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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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和西夏之间也曾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李元昊建国时击溃了宋军刚刚立足,这也使得他意气风发主动挑衅辽国向东北方向扩张领土,结果被还处于“中兴”的辽国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辽军连兴庆府都给拿下了,还不断的骚扰河西走廊这块西夏的腹地,给李元昊上了一课。辽夏两国有过这样的龌龊之事,王静辉的学生们是不会忘记的,尽管王静辉本人没有想到这点,但济成、关良等人却算准了辽国在没有得到西夏彻底撑不住的时候,是绝对不会主动出兵占据河套平原的,免得宋军是虚张声势引诱辽军出兵。到时候辽。夏两国会因为河套平原归属问题而相互摩擦,无论是西夏还是辽国都不愿意冒这样地风险,尤其是辽国现今国势日趋江河日下的情况下,就算有远见卓识之辈也不愿行此大险。
虽然宋军只是有小股部队出没于兴庆府周边,却没有对兴庆府发动任何有威胁的军事行动,但整个大的包围圈已经形成。五十五万宋军集中在这块区域周边,只待将外围大城和军事力量全部清除便是最后攻打兴庆府之日。
宋军在西北的军事行动,在短短的半个月当中便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地成果,这也让远在千里之外的汴都大为震动,尽管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这是对西夏的灭国之战,更多的宋人只是知道西北宋军正在应邀“帮助”臣属国进行一场平叛的战争。按照以往的惯例这种战争规模不会很大,至于结果完全取决于宋朝自己国势的强弱,以现在宋朝的实力只需摆摆样子便足以让西夏屈服,至少面子上是屈服,能不能解决问题就是天才知道了。
此时的宋朝完全采用了一种完全不同于建国以来的治理模式。以外“外虚内实”地惯例彻底被打破,取而代之的却是“外紧内松”,以至于国人并不知道他们的祖国正在进行一场奠定几十年发展空间的国战。
在这半个月当中,中书政事堂的相公们和枢密院正副枢密使全部留在宫禁,成立一个由驸马王静辉所建议地“战时军机处”。以便整体协调西北战时各种军需调度,并且在北方河北诸路的韩琦也下令三十万禁军日夜枕戈待旦,保持每天都有一万禁军不断的在与辽国接壤的地区进行军事演习,并且对宋辽边境一切有争议的地区一反常态地采取强势态度,凡是非汉人在此区域者全部以敌国奸细论处。被送往临时设立的集中营,等待他们的命运也只有一个──成为小王驸马地奴隶军团中的一员,被送往遥远的大宋南方荒蛮之地或是更远的南洋去屯垦。
从宋军开始全面发动进攻后的第五天。大宋的情报系统高速运转起来,各地驿站中来往穿梭着信使,全部都是枢密院的六百里加急金牌快脚,在天空中也有数百只鸽子在携带各种战局进展简略介绍或是命令往返于汴都和西北战场。
所有参与灭夏战争的人都在绷紧了自己的神经忙碌着,而此时地王静辉却将彦生遣去情报局坐镇协调之外,便独自待在汴都郊外的静苑陪伴自己将要生产的妻子。皇帝赵顼三番五次下旨让他入宫,但他都以身体染恙为借口将传旨的公公打发了回去,当然这些太监们也不是白跑腿的,以往碰上不肯应旨的人是他们最为火大的时候。但静苑却是他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小王驸马出手阔绰,平时对待他们非常和气,宫中几乎没有几个人没受过他的恩惠,少则数十贯,多则百贯的赏钱是少不了的,尽管多跑几次腿,但有丰厚的赏钱可拿,也是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皇帝赵顼知道再派人传旨也不过是肥了太监们的腰包后,也就明白了自己这个脾气倔犟的妹夫的心意──他是铁了心想要退出政治圈子了,至少在灭夏战争中,驸马是绝对不会再公开露面了。
事实上王静辉也没有闲着,有彦生在情报局坐镇,西北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中,对于自己学生在战场上所取得的成绩,他更是高兴在心中。与宫禁之中的“军机处”大员们所关心的不同──战争总是暂时的,更多的还是要建设,这个时候诚然是最为辉煌的时候,但为了迎接更大的辉煌,就必须不断的闷起头进行更多的建设,他更关心的是南方荒蛮之地的屯田开拓和南洋的开发,当然还有将来收复西夏之后如何更好的治理新收复的领土,这也是极为重要的。
大宋南方的开发现在还主要处于修路疏通河道等前期准备工作上,相比之下南洋开发就显得速度非常快了──那里已经开垦农田数万亩,从明年开始不仅可以满足奴隶的吃饭问题,还可以向大宋输送大约三十万石粮食,而最重要地便是铜矿的开采了。那里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开炉炼铜了,吕先云已经给他来信汇报了那里的进度,而王静辉则需要吕先云在炼铜成功后,一定要把第一块出炉的铜锭立刻装船以最快的速度运回汴都,作为给太皇太后生日礼物。
王安石走下马车。一边往自己的书房走,一边以不太雅观地方式来舒展自己略微麻木的身躯。这几天住在皇宫中处理政务实在是把他忙了个昏天黑地,作为大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本来事务就很多,再加上现在军机处所负责的灭夏战争,更是让他疲惫不堪。
“相公,静苑来人送信了!”王安石的老管家管家王季躬身走到他的身旁慢慢的说道。
“嗯?!”王安石一听到“静苑”等一切和王静辉有联系的词汇,这眉头就忍不住的皱了皱,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对这个年轻的驸马多少有些忌惮,尽管小王驸马手中无权。身上地官职也只顶着大宋情报局提举还有统计局提举,这样的官阶还不放在他的眼中,但几年来或明或暗的交锋和合作使得王安石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舒坦。
“人呢?”
“来人不过是一个小厮,看上去挺精明地,嘴风把得很严。只说‘相公看过信便知道了,静苑的人可不敢多嘴!’,老奴看也问不出什么,便放他走了。”
“小厮?!”王安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王静辉身边的小厮?!他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昔日追随在驸马身边地“小厮”现在都在西北战场上和王韶平起平坐了,能够跟在驸马身边的人管他老幼,有几个没有深厚背景的?!
王安石拿过信件便往书房急步走去。丢下王季一个人还站在原位。王安石知道驸马和皇帝之间达成了一个妥协,驸马为了昔日地那些“小厮”能够有个光明正大的前途而放弃了全部的前途,恐怕这次灭夏之战后,驸马仅有的两个官职也要被去除了,对于这么一个行事“乖张”的驸马就连福寿宫的老太太都没有办法,他王安石也乐得闭上眼睛──王静辉的进退跟他所推行的变法有着非常深的关系,虽然王静辉曾帮过他地大忙,但他的心中总觉得若是驸马退出政坛更有利于变法的推行,这个年轻人的立场总是让人琢磨不透。若是肯做他的帮手,他王安石肯定不会顾忌什么驸马的身份,定以上宾待之,可惜连他自己都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难道以后你还能够舍得自己的家产来为现在的‘小厮’换前程不成?!”王安石走在路上,嘴角微微冷笑的想到。王静辉将身边和自己关系最密切的学生都派遣了出去,就留下一个彦生,这些事大宋的统治高层都知道,他们也知道驸马有收养了几个流落街头的孤儿,看样子“新一代”的“小厮”又要出现了,由于现在驸马的学生在西北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连李清都栽在了他们的手中,这使得所有知情人都非常关注驸马的新“跟班”,王安石也不例外,毕竟驸马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对于王静辉培养学生的方法,王安石是十分感兴趣的,单凭自己的老管家对“小厮”非常精明的评价,这就足以让他感到那个年轻人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
“介甫先生,学生顿首,战争即将过去,大宋必须面临更大的挑战,未来……”王安石一目十行的将信件看完,每一个字都深深的记在了他的脑海中,当然他知道这并不是驸马的亲笔信,多半是那个老太监的代笔,不过这信件中的内容实在是让他取舍不定犹疑万分。
“阿父,王改之的建议绝不可接受!此缺一开,后果实在是难料,纵观驸马出现后所做的种种,无不是留有后着,今后这件事的发展实在是难以预料!”王雱说道。
王安石对王静辉的信非常重视,所以才把新党中的中坚力量全部召集在自己的家中开会商量对策。其实他儿子王雱所说的正是他所担心的,王安石好不容易盼到王静辉全面淡出政坛不问政事,实在不想给驸马机会再让他跑出来兴风作浪,不过他对自己儿子的才学非常欣赏,但对王雱的气量是越来越失望,对于自己儿子的心态他这个做父亲的是再了解不过的了,纯粹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今天王雱这番话只会更加让他皱眉头而已,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相公,学生以为此策可行!”说话的人身穿一身白袍,消瘦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沉静如海的眼睛闪动着智慧的光芒,他坐在王安石的左侧第一位,和王雱正好是对面,他的下首便是谢景温,这个人正是在士林中声望颇高直追王安石和司马光的“今之贤人”──吕惠卿吕吉甫!
第一第三百四十一章 杀伐西夏(五)
吕惠卿回到汴都已经快一个月了,他在晋江丁忧三年,起初也不过是个名不彰显的真州推官,他曾是仁宗嘉祐二年的进士出身,在真州推官任满后入京,由于才学出众而受到欧阳修、曾公亮、沈逮等人的赏识,在结实王安石之后,论说经义,识见略同、遂定交为友本来王安石发动变法,他将会是一个非常有力的帮手,但是却赶上了父亲去世回乡丁忧,错过了这三年汴都的风云变幻。
王安石是非常认可吕惠卿的才能的,王安石将之推荐给神宗皇帝说:“惠卿之贤,岂特今人,虽前世儒者,未易比也。学先王之道而能用者、独惠卿而已。”吕惠卿的归来让王安石的心情实在是畅快的很,借着自己威望向皇帝赵顼大力推荐,召为天章阁待读同修起居注,进知制语,判国子监。
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吕惠卿回到汴都的,除了昔日曾经赏识过吕惠卿的曾公亮和旧党诸人之外,就是新党中的人也同样并不是每个人都希望吕惠卿的回归──王安石的儿子王雱便是其中最不愿意看到吕惠卿的人──吕惠卿可以很容易的获得如此高官,但他出仕是何等的艰难,父亲王安石为了避嫌一直不肯让他当官,而他自己也是心高气傲,非馆阁之官不肯入,到头来居然是王静辉推荐他进入了馆阁成为崇正殿说书这一个闲职。
严格意义上说。在王静辉地眼中,王雱和吕惠卿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王雱的缺点实在是太明显──太过善于嫉妒,心胸不开阔,精于算计,长于阴谋。这样的人纵然一时会造成些麻烦,但终究成不了什么气侯。但是人家吕惠卿可就完全不同了,那是靠着真本事在宋朝的士子当中考中的进士,能够和王安石辩论经义,大宋士林又有几个能够有这样地水平?!最要命的是,王静辉通过对吕惠卿的严密监视,发现这个大名鼎鼎的历史人物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他才刚回来一个月,就开始秘密的派人去调查保守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