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儿子做特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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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告诉她,她的茅屋外,将会有一个年轻的神经过,只要她用蛊惑的歌声将神留下,她便得救了。她感觉自己等了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了,等了一个又一个黄昏,是了,她听见了,她听见了她的茅屋外的小径上,终于响起了温柔的脚步声,是他吗,解救她的神?
她激动地唱着,挽留着年轻的神,但他的脚步只是停了下来,踟蹰了片刻,但那骄傲的脚步声最终还是向前行去,消失在前方的黑暗里。
他为什么不留下,为什么不愿意为她的歌声留下?
梦里的染尘恍惚间竟然明白了,年轻的神一旦留下了,便要失去他永恒的生命。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故事,曾是她读过的一首诗歌的片段,曾经零零散散地出现在她的想象中,在这个满是风雨的夜里,竟然如此完整地,让她经历了一遍那种感觉。
“不要走…不要走…”靠在024肩膀上的染尘不安分地呢喃着。
她梦到了些什么?她一面低喃重复着一句话,一面瑟缩地无意识地抱住自己的手臂,颤颤发抖着,脸色苍白,看上去很冷的样子。
024微微敛了敛眉,他轻轻地推了推染尘的肩,轻声道:“醒醒,我带你上去休息。”
染尘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般,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瑟缩颤抖着,狼狈地害怕失去什么。
024皱起了眉,抬起微凉的手,探向染尘的额头,他的眉间拧得好紧,这个女人,竟然烫成这样还口口声声称自己没事,她以为自己是铁做的吗?
不由分说地,024一手揽过染尘的肩,让她的手靠在他的手臂上,一手穿过染尘的膝盖,他站起身,将她横抱了起来。
像是忽然感受到了变动,染尘焦急地皱起了眉,重复着:“不要走…不要走…”但她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梦境,让她如此困在里面。
这一回,她的呢喃之言清晰了,他听清了,她在说“不要走”,是谁要走了?她在害怕谁要离开?
她依旧沉浸在那个场景里,年轻的神骄傲的脚步声还在她的听力范围内,渐渐远去,远去,但她仍将他的脚步声听得那样的清晰。终于,她探出了窗外,努力地将脑袋探出去,看向脚步声离去的方向,在那个黄昏里,她什么也没能看到,什么也没能留住,唯一捕捉到的一瞬间便是神消失在转角处,白色的背影,高大,挺拔,浸身于黄昏中,消失的那个背影。
她忽然想起了,似乎想起了,那一抹身影的主人叫什么,她好像,认识他?年轻的神?但他为什么不为她留下,为什么不愿意拿他永恒的生命解救她?没有永恒的生命,他们一样可以度过好多个好多个漂亮的春秋,随心所欲,没有羁绊。
“谁要走了。”024竟对她所梦见的人感了兴趣,他低声问道。
024怀里的染尘瑟缩着,他抱着她,向楼梯的方向走去,他抬起了脚,踩上了第一层阶梯。
“不要走,不要走……”她焦急地重复着,要那个身影停下,回过头来,在这絮絮叨叨的呢喃中,末了,她终于低低地唤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凡……”
024的身体微微一怔,他抱着她的动作停顿在了半空,始终没有踩上第二层阶梯,那苍凉的双眸竟重重地沉了下去,而此刻他怀里的她,靠在他肩上的她,竟喊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真是讽刺……
024深深地凝视着怀里睡得并不安分的染尘。是什么,让她如此刻骨铭心,为什么她唯独抹不去李慕凡在她眼里的存在感,为什么,他们彼此吸引。
骄傲的024近乎无奈地自嘲轻笑,他曾笑过李慕凡,染尘会成为他致命的弱点,而他自己呢,眼下看来,他也是一样要执迷不悟了吧。
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笨拙,自以为是,脾气又不好的女人,是凭什么得到这样优秀的男人的珍惜,但许多时候,“吸引”这回事,就是毫无理由的,毫无预警的,也无可避免的,更是难以拒绝的,他们只能执迷其中,然后倾其所有。
他的眼里,是深深地讽意和深深的无奈。
“凡……”染尘低喃出声,拽住024胸前的衣服,仿佛只要紧紧拽住了,就不会让梦里的那个身影逃跑。因为发烧,她的脸烫得有些微红,不知是太过疲倦,还是留恋那个自编自导的梦境,她始终没有醒来。
她会这样唤着这个名字,一直到醒来?
骄傲的024是无法慷慨的面对这样的她的,他踩上了第二层阶梯,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自己的心上。他险些忘了,像他这样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痛。
门被打开了,那个英俊的男人即便是淋了雨,却一样无法掩盖他的优雅和高贵,李慕凡微微一笑,声音却严肃无比:“她怎么了。”
“发烧。”024淡淡回答道,面色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依然将她带上了楼,却鬼使神差地抛给李慕凡一句:“我从来没照顾过人。”
尽管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李慕凡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轻轻一笑:“把她交给我吧。”
024的脚步顿了顿,沉沉地,低低地应了声:“嗯,只是暂时。”
……
每一个房间的摆设都很简单,但无一不透露着温馨,不豪华,也一样可以很温暖。
苏染尘躺在床上,忽然像沉入了孤境般,伸出手,欲抓住些什么。
此时的李慕凡将他湿漉漉的上衣脱掉了,随意披上了件妇人准备好的浴袍,胸前矫健的肌理线条华丽,小麦的肤色无比好看,刚刚随意擦干的头发凌乱却丝毫不减他的俊美,反而平添一份平时西装豪华轿车下的总裁,难以见到的野性的一面,原来男人性感起来,可以比一个女人更诱人。
苏染尘的手胡乱地一抓,竟握住了李慕凡的手,顿时一种安心的感觉传来,她皱着的眉在慢慢松开,仿佛在那个梦里,她也抓住了年轻的神的衣角般。
李慕凡轻轻一笑,却没有松开染尘的手,顺从她坐了下来,一手让她拽着,一手将药包泡水,晃了晃。
“来,喝过药再睡。”李慕凡温柔的说着,就像在哄一个小孩。
“我给你唱歌,你不要走,凡……”依旧沉浸在那个梦里的情节里的苏染尘好无意识地喃出了声,像个孩子一样,和梦里的神交换着条件,她会一直给他唱歌,他可以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她用他所有的歌声,换他永恒的生命,是不是很不划算?
李慕凡微微一愣,待听清了她的呓语,这个就像她梦里的那个年轻的神的男人,轻轻的,近乎宠溺的微笑,无比好看,生病了,沉睡了,这个笨女人才乖乖地并不再嘴硬了。
“我不走。”他安抚着她,依旧极具耐心的,温柔的说道:“把药喝了再睡,听话。”
就像先前听不到024欲唤醒他的声音一样,苏染尘故我的闭着眼睛,沉沉睡着,只是不同的是,她走出了梦境,因为他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觉得好温暖,仿佛已经从那个茅屋里被解救。
看着怎么都叫不醒的染尘,李慕凡无奈地笑了笑,含住药,俯下身,覆住她的唇,他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染尘的双颊,让她的唇微张,药水便从他的口里,全数进了她的嘴里,但他没有就此抽身离开,而是细心地待药水被她吞下,确定了不会溢出来之后才从她的唇上离开,然后进入第二口,每一口都如此细心,直到她把所有的药都喝完了。
药本身就没有太重的苦味,但也绝对不会有甜味,但苏染尘却隐隐喝出了些甜味,她的意识渐渐清醒,似乎意识到,凡正在以这样温柔的方式喂她喝药。
李慕凡轻轻一笑,只见女人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但他却没有揭穿她,只是温柔地将手停在染尘的额头上,轻声说道:“睡一觉头就不会痛了,好好休息。”
他欲站起身,却发现染尘从刚才起就拽着他的手仍不肯松开,英俊的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若说刚才的她是好无意识地放任自己,那么现在呢,即便已经清醒,她依旧不能抗拒他吧?他早说过了,他们是无法抗拒彼此的吸引的。骨子里的相互吸引,是刻骨铭心的。
李慕凡妥协地再次坐了下来,揽起染尘,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他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在她的额头上印下浅浅的一个吻,唇角的笑意浓郁:“你可以让自己像现在这样,只管自己的心意生活,所有的事,有我在,你只管幸福。”
好温暖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着的,是独属于凡,温暖的温柔。
你只管幸福……这样的话,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对她说过。可是,她真的可以只管幸福,把所有问题都抛给凡吗?她真的会像别人所说,成为他的软肋吗?她真的可以,什么不管了,只管自私地,餍足地做他的小女人吗?她可不可以,一直这样生病,然后他会喂她吃药,会像这样抱着她,会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天可不可以,不要亮……
染尘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眼睛,她让自己假装未曾醒过,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温暖,依赖着这个熟悉的怀抱,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李慕凡微微一笑,他始终没有揭穿她,他知道她是清醒的,他笑着,说给她听,他知道她想听他说话:“一个人疲倦了,是要回家的。我们回家好么?”
回家?好温暖,好温馨的一个词……
“家里,有你,有我,有小念,多一个小家伙也无妨。”李慕凡将手轻轻地停留在染尘的小腹上。
苏染尘是悸动的,在他看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背叛他而带来的,可为什么,即便如此,他依然无条件地接受她,接受宝宝,难道他不介意,宝宝或许是别人的孩子吗?难道他不介意,她一而再再二三地让他难过,他不介意她的背叛吗?
为什么,凡要那么好……
她靠在他的怀里,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否则她会以为,这一刻,一定也是自己的梦境。
“你说过,你喜欢海边。大海很漂亮,你离开后的那一年,忽然冲上岸边一个很漂亮的海螺,我想你一定会喜欢,我将它放在你的房间了。回家后,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他温柔的声音继续在她的耳边响起,但她却不敢动,依旧装着睡。
她知道,她曾见过那个海螺了,那个地方,真的一点也不变。而他,始终记得她曾说过的话。
凡为什么要那么好?那么让她无法忘怀?
只是当时已惘然第十六章有些动容
一楼的客厅,大摆钟来回晃着,有频率地打着节奏,风肆虐地刮着,似乎要把这座小木屋摧毁才甘心。
他像骄傲的狮子用沉默代替嘶吼,孤独的王者一旦背过身去,离开了臣服之众的视线,他便只是一只骄傲的,却不再英姿勃发的王,狮子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老了的,就像王者不会承认自己失去了冷厉的铠甲般,孤独的王者唯有枕藉夜的深沉去酝酿受伤的情愫。冰冷的眼眸里,那种骄傲和自负是浓烈的褐色。一记趔趄,一疤棘痕,都伤得刻骨,撰写着爊热。
024点燃了一支烟,他清冷的身影投没入沙发中,隐入昏暗中,眼眸里,淡得浓烈。
他眯了眯眼,神情淡漠,让人无法猜透,他深不可测,深得连自己都看不清了。
自负的024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里,竟然可以没有他。无论是让人崇拜还是让人忌惮,甚至是痛恨,骄傲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竟是如此可悲。
他是没有心的,他是没有所在乎的,他唯一信仰的,就是实力。只是这个信条,似乎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