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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宋时明月-第297部分

小说: 宋时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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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赏抓捕?!”帅范脱口而出。
    “对,悬赏!”赵兴回答:“奇十三去年又探明了几个矿,我打算今年在庆州全面开矿,如此一来,环庆劳力严重不足,因此,官府准备提高矿产的收购价……”
    万俟咏击掌:“对,我们不贩奴,也不鼓励蓄奴,但战争频发,环庆路物资吃紧。去年我们的储备又被周围郡县拿去,为了应付今年的战争,我们就拿钱买物资。只要矿主的利润上去了,他们还不拼命搜罗奴工,奴工的价格上去了,那些胆敢孤身窜入我大宋境内的人就是一堆活动的铜钱,为了这笔钱,总有一些人敢于出城而战。
    去年,我环庆路缴获归己,朝廷已经默许了,只要赏赐上去,加上我们搞得那套荣誉措施,今年环庆兵勇必定奋勇争先…………这哪是战斗,分明是抢钱吗,谁先下手谁得利,还有人敢落后吗?”
    “变了!”帅范莫名其妙的嘟囔一句。
    帅范话音刚落,一名插着小旗的急脚冲进厅来,大喊:“急报,西夏起兵了,梁太后亲自领兵,一路前锋已至没烟峡赏移口,另一路进入白马川,目标环州。”
    癸酉年甲寅月壬戌日,亦即元八年二月十五,公元1093年3月14日,星期一、春分,西夏梁太后统领大军入侵大宋。烽烟处处燃起,东自顺宁(保安军)、招安砦,西自归德堡、安定砦,中自定边城、九阳堡,二百里间相继不绝。
    当日,赵兴带领三千勇敢效用…………也就是那三千童军的官方说法、外加庆州州兵三千、强人两千、陕西路步弓手四千,出归德川口迎敌;章率定边军及陕西路弓手七千,出洛川口迎敌。
    没烟峡、赏移口城寨西侧,一身银色诺曼甲的赵兴骑着一头枣红色大宛马屹立在平原上,一身黑色甲胄的泰森与他黑白分明的并排而站,24名倭人马僮站在他左右,其中十名全身穿着唐人甲,胸前背一块大大的护心镜,腰里长长短短插着三把刀,他们面目狰狞,目光中跳动着嗜血的光芒。
    还有六名倭人或者牵着鞍鞯齐全的备用战马,或者拿着备用铠甲,散布在赵兴马后,还有几名手持弩弓的倭人,正在紧张的东张西望。
    赏移口是洛川口处的大型堡垒,他们身后是洛川两边的峡谷,面前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西夏人,那些西夏人正在紧张的调动人马,赵兴这里阵前排列成一溜的偏厢车,这些偏厢车之间都用锁链连接,三面偏厢车围成一个倒U字形简易防御阵,阵后的缺口处,环庆路第四将罗信正在挖壕沟,以防止西夏骑兵从背后袭击。
    对面,西夏人不计其数,零零散散布满了整个草原。
    环庆路第二将、皇城使张诚、第八将温溪心(青唐胡人,赐姓温)正忙着整理州兵队伍,帅范指导着三千童军列阵,追随赵兴一路步行到环庆路的那些家丁已经被当作军官分配到陕西步弓手里,管理着陕西民兵队伍。不一会儿,三名将领将队伍整理好,纷纷回到了赵兴身边等候进一步的命令。一身黑甲的泰森见他们来,侧了侧身,让开了路。
    张诚看了看对面的情形,频频抽着冷气,他嚅嗫半天,开口劝说:“大人,今年轮战轮到延路了,我听说知府州折殿帅(折克行)已经带领保安军上去了,敌军势大,不如我们暂避一下,坚守以待时机。”
    第一部 华丽的前奏曲-第二部 优雅的贪官生涯 第2193章 让我们开始吧
     更新时间:2009…3…27 17:23:45 本章字数:5949
    赵兴一咧嘴,答:“我过去就常常纳闷,为什么以大宋之富饶,却打不过西夏这小国,如今我知道了,那是因为我们的战斗欲望不强烈。
    每当西夏人来的时候,周围各州、周围各县,每个百姓都想着保卫自己的地盘,决不去救援他人,所以西夏人攻打哪一路,便来去自由,而我们其他各路坐看西夏人肆虐。以至于首当其锋者,以一路之力抵御西夏一国,难怪我们总是打败仗…………而我,专为逆天而来,今天我要让这一切改变。”
    赵兴说这话的时候,赏移口城寨里频繁派出使节,通告他们在城墙高处看得的军情,以及居高临下观察到的西夏人动态,帅范不停的跟传令兵交流着,等他回到赵兴身边时,赵兴问:“军情如何?”
    帅范答:“东侧,西夏大军已经进入我保安军,前军正在围攻顺宁寨,左军已至金明寨,折殿帅打的很苦,连番催促我军赶快动作;西侧,章经略那里,夏军正在围攻定边城,章经略告诉我们,他还留有余力,但暂时无力反击;白马川口,敌军频繁攻击,马琮马准备穷于应付,也抽不出手来。
    据说,静塞军司(韦州)也压得泾原路喘不过气来,谢经略那里也没有办法……”
    帅范深吸了口气,补充说:“如今诸路就看我们的了!大人,敌军正锋,我们不如先忍一忍。”
    赵兴微微一笑:“忍不住啊,听说梁太后那小娘皮是夏人当中难得的油光水滑,叫我怎能忍得住。”
    围在赵兴身边的几位将官立刻松了口气,挤眉弄眼的笑了,张诚淫荡的谄媚:“大人,梁太后那老女人你也有兴趣。你真生就一副好胃口,不过,大人身边无论是廖大家还是客氏,那都比梁太后强太多了。怎能看上梁氏那发老巫婆,不如且让给末将吧。末将可不在乎她老。”
    温溪心表情严肃的摇摇头,生硬的说:“不好。廖大家我不好评说,听说她在京兆一曲倾倒了满京兆地才子,好风雅的事,咱老粗无法评价。但客氏,多心善的一个人。去年过年,她领着一帮妇女在庆州派发过年的酒食。恰好我遇到了,多圣洁,简直菩萨在世。梁太后那老巫婆怎配与客氏并列……回想当日,我看到客氏那慈祥地模样,都哭了。好一个圣女,我坚决不赞同梁氏与圣女并列。”
    稍停,温溪心似乎勉为其难的做了决定:“当妾室。我不赞同,不过为客氏做个洗脚的婢女,我勉强同意了!”
    温溪心所说的客氏不是别人,正是胡女喀丝丽,“喀”在中原被当作姓氏时。就演化成了“客”。
    温溪心看似鲁直的一番话,引得一群男人都淫荡的笑了。赵兴一指温溪心,大笑着说:“温都监。休要在我面前装粗汉,我听说你这家伙能读诗经,闲着没事还写诗,你也是个文化人,怎么没事喜欢扮军汉玩。”
    温溪心嘿嘿的憨笑着,这种憨笑经常出现在赵兴身上,赵兴这样一笑。总是让别人提高警惕。但温溪心的憨笑让人感觉到那么朴实…………实际上这厮在狡猾方面一点不下于赵兴。
    温溪心一边憨笑着一边谦逊:“咱家一个青唐人,在大人面前怎敢自称湿人。我不湿,干干爽爽一个青唐人。”
    帅范刚才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着西夏人地阵型,这时他放下望远镜,没好气的说:“大人,对面来的不是梁太后的军队,是嘉宁军司的张诺平,也就是张璞张五公子他老爹,他是找大人来算账的。梁太后在延路,听说正亲自指挥攻打顺宁寨。”
    “可惜了!”赵兴叹了口气,满脸的不满足:“去年梁太后在我环庆路上吃了亏,被章经略一个白发老大人追着满山跑,我本想着凭我如此英俊非凡,我来追梁太后,他一定不肯换上男装逃走,没想到她不来了。”
    众将一起大笑,温溪心憨憨地问:“她怎么不来,难道是我环庆路的男人过于凶猛,她怕了?”
    张诚笑的眼泪都调出来了,他频频点头:“当然凶猛,连章经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人他都抵受不了,一定对我环庆路上的男人心惊肉跳。”
    帅范叹了口气,说:“大人,您抓了张璞,张诺平这是来找你报仇了,我看到铁鹞子、泼喜军、强弩军……嘉宁军司地精锐全在这了,章经略那里、白马川那里只是虚张声势。”
    即便是虚张声势,也来不及通知那两个地方的人了,因为环庆路地势特殊,这三条出川口蜿蜒百里,每条川之间相隔的是连绵群山,要想通知他们两个,必须退出川去,抵达环州后再进入其他地川…………这一来一去,等到两家接到消息,估计西夏人早已打穿其中一条川路,兵临环州城下了。
    赵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既然无法通知他们,那就打吧…………诸军做好准备了吗?”
    随着军号响过,赵兴阵地上前后左右一片军旗摇动,传令兵看着军旗,向赵兴翻译了旗语:“前军披甲完毕、左军做好准备,后军罗信报告,壕沟已经竣工,铁刺马已经安装完;右军报告,一切就绪。”
    赵兴扭脸对张诚与温溪心下令:“你们回到军中吧,把你们轻松的心情带回去,告诉诸军:我本来向捉个梁太后替我暖脚,没想到来了个粗汉,可便是这样,也不能放弃啊。嘉宁军司可是富裕主,钱次兄弟们在他身上很发了一笔财,这次别人送钱上门,可不能亏了礼数,一定把他们全留下来,好好招待。”
    各军官回到自己的队伍不久,环庆路第一将张存气喘吁吁的从赏移口跑了出来,他挥舞着一个诏命。气喘吁吁的报告:“大人大人,来了,阵图来了。”
    赵兴一脸严肃的接过阵图,展开来仔细观察。张存在一边连声提醒:“倒了倒了!”
    赵兴严肃地抬起头,低声斥责:“瞎嚷嚷什么,我早知道西夏人到了。”
    张存很不好意思地提醒:“大人,我没说西夏人,我是说你把阵图拿倒了。”
    赵兴听了这话,一头看了看手中的枢密院诏书,确实,他是把阵图拿倒了。难怪阵图上地几个字看的那么怪异,他接着叹了口气,一脸遗憾的说:“别嚷嚷,咱文化人,便是把阵图拿正确了,也看不懂。所以正反对我并无区别。”
    赵兴这是故意的,敌军在归德川进攻。枢密院地惯例要求前线将士用云扬阵迎战,很少有变化的时候。而云扬阵的实战效果是:百战百败,无一例外。即便是没有阵形,也不可能达到云扬阵这种百分之百的失败效果,所以云扬阵在实战上来说:不如没有阵法。
    赵兴早知道这个情况。但去年他冒了个险,没有枢密院的军令就发动了反击,今年他不猛能再这样干了。至少也需要让枢密院一步,比如接受枢密院出兵力,但却不按枢密院的交代,摆出注定失败的云扬阵来。他反手将那张诏命卷吧卷吧,扔给身边的倭人…………他们地存在就是帮赵兴处理战利品的。
    “好好收着,这可是上好的绸缎,又密又厚实”。赵兴命令倭人。那倭人一边恭敬的接过诏命。一边还嘴里嘟囔,浑身激动的发抖:“天朝的圣旨。好福气啊,守三,你可记得给我证明,我确实摸过天朝诏命。”
    张存在那里满脸发绿,嘴里发苦:说布料又密又厚实,这是妇人说的话。一般妇人在端详纳鞋底地布料时,对她们满意的料子都做如此评价。
    张存正想找机会劝解,罗信带着几个从人赶过来了,帅范在他耳边一嘀咕,他皱着眉头说:“云扬阵,居然又是云扬阵,朝里那帮蠢猪是西夏人派来的吗?”
    “这不能怪朝里的大臣们”,赵兴叹了口气说:“在愚民式教育下,如果饱读诗书的文化人智力还不如一个蒙童低下,那就是教育地失败……不过,朝里的大臣发昏,我们可不能跟着发昏,他们发昏丢的是我们地性命,所以他们不在乎;我们发昏,丢的可是自己的性命。听着:今天无论我们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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