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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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鲲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信不义了?”莫谙颇有不屑。
“你不知道,鲲组那帮老头子不论什么时候都为鲲组自身着想。当年的阎王刀和现在的水老大也就算了,但是要他们心甘情愿地被一个忽然冒出来的人摆布,怎么也不会甘心吧。说不定为了不用毁掉和阎王刀的约定,又不用听那个人的摆布,还有人会先下手灭了那个人呢。”
“公子,属下现在深切地体会到您带领鲲组的艰辛了。”
慕容泊涯摆摆手阻止他们的意见分歧,道:“仅仅是猜测而已,也许只是我多心。总之,黄翎羽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不提,等我慢慢想办法确认。最近鹏组和朝廷频频对鲲暗中下手,我想我们有必要做出反应了。”
“哦?”团猴儿双眼放光,充满期待。
“反正这个帝皇家我也呆得腻味了,猴儿你回去和老头们说说,让鲲们后日子时之前全部潜下水面,不要让任何人找到。”
“公子你……”
“在此之前,我有必要和二哥谈谈,莫谙你也跟我来吧。否则,也许近期内就很难见到二哥了。”
黄翎羽回到书库时,慕容泊涯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陌生的男子。
他停下了进门脚步,脸上露出了询问的神色。
团猴儿上前乐呵呵地道:“你就是小黄子公公吧,三殿下吩咐我们来带你走的。”
莫谙在一旁斥道:“团猴儿你正经些。”
“你这榆木脑袋,适才不好意思同老大一起去看你那朝思暮想的人儿,现在倒好意思来教训我。”
莫谙沉下脸来,团猴儿立刻吐了吐舌头噤了声。
见他们这样,黄翎羽也猜想到了大致的情形。那个笑嘻嘻的男子虽然上前招呼,却没有立即接过食盒,举手投足间明显没有下人的习惯,而看这两人相当随意的态度,地位应当不低。看来他适才固然是打点精神不想让慕容泊涯看出端倪,慕容泊涯也是疑心暗起,才让这两个应是心腹的男子等在此处。
他转身合上门,走回一贯使用的矮几旁跪坐下来,将食盒放在一边打开。团猴儿好奇地往里一看,只见里面有两副碗筷,一大盅白粥喝一碟子咸菜。
“你们要不要也一起?既然三殿下回去了,那么食盒里有两个空碗,还有盛粥的盅子,正好三个人用。唔,至于筷子……”一边说着,黄翎羽一边侧身在旁边的书屉中寻找什么东西。不多会儿就找出了一副筷子,在衣服上擦干净后,就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正好三副。”
团猴儿有感于他这明显迥异于其他宦侍的态度,与莫谙面面相觑。
“好你个小公公!咱跟你吃了这一餐!”团猴儿一乐,也席地盘腿坐下,自己端起了粥盅,给两个碗都倒满后,盅里剩下的正好他一个人用。
该贴于2008…01…28 17:22:13被VI微微VI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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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急转直下
互相道了姓名就算是认识了吧,不过没有事先引见就让他和这两个堪称唐突之人见面,慕容泊涯是疏忽了呢?还是因为认为他疏忽大意到可和陌生人共处进餐而相安无事?又或者只是在试探他的深浅。
如果阎非璜真的到了这边,纵使他如何隐藏装蒜,也是逃不脱他的法眼的,毕竟是曾经如此彼此熟悉的人。
真是糟糕啊,这种我在明处敌在暗处的恶心感。
黄翎羽见团猴儿吃得开心,莫谙则是默默刮碗,自己也就不再请让,一挑一挑地夹咸菜慢用,一边随口问道:“两位可认识阎非璜?”
“普--”非常华丽的一个喷气声响过后,团猴儿满嘴的粥全部喷在了莫谙背后的书架上。当然,如果不是莫谙反应敏捷的话,就已经正中他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了。
“看来,至少这边真有个同名的人啊。”黄翎羽低声自语,吃完了最后一口咸菜。
团猴儿与莫谙面面相觑,--不管怎么说,就算他们猜测到黄翎羽认识阎非璜,也不会想到他还就这么轻巧地承认了。
真的如当年阎非璜所言,出现了能够真正解读顾影和自怜的人了吗?如果真是这样,该怎么说呢?只能说是真不愧是那个阎非璜认识的人哪!
慕容泊涯算算身后,自从从皇城城门走出到现在,一共被三拨人给跟上了。不用查也知道是哪里派来的喽啰。
好在……他看看面前的楼牌,传奇小楼四个烫金大字亮得晃眼。谁能想到,这京城第二名楼当年还是那个酒量赌技都很拿手的阎非璜开的,现在成了他洗脱行踪的好地方。果然一进这龙蛇混杂的地方,门外紧逼的视线就这么放松了。
毕竟同为男人者应该都能理解男人的需求是必须定期满足的,到了这里除了买春还能干啥?
这么想着,慕容泊涯渐渐感到身上有种别样难堪。不为别的,就为他真有些许反应了起来。好死不死地,还恰恰想到了那个屡次一脸或义正词严或怒骂斥责或胡搅蛮缠拒绝与他身体接触的黄翎羽。
当然,这并不是说明他对那个干巴巴的小孩儿有兴趣,只是因为太久没泄火罢了吧。
这么否认着的慕容泊涯忽略了自己也不年长的事实。而且实际上,如果算上前世的年龄,黄翎羽当他的大哥是没有二话可说的。
京城第二楼传奇小楼和京城第一名楼怡红阁相比,虽然气派减了许多,内修却平和中正,深得儒雅士人的三味。
此处没有雕龙画凤的廊柱,也没有金线镶边的窗纱布帘。不论是廊道还是正厅,地板清一色是褐赭的陈漆花梨木,桌椅则是老藤编成,颇有修身养性之雅意。就连往来人客,也多是儒雅之士。一路上迎面而过的小厮丫环都恭敬行礼,走路说话的声响,都比怡红阁里清细小声了许多。
慕容泊涯显是常客,数门熟路来到三层的一个雅阁,推门进去。
一个背影高挑的女子正站在窗前,闻声回转头来,只见样貌姣妍,颇有雪松迎风之姿。
此时尚是白日青天,虽然没有烛光摇曳的意境,日头斜入阁窗却也颇有情趣。
即使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人如此打扮,慕容泊涯仍然忍不住发自内心地称赞道:“二哥依旧好风采!要是让二嫂见到,不知她会作何反应?”
慕容楠槿凝眉苦思,终于放弃道:“……她八成会说--既然如此,俺就扮个赤脚汉子,继续与楠槿娘子做夫妻罢了。但是!如果不是我的好三弟再三强调要隐藏行踪,我又如何会作这丢人扮相,要不下次换你隐藏行踪过来好了。”
“怎能说成是丢人扮相?二哥你可是深得你阎师父当年的真传啊!”一边说着,慕容泊涯一边展开原本遮在披风下的纸扇,晃了两晃后若无其事地遮住了终于忍不住偷笑的嘴。
女装扮相的慕容楠槿忽而正色道:“我这边已经查出来了,你在怀戈的那次遇袭,消息确是鲲组里泄露的。看来即使是你的鲲里,也已经有人被老四炽焰和皇上收买了。”
“果然如此啊。”慕容泊涯道,“其实我也心里有底。这次去怀戈的事情,我也只告诉了几个人,范围很好确定。”
“哦?但是这几个人中,又究竟是哪个人出卖了你?难不成鲲组的老大想来个‘宁可错杀千人,决不错放一个’?”
“小弟相信二嫂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可惜小弟自然不能与二嫂相提并论,”慕容泊涯哂道,“二哥可知道我今次从外面带回了什么人?”
慕容楠槿神色一凝,疑道:“听说叫做黄翎羽,怎么?”思索了片刻又道,“我记得阎师父曾提到过一个旧友,也叫黄翎羽。但据阎师父所言,他认识的黄翎羽应当是个为人认真谨慎,十分可靠的人物。”
顿了顿后,慕容楠槿想起了更多的往事,续道:“阎师父当年还说,若这世上有谁能让他真心惧怕的,就只有那个黄翎羽。不论是心计手段的圆滑,还是一旦开始着手就不会手软的坚定,都是他难以企及的。--你带回来这个,却是非同一般的迷糊啊。果然只是同名而已的吧,年龄也相差太多。”
慕容泊涯叹了口气才道:“光是传言就足够让你确信不是同一人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怀戈当铺那边最初也仅仅是因为这个名字而收留了他,当然后来也发现这个人确有所长,但也确认他的性格与阎叔的描述差太多了,但是四弟那边却显然不作如此想法。”
慕容泊涯却没把话说尽,他原也曾确信两者并非同一人,然而今晨黄翎羽见到顾影的些许反常却让他对阎非璜当年的描述起了疑惑。或许,说不定还真是同一人。
慕容楠槿不知泊涯心中想法,闻言依旧是大惊失色道:“那个炽焰连‘解读者’的事情也知道?”
“四弟那边只知道解读人名为‘黄翎羽’,却不知阎叔认识的黄翎羽是什么样的个性。”
“你打算怎么办?带了个似是而非的黄翎羽回来。”
“鲲里谁是细作,其实已经大致确定了。这次说是同时告诉数人‘已经找到了解读人’,但是实际上只告诉他一人。”
“如果消息又泄露出去,就证明那个人就是细作?”
“确实。”慕容泊涯点头。
“那这个‘黄翎羽’呢?你让他当作钓鱼的诱饵,可是危险得很哪!”
慕容泊涯抿了一口酒水,微微笑了,道:“我若要认真保护一个人,又怎么会让他轻易有事?”的确,在自己完全确定这个黄翎羽是否与阎非璜有关系之前,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慕容泊涯与楠槿两兄弟在城里计划得详尽,却不知道这一边事情已经发展向他们无法把握的方向。毕竟,黄翎羽自爆认识阎非璜,可是让团猴儿几乎一口粥喷上莫谙脸上的惊爆事情。
话说黄翎羽与那两人面面相觑了整一个时辰,还是相互无话可说,于是收拾了已经一扫而空的食盒往东院里去。团猴儿与莫谙吃人嘴短,加上看不透他深浅,只好直瞪瞪地让他离去。
时间已是晌午,秋日的阳光纵使照得灿烂,黄翎羽也没这份心思享受。正如他所猜想,只这么一试探,就知道阎非璜已经到了这边。
那个男人……
黄翎羽长长出了一口气。若是说这个世上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害怕,莫过于那个男人了。阎非璜当年也常说看不透黄翎羽这个人,其实对于黄翎羽而言,这种摸不透的感觉是彼此彼此。
已经算是超越了一般关系的朋友了吧,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或者应该说,如果他当时没有那么认死理的话,也许也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自从那之后,他终于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阎非璜的事情,始终是不能挽回了。
如果,如果阎非璜还生存在这边的世界上,也许会对他以牙还牙,也下几杯毒草给他。
然而……
要报复就让阎非璜报复个够好了,随便他高兴。因为那种把所有事情隐瞒下来,独自存活的感觉,实在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