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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晨风迟,雨落溪-第80部分

小说: 晨风迟,雨落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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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的心怦然跳动了一下,马上又以光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谢谢你,雨哥哥!”她微仰起头,薄薄的水光布在透明的眼珠上,如真似幻的迷离色彩。

“为什么要跟我说谢谢,你想推开我,是不是?”他惊疑的凝视着她,心里莫名的涌过一阵酸涩的感觉。

“没有。这句话是我一直想说的,想诚心诚意的说给你听,你所有的好我都记在了心里。”溪轻轻的摇头,优美的唇角勾起一抹甜美的微笑。

“但是,雨哥哥,我以后不想再叫你哥哥了,可以吗?”她歉然的看着他,略带恳求的说。

她的心里,哥哥的位置已经给安晨占满了,再也不想有任何人来占据那个独一无二的地位,即使是陪了她近十年的雨哥哥也要让出那个位置。

那份对亲人的希冀和牵挂只会寄托在亲哥哥身上,勿需再转嫁他人。

“………”蓝雨没有说话,完美无暇的面孔依旧保持着温暖的笑容。

“雨,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只喊你的名字?”她目光带着些许期盼和渴望,希望得到他的认同和准许。

蓝雨的眼底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心蓦然的一阵青涩的悸动。

亲戚们或叫他本名Endy,或叫他中文名雨。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但从她口中说出来,竟似沾了蜂蜜,让他甘之如饴。

它仿若是没有受过任何污染的深山里那口深深的井里的一滴水珠,口感是清冽、甘甜的。

“不行啊?”溪略微失落的垂下了眼眸,低头淡淡的笑问:“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不是应该在加拿大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蓝雨眼底有丝孩子气的得意,眉毛不自觉的扬高。

如果不是为了她,他又怎么会向父亲提出请求,准许他再延缓接任的时间,转而暂时掌管东南亚地区的事务。

一切的一切………

都是为了想守在她身边好好的保护着她,再也不让她受伤害,再也不允许她离开。

冰蓝色的瞳仁里绵绵的情意深沉似海——

融化了世间一切冰冷坚硬的东西,它割不断,更划不开。

在她期许的目光中,

蓝雨牢牢地把她箍在自己的怀里,他低低的声音带着深沉的爱恋,仿佛是某种宣告一般。

“很喜欢溪那样唤着我,从来都只想听你一个人叫我的名字,更想一辈子把你护在身边,再也没有一次次的分离。”即使每次的分别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他都是一种煎熬。

溪的手掌反转着平贴在墙壁上,背脊传来潮湿的凉意。

“等解决完那件事,我们一起回荷兰住,好不好?”她眼眸潮湿,声音像太阳一样温暖,笑容里隐约有些羞涩。

“我想天天陪在雨的身边,帮你看文件和泡牛奶……所有的事我都会学着做。想像你照顾我一样,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就那样一直生活下去。”她局促的捏紧手指,紧张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好,你当保姆,我当厨师。”

蓝雨淡笑着说,眼中放出的璀璨光芒还是泄露了内心巨大的喜悦。

血液在全身血管里轰然奔涌,她终于肯向他袒露心思,不再东躲西藏,愿意与他并肩作战,同甘共苦。

心底猛烈的喜悦,似有成千上万的芬芳花朵从两人心底那个黑色的溶洞里喷涌出来。

空气里弥漫着惑人的香气。

 第二部 第四章(2) 他的娇弱宝贝

第二部第四章(2)他的娇弱宝贝

安静的小公园里,别墅里透出的灯光把蓝雨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雨哥……我在这个城市转了几天了,一无所获,问了好多的人,他们都不知道水炽堂的总堂在哪里。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她把秋千荡的很高,试图摆脱满怀的愁绪。

“一定要找到那个人?”蓝雨不解的问,树影斑驳的印在他的身上,让人看不清他此时内心的想法。

“嗯!”溪很明确的回应了声,淡淡的说:“我不是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婚约想见他,只是想弄清当年的情况。他们凭什么用我来要挟安家,还加上哥哥的自由作筹码。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们敢这么肆无忌惮,当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她的脚尖轻掂在地上,让秋千停了下来,眼睛无神采的继续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安家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握在手里?可是……”她伤脑筋的摸着下巴,迷惑的咪起眼睛看着前方:“据我所知,爷爷从商几十年,根本就没有与人结仇,敬慕他的人倒是不少。爸爸妈妈又早就不在了,更不可能惹下个这么大的麻烦给我们啊!”

“不要再想了,我会派人调查清楚。”蓝雨也颇感奇怪,但话里仍是让人安心的冷静。

看着她一筹莫展的表情,他宽慰道:“不管当年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订的婚约,我不会让你身陷泥沼,更会帮你一起照顾安晨。你什么事都不用烦恼,只要开开心心做你喜欢做的事就好。”

“……你也不要事事都替我承担,雨肩负的责任已经够重,我却总是让你担心。每次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帮助和关心后,我都会难过不安一阵子。你对我越好,我越想逃。”溪安静的仰起头,眼珠宁静的望着他,万分的愧疚藏于心底。

“为什么要逃?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想做的事,看到你开心的笑容,听到你畅所欲言的说话声是我最大的幸福。”蓝雨站立在傍晚的风中,脸上的笑容清爽怡人。

“可是我也想要给雨幸福,而不是让你因为我的幸福而快乐。每次看到你随性的样子,我们都感到很舒服。想要延长你随心所欲的时间,拥有简单快乐的生活,而不是天天为家族和我的事烦忧。”她从秋千上跳下来,脱下原本披在她身上他的外套。

米白色的长大衣上,有他们两个人的体温。

她帮他穿上大衣,笑容恬静美好。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好?”蓝雨失神的看着她,不敢置信的听着她带着奇异温柔的声音。

他的掌心滚烫的温暖,幸福的感觉几乎让他窒息。

溪细心的帮他整理着衣领,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

“你的好会让我以为自己在做一场梦,抢光了别人的幸福,我成了全世界最幸运的那个人。太幸福会遭人嫉妒的。”他屏息,初春的时节透过大衣似乎让他感到了夏日的炽热温度。

幸福来得突然,真实得让他不知所措。

“我才是最让人妒忌的那个人,得到那么多的爱,心里却荒芜一片,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让关心我的人替我承受了我不该有的忧伤。”溪自我嘲弄了一番,忽而展颜一笑,默然的说道:“所以这次我想和你并肩作战,一起去解决问题,不再做个自私的人。”

“好了,小自私鬼!那你现在可不可以跟我回家去?住在这里太久会打扰到别人的。”蓝雨微俯下身,轻轻捏了捏她秀挺的鼻子,用笑来掩饰内心滔天的感动。

“不行耶!住在这里既不用交房租费,还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饭菜。如果跟你住在一起了,又会看到一大帮佣人,他们不准我动这动那的,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生活白痴。”溪不领情的否决他的提议,说出一大堆的坏处。

“况且,秀不是别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以前不是问我阿巴塔是谁吗。现在你可是亲眼见到了,怎么样?他是不是很可爱?”她得意洋洋的补充了一句,像在向人眩耀珍藏多年的宝贝。

“……是啊!他比你可爱。”蓝雨顺着她的意思,毫不留情的说,口不应心的郑重点头,想了想,他逗趣的说:“难怪溪有时带着天使的光环,看来一定是沾了他的仙气,让小女巫也有了点天使的魔法。”

溪默默无言。

世上天使那么多,她不需要再贴上天使的标签。

只要付出小女巫傻傻的爱,照顾好想守护的人,那就是最大的心愿和幸福了。

****

安家的客厅里,清一色的男性,同样的英俊,却各有各的魅力。

松泽一明的成熟内敛。

林冠中的刚毅不凡。

安晨的年轻俊美。

反射出男人不同时期的气质和各自不同的性格特征。

张婶在客厅与厨房之间忙进忙出,边送上茶水,边眼神古怪的偷偷望一眼坐在沙发正中央的陌生男人。

从进门时第一眼看到他,她还以为真的是原来的少年还活着,他们长得有八、九分的相似,只不过他的眼睛是褐色的,戴了黑色的隐形镜片才不至于被人看出破绽。

他亲切自然的问候声让张婶有好一会没有回过神,弄得安晨奇怪的盯着他们,要不是他以前的‘少爷’巧妙的提醒,她已是先露出了马脚。

林冠中同样的惊讶,他们的父亲曾是他多年的好朋友,那个男人的长相就连他都差点被骗了。男人的谈吐不凡,语气自然得毫无做作之感。

让他不由得心生感叹,也许一切真的已经天注定。

安静的客厅。

浓郁的咖啡香弥散在空气中。

安晨始终不说一句话,连林叔叔何时走的都不知道,他的眼睛只看着与他面对面坐着的陌生男人。

他英武的长相,比起照片里年轻的时候更多了份沧桑感,拥有中年男人所独具的成熟魅力。

“Anson,你这次急着见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松泽明一拿起咖啡杯,举止优雅的轻放在唇边。

他神态自然,语气亦是闲话家常的随意。

直到他温和的目光望过来,安晨才微抬起头,从凝视他的出神中醒转过来。

“你……你真是我父亲?”他平视着他,略微窘迫的低声问。

“是!”松泽明一肯定的回答,落寞的说:“对不起!从小到大没有好好陪在你身边,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跟我一起回英国,让我好好的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他语气诚恳,目光真挚的望着安晨。

安晨看着他眼底微露的愧疚神色,一时没了主张,分不清是真是假。

“……我不是想听您对我说些抱歉的话,只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他低哑的说,下巴有着倨傲的线条。

“谁?”松泽明一佯装不知,一时没有意会的样子。

“她……”安晨从指着摆在电视机旁边的相柜,喉咙紧滞的说:“您还记得她吗?……”他淡漠的望着对面的男人,幽黑的眸底有一丝紧张的光芒,仿佛等待的回答将会决定他一生的命运。

松泽明一不露声色,静静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她不是您好朋友的女儿吗?你难道对她没有印象,还是根本……”安晨略显激动,语速微微加快,不禁又有些怀疑这个父亲的真假。话说到一半,仿佛意识到什么,他咽回原先要讲的话,声音平淡的说:“还是根本不认识,没有这样的一个朋友?”

“怎么会不认识?”出乎意料的,松泽明一一点都没生气,和颜悦色的说道:“她小时候在安家住过一段时间,你妈妈特别喜欢女孩子,当时还说要认她做干女儿呢。”

“那后来呢?后来她到哪去了?”安晨步步紧逼,目光如炬的紧紧凝望着他。

“后来?…”松泽明一喃喃的重复了一声,奇怪的瞅着安晨,理所当然的说:“后来她当然是被她父母接走了,不过每年圣诞她要么来住一段时间,要么寄卡片过来,到这几年才断了联系。可能……”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低下来,伤感的叹息:“她可能离开人世了吧……”

他用不确定的语气无声的暗示着安晨要找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让他找到。

“不可能!”一点也不相信的声音。

“我没有骗你,她从小就患有一种罕见的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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