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子汉奸李富贵-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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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了?他在我家的时候还占了最大的一个院子呢。”
真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哪,明天带他到军营去看看,从今天的谈话来看他对军事倒不陌生,说不定自己又得到一个有力的助手呢。
小别胜新婚,第二天李富贵睡过了头,又被老太太嘀咕了几声,可是等到他梳洗已毕之后他才知道柳子远还在床上呢。权衡再三李富贵决定还是先去一趟衙门以躲开自己的丈母娘,等到吃过午饭再约柳子远出来。在饭桌上李富贵提出要带柳子远到处逛逛,柳子远欣然同意,而赵夫人也对此十分赞成,这让李富贵有种感觉,似乎自己的丈母娘所说的要他们哥俩多多亲近并非是一句客套话,她似乎非常愿意看到自己和柳子远待在一起。
蒸汽机抽水让柳子远感到十分新奇,不过他似乎对蒸汽机发出的轰隆轰隆声十分的反感,只愿意在远处观看,在城墙上巡视的时候柳子远倒是投入了角色,现在淮阴的城防可是非同小可,炮位之多整个中国找不到第二个,最近还弄了一些水泥来加固城防,李富贵以前还真不知道这个时代就已经有水泥了,买来的波特兰水泥与李富贵前世用过的水泥看起来差不多,不过长途贩运而来价钱自然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不但运费高而且水泥这个东西经过长途海运损耗也特别大,这种产品本地化生产是再合适没有了,李富贵已经派人去学如何烧制,若是成本能够下来,自己的工事就会变得坚不可摧。不过好象听说烧制的方法被严格保护了起来,只知道把石灰石,配合一点黏土,掺水后以搅拌,加热干燥,然后装入石灰窑煅烧。煅烧后的烧块再打碎磨细,就能制成水泥。不过仅仅知道这些似乎还不够,李富贵曾将烧过几窑,出来的东西你硬要说它是水泥也不是不行,不过质地的确要比英国或差上好多,哎,当年李富贵就有点烦化学,不像物理数学那样条理清晰,学起来非常繁杂,做实验的时候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现在如果真的学不到窍门的话只好多进行试验,其实好像外国人多数也是这么碰出来的。
从城上下来李富贵就驱车到城外直奔第六军团的营地了,在新组建的兵团里面这个兵团是比较让李富贵满意的,所以镇守淮阴的担子就落在了他们肩上。
一进军营柳子远就掏出手绢吧鼻子给捂了起来,的确军营里头灰尘有些大,军营的大门正对着校场,不少士兵在校场上跑步做操,自然弄的是尘土飞扬,结果柳子远再也不肯进去了。这个时候李富贵也瞧出一些不对来了,这位表哥谈吐不俗、见闻广博是不假,不过好像娇气了一些,若只是能说那利用价值就大大下降了。
当天吃罢晚饭柳子远提议晚上赏月品茶,李富贵自然无可无不可,婉儿倒是很是喜欢。李富贵可能真的缺少一点雅骨,看着那个白晃晃的月亮看了半个小时也没找到赏月的感觉。而且李富贵发现对着月亮人们的话题最容易转到诗词歌赋上去,说不定这真的和人体内的潮汐有关。而这对表兄妹谈的那些诗词李富贵一首都没听过,而且词义还满艰深的,像”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的一句都没有,弄的李富贵气闷不已。可能是察觉到李富贵有些不耐烦,柳子远忽然打住了诗词的话题,”婉儿,良辰美景,可惜这茶总是差了些火候,你还记得怎么烹茶吗?”
“那当然记得。我去拿茶具,给你们煮一壶好茶。”
过了一会就看见赵婉儿捧着一个红木盒回来,后面跟着张妈捧着一个小碳炉,看着赵婉儿又拿出一套紫砂茶杯还有一些木头茶匙之类的东西,李富贵突然回想起以前好像在电视上看过这样的东西,”这好像是搞功夫茶的家伙吧?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茶道。”
赵婉儿白了李富贵一眼,”我会的还多着呢。”
接着赵婉儿正襟危坐,微微颔首,开始一板一眼的摆弄起茶具来了,在月光下看着那一双玉手十分灵巧熟练的把杯子翻过来倒过去,李富贵这边倒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眼睛只能盯着那一双手,胸中的烦闷感早不知到哪里去了,脑子里有一点醺醺然的,这滋味还真是不错。以后没事真的可以这样品品茶,不过结婚也有一阵子了,为什么她就从来没有这样弄过茶给自己喝呢。看了看身边的柳子远李富贵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了一丝醋意,不只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去学一学这些雅事,增加一下修养。
就在李富贵胡思乱想的时候,赵婉儿把第一道茶倒去把空杯子捧到了他们两人面前,李富贵学着柳子远的样子把茶杯捧起来在手心摩擦着防到鼻子跟前闻,不过他注意到柳子远在闻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那个神情就好像是在检查这茶杯里有没有毒。
第一百三十章
这晚的品茶让李富贵明白一个道理,雅事倒不全是那些无聊文人想出来折磨人的,就好像到后来李富贵也能觉得月色的柔美,夜色甚至泛出了诗意一般的蓝色。这一切想要感觉到似乎需要心中宁静,不过就李富贵这时的心态想要做到心中宁静又谈何容易呢。
自此之后,李富贵还真的过了一段文人雅士般的生活,每天回到家春花秋月一番,这段时间柳子远从来没提过要再去参观李富贵的那些成就,弄的李富贵十分的没趣,而且他也确实发现这个柳子远是个彻头彻尾的公子哥,虽然不是那种仗势欺人让人一见就厌的类型。赵夫人仍然会时不时地训李富贵一顿,比如说这天李富贵坐在椅子上穿靴子被他的丈母娘给看到了,立刻就招来一阵倾盆大雨,“富贵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一点官威都没有,抱着个腿缩在椅子上跟个猴子似的,我早就注意到了,什么事情你总是自己动手,这些事叫下人去坐嘛。我知道你出身苦,可你要记住我们是官宦人家,要有一些当官的样子。”
李富贵自发达以来一直不习惯要别人伺候他,实际上这样被伺候的时候效率很低,还不如自己动手来得快,所以除了穿朝服这样的盛装之外,李富贵总是习惯小事就自己做,没想到这样的优点也能招来一顿唠叨,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赵夫人看李富贵没吭声,想了一下,就对着外边喊了一声“翠花”,弄得李富贵一愣,这里还有酸菜什么事吗?然后看到一个胖胖的丫环跑了进来,“翠花,从今天起只要姑爷回府你就跟在他后面,他要什么东西都有你来拿,非得把你这个坏习惯给别过来。”
见鬼,哪自己不就跟坐牢一样了吗,而且屁股后面整天跟个胖妞算是怎么一回事嘛。
这天李富贵和柳子远在一起的时候又谈到了洋人,在李富贵看来柳子远对外国的情况了解的并不多,不过在他这个群体里这样的水平还是应该算非常出色的了。
一说到目前中国人对洋人的态度李富贵就长叹一声,”说起来也不知道哪一朝那一代开始咱们变得这样小肚鸡场、目光短浅的,要么是逢洋必反,我好像听说北京有几位大人还为自己一辈子没有摸过洋东西而洋洋得意,要么是见到洋人怕的要死以至于进退失据,不是被人要挟就是被人骗,怎么才能让这些人理解洋人也是人,洋人里头有好有坏,洋人的东西合用的我们就用就学这有什么不对?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用平常心来看待他们的成就呢?”
“说到洋务你知不知道北京不少人都在说你做了洋人的奸细,不然洋人怎么肯把他们的兵器给你。”
“听说过,下次你如果再听到谁说这样的话,你就告诉他只要他肯出钱,不用做奸细我就可以把洋人的兵器卖给他,机不可失。”
“妹夫说笑了,你有没有想过名不正则言不顺,你既然希望大家用平和的态度看待洋人为什么不尝试给洋人正一下名呢?”
“怎么正名?”
“不许再叫他们洋人,改叫色目人。”
“色目人?这好像是元朝的一个词,是用来称呼西域的白种人的。”
“对啊,如此一来大家就不会再那么敌视洋人了。”
“不会吧,就这么一改,就能有那么大的作用?”
“在元朝人分四等你知不知道。”
“知道,好像我们汉人是最低的一等。”
“最低的一等是南人,也就是南宋治下的汉人,你知道这四等具体是怎么分的吗?”
“我听说过,不过记不太清了。”
“第一等是蒙古人。”
“这是自然。”
“第二等就是色目人,第三等是汉人,包括女真人和北方汉人。这样就可以说明洋人古以有之。而且,元朝蒙古人是第一等,明朝汉人是第一等,大清朝自然是女真人是第一等,可是色目人一直没做过第一等,所以就算现在就算让色目人得意一阵子,也是天理循环,大家如果能这样想心里自然就平了。”
“这倒有点意思。”
“而且就算不成功你也没丢掉什么。”
“嗯,不错,以后我们就改口称洋人为色目人,又不费什么。”话说到这里李富贵决定要探探柳子远的口风,这段时间李富贵虽有招揽他的意思,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开口,今天不如开门见山的问一下,”表哥大才,为什么始终不肯出仕呢?若不嫌弃我想请表哥这次留下来帮我。”
柳子远低头想了一会说道:”富贵,你是当世豪杰,这一点我在还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也确实动过辅佐你的念头,可是我实在不能习惯你这样的生活,只怕帮不了你了。”
“我虽然是个武人,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这里也有文人的地方,我知道你不习惯军营的那一套,你可以帮我出出主意。”
“其实你哪里需要别人替你出主意,你只是需要能替你办事的人,我闲云野鹤惯了,恐怕不堪使用,只好辜负老弟的美意了。”
李富贵又恳请再三,他知道这个时代不管对方是不是诸葛亮,你都得三顾茅庐,无奈柳子远已经打定了主意。最后柳子远说道:”其实天下人才如过江之鲫,我交游很广,你若是真的求贤若渴,我到是可以推荐一二。”
“你这分明是敷衍我。”
“我哪里敢。不是自吹,在下对自己这眼光还是颇有自信的,以后我替妹夫多加留意,一定不负所望。”
李富贵叹了一口气,这大半天把嘴都说干了还是一无所获,李富贵咳嗽了一声翠花立刻把桌子上的茶碗给端了过来,这段时间李富贵发现找夫人为什么非要用这个胖丫头跟着自己了,因为这个丫环有眼力架,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一个很模糊的表示她就把东西递上来了,弄得李富贵现在还真有点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李富贵终于送走了他的丈母娘,这位老太太走之前还把负责李府扩建的人找来仔仔细细的吩咐了一大堆,一边还抱怨李富贵征的土地太少了,在这么一小快地上盖的宅子怎么也气派不起来,送别的时候看到赵婉儿哭的梨花带雨李富贵倒也是百感交集,虽然赵婉儿对她这位老娘也是十分的头疼,不过这个时候母女天性流露,还是有些让人感动的,看到赵夫人一口一个儿啊、肉啊的喊着李富贵简直要怀疑这两天气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别是要地震什么的吧?
目送着赵夫人和柳子元乘坐的马车渐渐走远李富贵在心里长出一口气,虽然那个胖丫头还粘在自己身后有点阴魂不散的感觉,不过老太太走了她一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