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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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最后两个字,明兰额头顿起几根黑线——秋女士,您也太直奔主
题了吧!
对着秋娘,顾廷烨目中多了几分温和:“你素来行事周全,很会照顾
人…”他看了眼蓉姐儿,再道,“你跟过去照看蓉姐儿,我就放心了。”
这话一说,红绡肩头一僵,头垂的更低了,秋娘苍白的面孔却泛起一
阵晕红,羞涩的望了望顾廷烨,眼中尽是深情厚义,然后静静的接受了安
排。
明兰却忍不住瞥了顾廷烨一眼:看不出这家伙这么会说话,这样一来
就算秋娘不接受也不行,她总不能说‘她只会伺候男人不会伺候小孩’吧。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翠微低着头,抑制住满心的喜悦,很殷勤的过去
给她们三个张罗搬家事宜。顾廷烨目送着她们离去后,没等明兰开口,就
转头说了句‘他去外书房寻公孙先生了’,就匆匆离去了。
明兰决定把疑问按后,先回屋洗漱,然后一头栽进床铺去见周公了。
自凌晨起床后一直忙碌到午后,心力俱疲,实在是累极了,是以明兰很快
睡去,醒来时差不多是未时末,她大吃一惊,自己居然睡了三个钟头。
丹橘乐呵呵的服侍着明兰穿衣梳头,一边道:“适才翠微姐姐已来禀
过了,蔻香苑的那三位都整顿好了,箱笼行礼都妥帖了;翠微姐姐安排了
人手,服侍着她们先歇下了;叫夫人莫操心,一切都好的。”
明兰点了下丹橘的额头:“傻丫头,该叫何有昌家的了,老也教不会!”
丹橘心情甚好,也不还嘴,继续傻乐。明兰暗叹了口气,知道她这几
日也一直忧心这件事,生怕来的妾室不省心,又怕明兰受委屈,如今至少
不用在跟前惹眼了。
收拾妥当后,明兰喝了盏淡淡的清茶,唇齿留香,心情愉快之际,更
觉今天过的很不容易,便撇开账本先不看,叫丹橘拿了纸笔,打算描个新
花样子出来。
丹橘瞧了眼搁在一旁的针线篮,里头放的是给顾廷烨的几件白绫缎子
的里衣,忍不住道:“夫人,您还是先把那几件活计做完罢,这都拖了多
少日子了。”
明兰拿墨线笔轻点了下丹橘的鼻子,笑道:“傻丫头不懂。”她刚才
忽然就有了灵感。
“夫人越发爱闹了!”丹橘嗔叫一声,羞恼的跺了跺脚,捂着鼻子扭
头洗脸去了。
顾廷烨进来时,正瞧见明兰聚精会神的趴在桌前,他特意放轻脚步走
到近前,看见白纸上用工笔细细描着两只土狗正在争抢一根肉骨头,那骨
头尤其描绘的肥壮多肉。
“这是何意?”
明兰吓的差点跳起来,转头看见男人微挑着剑眉发问,她心虚的把画
纸随手盖住,讪讪笑道:“画着顽的,没什么意思。”
顾廷烨看着明兰的神情,心中起疑,抬手把画纸掀开,细细看了一番,
脸上若有所思,盯着明兰的目光渐渐恼怒起来。
明兰被这目光盯的头皮发麻,一阵呵呵呆笑,讨好的凑上前去,顾廷
烨不肯坐下,明兰只好踮着脚尖帮着他更换袍服并松开发冠,顾廷烨瞪了
她一眼,倒身侧靠在床榻上,斜睨着明兰道:“你接着画罢。”
明兰哪有这胆子,很自觉的坐到桌前拿起账簿,核对起昨日宴饮的花
销出入来,顾廷烨静静的看着她,忽道:“今日在侯府…可好?”
明兰知道他的意思,莞尔道:“才头一回去,哪能有事?不过……我
在那儿吃了顿饭。”她一脸担忧,“应当无事吧?”
顾廷烨楞了下,笑骂道:“这会儿才忧心,就是有事也没治了!”
明兰看他心情好些了,怀里捧着账簿,呵呵傻笑着凑过去,小心的问
道:“蓉姐儿她们已住过去了,翠微会料理好的;我想以后就叫花妈妈看
顾那边,你说呢?”这段日子观察下来,花妈妈还算得用,重点是,她是
长房送来的。
“你拿主意罢。”顾廷烨神色冷淡。
明兰知道最好不要问,但耐不住心里猫爪似的难受,终于还是忍不住
开口道:“你……”只说了一个字,她就顿住了,该怎么问。
她正为难着,谁知顾廷烨倒开口了,他眼望着雕绘着石榴百子的檀木
床顶,似乎在自言自语:“蓉姐儿性子倔,曾拿石头砸破个大水缸,是四
岁罢?还是五岁。”
明兰大吃一惊:司马缸砸光?!
“倘若以后叫她眼睁睁的瞧着你我的孩儿,想来更是难受。”顾廷烨
目光幽深,“我必会疼爱你后生之子胜于她,这是料定的,又何必装模作
样呢。”
明兰惊异的看着顾廷烨:老哥,您也太实诚了。
“以后……给她寻一门好亲事。”顾廷烨轻叹着,“读书明理,理家
掌事,你能教的就教些,不能教也算了;她只消能得了秋娘的本事,学点
女红算账,以后在婆家也能应付了。”
明兰顿坐在床头,眼睛睁地大大的,盯着男人英俊的侧面看了良久。
顾廷烨的确是个聪明人。蓉姐儿出身不明,非嫡非长非宠,这样的女
儿对嫡母是没什么威胁性的,只要嫡母脑子清楚心肠又不很坏,基本不会
为难她的,待成年后添上一份嫁妆送出去就成了;又得了好名声,又不费
事。
倘若顾廷烨一意维护怜惜于蓉姐儿,反倒会惹了嫡母不快,而嫡母若
成心想为难某个孩子,男人大多是护不了周全的——这点顾廷烨深有体会。
秋娘作为侯府嫡子房里的大丫鬟,个人素质绝对是过关的,真说起来
怕是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都强些;蓉姐儿只要能学会这些,再耳濡目染些高
门气派,就很能见人了。
并且,若真学的眼界太高,也许反而会害了她。
不过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一个前提下,明兰斜眯着眼睛看男人——他
怎么能肯定她脑子清楚,又心肠不坏?万一她人很坏呢。
明兰暗暗咬牙,忽起了一阵坏心,她很想做一次恶毒的后妈让他看看。
“……这样秋娘也算有靠了。”顾廷烨又轻轻补上半句,从头到尾他
都没提到过巩红绡。
难道他想把蓉姐儿记在秋娘名下,那他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把秋娘抬成
姨娘呢?还有,红绡怎么办?明兰心思转了半天,才想到这事还有另一头,
当她再次慢慢咀嚼顾廷烨的话,忽的有些明白,莫名一阵高兴,然后喜孜
孜的低头继续看账。
顾廷烨隐约察觉到明兰的喜悦,凶恶的瞪眼过去,轻掐着她的脸蛋,
努力板起脸训道:“你得意什么?!说,是不是不乐意秋娘过来?”
明兰忙捧着自己小脸躲开,很正气的直言:“没错,我不乐意叫没见
过几面的人见我光着身子的样子。”通房的用处太广泛了。
“只是如此?”顾廷烨不悦的挺眉。
“自然。”明兰很理所当然,还指着顾廷烨的鼻子,笑嘻嘻的调笑道:
“夫君是从小到大叫她看惯了,我可没有。”
顾廷烨脸上浮起一阵可疑的薄红,也不知是气是怒,被看光了可恶还
是老婆更可恶;只闷闷的转身背对着明兰;明兰见他真恼了,也不敢多打
趣他了,拱在他背后扭来扭去的像条小鱼儿一样讨好卖乖。哄了他好一会
儿,顾廷烨才冷着脸翻过身来躺。
明兰赶紧引他说话:“朝堂上的事,都和公孙先生商议妥当了?”
“嗯。”男人半死不活的哼哼。
“没什么麻烦的吧?”
顾廷烨顿了半刻,才缓缓道:“……今日朝堂之上,有人参了老耿一
本。说他肆意结交权贵,败坏纲纪,以谋私利。皇上当场申饬了老耿一顿。”
他顿了一下,“年前于北疆,老耿身先士卒,身上的伤这会儿还没好全呢。”
说起来颇有几分唏嘘,他又道,“我如何不知皇上也是用心良苦,不过是
略加警示……老耿也是!”
“哦。”明兰慢了好几拍。
这事她也有风闻。
说穿了一点都不稀奇,老耿同志犯的错误在我党建国时期很常见,一
辈子勤恳尽忠老实巴交,到了花花世界却没能经受住糖衣炮弹的考验。顾
廷烨是世家公子出身,有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故旧那是没办法,就这样他
还东躲西闪的尽量低调,你一个蜀边寒门出身的武将,居然也弄的好像菜
场歌友会,整日的门庭若市,这不存心丰富御史言官们的写作素材嘛。
“也不能全怪老耿。”顾廷烨忍不住想替那倒霉的同志说两句话,
“他并非想结交权贵,大多是军中弟兄的亲戚上门,他哪抵得住那阵仗。”
可惜京中权贵几乎都有或嫡支或旁支的子弟在军中。
“你说呢?”辩护两句后,顾廷烨习惯性的问了明兰一句。
其实明兰并不同情老耿同志,但她知道也不好直说。
她瞥了下顾廷烨的脸色,甩甩手中的账册,斟酌着语气:“外院有郝
管事潘管事,内院有廖勇媳妇旺贵媳妇,下头还有几个分管事跟一干婆子
丫鬟。”
顾廷烨微皱眉,表示不解,明兰笑着继续道,“我觉着吧,倘若他们
一众人全都情深意重情比金坚情深似海情义无价,”她缓了口气,“——
那我这主母就不用混了。”
世界上所有的领导都喜欢直线忠诚,不喜欢下属们横线交好,这个道
理顾廷烨自然也明白;只不过从心理上,他还没有完全把‘八王爷’过渡
成‘君王’罢了。
顾廷烨没能把脸彻底板住,扑哧笑了出来,他见既已破了功,一把将
明兰像捉小猪一样拖上床,按到自己怀里,朗声大笑着好一顿揉搓。
笑声阵阵,隐隐传到院门口,秋娘顿时脸色苍白,丹橘脸上的笑容很
客气,也很虚假,她微笑道:“秋姑娘,倘若你有急事,我这就替你通传
去。”
“不,不,没什么要事,我这就回去了。”秋娘连连摆手,踉跄着退
出嘉禧居。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口气把几件事都写完了,好了,现在来说说我这阵子的背运。
大约上上周末时,因为端午节,所以放三天假,某关和关公打算找个
地方游玩一下,最后选定了炮党哥二代目的老家,包袱都收拾好了,谁知
百年大旱,已经几个月没怎么下雨的日子,到了周六,也就是6月3日,从
凌晨起忽降暴雨,呼啦啦的一口气下了三天。
刚好把我的假期下完!!!
我绝望的继续上班,打定主意在上个周末一定要出去玩!再次发生杯
具,就在关公打算去买车票的前两个小时,某关又被领导捉去出差!
请注意,出差和旅游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山清水秀刹那间变成了穷乡僻壤,一路还遭遇了堵车之类的事件,旅
途中还因为隐形眼镜发起了结膜炎,周末假期再次泡汤,回来还得去看眼
睛!!
老天爷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PS:之所以叫炮党哥,是因为其一代目当年闯荡江湖时,人送外号
‘大炮’。
第130回
人类是一种反思型生物,对于自己当年没能做到或者没能做好的事总
是耿耿于怀。。YZ u u。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如果老天爷给房妈妈一个穿越的机会,她铁定要穿去盛老太太新婚前
后,要么索性坏了这门婚事,要么整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