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湮华 紫筱恋喜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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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件事,当初她嫁得身不由己,他娶得不甘不愿,尽管三年来赫连翊对她不闻不问,可奴儿却没半点身为弃妇该有的怨天尤人,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过各的日子,你好我好大家好,多么美满和谐啊!
饶是如此,奴儿对赫连翊却是积怨颇深,诱因就是那条想起来就让她肝火上升的乌金链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用了那么多方法,如今它还完好无损的挂在她脚腕子上,就连神乎其神的吴华也在屡次失败后,莫可奈何的告诉她,想要摘掉它,大概只剩两条路可行:其一,解链还须系链人;其二,把她脚丫子剁下去。
这叫可行?这分明就是死胡同吧。
她那次不过就是饿极吃多了点,又嘴馋贪了几小杯果酒,勉强算是丢了他的面子,可他也不想想,她本来就是个没啥见识的‘傻公主’,是他硬拉她去现眼,就为这屁大点小事,他居然以这么龌龊的方法报复她,亏他也是一国之君,竟如此的心胸狭隘,简直不可理喻。
啊呀!没啥痛痒的给他那张欺男骗女的俊脸抹了点黑,他就那么整她,如今射伤了他的尊臀,那变态还不得要了她的小命?
三十六计,保命为上,撒丫子要紧!
奴儿刚端出准备逃命的架势,刚才高呼让她快跑的小栾便冲到她眼前来,正好截断她的去路,奴儿呲牙咧嘴的看着神色慌张的小栾边抚着心口顺气,边断断续续的呜咽:“公主,安侯陛下找过来了,逃、逃跑,怕是来、来不及了。”
奴儿环顾一周,先前觉得这里视野开阔,是舞刀弄箭的上佳选择,眼下看来,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这还真应了那句物极必反,以她们主仆三人的身手而言,肯定没跑几步就被逮个人赃并获,然后……赫连翊不是好人。
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紧急关头,几个散乱堆在一边的破木盆跃入奴儿眼帘,吴华只给奴儿提供精巧的弩弓,却没给奴儿备下靶子,烟翠就挑拣了几个实在不能用的木盆,将底子涂成红色,供奴儿射着玩。
因犯了经验主义错误,烟翠曾将这木盆底子上细致的画了好多圈圈,连靶心都比规范的要小上许多,可哪曾想,在琴棋书画上表现出过人天资的奴儿竟连木盆边都射不中,最后烟翠也失了细分环数的兴致,只求靶面够大够鲜艳,让奴儿瞎猫碰回死耗子,估计她就不那么执着了,也好缓解一下黎山上众小怪兽的紧张情绪。
这些被淘汰下来的小木盆,暂时没被劈了烧火,正好给奴儿拿来再利用,赫连翊那本事,她们三个现行犯是没处躲了,先把凶器藏起来,到时候来个一退六二五,反正打死她也不招他屁股是被她搞得‘破相’了。
也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奴儿突然有了主意,只见她迅速捞过其中一个木盆,脱了白布箭衣裹住小弩弓,用木盆将缠得严严实实的弩弓倒扣在地上,然后扶着烟翠踏上木盆,示意她赶快跳舞。
这木盆本就老旧,箍子早已松动,风吹日晒的更增腐朽,烟翠当然明白奴儿的意思,可她略略一动身,就感觉脚下的木盆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崩裂,加上心里紧张,身体僵得像个木偶,哪还能跳起舞来。
奴儿皱眉长叹,伸手将烟翠又给接了下来,随即抬足,自己踏了上去。
破木盆略颤了颤,奴儿巧施脚劲,倒也稳稳的立在了上面。
杀气腾腾的赫连翊转过树丛,待看清对面的情况后刹住脚步,眯起眼,不动声色的审视着。
宽阔的高台上,一个高挑身影正背对着他,踏着个小木盆翩然起舞,阳光大好,落在她薄透的月白绫衫和裙裤上,隐约可见内里精致完美的身形曲线。
静看了一阵,赫连翊慢慢瞪大了眼睛,这些年来,闲暇时,除了和美女颠鸾倒凤外,他最喜欢的休闲方式就是听歌赏舞。
有多崇高的权势,就可享受多少女人,这个时代,女人的用途无碍乎传宗接代和彰显男人的实力,所以赫连翊喜欢用美女犒赏自己,但凡有点地位的人都在这么干,大家对赫连翊的做法普遍表示理解,但他们不能理解的是,听着软绵绵的乐音,看着没甚筋骨的舞姬扭腰摆臀,赫连翊每每都表现的意兴阑珊,绝对没有和美女调笑时的生龙活虎,却还勉强坚持一场又一场,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多搜刮几个小美人回来,赫连翊脑瓜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很多人都想知道答案,却只有狐丘敢去开口询问,那时赫连翊只是莫测的笑了笑,狐丘便噤声不语,其实,连赫连翊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他和奴儿大婚当晚,姒黛准许上台的舞姬中,有个貌不惊人的,选的舞曲也是平淡无奇,他依稀记得,那曲子是宴席上常奏的《六幺》,却忘了那舞姬叫什么,不想兴致缺缺的看了两眼,困扰他几年的谜题竟豁然开朗,原来,他忍受一场又一场索然无味的歌舞,不过是为了寻找似曾相似的动容。
那之后听他的贴身侍卫吴泳说,外头议论,他会一改常态的挑上那个姿色普通的舞姬侍寝是因为她身段好,他莞尔一笑,并未解释,他选中她,不过是因她跳那支舞,有几个动作,像极了他母亲当年一思乡便要跳的舞,他那病恹恹的母亲,每每跳起那充满异域风情的舞蹈,便像突然注入了生机,他已有些记不大清母亲的模样,却始终不曾忘记她的舞,美得如梦似幻,只有那时,母亲才会笑,也只有那时,他才能体会那对别的孩子来说再正常不过,对他来说却是难得一见的快乐。
可惜那名舞姬对那支舞也是知之甚少,而且跳得远没有他母亲的神韵,他再三追问后,那舞姬只说年幼时见自己的娘跳过几回,她将还记得的动作编排在自己的舞里,而她娘则是从一个故人那里学来的,至于她娘和她娘的故人,都已死去多年,他曾说过要带那舞姬回晏国去,不过后来姒黛告诉他,那舞姬因无端受了郁琼的刁难而怨恨他,拒绝随他同去,他对不自量力的女人向来没什么好感,倒也懒得去勉强她。
那个舞姬,虽然身段柔软,动作娴熟,却不及此刻立在木盆上的女子曼妙,那翩然若飞的姿态,好像随时有可能羽化成仙,随风而去,烙印在他记忆中的卓然风华,木盆上的女子也能诠释的一丝不差,赫连翊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竟忘了身在何处,更记不起自己因何而来,缓步上前,看她微微抬起右足,有一小截乌金链子在随风轻卷的裤裙角下时隐时现。
是了,木盆上婀娜窈窕,却盘着个男人发髻的女子便是他的王后——奴儿,站在一边打哆嗦的两个丫头较之时下女子已经高出许多,而奴儿比她们两个还高出半头来,据他‘阅人无数’的眼光目测,三年下来,奴儿的身材成长的果真没令他失望,看腰间的曲线,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看那木盆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摆摆,赫连翊不觉拧紧眉头,不知是替她为难,还是替那木盆为难,这样都没摔下来,还真是叫人敬佩。
又上前两步,因快行而牵扯到伤口,一阵吃痛将赫连翊从神游中唤回,奴儿看上去虽是自在轻盈,可她身边两个瑟瑟发抖的丫头早已泄了她的底,他敢打赌,那弩箭,绝对是这欠管束的女人射的,三年前,她一脚将他踢下床去,三年后,她竟拿他屁股当靶子,她还真是他的冤家。
见赫连翊走上前来,小栾和烟翠神色仓惶,正欲施礼,被赫连翊面无表情的扬手打断,小栾噤若寒蝉,烟翠总是维护着奴儿的,忍不住出声提醒:“公主……”
奴儿听烟翠出声叫她,只当赫连翊被自己糊弄走了,她打扮的不伦不类,又没那飘飘渺渺的曲子相伴,跳的舞一定不能入了赫连翊那家伙的眼,更没听见烟翠和小栾施礼,直觉认为危险解除,不由绽开笑脸,脚下一个优雅的旋滑,转过身来,然后,笑容僵住,再然后,面部表情渐渐扭曲:妈的,赫连翊这色胚子,那是什么禽兽眼神?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四大美男
赫连翊对上奴儿的表情,眼角抽了抽:妈的,奴儿这丑八怪,那是什么白痴眼神?
这个被圈养的愚蠢公主,总有办法搞得他火大郁闷,哪个女人不是渴望着他的注目,只消他稍稍露个笑脸,便能令她们趋之若鹜,他很禽兽么?就怕她们没本事让他变禽兽!
他也不过目测了一下她的身材,她至于拿那种像他把她怎么的了似的眼神看他么,就算他当真把她怎么的了,以她这种姿色,也算她捡了大便宜,应该感激涕零,跪在地上叩谢他的恩宠才是。
赫连翊完全有资本去骄傲,这世上,最有效的春药,莫过于荣华富贵,权势无边,纵览当今天下,还有几人比他‘药效’更强?
撇开权势富贵不谈,单说他的个人条件,未承侯位之前,他便以俊美非凡享誉九州,与他并提的还有宋国三公子扶楚;宋国第一才子东阳樱渊;外加他那素未蒙面的小师叔子墨。
扶楚,提名点评:百国之首的宋国候选王储,生的单薄秀美,稍显女气,生性放荡,胸无大志……通俗点说,就是扶楚这厮,长得是挺好看,就是有点娘们气,宋平王如今只剩扶楚和他大哥两个儿子,所以这个扶楚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坐上宋国的王位,不过大家伙都知道,扶楚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就连欺男霸女还得靠后台撑腰,门客众多,高人很少,大街上调戏个花姑娘也有可能被人打得屁滚尿流,所以赫连翊很藐视他,不过倒是由衷的期望他能继承王位,若宋国将来的王是扶楚这货,那么一定会大大降低晏国并吞宋国的难度系数。
东阳樱渊,提名点评:宋国左丞相东阳政庶子,姿容绝佳,学识渊博,为人孤傲,不易亲近……若说宋国还有谁能让赫连刮目相看,便也只有这个年纪轻轻便名扬四海的东阳樱渊了,不过别看他风头正建,可他老子东阳政却格外不待见他,这东阳樱渊是个庶出也便罢了,满腹才华却从不肯在东阳氏和姜氏两派争权中贡献只言片语,东阳政怒极,唤他一句白吃饱,就算养个白吃饱也认了,可这东阳樱渊还狂妄不服父命,传闻宋国去年凭空冒出一位名叫迟怀鉴的巨贾,富可敌国,东阳政意欲拉拢迟怀鉴,而姜夫人也派人频频接触迟怀鉴,奈何迟怀鉴十分狡猾,两派人马接触几次,都感觉无从下手,东阳政偶得消息说迟怀鉴待字闺中的独女迟兰芝十分倾慕东阳樱渊,东阳政大喜,可东阳樱渊梗着脖子抵死不从,大言不惭的说他若娶妻便娶天下第一美人,不然宁肯遁入空门,与青灯古佛共度余生。赫连翊闻听此事,莞尔一笑,暗道:这天下还没听说过有谁比姒黛更美,不巧,姒黛是他的人,啧啧,看来这个东阳樱渊将来也就是个剃光脑瓜子去念经的命了。
还有个子墨,提名点评:元极宫开山祖师玄乙真人关门弟子,出尘脱俗,翩若谪仙,具体细节,不详……赫连翊师从玄乙真人的二弟子涅舟,然涅舟离经叛道,多年前就被逐出元极宫,自是从未见过子墨,元极宫门下徒众九千余人,得见子墨真容的却是寥寥可数,赫连翊曾派人调查,只探得十几年前几个身份不明的人将奄奄一息的子墨送到元极宫,当时玄乙真人的大弟子付梓的徒孙都成堆了,其中半数都比子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