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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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明白,有的还没有拿定主意的,也要在今天夜间拿定主意。我想我要给来人提出三个条款。第一,投降的人,不管池位高低,不许杀戮;第二,随身带的财物,不许没收抢走;第三。出去地人,上至老翁,下至幼童,一律保护。倘若辽东不能照此三条来办,我们就要同他们血战到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任何人都不要再说出降的话。”
大家佩服高夫人想得周到。牛金星却道:“娘娘定要出去。倘若辽东不能保娘娘平安,我们宁愿战死也不会投降。”堂中众将大多都曾受过高夫人大恩,闻听此言。就算是最想投降之人也道:“不错。若是辽东敢对娘娘不敬,我等宁死不降!”高夫人摆摆手,道:“听我的话。目前这危急时刻,我决不能走;走了,辽东也绝不会让我活下去。从明朝崇赖年间开始,大家都说我多么懂得打仗,多么有办法。如今他辽东又怎肯对我放心呢?他怕我活在人世,大顺的旧部还会暗中找我,他们的日子就会不得安宁。
所以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我自己也不会偷生人世,对不起先皇帝,对不起大顺朝的阵亡将士。你们不要糊涂了。下去安排去吧。什么人愿意走,该带什么东西,如何把眷属带出去,这都得安排一下。出去吧,让我清静一阵。”
过了一阵。牛金星带着一群年老的将领,又来恳求高夫人答应出去。他们说,一定要同辽东讲好,不准暗害高夫人,要不然就一个也不投降,同辽东血战到底。高夫人又一次拒绝他们。并且责备他们不该作此胡想。众将无奈之下,只得退出去。第二天正是大年三十,停晚时分,九莲坪上拢起无数篝火,摆了许多建席,不但大顺军中大小将领和所有的文臣都被请来赴宴,就连普通军卒和百姓也被邀来一同过年。高夫人坐在上席,大家恭恭敬敬地向高夫人行了礼。然后牛金星站起来说道:“我们是大年三十,今日之宴,虽然没有多的菜,酒也不多,但这可能是我们在一起举行地最后一次酒宴。吃过这一顿后,该走地就要走了,留下的一心一意固守九莲坪,同敌人血战到底。不管走或不走的,我们都是亲人,不要以仇人的眼光相看。
今日我奉娘娘之命准备酒宴,现在就请娘娘训话。”一听高夫人要训话,坪上几万人都站了起来,肃立无声。高夫人望望大家,慢慢说道:“往年酒宴,都是在胜利的时候,庆祝大捷。今日这样的酒宴,我起义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碰见。可是我心中并不难过。自从跟随先皇帝起义,我随时都准备死在沙场上,死在敌人手中,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我们还有几万人马,还可以厮杀些日子。纵然死在这茅庐山上,也决不会后悔。凡是留下的将领,我们还有见面的日子,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对于要走的将领们,我想嘱咐几句话。现在你们离开我,出去投降,我不责备你们。但愿你们出去之后,不要做辽东地官,更不要做辽东的鹰犬,回过头来杀自己的兄弟。你们倘若能够早早地回到各自地家乡,做一个安分的老百姓,平安无事地过完这一生,这就是我的心愿。回到家乡,你们可以拿出一些银子周济同村的穷人,做一些好事。好在你们起义之后,都没有在家乡做过坏事,一直跟着闯王打仗,在家乡无冤无仇,回去以后稍微做点好事,就容易同左邻右舍处得很好。我说的是几句实实在在地话,你们要好好记在心上。明天你们就要出去了,以后我们永远不再见面了,我会时时想着你们,直到我战死。你们看来也不会忘记我,不会忘记我们茅庐山这一带的土地、百姓和往日的弟兄。“说到这里,她自己禁不住落下泪来,全场不由得一片号陶。虽然酒宴继续进行,可是不断地有低声抽泣之声。席面上笼罩着悲壮的气氛,这最后一顿年夜饭,没有人露出半点笑容。正月初一一大早,辽东的谈判代表吴苟率一连军卒来到寨门外求见高夫人,商议投降事宜。双方交战近一年时间,大顺军死在辽东手中的军民达几十万之多,守在寨门口地大顺军见到辽东军无不怒目相向,不过却不敢有什么过激行为,毕竟此次商议关系到山寨中几万老弱妇孺的生死,就算他们自己决心死战到底,可也得为这些老弱妇孺寻条活路。大顺守军打开寨门,一名大顺军将领上前一步阻住吴苟等人,道:“夫人有令,辽东入寨谈判之人不得超过二十人,不得携带任何武器!其他人等只能在寨外相侯!”
负责保护吴苟安全的连长高尚一听大顺守军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如今你大顺已到了走投无路的程度,我们此来可是为了救你们一条性命的,你们竟敢如此对待我们,当真是不知死话,刚要上前与那大顺守军理论,却被吴苟拦住。吴苟来前便已得吴三桂嘱咐,此来切不可意气用事,一切以大局为重,那怕此次招降只能召些老弱妇孺也是不枉此行,这些人毕竟都是咱们中国人,妇女儿童才是中国未来的希望。吴苟跟随吴三桂多年,见多识广,也知道这世界并非只有中国一个国家,在蒙古之北还有罗刹国,大海的另一面还有着无数黄头发、白皮肤的英格兰人,以军长的才智,若是不知道也还罢了,如今知道了,那军长又皆会仅仅满足于一个中国?若是不能让辽东的旗号传遍全世界,让全世界都知道东方的辽东铁骑,那还能算是咱辽东的爷们?吴苟上前一步道:“好,就二十人,高尚带一班随我入寨,将武器交给战友,其他人在寨外等侯,不可惹事!”辽东军卒虽心生不满,怕吴苟此行有失,可辽东军纪严明,不容置疑,无人敢反驳,只能依令行事。
大顺守将见吴苟只带了一班十几人,也不再多话,命人上前简单的搜了搜身,便让开道路,请吴苟入寨。当吴苟等人进入九莲坪寨中时。从寨门到寨内站了很多兵将,十分威武。牛金星在堂中坐着,并没有出来迎接,由他地中军总兵带着吴苟进堂见他。吴苟还不觉得如何,可同来连长高尚却感到屈辱,吴苟是军长亲卫团副团长,已是大明朝三品大员,而牛金星等一众贼军已经走到穷途末路,居然还这样傲慢。可吴苟不说,他也不敢开口。只是狠狠的瞪着堂上坐着的牛金星。双方见过礼后。牛金星才道:“今日我等被困在九莲坪一带,虽是无路可去,却只会与你等决一死战,决不投降,你们不必开口劝我……”跟着吴苟一同前来的连长高尚一听此言,终于忍不住了,大骂道:“你他娘的,既然不想投降还让我们还干什么?把爷爷当猴耍?”说着从后腰间取出一枚手雷,手指拉在引线上。怒视着堂上的牛金星。其他辽东军卒一见也纷纷取出自己私藏的武器,围在吴苟身帝,有的手拿一把匕首。有的是一枚手雷,有的是一支火铣,都对准了堂上地牛金星。牛金星一见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辽东军仅仅十几人,面对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地大顺军却还敢动手。
而堂内外的大顺军一见辽东军竟还有武器,也是乱作一团,挡在牛金星身前。吴苟却是冷静无比,大声喝了一声:“都给我住手,将武器放下!咱们是来和谈的,不是来打仗。牛丞相又岂是那等言而无信、趁人之危的小人!”辽东军听到吴苟的命令,不敢有违,虽都将手中武器放下了,却依旧围在其身边。
牛金星也是一摆手,命护在身前的大顺军退出堂中,叹口气道:“辽东军确是不凡,在我大顺军营中,明知不敌却无人畏惧,着实令人佩服。也怪我话没说完,我等虽不会投降,可我部下有愿意出降的,我不会阻止。至于有多少人愿意出降,什么时候出寨到你们兵营中,以后应该怎么办,我手下人会同你们详谈,订出妥当办法。我的事忙,恕不相陪了。”
他拱拱手,站起来走了出去。随即有一位武将将吴苟带到别处,同大顺军的一名将军进行谈判。吴苟本也没有指望大顺军能全部出降,只是没想到牛金星却如此决绝,只派一名普通将军与自己相谈。谈了近半个时辰后,想要投降地都是一些不怎么能够打仗的,或手下已经没有什么兵的将领。不过这也很好,既然有一部分人愿意出降,就可以减少九莲坪守寨地力量。对于大顺这边所提出的条件,吴苟都答应了,即:不许杀戮投降的人;不许劫掠他们随身带走的财物;不许欺侮妇女。这些都很容易办到,就算大顺军不提出这些条件,吴三桂作的也只会比这更好。
吴苟来前便已得到吴三桂授权,只要条件不是过于苛刻,吴苟即可以当场签订和约。双方约定,愿意出降地人于明日午时整出去,前边一人手执白旗,辽东军方面便会派人接收。谈完协议,牛金星才再次出现,仔细看了看双方草拟的和约,最后才庄重的签上了自己名字。吴苟却又道:“牛丞相,你们所提各款,都容易办到。只是来前,我家军长特意吩咐我等,让我面见高夫人,有几句话当面说清。”牛金星摇摇头道:“夫人居住在山上,不在九莲坪寨中,恐怕不能相见了。”
吴苟略有失望,只好道:“即是如此,我等便要告辞了,我家大人有几句话请丞相代为传告高夫人。”“请讲!”牛金星不知辽东又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此时也不怕他们再搞鬼。“我家大人对夫人十分钦佩,倘若她肯出去,我家大人可当众立誓,决不使她受害,并保她一生平安富贵”
“此事不要再提,娘娘曾说过,她宁死也不会出降。”“不,夫人倘若愿意出去,可以不算是出降。如今我辽东军中也有许多大顺军将领,就连夫人的侄儿也在军中,由夫人的侄儿为其养老送终,这样难道不行么?”
牛金星虽然也不想让夫人留在山上,可是他知道夫人地脾气,道:“你大概也听说过我们娘娘的立身行事。
如今她绝不会落一个贪生怕死的名,让自己在敌军营中养老。你这番好意,我看见她时定会向她禀报,你就不必再提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决战前夕
吴苟话说到此处也算是仁之义尽,也就不再劝了,率人出寨返回辽东军营。第二天一早,九莲坪上出降的人准备动身了。高夫人这两天也没有回到山上去,许多要出降的人前来向她辞行。高夫人没有说什么话,那些跪在地下的人又一次痛哭起来,其中有些人再次改变了主意,表示不走了,要与夫人一同守在这九莲坪上。高夫人却摇摇头,将这些人劝了下去,毕竟若是只有些老弱病残、妇女孩童出寨投降,谁知道辽东军会如何对待他们,有了这些军卒在其中,总算也能照顾一二。待太阳升起,九莲坪寨门大开,几万百姓及军卒走出寨门,为首之人手执白旗,来到辽东军前投降。吴三桂亲自站在军前,接受这些降军的投降。其身旁许立看到来投降要么是些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要么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再不就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就是那些投降的军卒也是个个带伤,许多人身上的伤口已经流脓,昏迷不醒,仅有三两干强壮士卒。这些人那里是来投降,分别是把辽东当作了避难所。许立气愤的道:“军长,这些人要之何用?就算咱们好心收容他们,将他们治好,他们恐怕也不会念咱们的好,日后若是不防,恐怕还得遭其反噬一口。不如将其押到辽东矿场,让其自生自灭,临死前也算为咱们作些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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