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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东汉末年立志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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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侥幸将石子丢入瓦罐者,这坛酒、这只鸡就归那五人所有,你等意下如何?”
    其他人听了,点了点头,也是,五个人分着吃,总比二十个人分着吃要强吧?
    忽然,一个士卒指着陈蓦说道,“等等,我可不记得这小子乃我帐中弟兄……”
    话音刚落,周仓瞪着眼睛说道,“张拐角,皆是我黄巾兄弟,何分彼此?我知你心意,既然那小子是我带来,就归我伍内,我伍内今日折损一位弟兄,正好拿他补全,如何?”
    那名士卒顿时面色羞红,讪讪说道,“周伍长都这么说了,小弟哪敢有半点不满……”
    话音刚落,陈蓦邻铺的士卒轻哼一声,低声对陈蓦说道,“这个家伙叫张琅,说话最喜拐弯抹角,是故我等都叫他张拐角,也是个伍长,不过没我等周伍长厉害……我叫韩然,你旁边那个叫王卓,小兄弟怎么称呼?”
    “陈蓦。”
    “沉默?还有这个姓?”那士卒愣了愣,听陈蓦解释了半天,也不知明白没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能叫唤就行了,周仓大哥是我等伍长,裴元绍裴大哥你应该也认识,他们两个,再加上我们三个,从今天开始就是一伍的弟兄了!”说着,他顿了顿,舔舔嘴唇压低声音说道,“放心吧,裴大哥眼力不错。”
    “呃……”陈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在士卒韩然的介绍下,陈蓦也算是粗略了解了这个帐内的情况,整个帐内共计二十人,分四个伍,伍长除了周仓和张琅外,第三个就是前面出言表示不满的伤患,名叫陶志,原先是个猎户,最后一个,就是刚才提醒陶志的年长士卒,叫范立,原先是一个小县的老兵,犯了罪才投的黄巾。
    商议之后,最终决定由帐内陶志一伍的人先试,然后是范立,再然后是张琅,最后才是提出这个建议的周仓、裴元绍等人。
    裴元绍最初也没将陈蓦算在自己人当中,见周仓那么说,脸上的表情一直有些犹豫。
    陈蓦看出了这一点,想了想对周仓说道,“周大哥,你和裴大哥把我救回来,我已经感激不尽,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算你们伍内的人,也不好……”
    话还没说完,周仓一瞪眼,说道,“你这是打我脸啊,小子?”说着,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我既然这么说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们的弟兄,我们吃肉,少不了你一份!对吧,老裴?”
    裴元绍也是个重义气的人,见周仓这么说,一点头,说道,“对!从今日起,我等共同进退!”说着,歉意地望了一眼陈蓦,他也意识到了陈蓦为什么会那么说。
    就在说话的时候,陶志一伍的五个人都尝试过了,但是一个也没中。
    别看那瓦罐口不小,有碗口大,但是距离远啊,从帐门到账底,整整有三丈多,换句话说,至少在十米以上,普通人要想丢进去,确实只能凭运气。
    果然,范立一伍的五个士卒也失败了,直到尝试张琅时,也不知是他今日运气特别好还是怎么着,只听当啷一声,竟然投中了。
    “中了!中了!”张琅喜地眉开眼笑,他伍内的士卒也是笑容满面。
    “嘁!”周仓暗暗撇了撇嘴,看得出来,性格爽朗的他对那个张拐角没有半点好感。
    “放心,看我的!”拍了拍周仓肩膀,裴元绍站了起来,冲着喜滋滋的张琅没好气说道,“瞎乐和什么?我等还没试呢!”
    “那你来啊!”张琅嘿嘿笑着退到了一旁。
    只见裴元绍从地上拿起三枚石子,凝神望着那只瓦罐,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右手一挥。
    “铛!”石子径直砸了罐沿弹开了。
    “嘿!”张琅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
    “笑什么笑!”裴元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犹豫一下,又丢出一枚石子,没想到第二枚的准头更差,只是堪堪插过瓦罐的边缘。
    “可恶!”裴元绍暗骂一句,聚精会神瞄准了半天,又丢了一次,只听“啪”地一声,石子竟然将瓦罐的柄打碎了。
    三枚,都没有中。
    “该死!”裴元绍懊恼地回到了自己一伍的草铺,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看周仓等几位兄弟的脸。
    “我来!”周仓站了起来,从地上挑了三枚石子,对着瓦罐瞄准了半天,结果一枚都没中,别说没中,连续三次连瓦罐的边都没擦到,还不如裴元绍呢。
    最终,周仓黑着脸回到了自己的草铺闷闷不乐。
    韩然说的没错,裴元绍的眼力确实不错,因为只有他连续三次都擦到了瓦罐,其他人,除了张琅是侥幸投中外,没有一个人能像他那样。
    继周仓之后,韩然和王卓也失败了,只剩下了陈蓦。
    看不惯张琅那急不可耐地想要拍开酒坛的模样,裴元绍恨恨说道,“你想做什么?我等还有个兄弟没试呢!”
    望了一眼陈蓦,张琅轻蔑地说道,“就凭他?比不比都一样。”
    “你!”裴元绍气地满脸涨红,想要说却又说不出什么,憋在心里好不难受。
    “小人得志的模样!”周仓低声骂了一句,回头望了一眼陈蓦,见他满身创伤,犹豫了一下,叹息说道,“算了,别试了,你有伤在身,万一伤上加伤,那就糟糕了,不就是一坛酒,一只鸡么,日后有的是!”
    望着周仓憨厚的表情,陈蓦微微一笑,说道,“让我试试吧!”
    “这……”见陈蓦坚持,周仓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也罢,你就去试试吧,输了也不需在意!”
    “嗯!”陈蓦点了点头,挣扎着从草铺上站了起来。
    望着陈蓦摇摇晃晃走到帐口,张琅眼中的轻蔑之色更浓。
    从地上拾了三枚石子,陈蓦拈起一枚放在右手,望着远处的瓦罐,虽说这段距离要比他射飞镖的距离远上一米多,但是要知道,飞镖的靶心那才多大?
    唯一的障碍,只不过高度的差距而已。
    “希望手感还在……”嘀咕了一句,陈蓦望了一眼那瓦罐,右手一挥。
    这才甩出石子,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偏左了……
    果然,只听叮地一声,瓦罐丢中了口的边缘,弹开了。
    “可惜!”裴元绍狠狠地用拳头砸着地面,身旁周仓也是一脸的遗憾之色。
    深深吸了口气,陈蓦又丢出一枚,而这一次,竟然砸中罐口另外一边的边沿。
    这回是偏右了……
    陈蓦嘀咕了一句。
    到陈蓦第三次尝试的时候,其实周仓与裴元绍等人已经不抱希望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只听“当啷”一声,这枚石子竟然中了。
    “中……中了?”周仓瞪大眼睛望着那瓦罐,身旁裴元绍更是连忙跑过去查看,蹲在瓦罐旁欣喜地喊道,“中了,中了!”
    “真中了?”张琅有些傻眼,灵机一动指着裴元绍说道,“不对,刚才那声音分明是没中,是你偷偷放进去的!”
    “你!”裴元绍气地一句话说不出来,另外一边周仓更是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来,怒声喝道,“张琅,你这厮是什么意思?!”
    见周仓喊自己名字而不是别称,张琅就意识到周仓当真愤怒了,心下有些畏惧,畏畏缩缩地说道,“不然你叫那小子再投一次?”
    别说周仓与裴元绍二人,就连陶志和范立两个伍长都看不过去了,他们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裴元绍可不是那种会使下三滥手段的人,再说了,本来就是凭运气的玩意,怎么再试一次?
    见周仓气地已经撩起袖子了,陈蓦又从地上拾起三枚石子,说道,“再试就再试,裴大哥,你让开一点!”
    “真……真要试?”裴元绍有些犹豫,不过见陈蓦这么说,他也只好让开,毕竟是陈蓦投中了。
    在所有人聚精会神的注视下,已经估算好力道的陈蓦甚至连瞄准都省略了,只听“铛铛铛”三声脆响,三枚石子应声丢入瓦罐之中。
    别说张琅、周仓、裴元绍,整个帐内除陈蓦外十九名黄巾士卒都傻眼了。
    “怎……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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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异于常人的士卒
    最终,陈蓦得到了一只鸡腿,连带着很大一块肉的鸡腿,毕竟这是陈蓦赢来的奖励,而且他重伤在身,需要肉食补补身体。
    韩然和王卓两人各分到了一只带着皮肉的鸡翅,因为他们也受了不轻的伤;周仓拿了另外一只鸡腿,但是要比陈蓦的小上很多,至于裴元绍,则只要了众人剩下的鸡壳,别看分量挺重,其实全是骨头,已经没多少肉了。
    但是裴元绍似乎并不在意,这家伙虽然外表看上去挺凶悍,其实却是一个很重义气的汉子。
    至于那坛酒,在陈蓦的建议下,周仓还是选择和帐内的弟兄们分了见周仓一伍人如此义气、豪爽,陶志和范立两个伍长也不再推辞,道了声谢,便与周仓等人一同喝了起来。
    虽说一坛酒实在是少得可怜,还没等众人喝出点味道便没了,但是帐内众人的关系却一下子拉近了。
    当然,其中并不包括张琅的那一伍人。
    接下来的两日,就像周仓所说的,黄巾军大帅波才整编军队,毕竟这场大战后,许多编制都被打散了,像伍长、什长等低级军官战死了不少,军队需要休整,于是,陈蓦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周仓伍内的士卒。
    或许黄巾军中确实粮草将尽,食物不足,大帅波才所谓的犒赏全军三日,也不过是每日多了一坛酒、一只鸡。
    不说陈蓦,但是营内其他黄巾士卒却隐隐有了不满的声音。
    “军心浮动啊……”虽说陈蓦对古代的战事并不了解,但他至少也看得出当前的状况。
    “嘶……”在陈蓦左手边的草铺上,韩然正在自己换着绑在伤口上的布条,虽说血已结痂,但是被他一撕,鲜血顿时又流了出来。
    只见他望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沉默了半响后,忽然低声说道,“大帅也太不把我等当人看了,我等衷心为他效命,奋勇杀敌,奖赏却仅是一坛酒、一只鸡!”
    当时帐内有许多人,除了与周仓等人关系不好的张琅等人出帐站岗,其他人都在,听到韩然不满的话,表情都变了一变。
    或许是那坛酒起了作用,伍长范立咳嗽一声,提醒说道,“嘘!禁声!此等妄逆之言若是被人听到,轻则四十军棍,重则斩首示众,你想死啊?!”
    其实韩然刚说完,周仓已经意识到了,只不过来不及阻止,见范立似乎没有上报的意思,心下松了口气,感激地望了一眼范立,随即抬起右手狠狠一拍韩然的后脑,低声骂道,“胡说什么!”
    韩然吓了一跳,缩了缩脑袋不敢做声。
    但是他的话却激起了其他士卒久久压在心中的不满,比如伍长陶志。
    “哼,我陶某倒是和韩然兄弟一个意思,”用湿布擦拭着手中的砍刀,陶志愤愤不平地说道,“大帅要我等为他卖命,陶某没有半点怨言,但饿着肚子如何与官军厮杀?自举兵起,我等伙食一日比一日差,直到昨日,竟然只是一碗馊谷……”
    “陶伍长!”范立压低声音打断了陶志的话。
    “怕什么,”陶志一扯身上单薄衣服,狠声说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倘若真有人起异心,为图功劳将我上报,陶某也不吝啬这条命,要拿便拿去,也省得日日憋着这口恶气!”
    “这……唉,陶伍长言重了!”范立无奈地叹了口气。
    “范伍长不是那意思,我等三伍兄弟,依周某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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