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开到西藏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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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将她们送到宾馆后,旅行社打电话来说:
“扎西,对不起,客人要求换司机。”
我说:“凭什么呀。”
“就凭你的长相。”
靠,还有这理由。
没办法,客人是姥姥。我是给姥姥开车的,只能听她们的了。
灰溜溜的我开着灰溜溜的车走在灰溜溜的回家路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长得像坏蛋也不总是灰溜溜的,有时也有他的好处。比如流氓滋事小偷扒窃之类的事一般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或许他们见了我还在想,要不要上前和这位大哥打个招呼并抱拳喊声“老大,您来啦”。
有一次我在内地的公交车上,看见一个孕妇站在那里随车晃悠,而她身边就坐着三个年轻人(也长得像坏蛋,但和我相比属小坏蛋)又说又笑。我上前拍了其中的一个肩膀说:“起来,让这位孕妇坐。”他愣愣地看着我惊愕而茫然,嘴里嘟哝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好像是在说,“车上那么多人,为什么是我让?”
我一下火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大哥今天看上你了,就是要你让。”我坚定的声音远远超过了使在手腕上的力!
结果吓得他们一下子让了三个座位。
当我让那位孕妇坐时,发现她也被吓住了,连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就到站。”
直到我下车那三个位子一直空着。
有时想想我所遇到的事情也觉得可乐。就说那三位仙女吧,要是让香港那个叫大傻的来给她们开车,还不乐得她们又是拥抱又是签名的,没准还会有点什么事呢。可为什么到我这儿就要换人呢?
我开始抱怨香港电影界为什么要用陈奎安而不用我。
第三部分 16·闻香识女人(1)
一直很喜欢这个标题,因为在看这部电影时就曾被艾尔·帕西诺深深地吸引过,尤其是他开着车一路狂奔的那段,真过瘾。当然像我这样的人,还是更爱看他和美女跳舞的那场戏,太牛了。
有一段时间我买了一大堆盗版碟,全是他演的电影。我反复地看,学他的举手投足衣着打扮,甚至学他说话时嗓音略带沙哑。
我觉得男人就要像他那样,穿一件风衣不系扣子,走起路来随风飘起,眼中的目光若即若离,别那么敏锐一看就让人知道你是个猴精猴精的家伙,但要常常发光。这样才能吸引女人。
这样说可能有人会指责我:“扎西你也太那个了吧!”
太哪个了?
我就不相信会有男人不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当然男人能不能吸引女人是一回事,女人被吸引后男人会不会做点什么那又是一回事。所以希望指责我的人不要总是那个那个的说我,说多了反倒觉得你是个淫者见淫的人了。再说了,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获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或能混到好莱坞去像道格拉斯似的去啃泽塔·琼斯那棵嫩草。
漂亮的女人总会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珠珠就很漂亮,从见到她那刻起这感觉就一直伴着我。
认识珠珠很偶然。
那天我和阿明还有几个朋友约好去泡吧。酒吧就在八角街上,是一个爱玩车的朋友开的,那里常常会聚一些车友。我去的时候阿明他们还没到,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姑娘站在那面贴满照片的墙前看着。
我找了个可以看见那姑娘的位置坐下。
姑娘在那面墙前看得很专注,还不时地拿手中的相机拍上几下。我知道那都是我们在玩车时的照片,其中就有我。
我走到姑娘身边指着一张照片说:“这就是我。”
姑娘看看我又看了看照片:“我喜欢这张。那车真酷!”
我还以为你会说那人真酷呢,伤自尊了。
“人也酷呀。”
就这样我认识了珠珠。
珠珠是一个人从南京来的,到了拉萨就高原反应了,结果在酒店里躺了三天,今天刚好些就被我撞上了(看来我可以去买彩票了)。
“你准备去哪里玩?”
“还没想好,只是想出来休息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少时间?”
“随便。”
我就喜欢姑娘随便些,但太随便了也不好。我这样想。当然我还想到了艾尔·帕西诺,只可惜我今天没能穿一件风衣来。
“那我帮你设计一个线路吧,你肯定不仅能玩得好而且也休息得好。”
“你是做旅游的?”
“是呀,开旅游车,就是刚刚你说很酷的那辆车。”
“太好了,说来听听。”
听到她让我说说,我就知道有戏了,看来她可以让我随便帮她设计了。这些天我正好没活儿,要是她能随我便的话且不说接了个大单子,没准儿在那漫长的路途上还会有些什么故事呢。
我开始思考线路了。
我要让这一趟跑得时间越长越好,要是能跑上个一年半载的话那就更好了,到时候我就是不想有什么故事发生看来都不行。可在西藏一条线最多跑一二十天也基本上跑下来了,比如去阿里然后走大北线去可可西里到双湖,再从那曲回拉萨。如果从玩的角度来说,这条线应该是最佳线路,且不说沿途的风光,仅野生动物就能看到不少。但现在是夏季,去阿里倒还好,去双湖就难说了,因为土还没冻上,万一陷车就麻烦了。我就曾在那里陷过车,结果是在那无人区里徒步走了十多个小时才得救,脸上的皮肤都被晒烂了还差点将小命也献给可可西里了。这不行,姑娘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我总不能为了赏赏心悦悦目耍耍贫嘴到最后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成了野生动物的盘中餐吧。
第三部分 16·闻香识女人(2)
我忽然想起她说来西藏是为了休息的而不是要看什么风景。
休息不是睡觉而是养心。于是我建议她去看看草原看看湖泊,要是有可能的话再看看冰川什么的。最好是带上帐篷,走到哪儿是哪儿,随遇而安随情而至随扎西而前行,那才叫真正的休息。为了能让她顺着我的思路走,我甚至想从旅游的观念,旅游的品味及旅游的价值观和新的时尚标准上对她先进行一番教育,但没想到一说到帐篷珠珠一下子来了兴趣。
“搞户外呀,太嗨了。”
“岂止是嗨。你想呀,这个时候去草原到处开着花,白天开着车在开满鲜花的地方狂奔,夜晚看着天上的月亮,身边是吃草的牛羊。要是遇上下雨,听雨点滴打在帐篷上的声音,美死你哟,到哪儿去找这样的经历。”
“哎呀太摆了,肯定爽得一米。”
珠珠一兴奋冒出了一句我至今都没搞明白的南京话。
爽这个字我能明白,但她要摆什么呢,而且要有一米的距离。她是希望我将两个帐篷摆放在一起,并要间隔一米吗?既然离得那么近还不如就带一个帐篷。
就在我寻思那句南京话是什么意思时珠珠说话了:“晚上会不会遇到老虎呀?”
“你以为这里是在陕西的镇坪呀,要是真的有老虎那你就发财了,拍张照片你就成珠老虎了,不仅出了名还会有奖金呢,好像是一百万哟。”
“一百万算什么,谁没见过呀。那会不会有狼?”
“不知道。但你不用担心,我年轻的时候打过猎。”
其实我知道那里可能会有狼。有狼就更好了,到时候别说两个帐篷间隔一米了,就是一公分你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待在里面。
“那我们怎么吃饭呀。”
于是我开始一一列举我们此行的所有生活用品以及所要带的食物,并将那些用品的使用描绘得惟妙惟肖。比如帐篷要搭在什么样的地方,比如气炉的使用。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们还会捡些柴火牛粪在夜晚点上篝火再搞个烧烤盛宴。你不是怕狼吗,那我就带上捕狼的工具去套一只来给你吃,不过狼肉可不太好吃,有些酸而且土腥味太重。在点燃的篝火噼噼啪啪作响时身边还有的音乐,要知道我车上的音响可是改装过的哟。
这时我那低沉且沙哑的嗓音要比刚才说话时更接近帕西诺了,目光也从一种游离状开始变得有些发光,此时要是秋天的话,没准能从我的眼中长出两棵菠菜来。
珠珠也被我活灵活现的描述所打动,她不停地问着这个问着那个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阿明他们来的时候我已经为珠珠设计好了整个的旅行计划,要去看哪些湖登哪些山走哪个草原以及所需的时间,只差费用问题还没谈到。但在谈话中我感觉得到费用对她来说不是个问题,当然对我也不是个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阿明他们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珠珠起身说:“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回头我给你电话,确定一下启程的时间。”
我递上名片并对她说:“听过西藏有一首歌叫遇上我是你的缘吗?”
“听过,是遇上你是我的缘。”
管它谁遇谁呢,望着珠珠灿烂的笑脸就知道什么是缘了。
回去后我不仅算好了所需的费用,还买来够吃上半个月的食物,就等着珠珠的电话了。
在等电话的日子里我美美地想着这次不仅能赚上一笔而且始终有美女相伴。我甚至推掉了旅行社为我安排的一单活儿。
然而我始终未接到珠珠打来的电话。
几个月过去了,珠珠留在我脑海中的除了我刚进酒吧时所见到的那一个背影便就是临别时那个灿烂的微笑。
最近电视里总是在播黎明和章子怡在电影《梅兰芳》中唱的那首歌,尤其是章子怡唱的一句歌词让我越听越烦——不需要说太多还没结果的花朵已经随风……
算了,不说这事了。
第三部分 17·让我一次喝个够
出门旅游不外乎吃喝玩乐拍照撒尿,这是一个事实。
这么说总让我觉得有些别扭,吃喝玩乐那是以前******反动派干的事,现如今应该将旅游和陶冶情操什么的联系在一起才对,可再怎么联系,内容还是这些。
不管那么多了,就这样说吧。
峰峰和洋洋是典型的吃喝玩乐派,至于他们在西藏是怎么个吃法和怎么个乐法,在此就不说了,今天只说说他们的喝。
他们来西藏前就在电话里再三叮嘱我,要搞一个西藏深度游。
我带过的客人大多是广度游,也就是将他们往车上一搁,加足马力撒开轮子跑就行了。峰峰和洋洋是我多年的朋友,既然他们提了要求要有深度,那我就给他们挖。
峰峰是国家干部,他常常会深入基层深入群众,此次入藏虽说属微服私访但也有必要让他了解了解藏族人民是怎么生活的,再给他拍几张和藏族同胞亲切握手的照片带回去,没准儿他的差旅费能让单位给报了。
我带着他们去了我的朋友次仁家。
次仁家的客厅很大而且雕梁画栋,墙上挂有唐卡,牦牛头骨等藏式饰物。屋里飘逸着藏香和酥油的气味。
初次来到一个陌生的藏民家,这让见过世面的峰峰和洋洋也不免有些拘谨。
次仁拿来茶碗请大家喝酥油茶。
酥油茶对很多内地人来说可能喝不习惯,它不仅油腻,而且有很重的膻腥味。我发现峰峰和洋洋是皱着眉头喝下去的。喝完后次仁又给他们倒满。
藏族人请客人喝茶有个习惯,只要客人喝完了就会马上将你的杯子倒满,随喝随添,即使你只喝了一点点主人也会将你的茶碗给满上。
在次仁家,峰峰和洋洋领略了藏式民居的风采也了解了藏民的生活习俗。尤其是次仁的热情款待,更让他们收获颇丰。
谈话在热情洋溢的气氛中圆满结束。
离开次仁家时,我发现峰峰和洋洋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双腿夹着有些迈不开步。
刚一出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