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与子成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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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沸腾,冲到鼻尖,酸得连泪都滚落了出来,紧捏着玉佩说:“我送你。”
他摇摇头,说:“我不喜欢送别的,我怕送着送着,就把你强掳了去。”
“谢谢你的望舒荷,请你拜托四哥一定把它们养好。”盈盈带笑,眼角梨花带雨地说:“玉佩我帮你收着,一定要在两年又九个月后来收回,不然我当了买酒喝哦。”
宁远爵一怔,乌纱丝带飘起抚过我的脸,很痒,却笑不出来。
站在庵门口,呆呆地偷看着他消失的身影,落寞地转身,忽然想什么,飞奔上木塔,凭栏望去,隐隐林间,却怎么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此后的日子,有时会想起他说的话,甚至有些花痴地猜想他话间更深层的意思。
关上门,细细咀嚼那些短暂的相处时光和零碎的一些片断,反复回忆着。我把那些当成是闲极无聊的精神寄托,傻笑着,每天精神抖擞,默数着年月,我从来没有对契难提过,但他能看出,会对我笑,然后与石头凿子为伍。
几年后,我还会不时记起这些岁月,回味那时的感动,只是,我已经把这些年少轻狂的情感藏在心里,不再情愿有人偷窥,也无法对太多的人诉说。
那时,过得不快乐,可也没有太多的忧伤。
形单影只,是命运的捉弄。
对他,像孤舟漂泊在广袤的大海,对陆地的想念,遥远而患失,居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热切。
穿越之与子成说 正文 没事唠嗑
章节字数:1938 更新时间:09…01…05 13:33
转眼已是大寒,凄冷的风吹得整个鹜峰庵更为萧索,冷清了。只是每日里,平广围着灶台挥着长勺,将巨大的生铁铁锅敲得当当作响的时候,我才会想起,哦,这里还是有鲜活的生命。
平广说,她的家族在周晋是响当当的富豪之家,自己命薄,娘是小妾,刚生下她就死了,说是千金小姐,还比不上大娘屋里的丫鬟命好。好不容易嫁人了,夫君却嫌弃自己长得胖,不到半年就进了新人,她就寻思着多吃点,什么时候气着了好压死那个纵欲的鸦片鬼。五年后,她的家族败落,不得不北迁寻找新的起点,也就在这时,她的男人以多年未出,一纸休书送上。
她略带调侃地说,我也想生呀,那男人碰都不碰我,怎么可能怀得上孩子?这没有是错,要真有了,更是错了。这男人呀,一旦狠下心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们哪里顾得到这些,只爱那新人笑,美人枕。
这家是回不去了,又被赶了出来,刚好听说怀远寺差个厨娘,索性就出家来到了这里。而她的遭遇与慧明的多少有些相似,所以,慧明对她也是令待三分的。
她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庵里的故事,说对于那些先皇的妃嫔来说,这里只是比那冷宫好那么一点点。也有人疯过,更有人自杀过,可谁会看到?谁会为那些凋零的玫瑰流下眼泪?有的家人会来收敛尸体,没有家人的,庵里只能草草掩埋了。
说这话时,刚好一位曾是宠妃的女子因为受不了庵里平静清淡的生活而割腕自杀。平广说,她的起点太高了,站得高就看得远,摔下来,也就摔得重。
我说,这是因为她没有好的心理承受力。
平广眼笑成一条缝,叹气说,这女人,就是菜籽命,种在肥沃地就长得枝繁叶茂,要落在了贫瘠的地上,就只能青黄打蔫。你家族这么显赫,我看那日来看你的什么王爷长得多好的,对你还挺有意思的,多大了?
多大了?摸摸贴身的白脂玉佩,有点懊恼地说,不知道,记得他比姐姐小点点,应该双十了吧。
前些天,娘上来看我,便托露儿为玉佩编了个穗系在了胸前,在玉佩上,细小地刻上了“望舒荷”三个字
嗯,男人比你大些的好,大点才知道疼人,我男人就是比我小三岁,什么都不懂。平广习惯性地敲敲锅边,长勺掌着锅的那头,这边用力把锅提起把清澄的汤水倒进大盆子里。
吞吞口水,有些话一直不敢对她说,她的菜做得实在难吃。
平广还曾问过我与契难有多深的情分。
我笑着说,友情。
友情?平广不懂,圆圆的鼻头亮得像的小电灯泡说,契难说起来应该是个神奇人物,年纪轻轻已经是怀远寺的主持了,前些日子被封为国师了。你要是和他交情匪浅的话,日后有助于夫家的发展哦,啧啧,不得了,小妮子以后可是金凤凰。以后我就说谁谁的夫人,当年最爱吃的就是我做的菜了,天天吃!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咳咳咳地拍拍胸口,暗自惊叹,虽说早就知道契难是怀远的主持可真没想到契难居然会是国师。至于生事,只知道他是自小在寺里长大的。
“哦,慧慈师太最近身体好些了吗?她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容易生病的。这不,静云,我听你的话,身体感觉好多了。”平广往我的碗里添了一大勺饭,还不忘用勺背压压添上了菜和红中带黑的豆腐。
“最近好多了,我常陪她聊聊天,说几句话。唉,总觉得她背后应该是有故事的,只是藏得太深了。”筷子翻了翻黑褐的豆腐,还好这次不是全糊的,咬了一口,也不算太咸了。慧慈也是宫里出来的,是美人,平广说她才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吧自己关起来不吃饭,一次生病快死的时候,听她嚷过,她是有孩子的,她有孩子,谁抢了她的孩子!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来这里的就有过发疯的妃嫔一口认定自己是有孩子的。听她们说,这深宫自深,很多怀孕的妃嫔都被人弄掉的,那些站在顶端的妃子谁不是流过产死过孩子的。这后宫的争斗,不是说你不去害人,人家就不谋你的,正谓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
打了个冷颤,摇摇头,几下把饭吃饭,跑到平广身边,凑在她耳朵说了几句便瞧瞧地从厨房后面溜去,转身时,感觉有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闪过,看了眼静元,正好与她的目光相迎,很快,她唇角荡起一丝丝笑意便高傲地撇开了。
咚咚咚踏上木塔,失望地看着空无的栏杆,走近栏杆,若有所失地低头看塔下堆砌的石料,那些初见端倪的人物,嵌在石料里,依旧是一月前的模样。
有多久没有见契难了?
已经记不清楚了。契难的工具收捡得很仔细,不像我,从不散乱地堆放在边。拿起角落上的一些木头,废料,全被我胡乱地扔在边上,契难委婉地说过我几次,我没搭理他,见没用,他也不说什么,自己把自己的收拾就好了。
刚收拾一会儿,便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笑着回过头,就知道是契难来了。
穿越之与子成说 正文 活字印刷
章节字数:2255 更新时间:09…01…05 13:35
契难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袈裟罩在身上怎么看都很松垮,他右手缠了白布,我关心地问:“怎么了?”
他举起受伤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弄伤的。”
“是刻刀吗?”用凿子是不可能伤到右手的,走近点问:“怎么弄伤的?”
契难解开包扎好的手,五指伸开,两面翻转着给我看,自嘲着说:“很久没有使刀了,愚笨生疏了。”他把绷带又以圈圈缠好,似乎有些疲惫地盘腿坐下:“新皇登基,年号更改,为普济众生,广播佛法,皇上下旨重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法华经》、《无量寿经》等经文,以昭示吾皇的仁德之贤。”
“所以这些工作很自然地就落在了大师的身上,大师觉得人力不够就亲自上阵所以伤着手了。”靠近他与之并肩盘坐,拉过他的手为他把绷带解开,看了看伤说:“这些伤不太深,用不着包扎,要是捂住皮肤毛孔不透气出汗浸了伤口感染了更麻烦。重印经书很麻烦吗?连国师都要亲自上阵。”不忘调侃他一句。
“佛教经文一般采用的是雕版印刷。首先,在一定厚度的平滑的木板上,粘贴上抄写工整的经文书稿,一定要选用薄而近乎透明的稿纸,将其正面和木板相贴,字成反体,笔划清晰可辨。接下来,雕刻工人用刻刀把版面没有字迹的部分削去,制成字体凸出的阳文,这一点与字体凹入的碑石阴文是截然不同。”契难活动了下少了累赘的右手,对我点头笑笑表示感谢接着说:“印刷的时候,在凸起的字体上涂上墨汁,然后把纸覆在它的上面,轻轻拂拭纸背,字迹就留在纸上了。”
“但是也存在明显缺点。第一,刻版费时费工费料,第二,大批书版存放不便,第三,有错字不容易更正。”由他一说,我便接过说:“这样的雕版印刷一版能印几百部甚至几千部书,但是刻板费时费工,大部头的书往往要花费几年的时间,存放版片又要占用很大的地方,而且常会因变形、虫蛀、腐蚀而损坏。印量少而不需要重印的书,版片就成了废物。此外雕版发现错别字,改起来很困难,常需整块版重新雕刻。”
契难赞许地点头,上扬的唇角又夹杂着几许无奈的压力和辛劳说:“前些日子就为忙这事,尽管辛苦,可想到那些经文,摸着那些凸出的佛法,便立即觉得精神倍增。”
他转头看我,发现我根本没有在听他的话而是托腮思考着什么。
“活字印刷!对了!我印象特深,因为那次历史老师还给我们演示过的,真的!接过我没有认真听还被抓上去讲解演示的!”我手撑站起来激动地抓住契难的双臂说:“用胶泥做成一个个规格一致的毛坯,在一端刻上反体单字,字划突起的高度象铜钱边缘的厚度一样,用火烧硬,成为单个的胶泥活字。然后,排字的时候,用一块带框的铁板作底托,上面敷一层用松脂、蜡和纸灰混合制成的药剂,把需要的胶泥活字拣出来一个个排进框内。排满一框就成为一版,再用火烘烤,等药剂稍微熔化,用一块平板把字面压平,药剂冷却凝固后,就成为版型。”
由于我的语速太快,契难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可又觉得我说的话似乎又有那么几分道理,要我慢慢地说。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不过还好自己的记性算不错了,加之历史老师的教导对毕升的活字印刷可是记忆犹新,再次娓娓道给来,不想他越听眼越亮,如鸡琢米连连点头。
“不过呢,胶泥活字版印书方法,如果只印二三本,不算省事。但是如果印成百上千份,工作效率就极其可观了,不仅能够节约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可以大大提高印刷的速度和质量,比雕版印刷要优越得多。”长长地松了口气,终于把话说完了,口很干,舌头在口腔中都转不过来了。
契难高兴地拍了拍地面,受伤的右手立即以疼痛抗议,又觉自己刚才举止失礼歉然道:“此法妙哉,贫僧即刻下山禀明皇上,潜心研究此法。其实贫僧也曾想过与此类似的方法不过远不及静云之法妙哉。”
“啊!大师过奖了,此法并非我想出来的,而是一位叫毕升的平民所发明的。”我可不想出名,那可是欺世盗名。
“那可否将毕升此人引荐于贫僧。”
虽然契难态度很诚恳,可我只能两手摊开,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