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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部分

东汉末年立志传-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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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小姐……”陈蓦抱了抱拳,与张宁打了一声招呼。
    张宁正要说话,却听张素素在一旁冷哼一声,带着强烈的不满嘲讽说道,“还说什么交给你万无一失,结果却害得小蓦受如此重伤……”
    张宁闻言面色一黯,一言不发,说实话,她确实对于自己帮不上陈蓦很是内疚。
    “素素莫要这么说,莫不是宁小姐相助,我何以能阻挡高览、张颌二人……”说着说着,陈蓦不自觉又回想起了思维与张宁相连的那时,面色不禁有些尴尬,而张宁显然也与陈蓦想到了一处,双颊绯红,眼神飘忽不定。
    说实话,对于陈蓦再次称呼自己为素素,张素素十分的喜悦,但是喜悦之余,向来心细的她如何会看不到张宁与陈蓦那古怪的神色。
    莫不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张素素用怀疑的目光在陈蓦与张宁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力求找出一点端倪。
    如此一来,陈蓦面上更是尴尬,在咳嗽一声后,岔开话题说道,“宁小姐也受了重伤,不如回帐歇息一下……”他的本意是想让张宁暂时离开,免得受张素素这种无礼的猜测。
    可惜的是,张宁却误会了陈蓦的意思,还以为陈蓦依然对他打伤自己一事耿耿于怀,闻言轻笑说道,“妾身不碍事的,倒是陈将军……”
    她的本意是想让陈蓦莫要再对此事心存内疚,但是在张素素眼里,却显然是另外一层意思。
    这个妖女竟然受伤了?
    张素素惊讶地望着张宁,随即,好似醒悟了什么的她暗自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她受伤不受伤,与自己又什么关系,倒是……她与小蓦的关系,何时变得这般融洽?
    在张素素看来,在此之前,无论是陈蓦也好,张宁也罢,都对对方保留着一份敬重,因此,即便是在平常的谈话中,也显得有些拘束,但是就眼下看来,那层隔阂好似突然消失了,虽说两人对对方的称呼依然未曾改变,但是张素素隐隐能够从中听出一些别样的意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素素皱了皱眉。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她很是心疑,但是当着张宁的面,她也不好过问询问,只是向陈蓦简单地询问事情的经过。
    而这时,曹性、张辽、高顺、王思等将领也在听说陈蓦重伤返回大营的消息后陆续赶了过来,见此,陈蓦索性就将自己撞见张颌、高览一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众人,便就此事打算听听诸将的看法,关乎袁绍接下来的动作,当然了,对于期间他与张宁难以向众人言明的事,陈蓦自然是避而不提。
    “什么?高览的命魂
    能够剥夺他人的五感?”在听说这件事后,曹性等人大吃一惊,毕竟被剥夺五感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还以为什么呢,蓦哥,下次那家伙交给我就好了!”在帐内所有人中,能说出这句近乎于狂妄的话的人,恐怕也只有张辽了,毕竟他的命魂
    ,可以说天下几乎所有武人命魂的克星。
    当然了,前提是对方别拥有像吕布、陈蓦那样的强悍的个人实力,毕竟张辽虽然个人的实力不弱,但是比起吕布、陈蓦、关羽、张飞这些武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对付像张颌、甚至高览这些对手,张辽却是最佳的人选。
    陈蓦有些无奈地望了一眼张辽,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甚至有些羡慕张辽的命魂,虽然白泽也能做到这一点,但是不得不说,白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眼睛。
    “既然如此,陈帅是如何击退张颌与高览二人的呢?”黑狼骑副帅王思在犹豫半天后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帐内众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尤其是张素素,更是竖起耳朵听着。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看得出来,无论是陈蓦还是张宁,表情都有些异样,毕竟思维共享这种事,实在不好对别人言道。
    尤其是张宁,此刻的她面色绯红,死死低着头,也难怪她如此坐立不安,要知道思维共享,那意味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对方面前,说句粗俗的,相当于精神层次的是赤身**,好在陈蓦那时并没有去探索张宁内心的闲心,否则……呵呵。
    或许正是鉴于这个原因,张宁才会在胡思乱想时想到负责这一个字眼吧。
    “不是说了么,就是高览那家伙突然出现状况了……”陈蓦尽可能地辩解着。
    “这也太凑巧了吧?”
    “说的也是,那两个袁将竟然没有趁陈帅五感丧失之际抢攻……”
    黑狼骑部将李扬与吴昭暗自嘀咕着。
    “咳咳!”在帐内众人诧异的目光下,陈蓦咳嗽两声,忽然岔开话题,对司马懿说道,“仲达,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能不能别将火燃到小可这一边吧……
    顶着张素素那极度不满的目光,司马懿只感觉头皮发麻,在咳嗽两声后,弱弱说道,“既然袁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已被我等识破,那么依小可看来,袁绍恐怕会正面攻打我军……”
    “强攻白马?”曹性皱眉嘀咕一句。
    “不排除这个可能!”司马懿闻言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各部严加防范,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前来禀告!”身坐主位的陈蓦挥手说了一句总结性的话。
    “诺!”帐内诸将纷纷抱拳领命。
    而与此同时,张颌也带着昏迷的高览撤军回到袁绍所在的大营内,相比起陈蓦,袁绍可谓是勃然大怒。
    “什么?你二人联手亦拿不下一个陈蓦?”
    当着满帐的文武,怒发冲冠的袁绍当即便将手中用来盛酒的玉杯摔得粉碎。
    不得不说,袁绍麾下部将的氛围,比起曹操麾下将领要恶劣地多,以至于,就在袁绍怒气冲冲质问张颌、高览二人时,帐内诸将中竟有人在旁冷笑。
    “主公明显,依末将看来,分明是张颌、高览二人消极倦怠、暗有异心,实是居心叵测!”
    张颌闻言皱了皱眉,抬头望了一眼说话那人,但见此人身高九尺,皮肤黝黑,长得很是健壮,他认得此人,此人正是袁绍军中左营军司马、兼领中护军一职的将领辛明,与其身旁一名叫做韩猛的将领一样,曾经是颜良、文丑二人的忠实部将,后来因为功劳累积而提升为将领,调到袁绍帐下听用,与张颌、高览二人素来不和。
    “辛明将军此言实在是有些血口喷人啊!”张颌冷冷回道,“倘若那陈蓦当真这么简单便能对付的家伙,何以颜良将军会被其所斩杀?!”
    “你!”辛明闻言大怒,不由踏前一步,怒视张颌。
    当即,帐内便有两位将军站了出来,手指辛明,沉声说道,“当着主公的面,辛明将军意欲如何?”
    毋庸置疑,这二位将领便是亲张颌、高览二人的将领,一人叫做韩莒子,一人叫做吕威璜,俱是当初与张颌、高览同生共死的患难之交。
    见自己的部将竟然互相攻伐,袁绍皱了皱眉,心中更是不渝,而这时,忽然帐下谋士逢纪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主公明鉴,那陈蓦不及弱冠便已扬名天下,必有其独到之处,依在下看来,此人亦猛虎也,不可小觑……此行张、高两位将军之所以失利,依在下看来,多半是敌军亦有深谋远虑之事,预先提防,是故使得两位将军损兵折将,无功而返。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天下哪有常胜不败之将?再者,张、高两位将军虽此行失利,但也将那陈蓦重伤,性命垂危,依在下看来,此事已足以抵消诸事……”
    很显然,逢纪这是投桃报李,以报答前些日子张颌为其开脱一事。
    “照你的意思,张颌、高览,并无过失,反倒有功咯?”袁绍有些不爽地说道。
    “呵呵,”逢纪轻笑一声,拱手正色说道,“陈蓦,猛虎也!不过,虽是猛虎,然也不及主公担负上苍之志……想主公坐拥四州,挥军百万,区区一个陈蓦,如何挂齿?”
    “那是自然!”袁绍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逢纪的奉承。
    “不过,那陈蓦虽不足挂齿,眼下却是白马渡口一军统帅,而张、高两位将军虽未曾将其擒杀,但也曾将他重伤,如此一来,白马曹营必然人心惶惶,倘若主公于此时挥军强攻,岂有不胜之理?”
    “这个……言之有理!”袁绍听闻恍然大悟。
    见此,逢纪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实话,他方才所说的,全部都是一些废话,但关键在于,他说地很是巧妙。
    也是,什么叫做趁陈蓦重伤挥军强攻,白马曹营势必人心惶惶?要知道面对着袁绍百万大军,即便陈蓦完好如初,他麾下的部将依然会感到莫大压力吧,毕竟他们面对的,那是百万大军。
    而逢纪之所以一口'断定'陈蓦在重伤之后难有作为,那是他知道此刻的陈蓦那是白马曹军一军统帅,身为统帅,在战场之上岂有身先士卒之理?充其量也不过是调度一下兵马、关注一下场上的形势罢了,不得不说,逢纪在作为一名谋士的同时,也是一位相当出色的说客。
    正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袁绍是出了名的毫无主见,见逢纪这么说,他也罢了惩罚高览、张颌二人的心思,只是在略带不满地瞧了一眼二人后,挥挥手沉声说道,“你二人暂且回列!”
    “诺!”张颌、高览抱拳领命,回归站列,期间,张颌感激地望了一眼逢纪,而逢纪则回以微笑。
    说实话,逢纪除了为报答张颌前几日的恩情外,也是为了拉拢他,虽然颜良的死与他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关系,但是有些人却显然不会那么看待,至少与颜良亲如兄弟的文丑不会那么看,是故一来,逢纪便只有投向张颌、高览那一方,以免日后文丑心怀恨意,暗中谋害他。
    因为逢纪的一句话,次日晌午,也就是这十日当中的第三日,袁绍下令强攻白马,鉴于这两日叫麾下将士伐木所搭建的浮桥不足以在黄河上全线作战,他只调集了十万士卒,并且,有近乎五万是弓弩手。
    很显然,袁绍是打着一边强渡黄河,一边用弓弩手压制对岸曹兵的如意算盘。
    想想都知道,袁绍营中十万兵马的调集,显然无法逃过河对岸那些时刻监视着袁营动静的曹兵的眼睛,发现袁营有异常动静的曹兵们,当即便将此事禀告给了陈蓦。
    而此时,陈蓦正在帐内歇息,不得不说,与张颌、高览一战,确实消耗了他不少心神与体力,反而是他身上的伤势倒在其次。
    “陈将军,今日感觉如何?”帐幕一撩,张宁走了进来。
    这两日,张宁来回于帅帐的次数要比前些日子多上好几倍,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倾向于在陈蓦身旁……唔,姑且当做不知道吧。
    “哦,宁小姐……”陈蓦起身抱了抱拳,权当打了个招呼,在请张宁坐下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张宁的腰腹。
    或许是注意到了陈蓦那放肆的目光吧,张宁没来由地面色一红。
    不过说实话,陈蓦并没有恶意,他只是有些在意张宁腰腹部的伤势罢了,毕竟,那是被他所误伤的。
    “宁小姐的伤势……”
    “不碍事的,想来再过几日,待骨头接好,便没有大碍了,反倒是将军,妾身记得,那日将军流了不少血,这……”
    “哦,劳宁小姐挂念,陈某愧不敢当。那不过是一些皮外伤,陈某皮厚肉糙,不碍事的,再者,这几年来大伤小伤不断,陈某早已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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