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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穿越之与子成说-第19部分

小说: 穿越之与子成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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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臭吗?”今天的她很奇怪,面色也红润,眼闪着神采,看起来年轻了不少。还有,这态度也是说不出的奇怪,平日里,除非我先说三句以上,她是从不和我主动搭讪的。

    “呃。。。还好。”干笑着走到窗前,这才觉得好了很多。

    “那你帮我换上新的床单和被褥吧。”她居然在笑,那种笑是很亲切很和蔼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笑。

    “啊?”迟疑地看看伤腿,她整我是吧?我们无怨无仇呀?我这人,心最软,一看到她哀求的眼神忍不住点点头回答:“哦,好的,我马上去师姐那里拿来换。”

    “不用了,我这里有。”她指指床下说:“把那个箱子取出来,里面有新的。”

    点头咬着牙手撑在床沿上弯腰从下面拖出一个褪色的红木箱子,慧慈笑了起来,满脸急切:“快!快打开。”

    
“哦。”轻应一声打开箱子,一股呛鼻的气味是长久未动特殊的味道。手在鼻前挥动几下,探头看箱子里,慧慈已经走了过来,蹲下身,指尖颤抖地轻抚那些艳丽依旧的丝绸锦缎,深凹的眼眶蓄满泪水。

    
“能帮我打点水来吗?我想沐浴更衣。”她的嘴唇苍白哆嗦,不安地看着她,舍不得拒绝她的要求。走到窗子边刚好看到扭着圆圆身子的平广,唤她代为烧水,她倒是很干脆地答应了。

    默默地接过她递上的红色床单被套,上面绣着并蒂莲花和鸳鸯戏水,手工很精细,栩栩如生,抚着刺绣,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美丽的工艺,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慧慈开口说话了:“这是我十岁那年娘教我做的。”她拿起一个粉红色荷包,垂头闻闻,一副小女儿娇羞:“娘说,女儿家女工一定要做得精,未来夫婿才能疼你。那时候,每日看着爹为娘画眉,两人携手花庭,恩爱无边自己便憧憬着自己的将来,想着时,心里满满的期待和幸福,那是我今生最快乐的日子。”

    听着她的话,尽管心里也曾有那么几分同感,可不知道怎么的,越听越伤感起来了,心中的不安在扩大,吸吸鼻子,一点点地把床单压平整。

    
“十四岁那年,灯会,我风华正茂站在桥上,手提一盏玉兰花灯斜依桥边,河下流淌的水灯映红我的娇颜。就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他,匆匆一睹他不识得我,我却心仪于他。不知道是上天怜我,还是注定命运多舛,我进宫了。因为家势一般,只得了个美人,但是我依然乐意,因为那个人是皇上。我美日精心装扮只盼他能多看我一眼能许我一夜夫妻,可是他从不为我停留,甚至根本就忽略我的存在。美人,才人,其实不过是照顾皇上饮食起居的丫头罢了。”她眼中的光忽明忽暗,我将被褥折好时,平广已经将水送来,倒进木桶里,关上窗,将炭火升起让室内温度升高。

    扶慧慈坐进木桶,拿起布巾为她擦背,温热的水浇灌在她的皮肤上,这才发现,她的皮肤很光滑,很白。

    “静云,你长得像谁?”她闭着眼,似乎在享受温水如母体的呵护。

    “有人说长得像爹有的说长得像娘。不过,一般来说,女孩长得像爹,男孩长得像娘的多一点。”胃突然痛了起来,是因为不安而太过紧张了吗?
 


穿越之与子成说 正文 最后的秘密
章节字数:832 更新时间:09…01…05 13:38
    
“是吗?那他会不会像我。。。。。。”慧慈的眼神飘虚,思绪飞远。她的话让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又怕嘴不听话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伤了她,只好不说话,扶她出来,为她穿衣服,不料她摇摇头指指箱子里的孔雀蓝长绒裙说:“我穿那件。那夜,我就是穿的这件。他喝得很醉,念的、想的都不是我,可是那又怎样,我都不在乎了。那一夜,是个意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偷着跑了,甚至连他都不知道,可是我怀孕了。”

    
穿上裙,她站在桌前,望着水盆里荡漾的容颜,看得满目疮痍,泪水一滴滴地溅入水盆中,哀怨悲戚声起:“他们把我关了起来!在不见天日的暗室里整整关了十个月!小喜子!我最信任的朋友,是他关的我!是他抱走了我的孩子,他说,不管我生男生女,这孩子注定都不会属于我。不!那怎么行!我反抗,我不服,我的儿子!我只要我的儿子!他们抢了我的儿子,是孩子死了,怎么可能!我的儿子怎么会死?他们把我送到了这里,小喜子说,这事不能给任何人说,不然,我儿子的命难保。”她眼中突然失了神采,木楞地扶坐在床边说:“我日日哭夜夜想,风起时,我想着我儿是否多添衣;暑热,我思我儿茶饭均匀;入冬,我念我儿脚蹬虎头鞋何等乖张;春时,我盼能与我儿团圆相见。我一将死之人,并无他想,唯一挂念的人就是他,连亲娘的一口奶水都未曾吃过。”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簪子,看了又看,放到我手上,泪成珠帘说:“静云,谢谢你,这大半年来,多亏你的照顾。我爹娘来接我了,这是我唯一能送你的东西,收好,谢谢你。。。。。。”

    
风呼地一声将窗吹开,我浑身一怔,感觉有什么光芒骤然熄灭,慧慈的手重重垂落,簪子掉在地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每一下都磕在我的心坎上,很痛很痛。泪水朦胧了眼眶,这是我第一次亲历别人的死亡,心里那份痛却如此的真切,脑子里乱成一团。

    
全然忘了腿上的疼痛,跪爬到地上慌乱地摸寻那支簪子,紧紧握在胸前,靠在床边,孔雀蓝流苏垂落在我的肩上,我看着慧慈的那只苍白毫无血色的手,发现自己怎么也喊不出声了。
 


穿越之与子成说 正文 借朱砂
章节字数:883 更新时间:09…01…05 13:38
    
铜镜里那个熟悉的轮廓已经泛凉僵硬,红色的被褥已经被平广收拾好,说要将这些烧给主人,让她在地府里再享用。看着她们将慧慈抬出去,合上门,告诉她们想再呆呆,也许是自己想再帮她做点什么。

    
借着光线微弱,细细地研墨,毛笔饱蘸上墨,慢慢朝着宣纸想写点什么,笔怎么也落不下,一滴墨溅到宣纸上,烟晕化开。鲜活的生命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是没有人能读懂其中的落寞与苦痛的。放下笔,整齐地摆放好,心想,如果慧慈真的有灵,就让她自己在这纸上来书写人生好了。摸摸怀中的簪子,摇摇头,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既然慧慈已死,就让这些秘密随着她的悲哀人生结束便罢。

    走出她的房间,转身默默地合拢门,风凉飕飕地吹过,猛一抬头,门合上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慧慈身着孔雀蓝的的长裙,发髻如云,粉颈依轻纱正对我端坐轻笑。

    
惊得一身冷汗地快步离开她的房间,平广满脸焦急地走进来,看到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说:“静云,你房间还有灯油吗?主持让我们直接把慧慈烧了,可是寺里没有了多的油了。”

    “我娘上次有送些上来,还有很多,我现在去取!”赶紧点头折返入屋子,将油交给她,忽然想到什么说:“法事这么快都做了?”

    闻言平广有些为难说:“上次下山忘了买朱砂回来,主持说就不用做了,直接烧了。”

    “那怎么行。主持不做,我现在就去怀远寺找和尚做!”固执地想,既然已经将慧慈送到最后一程,她的身后事自己就该办完。

    “可是。。。静云,庵里这样的事多了去了,你管不过来的。”平广拦住我,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说。

    “如果平广死后也落这样的待遇,会怎么想。”向她微微欠身,说:“静云说这话并不是怨平广,只是人总要设身处地地为他人想想,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

    平广动动嘴,不再说话。在佛教盛行的周晋,人们笃信,人死后不做法事,下辈子是不能超生的。

    “我现在就去怀远寺借朱砂。”手指上沾着油和黑色的墨水,手指搓搓向怀远寺走去。

    回头看了眼平广,她扬起胖胖的大手,向我挥舞着,圆脸微笑,肉全往眼上挤去,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穿越之与子成说 正文 偷窥
章节字数:2183 更新时间:09…01…05 13:38
    前往怀远寺,我选择绕过木塔从后门向小和尚借便是了。

    
从木塔走过林间,远远地,便看到两座麒麟威严而立,尽管是后面,依旧比鹜峰庵的正门也强上许多。渐渐走近,又觉得有些异样,平日里这后门是没有多少人的,怎么平白多了几个金瓜侍卫?

    踮足望望,想折返向前门,心想,既然后门如此,前门必定更是森严。可又不甘心就此回去,定定神,走了过去。没走几步便被侍卫给拦住了,上下打量问:“干什么的?”

    “鹜峰庵主持找怀远寺借点东西。”面无表情地低垂眼睑。

    见我颇有几分姿色,侍卫不怀好意地谐谑道:“借什么?说不定哥哥这里有。”

    “是吗?人头?你也有?”高傲地迎上他的眼,冷厉地说:“连尼姑都敢调戏,脑袋是不是想挪个地了!”

    显然他被我眼中的凌厉怔住了,不一会儿抖抖盔甲正色道:“大胆贼尼!太后与锦妃娘娘到此求福,任何人不得踏入怀远寺一步!违者,杀!”

    “我乃出家人,这和尚能进的,我为什么不能进!”向前一步,坚决与他对抗。

    “要进就先当了我刀下亡魂了再进!”侍卫面露杀意。

    “哼!你敢!”再向一步,见我这气势,他惊得退了一步。

    “让她进来!”契难站在麒麟旁,袈裟金光耀眼,寒冷的空气中注入了暖暖的阳光。看不也不看那个侍卫,路过时,故意在他脚上狠狠地踩了一脚走向契难说明来意。

    “请进来吧,贫僧正好有些事要说。”契难和善地微笑而言。点点头,默默地跟在契难身后。

    走了几步,契难说:“活字印刷成功了!这不光为佛经的印刷有益,更是惠及后代万世的大喜事!静云,真是太绝了!”言语中有难掩的欣喜。

    挠挠脑袋,虽说心里免不了有那么点沾沾自喜,想到毕竟不是自己的想法,有点矫情地说:“呵呵,是大师领悟力高,脑袋瓜聪明。静云的功劳就免提了!”

    
“谦虚了。静云真的非凡人,先不提这独到的活字印刷,光是精湛的雕刻,是鲜少有姑娘家能会的,就一般的工匠也未必能赶上静云。”契难的笑,给人一种不太真切的感觉,总觉得是那种沐浴着暖暖阳光的笑,如天神无二。

    “只是请大师一定谨记答应过静云的话,万不能说出静云的真实身份!”想到前日自己的添的乱,与皇甫炙越来越搅不清了,不放心地再次叮嘱契难。

    契难点点头,走进禅房,将柜子里的朱砂交给我,欲言又止,在那里为难。

    我哪里见过他这样的样子,以前他都是很从容的样子,好奇地瞪着眼看看他,见他不语,便向他道谢离别。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

    
“契难大师可在房里?”是向以农!随后又听见他嘀咕地说着什么,好像有皇上之类的词语。我一下惊跳起来,不故礼束地拉住契难的袖子,摇晃说,无语地看着小声说:“我不能见皇上,会死的!大师,这样会害死我的!找个地方让我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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