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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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他是能够为她在街头弹吉它的人。做各种荒诞的事,听她各种奇怪的谬论。迁就她照顾她陪她一起苦的人。林或是这样的人,她的直觉里,却只有惟一个定位。那个定位强大到占据了她整个心。
她只靠直觉来思念惟,这样,就算没有铁戒指她一样是忘不了的。
子三痛哭起来,吟吟的对自己喊,为什么?林,我们奇怪的三角恋。被牵扯进来的你要怎么办。我忘不掉哥能怎么办?它不是由我自己来决定的啊……我恨我自己。不安的灵魂。
子三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泪都流尽的干涸,哭到咳出血来,落到粉红色桃花花瓣中,哭到破碎了灵魂似的怏怏无主。一种不可抑制的凄绝不可阻挡的覆盖她。落花中,人事全非。她居然相信自己能一语成谶。用食指胡乱的在地上画下直觉而现的句子。
扶殇曲
曲烬柔碎啸风泪,舞断红粉漫天醉。
香残幽恨浮影飞,寂寂扶殇或有谁?
落红垂垂婉含悲,离人追追蝶恋蕊。
幻隐微寒血凝魅,香消玉殒大梦归。
写完,食指木涩。已经滴出血来,子三感觉到丝丝疼痛钻心入肺的袭倒她。并不为手指这点痛楚,只为她和惟的恋情甚至林的无辜。子三望着眼前的字恍惚了,是雨水打破了她落下的字,然后冲散干净。于是连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泪,眼前就一片模糊。
有人为她撑起了伞,是看守高圆的人。她兀自说,你别跟着我。
然后惶惶楚楚的赤脚就走,她知道没有人会跟她,莫城里的任何人都不会阻碍她的自由。莫城知道她不喜欢人群,独自一人时其它人都是避着她的。她一直自由。
愰着,已到了古树林,走到苦莲树下,子三拿出短的仔裤口袋里的一对铁戒指。双膝跪地徒手挖出很深很深的洞出来。然后把手伸进洞中,似要把她和惟的爱情一起埋掉似的痛彻心菲。痛的几乎揪断了心。她悚然,大颗大颗雨滴打着她紧拧的手,手一松,手中铁戒指已经落入泥中,雨水冲过。便污泥遍迹了。她不忍心再去找寻,不舍得覆盖上泥土。只是把自己的手拧成拳头,指甲嵌进手心的血肉里。雨水拍打着她的背,似乎在催促着她有所动作。
然而,那么的痛。
子三皱着眉,哽咽着咬紧唇。嘶哑着声音唤着哥,我们,三生有约……
狠心把土埋上,随着手力一步一步填平眼前的坑。压得紧紧的,终于填平。
子三久久凝视着,凝视自己死掉的爱情。她亲自埋葬。似被一天雨手洒落得瘫软,无名指上还戴着林亲自戴上的戒指。她任雨水冲洗干净泥泞。不知,自己亦在雨中。她的眼聚了泪,却无生气。连吐出的言词,都被雨淋得软绵绵。
苦恋
焚曲葬爱
恨天呜咽长哭
苦恋人儿长跪苦莲树
散去散去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说什么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没有你我拿什么幸福
你弹唱我们爱情的劫数
我用余生相思陪付
谁许我救赎
曲终人散的痛苦
你爱我很爱很爱爱至迷途
我爱你很爱很爱绝无退路
我一直迷糊
你一直照顾
往事如故
往事如雾
子三站起来的时候,一阵晕眩,再不能支撑,随即便倒在了树边。跌落得狼狈不堪。她缩紧了肩膀想,自己一定非常狼狈了。
迷糊中,见到林抱着她起来,往莫城跑。她喃喃唤林……哥……对不起三个字虚微。
醒来的时候,躺在林的怀中。苍白的唇色吓得林不轻。
林吻她的眉心,恋恋的,烙上不舍。吟念着,小三。
如此破碎,子三惨然一笑,只抱紧他。缩着肩膀。
又是场不小的感冒。她像阵随时可散去的风般虚弱。却已经吃得下东西,不多也不缺。
林几天来都不去上班,只陪着子三。KING亦来看她。问,你手上的戒指怎么变了。
子三笑道,这个,不漂亮?
KING道,你喜欢铁的东西。能让你安全。
子三笑着说,哥要让我习惯这个。她晃动了手上的钻戒。问,你女朋友安安有没有想我。
KING笑道,太想你了,我正吃醋。不过她还不是我女朋友。
子三取笑说,男朋友?
KING笑而不语,子三继续道,我思想非常开放的,欢迎你交各种男女朋友来戏弄我。
KIGN道,女人是有很多,还没有男人。
子三闹道,哦……嗯……
KING状若无辜,泄气道,安安害死我了。为了一个吻,真不容易。
子三认真道,我看得出你对安安认真了哦。
KING笑道,她没对我认真。
KING把手放到子三额头上,轻轻探着,笑道,真有本事让人担心。
子三呵呵直笑,充分发现KING十分宠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这么嘻闹着亲近,如果KING知道自己不是和他一样姓程。还会这样当妹妹来疼爱吗?而她在骗他。像一个尝到甜头的小女孩舍不得一颗会消失的糖。于是用纸包住。
然而,这甜头要靠骗才够得到,太过廉价,她深刻感受到自己的可悲和可鄙。不属于就是不属于,强求的亲情只会显得自己更可怜不是吗?程子三从不会给任何人任何立场可怜自己的。除了自己和惟。
子三突然问出来,笑着说,KING,如果我不是你妹妹,你还会这么关心我吗?
她的语气居然自然的像个天真的小妹妹对哥哥的撒娇。KING抚着她的发,说,当然。为什么这么问。
子三笑着说,我发现不能习惯有亲人,好象亲人天生是用来依赖的。但是并不能依赖。
KIGN反问,哥哥为什么不能成为依赖?
子三说,你好象海市蜃楼,若即若离的,等我习惯了你又要消失了。我不想骗自己也不要再骗你。我不姓程。你也不是我哥哥。
KING道,那你是谁?
子三道,我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KING吻她的眉心,说,你怎么样都是我的妹妹。
子三朗然笑着,愉悦的。林却正巧开门,然而因子三病着并未弄出动静。
然而,这关系,悸悸的,总也要弄出动静。
林未打破,KING却并不是商人性情,亦从未有过商人作风。他姓程。程家的男人总是如虎般易怒且暴躁的。
是因为KING破天荒的去找易孟之时,正巧,阿东亦在。
KING一直有易家的钥匙,所以当他打开易孟的房门时,书房里还听到两人的谈话声。
易孟说,程子三为什么病了。
阿东的声音传来,说,嗯。淋雨才病倒的。在苦莲树下埋和一哥的戒指。
易孟道,那林唯一了。
阿东道,看着她埋。
易孟道,林唯一都替代穆惟一这么久了,程子三……
KING已经跑了出去,他直冲林的办公室。
KING一脸不可自制的怒气,一拳DD林,也不容分说,再要下拳,林一手拦住他,却只躲。KING招招狠力,毫不留情。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一个拼命攻击,一个迅速躲闪。都不说话。动作却大,办公室很快乱成一团。
两人都从小打到大,功夫底子且深。KING又是体育老师。林更是不学无术。只是林不还手。KING越发凶猛难挡。林不再躲,一拳DD他。压定得他再起不来,便硬声吼道,你给我说清楚。
KING吼道,你混蛋。林唯一。你欺负阿衫我就决不饶你。林松了力道,KING踢脚便把林打翻在地,重重一拳打在他脸上,他的拳头太凶猛。林拦住狠狠推倒他,喊道,你才混蛋,到底是你欺负小三还是我。
KING再要动手时,林毫不客气的打翻他,一手压靠住他两只手,狠狠用力,说,要打架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要不是因为你救过子三我不会放过你。
KING咬牙狠道,我也不会放过你。
林放手推开KING;,KING倒在地上,失了大半气势。林说,如果你不选择坐下谈。就没有机会再跟我谈。林理了西装自顾着坐下,叫秘书倒了两杯茶进来。
KING亦坐下,林不等他说话,直入主题,说,子三知道我是林唯一。
KING惊异的望定林,皱紧眉宇间的英气,坚毅的眸子里透着不信,喊道,我不相信。阿衫爱上一个人绝对会死心踏地的,哪怕付出生命。
林道,因为我已经卷进来了。她进退两难。她要把伤害减到最低。
林不再说话,KING问,说清楚。
林道,你先喝茶,消消火。
KING见林冷静得像不是他的事,却自有一种威慑的气场在。亦和染了三分,缓缓先依了他喝茶。林见KING不再十分冲动,便一一说给他听。从头到尾。
KING的茶都喝完了,不能消化。
听到林说子三思念成疾,郁气伤肝,吐出血来。心头愈是睹得慌。揪着颗心的难受。
KING问,你为什么不请医生。
林道,你见过能医得好相思病的医生吗。
KING道,你至少可以劝劝她。她甚至还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
林道,既然她希望我不知道。自然不想让我担心。我只能暗着帮她。
KING道,那为什么还要丢掉铁戒指。你不知道铁的东西可以让她安全吗?还逼她选择什么钻石戒指。
林说,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在放纵了,我逼她正视自己的限制和尺度。
KING道,不太懂。
林说,她和哥的戒指和爱情要让她自己放弃,然后面对我和所她要背负的责任。这需要承受代价。她既然没有去找她跟哥的戒指,面对我就在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KING叹道,既然两个人都知道林唯一,为什么不坦白,直接让她面对背负的责任。
林道,你要她连哥都不能自然喊出来吗?连最后可以思念的一个称呼都不让她拥有?或者连自然的撒娇都不能够。
她的绝望会更深。
KING无言。再无话可说,大概林所说的尺度就是如此吧。他们之间的复杂的确深沉,深沉的,还有林不露痕迹的爱情。
林抚着脸上伤痕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至少要道歉。
KING道,谢谢——你这么爱着阿衫。
林笑道,你来的时候可不这么想。
KING亦想到,自己本是杀气腾腾来凑人的。甚至咄咄逼人的要来责问林欺骗子三,欺负子三。现在却被林三言两语一说无限感激起他来,甚至萧然起敬。立场的转变迅速实在匪夷所思。
两人算是和好如初。
而子三此时正等着林。
子三坐在台阶,倚着柱子,低着头,莫城又拿了林的西装给她披上,她其实并不想披上西装,总不落得轻松。却还病着,不能不依。月亮太亮了,她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似乎斑驳。
无意间抬头,月儿低低的挂着,如一个玉盘。圆得惹人有想咬一口的冲动。子三却仰头凝视她想寻的人。那个人,她总要仰视着来看他。
绵绣薄衾依依尤寒,凉从心底生生潜漫。
奈何明月楚楚独圆,月下红颜怏怏遣綣。
软风噙香偷偷欢颜,回力还扫懒懒兜转。
梦散何苦郁郁人间,待到何时匆匆一见。
这样的句子见一物便可吟念出几句,浮思而过的旧词熟念已够无力。子三竭力阻止着。抚触无名指上林给她戴上的戒指。那颗星星光芒耀眼。她抚弄着浅浅笑起来。
林回莫城的时候,子三慢慢走上去,软软的如踩在云上,依旧还是晕的。她笑着挽林的手,唤他,哥。身子却软着撑不住了。林紧张的抱她进房间。子三说,只是坐得太久了。
林把她轻轻放到床上,抚触她的额头,疼惜的说,以后别等我了。
子三看清他脸上的青痕,伸手轻轻去抚,林一动不动,她自己倒咬着唇丝丝唆着凉气,缩退了手。
子三却知是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