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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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付出算什么?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自己最爱的人却恨自己入骨。我不愿看见你再恨我第二次。亦没有弥补的机会和可能。所以。我宁愿再也看不见你充满无情或恨意的双眸。那双我曾经最爱最爱的双眸。
一世情缘,一生情牵。如此了之,痛彻心菲。
爱的最后,恨的最终,我用我的生命赎罪,用我的来生弥补。
言。绝笔。
言的信写得锁碎而绝望,怨恨可见,触目惊心。的确可见她的悔,但,掩埋在了过深的怨恨中。
只有她的母亲来了,当场晕了过去。说了声,我的孩子。醒来,她的母亲问,她是否留下什么东西给我们。几人都不语,子三说,她说珍重。她的母亲看着眼中满是惧怕的子三,和伊言一样没有任何安全感的女子,她充满感激的,泪水盈眶。子三递过面纸。她的泪就流了出来。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诉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去了了。他的父亲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啊。到头来,谁都没见到。这孩子,从小就让人不敢接近。我们的精力都放在生意上,都只想着让她们过上好日子。哪有那么容易了,市场竞争大,商场勾心斗角,容不得半点闪失。他父亲脾气粗暴也在所难免,可她就是不肯主动接近他啊,父女心性都高,于此长久以来,伊人倒是撒娇可人得惹人怜爱。可能因此忽略了她的感受。后来伊人因她而死。我们都怕刺激到她,不敢提及更怕她多想。她就是那种一个眼神都会多想的孩子。她要回中国,我们也就当是旅行,也只好任着她了……
这个年过半百的母亲又痛哭起来,道,是我们的错啊,可怜的孩子,从小生活在孤独和寂寞中,从小就没得到过母爱和父爱。在这样的阴影下生活,都是我们造成的啊……这位白发苍苍的母亲哭了很久。伤心欲绝。
惟安慰她,说,也许她有恨,但是最后她都释怀了。最后,她的母亲说,伊言的父亲是死于劳累过度。死时,手里拿着的是她们四人的全家福。当天,这位白发苍苍的母亲转到了精神病院。来不及料理女儿的后事。
在商场雷厉风行处变不惊的女强人,最终敌不过死亡的打击和孤家寡人的凄凉。
但至少,她的口中不再是与生意金钱有关的了,而是她忽略了的女儿的名字。伊言……或是伊人。还有她已逝的老伴。她们却都已成为过去,她们已经失去。
而她们拚尽一生所创造的巨大家业,太过耀眼和沉重,容得了他们一点点握紧和挥散,而她们忽略了的一生中最重要的女儿至亲,太过轻易而短暂。容不得他们悔过和珍惜。
火葬言时,立的是伊言之墓。子三知道后,低头细细的说,哥,你可不可以写未婚妻之墓了。惟抚她的发,绝断的说,不能,她害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子三道,她曾经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惟笑,你吃醋。
子三皱眉道,哥,至少,她在你生命中最孤单的时期陪伴了你十年。为你付出了整整十年,给予你的无论是你需要的爱情或亲情都对你很重要。至少,在当时。
她认真的眼神望着惟,惟吻她的眉,说,听话,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子三撒娇道,哥,就这件事你就听我的嘛……
听她游说了很久,惟不耐烦的皱了眉,一脸凶恶的样子对着子三,硬声道,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子三倔强的道,我不怕你,你不同意我就一直念你。
惟道,你一个人念去吧。说着便走。
子三蹲下就不走,惟也不回头,子三看着惟真的走远就不再回头,正跟自己生气,大概动了胎气,疼痛得叫出声来,就将就着坐在了地上,撑着手,惟终于回头,不紧不慢的也蹲在她身边道,再装本少爷要收回成命了。
子三跳起来就扑向惟道,哥,你真是太好了。
惟不满意的道,就这样?子三便大大方方的吻他。惟妥协的摇头道,拗不过你。
子三撒娇的要惟背她,惟便背她,笑意盎然,说,你以前从不要我背你。
子三便嘻闹着弄乱他的头发道,只有你可以背我……
言的墓旁,她的母亲,皱纹满面。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徒生出许多白发。她坐着看痴痴呆呆的看着碑上的字,笑容傻傻的扯过嘴角,眼里依旧无神,看不出她是否看清是在女儿的墓边,她只是傻傻盯着墓上的字,未婚妻伊言之墓。穆惟一立。
正文 悄然动情的莫城
子三穿着惟的白色衬衫,齐膝,伏在桌上用笔写字,惟洗完澡出来看到她依旧坐在桌前环抱着自己的腿睁睁的发呆,纸上划得看不清,惟拿过来看,她写字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可效果也很是明显,只有她自己才看得清的鬼画符。她抱着惟,哥……不时发出这样的呢喃,惟知道她写作需要心的麻木,而刚历经的死亡于她而言,甚是没有安全感,惟把头埋进她的颈里,XR着她的体香,她泡澡泡得忘记时间,三四个小时的不出来,由此身上留下很均匀的淡淡的薄荷香,惟横抱起她,吮着她的颈道,明天再写。
在惟的煸动下,子三此次写的是他们的爱情,惟不怀好意的笑,让我满意的话,有礼物哦……子三立即双眼闪光,神采亦亦的问,是马吗?
惟点头。子三跳起来紧紧抱着惟,仰起头撒娇道,那你教我骑?
惟捏着她的脸,哄她道,当然。
她笑容如花,灿烂极了,就此映在惟脸上,羞红了脸迅速的跑开。惟心荡神驰的抚着她的吻痕,笑着,自言道,该早点教她骑马的。
只是惟不知道子三不怀好意,能让一个工作狂休息太难了,但子三总是想方设法的让惟陪她,惟提条件,让子三做饭给他吃,子三便做了份清炒苦瓜,她不会做菜。是宁愿吃泡面或是饿肚子也不愿做饭的。但却做得很认真,亲自去超市选了很可爱很漂亮的苦瓜,还有一些素菜。她洗好苦瓜,去籽,然后切。一片一片的切得很均匀,细细小小的十分的仔细。然后,放油,炒。顺便把惟推了出来。炒出来后,一盘看不清原材料的清炒苦瓜摆在了惟和阿东的面前。当然还有一屋子看好戏的人,包括莫城笑得前俯后仰。然后那些厨师就明白为什么子三在吃到他们做的饭菜时会说他们是天才了。惟进厨房教她炒了青炒苦瓜还有平日一些她爱吃的素菜。菜上桌,子三吃着惟做的菜道,哥,你真是天才。这一句让在场的厨师笑弯了腰。子三四顾着越发气愤,把自己炒的苦瓜放到中间,诡笑着道,你们会把它吃完吧。惟和阿东面面相觑,阿东道,好象没我什么事。说着便要远离那盘苦瓜,惟拉住他不怀好意的笑道,兄弟嘛,有难同当,有苦同吃。子三便笑着吃惟炒的菜。那边两人苦在口里,吃完,惟泡了杯蓝山咖啡,递杯给阿东,阿东一溜烟的跑了,道,再别拉上我了。
黄昏下,悠闲清静。子三笑得甜美,说,哥,这是一种体会,体会家的温馨和幸福的过程。
惟便点头,皱眉,道,你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子三生气的从惟身上跳起来,横眉绿眼的道,切,你上班去吧。说完便走。
惟便在她身后喊,喂,那我可真去了啊。子三头也不回的走进去,惟亦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去上班,彼此皱着眉间的隐痛独自承受。
但惟快便回来,再没有去上班了,路痴迷路并不奇怪,可子三迷路太让人叹为观止。怎样的熟悉她都记不住,不知是迷糊还是健忘。总之,惟不得不去接她。
阿东趁机便让惟休假了,惟亦不得不在家。
墓地。
婚礼前,惟带子三去林子议的墓地。惟的母亲。葬于不远处的穆园。
惟说,我一直想带你来。
子三低头说,我一直想来。
林子议的墓前,惟跪着含泪轻诉,道,妈,惟一不再是孤单一人了,小三,结束了您的魂牵。您可以安息。
惟凝视眼前,似乎远送林子议的魂魄飘远。
惟牵着子三的手,子三亦对着墓跪着低头总也不语,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叫妈妈……说,会永远和惟一,你的儿子在一起……永远不离不弃。
子三的声音很沉重,坚忍着硬咽,惟轻轻抱她,她便依在惟的怀里,再也忍不住哭得疼痛难止,把惟抱得太紧,指甲嵌到惟手臂的血肉里,亦不够似的,尽力咬着惟的手,惟也不做声,任她弄疼自己,任她发泄,只紧紧抱着她,子三禁不住又不停的垂打他,泣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惟拉着她,她的痛苦一览无余,惟皱了眉,泪悬在眼里,吻她的眉心。子三泪流面,细声说,哥,我们不要结婚好不好,我们……她没说完,惟紧紧的要把她抱进自己的心里一样的拼命,已红了眼圈,久久不能成声,硬着声音生涩的道,子三……太过分了,太残忍了……子三早已泣不成声,惟的声音让她心碎,她哭得疼痛难忍,惟怕弄伤她,松了力道。
子三便用力推开惟,哭着神精质的道,我说了不要结婚不要结婚……子三不要和哥结婚……她说着像是在自顾的呢喃,手已撑在地上,无力于支起身子的只是不停的哭,惟拉起她的手,神色已经十分的难看了,刚硬的的气愤不容触碰,怒气直逼子三,子三手很疼,任惟拉着自顾低眉顺眼,哀泣不绝,惟的手里已攥着一把刀,刀身镶着银色的龙骨,绝断的放到了子三的手中,拿着直接抵到自己胸膛,已说不出一句话,子三吓呆了,失声道,哥……对不起,我求你好不好……惟把子三的手抓得更紧,他知道把子三抓疼了,似乎故意把她抓疼好让她可以感受自己心里到底有多疼。子三只是流泪,看定惟,看惟眼里失去了全世界的光芒,一片漆黑,惟松了拳头的力,自顾夺了刀,说,我答应你。惟听见自己这句话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还很平静。惟坚难的站起来,手中已无力气,龙骨刀随即落地,仿佛落在两人心中,子三心中一惊,着惟远去的背影,惟的背影被天的重量压着了的失魂,瞬间即倒。子三惊慌的跑到惟身边,惟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子三扯出心碎的气力喊,哥……一声一声,似要抽出身体里的血泪来,惟手一拉把她带入怀中,促不及防,两人已睡倒在了草地上,惟恨恨的道,子三,你好狠的心。他的声音里透过彻骨的绝望。
子三见惟醒来哭声刚停,听这一声,又忍不住哽咽了,头埋在惟怀里,道,对不起,哥,子三爱你,很爱很爱。
惟看定她,以手抚她白晰的耳朵,心疼的说,还听得到吗?
子三点头,泪已再落。惟的手指抚过,道,小三,告诉哥有那么难吗?告诉哥你时常故意生气是因为时常听不见,告诉哥你其实不知道我做的菜是什么味道,因为失去了味觉,告诉哥你今天是第一次叫喊出妈妈两个字。
子三从惟怀中骤然弹起来,惟起身扶她起来,抚她的发,说,告诉哥你在我和孩子之间做取舍。子三像被雷电击中似的闪了神,征征的看定惟,亦说不出一句话。
惟自嘲的笑,以十足轻蔑的语气说,你就这么看我?我在你心里就只是这样?
子三踮起脚尖抚平惟皱着的眉,俏皮的笑,说,好聪明的哥哥,好聪明。
惟带着命令的语气无奈的道,再不许说伤人的话了。
子三羞愧的略低了头,说,好,我保证。
墓地尽头一地荒凉,两人便在这片荒凉里漫步,一路嘻笑,子三突然停住,一手轻抚在还平坦的肚子上对惟说,哥,对不起,也对不起妈妈,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