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 月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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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人家说闲话。”
红鸢低声问道:“那少爷为什么敢卖奴婢回来?”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家里人丁单薄,除了祖母,就我一个男人,我现在还小,别人不会以为我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就开始产生色心,所以我不怕别人说。”
红鸢大着胆子说:“可是奴婢发现少爷说话就象大人样的。”
“那是我比你聪明。”
石坚呵呵一乐,他不能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大人,只是现在灵魂附身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石坚又说道:“我买下你,一是我祖母年龄大了,需要一个人照顾,二也是看你节烈。可现在由于张夫人散发的谣言,别人对你看法是两样的。我家是一个书香世家,你平时也要自珍自爱,不要招蜂惹蝶,到时谣言不攻自破。等到过几年,你岁数再大一点,看上了那家人家,我会把卖身契还给你,让你出嫁。”
“不,奴婢要服待少爷一辈子。”
石坚知道她这是虚言伪托,那个奴才不想脱身奴籍?不过,现在可在宋朝,没有那一个主人会主动将卖身契书还给奴才的,这个红鸢也不会相信他的话,石坚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石坚和红鸢来到那户人家天已经黑下来。他们看到那户人家夫妇把所有行李都装上大车。原来江宁府那边的作坊正等着他们,都来派送信催了几次,这对夫妇终舍不得白把房子送了别人,现在终于脱手,带黑收拾好行李,准备搬上船连夜直奔江宁。
他们看到石坚,连忙说道:“小相公来得正好,我们还正准备把钥匙送到贵府上。”
石坚狐疑地看着他们,他认为他们最少明天才能搬走。他问道:“你们这么急?”
“小相公,那边催得紧,这间房屋耽搁了不少天,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贱就卖出去。”现在钱也到手了,这对夫妇也不怕石坚杀价,实话实说了。
果然他们走得很急,连一些笨重的家具也因为不好携带,来不及处理,都免费送给了石坚。
石坚连声道谢,这可帮他节省不少银子。送走了这家夫妇,石坚向红鸢问道:“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石坚有这担心也很正常,张家是一个大户人家,人多热闹,又住在市区,如果这个小丫头不习惯在这里,那也是一件麻烦事。
“公子,奴婢小时候就在农村长大,这里安静,奴婢欢喜得很。”
“欢喜就好,”说到这里,石坚一拍脑袋说道:“糟了。”
红鸢看着这个小人精似的小主人,从她和这个小主人见面开始,觉得他说话办事比大人还沉稳,现在什么事让这个小主人喊糟糕?
第六章 生日
“少爷,什么事?”
“我本来以为他们晚上不搬家的,让你借他们家被子糊弄一晚,现在他们搬走了,我们来时又没有买被子,你晚上睡觉时,没有东西盖肚子。”
红鸢听了心里暖烘烘的,眼睛里也荡起滟滟水光,她忍着鼻子里的酸意,说道:“少爷,我从小家里不好,身体不娇贵,现在天气不冷,晚上多穿一点,凑和一晚还行的。”
石坚只好说道:“那就委屈你了。”
说着,又给了她几两碎银,叫她明天看缺什么东西到街上买回来,又嘱咐她晚上睡觉时把门关好,毕竟她是一个姑娘家,防止坏人。
红鸢看他象一个大人叮嘱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又好笑,又温暖。
石坚回去后,到了戌时辰光,也就是晚上八点钟,看到老妪在院里急得两头乱转。
她看到石坚在责备中带着关切,说道:“我的乖孙儿,下午你跑到哪儿了,把我找坏了。”
石坚看到老妪才想起自己只有八岁年龄,离开这么长时间老人会着急的,他对老妪说道:“奶奶,我下午有事,忘记和奶奶打招呼了。”说着,把她拖进屋里。俗话说财不露白,他们一老一小两人,让别人知道他们身上有这么多银两,有些歹毒之辈会起恶意的。
当老妪看到石坚交出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她着急地说:“我的乖孙儿,我们是穷,可也是正经人家,你从哪里偷来的银子,快快还给人家。”
石坚告诉她这是卖酒方的钱,老妪还不相信。石坚又掏出契约,幸好老妪还粗识几个字,她高兴地搂住石坚:“我乖孙孙,你终于长大了。”
当老妪听到他还买了房屋,立即要搬出去,看来她也受够了李慧母亲的气。
石坚却神秘地一笑:“奶奶,别慌,后天是李慧父亲生日,听说这次李家办得还很隆重,那时我们再去辞行不迟。”
老妪不明白石坚的用意,可看到石坚这场病后渐渐有了主见,也就随石坚去了。
第二天下午,石坚来到那间房屋,看到在红鸢收拾下,房屋里有条不紊,她还到街上买了必须的生活用品。红鸢还把所花费的钱款记了一个帐,交给石坚审察,然后才将剩余的银两交到石坚手上。
石坚又把银子还给了红鸢,说:“这些碎银,你治一些衣服首饰。”
那个姑娘不爱俏,红鸢在石坚脸上狠亲了一下,说:“谢谢小少爷。”
她这一声谢谢可发自内心,虽然这里没有张家繁华,她却感到从地狱来到天堂。
石坚苦恼地想:难不成现代宋朝的小姑娘都喜欢动手动脚,他摇头道:“下次,你可不能做出这种亲昵的动作,要知道男女授亲不近。”
红鸢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再也顾不上尊卑,咯咯笑起来。
石坚又吩咐了几件事,才离开。
到了第二天,李府张灯结彩,来了许多客人。另人奇怪的是这次李慧父亲李恒过生四十岁生日,这些客人却带来了许多少年。
其实宋朝和现代过生日礼节相差无几,一个是过周,一个是六十大寿,八十大寿,百岁大寿就不必说了。四十岁生日只是一个小生日,完全没必要弄得如此隆重。
这也是李氏出的主意,石家破落如此,不可能再成为亲家,她借这次李恒生日机会,放出风声,看看那家有什么中意的少年郎,也为李慧挑选择一个如意郎君。按照宋律,禁止州官县令与部下民从联姻,但李恒担任是州节度掌书记,倒不在此范围内。况且那一个母亲也愿意女儿远嫁他乡。
李氏悄悄将这风声放出,引来和州所有绅士大户夺目,李家本来是和州的名门,李恒又是举人出身,身上还担任着朝庭从八品官员的职务,也许放在开封没有人在意,可在小小和州也算得上光彩夺目。
这一天,几乎和州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带着自己儿子甚至侄子,来到了李府。
这件事老妪还蒙在谷里,石坚是在一次下人偶尔谈论中听来的,所以他才有意在这天向李家告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接下来到今天的重头戏,这些人家借着请李恒指教的机会,让自家小孩现场写诗词。其实这些诗词都是枪手事先写好的,让这些小孩抄了N遍。李恒也不说破,他带着李慧在这众多少年中间穿梭,李慧还小,她不知道这次宴会将要决定她的终身命运,还好奇地看着这些少年郎。
这些客人看到李慧还小,可已经是一个美要胎子,一双眼睛更是灵动活泼,心中更是喜欢。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场面出现了。
石坚搀扶着他的祖母来到宴会大厅,他们身上都背着包袱。石坚将背上包袱放下,又解开了祖母身上的包袱。然后将一幅卷轴交到李恒手中,说道:“恭祝伯父生辰华诞,祝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晚生献给伯父的礼物。”
李恒没想到他们祖孙出现这种场合,尴尬地说:“多谢。”
李氏则在一旁气愤地冷哼了一声。
石坚又说道:“伯父,今天我还有一件事向伯父禀告。这段时间承蒙伯父照顾,我们祖孙两人给贵府造成了不少打扰,今天我们来向伯父辞别的。”
李恒心想你们真走了也好,省得到时候耽搁了自己女儿,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一点银两给你们,可你们偏偏选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这不可和我为难吗?
李恒说道:“侄儿,老夫可没有赶你们意思,你如何出此言?”
石坚说道:“伯父和家父情同手足,因此家父在临终前托负祖母万一无路可投时,投靠伯父。但是时间一久,就是夫妻之间也会伴舌。家父和伯父的友情虽不能和伯牙子期知音之交、廉颇相如刎颈之交、陈重雷义胶膝之交、元伯巨卿舍命之交、孔融祢衡忘年之交、刘关张生死之交、以及管鲍之交相比,但总归是一段佳话。前些天,夫人对晚生产生了误会,把我比作那种卖脸蛋的唱戏小白脸,我家现在是穷困,这也是先父不会经营,为官清廉造成的,可也是书香门第。那天我就和夫人约定我们要离开贵府。”
众人先是看到这个少年侃侃而谈,感到惊奇,后来他突然冒出李氏所说言语。石家穷困如此,住在李府,是叫李家难堪,可李氏说这样的话,也太急吼吼了。
李氏刚想站起来斥责他,却被李恒狠狠用眼睛瞪了下去。
李恒说道:“那是你伯母口误。”
“晚生也知道是口误,我刚才说过,时间一久,牙医和舌头还要磕磕碰碰,况且我们寄人篱下,讨生活,受点气也很正常。现在我们离开贵府,反而少了摩擦,也成全了伯父和先父的友谊。”
“既然侄子去意已决,老夫也不好阻拦,来人,拿五十两纹银送给他们。”
李恒这一手做得十分漂亮,五十两纹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够这祖孙二人坚持好一段时间。要知道俏嘀嘀的红鸢一个人的身价也只什十贯,按照此时物价,也就等于五六十两银子。
“伯父,不必了。先父曾教导我饿死不受嗟来之食。”
这一句话说得李恒脸色一变,却听到他话锋一转:“当然,伯父的好意一片,不能算是嗟来之食。”
他这一句转折,让众人啼笑皆非,但都感到这少年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等到他说完不知道他真正用意。
“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诗云,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我们石家虽然家道中落,但也不会丢下做人的原则。就是我祖母带着我投奔贵府,也是用血汗换来的生活。”
说道此处,他举起了老妪整日劳作的双手,那双手长满了老茧和裂口。石坚用手爱惜地抚摸着那双手。
这些人虽是来打李家小姐主意,可看到石坚这个动作,还是鼻子一阵心酸。只是李恒越加难堪。李恒不经意忘记了石坚刚才说话中一首激烈的古诗随着话语呤了出来。
石坚还没有停下话头,他又说道:“当年先父和伯父同朝为官,正是门当户对,那时两位长辈为我和慧小姐定下亲事。可现在石家是江河日下,晚生感到自己已经佩不上慧小姐了,所以晚辈今天顺便将这门亲事辞了。”
说着,他取出当初两家写的婚约,用火舌烧掉。
这些宾客今天多是为李家小姐来的,可李家和石家毕竟定了亲事,石家如果死活不要脸认定这门亲事,这些人还真没辄,现在看到婚约被这少年烧掉,都长松了一口气。只有少数人才注意到石坚虽然年幼,但说话沉稳,气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