的响个不停。接着,供献菜、洒水酒、点香烧纸、磕头响炮仗后,房世杰就靠在阳坡土壁上瞅着对面□梁上的动静。
    近饭时,房世杰见对面□梁上秦家祖坟地里匆匆去了两个人,一会又匆匆去了,无声无息的。约莫又等了一个时辰,房世杰再没见有秦家的人过来,就宽了心下了□梁。晚间,房世杰悄悄叫了双应去了三眼寡妇家,说了些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又叮咛他们花钱小心之类的话,就走了。
    清明上坟,秦霸川没有亲自去,只派了管家和疤贵去了趟。往年,都是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上坟的,今年谁也没回来,也没稍个信,这让秦霸川感到有些莫名的惆怅。
    金山自从上次碰了房世杰的硬钉子后,做事也就小心谨慎起来。这几天,他试着找了双应几回,可不是碰上门闩着,就是远远瞧见房世杰在,心里就虚虚的,不知如何是好。说来也巧,这天金山吃罢早饭刚从大门出来,远远瞧见双应挑着一担箩筐正朝村外走,慌得追了上去,拽住扁担问:“双应,挑着箩筐去哪搭?”双应回头见是金山,没好气地说了声:“去镇上,怎了?”金山嘿嘿一笑说:“我也正准备去白狐镇集市上买些箩筐回来呢!哎,双应,要不这样,你把箩筐挑到秦家大院去,我都买了,既省得你去镇上卖,也省得我去镇上买,价钱你说咋就是咋,行不行?”双应抬起眼皮问:“都要?价钱我说咋就咋?”金山堆着笑脸说:“都要,都要,你说说看,秦家那么大的家产,就你这几个还怕不够用呢!价钱也好说,由你要也要不了多少,你就宽心吧!”金山一边说一边往回拉双应。双应本不想去,可转念一想,你狗日的秦霸川有的是钱,这个竹杠不敲白不敲,你不出个好价钱我就走人。想罢,就挑着箩筐随金山去了秦家大院。
    到下院,金山叫疤贵收了箩筐,又引着双应往上院走。经过四姨太的院子时,迎面碰上了正要去五姨太窑里的小翠。双应停下来笑笑说:“翠,忙着呀!”小翠心里“咯登”了一下,惊奇地问:“你做甚来哩?”双应见金山在前面叫唤,晃了晃手里的扁担说了声:“卖箩筐。”就赶紧撵去。
    小翠狐疑地站在那儿看着金山引着双应走了,一时想不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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