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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罗布泊之咒-第5部分

小说: 罗布泊之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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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帅说:“天,要是我遇到这样的事儿,肯定吓死了。”

浆汁儿撇撇嘴,说:“我只把它当成一个解谜游戏,多好玩啊。”

我打断了她们,说:“我们继续吧。”

接着,我对孟小帅说:“美女,你呢?”

孟小帅说:“我没遇到什么事儿。我之所以推迟了一天,是因为那天接到了衣舞的电话,她说她的钱夹丢了,会晚到一天,我知道就算我来了,大家凑不齐人数也不能出发,正巧我在一家刊物上的广告没拍完,就改签了机票。”

说完,她把脸转向了我:“周老大,我怎么总觉得你很面熟呢?”

浆汁儿立即敏感地看向了我。

我说:“我长的像陈宝国。”

孟小帅又说:“还有,我见了徐……”

徐尔戈看着她的眼睛:“徐,尔,戈。”

孟小帅说:“嗯,我见了徐尔戈也感觉哪里有点熟悉,好像是他的声音,可就是想不起来像谁……”

徐尔戈说:“你肯定在网上听过我讲故事的音频,传播挺广的。”

孟小帅点点头:“嗯,有可能。”

……

剩下最后一个男性了,毫无疑问他是那个修理工魏早。这小子鼻子很大。

魏早留着平头,眼睛很亮,一举一动很敏捷。我当过兵,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股军旅的节奏感,我说:“魏早,你说说你迟到的原因。”

他说:“我在半路上撞到了一头小野鹿……”

接着,他眉飞色舞地讲起来。就是前面我写的那段情节。

大家鸦雀无声,就像在听传奇。我们在内地,只会在公路看到一只母猪,他却撞到了一头野生的鹿!

只有我感觉不对劲。

不管大家分别遇到了什么事儿,结果是一致的—1个人,每个人都迟到了一天。

……

接下来,大家商量了一下明天出发的事儿。

会议结束之后,那个浆汁儿悄悄走到我身边,笑嘻嘻地说:“周德东,我就是飞橙。”

第06章 第一个可疑的人

穿越死亡之地。

我们现有6辆车:白欣欣一辆高大的房车,我,黄夕,魏早,布布,孟小帅,每人一辆越野车。

叫四眼的金毛狗,一把吉他,一部电台,一台笔记本电脑,一部摄像机,4只照相机,4个导航仪,6个备胎,11部手机,一堆行李……

布布带了一部卫星移动电话和一副夜视望远镜。

由于军事管制,我们只能奔向若羌,从鬼背山脚下进入罗布泊。

首先,我们要带一名当地的向导。

我来之前,先后联系过十几个新疆读者,请他们帮忙寻找向导,遗憾的是,没有人敢去。

没想到,这个问题让魏早解决掉了。

他在乌托乡住了一夜,问过老板,有没有人愿意做向导带我们穿越罗布泊。老板很热心,给他推荐了一个人,叫帕万,他是极少数罗布人后代,才20岁,不过此人是个哑巴。

魏早很疑虑,问:“哑巴能带路?”

老板反问他:“带路需要说话吗?”

魏早的妹妹是个聋哑人,15岁,在聋哑学校读书。不过,魏早一直在部队,刚刚退伍,跟妹妹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好在他多少懂一些哑语。

他定不下来,想着大家聚齐之后,再做商量。

时间紧迫,我让他给那个小旅馆老板打电话,确定那个罗布人后代,并谈好价钱。

魏早跟那个老板联系上了。

价钱不高。

帕万会赶到若羌,在公路上等待我们。

搞定。

接着,我让孟小帅去消防部门登记,万一我们走不出来,他们会派直升机救援。

同时,其他人出去购买东西。

穿越罗布泊,一千多公里寸草不生的无人区,短则5天,长则10天。那么,我们至少需要20天的水、食品和炊具,以防被困走不出来。

要带上帐篷。

黄夕和孟小帅的车上有两顶帐篷,不过,是那种在公园里用的家庭小帐篷,风一大直接就掀翻了。

我让他们去购买5顶军用帐篷。

那种帐篷跟房屋一样宽大,敞亮,除了稳固之外,立起来,有一种安营扎寨的感觉,威风凛凛,把荒漠踩在了脚下。

而那种家庭小帐篷矮趴趴的,就像婴儿匍匐在荒漠的身体上,乞求容身和保护。

要带上足够的汽油。

穿越罗布泊直线一千多公里,万一迷路,可能就变成了一万公里。

要带上最容易损坏的汽车配件以及各种工具,比如牵引绳,木板,铁锹。这个交给了魏早,他有经验。

要购买各种医用物资,比如药品,纱布,绑带,双氧水,酒精,等等。

吊床。

应急灯。

消毒纸巾。

纸碗碟。

一次性木筷。

漱口水。

各种水果。

防风防水打火机。

女孩们用的卫生巾。

6对高频对讲机,范围5公里。

100面做标记的小红旗。

雨伞。尽管不可能下雨。

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上,大家免不了要解手,由于团队有男有女,我让大家专门去订做了一个蹲坑支架,以及遮挡板,四方形,一米高,可以折叠。

我特意让魏早买了一把城市管制的刀具。鬼知道在那片盐壳荒漠里会遇见什么。

……

浆汁儿对我说,她就是飞橙。

当时,她满脸得意:“嘿嘿,怎么我都能找着你!”

这让我很吃惊。

在我印象里,飞橙应该跟我在同一个城市,不知道从哪个渠道知道我要去罗布泊,于是联系上了我。

她却来自湖南!

不管她是什么人,这个团队里,至少有一个人知道我是写小说的周德东,这让我很不舒服。

当时我看着她,低声问:“你是谁?”

她说:“怎么搞的这么神秘呀!浆汁儿是我本名,飞橙是我的曾用名。”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根底?”

她说:“我不希望这个团队里哪个人有秘密,那会成为不愉快的开始。你就是周德东,不行吗?”

我说:“你还没有回答我。”

她淡淡地说:“非要搞得那么明白啊?没劲!那我告诉你吧,我认识你的一个朋友。”

我说:“可是,你是在网站上联系上我的。”

她说:“你写了——飞橙勿扰,我没事儿就搜搜我的名字,于是就搜到喽。弄巧成拙吧?”

我说:“不管你认识我哪个朋友,我们也算朋友了。不过,你不要透露这些。”

她说:“为什么呀?”

我说:“此次穿越,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都是平等的。万一我们要经历生死,如果大家知道团队中有两个人关系更近,那会引起其他人的警惕和孤立。”

她说:“不理解。”

我说:“经历了你就理解了。”

她想了想说:“好了,我去忙了,周老大。”

我说:“嗯。”

她离开之后,我想了想,季风跟我工作很久了,她懂得规矩,不会把我的行踪轻易透露给外人的。那么能是谁呢?她的朋友拜拜?

我觉得这个眼神亮晶晶的女孩不简单了。

我给拜拜发了个短信:“你认识飞橙或者浆汁儿吗?”

很快粗线条的拜拜就给我回复了:“这是什么人哪,还俩名!不认识。”

她不认识。

浆汁儿,这个女孩有点神。

孟小帅完成了登记,回来了。她的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指南针,她说是一个很帅的消防中士送给她的。

物资买办齐备,装在车上,已经11点多了。

我说:“大家早点休息。”

白欣欣满不在乎地看了我一眼:“农民才睡这么早。我带了桌游,谁跟我来房间玩儿?”

这个人跟我有点顶。

孟小帅说:“你请我们吃烤羊羔肉去吧?”

白欣欣犹豫了一下,说:“好哇。”

孟小帅立刻跳起来:“哥,你太爽快了!”

浆汁儿不满地看了一眼孟小帅,说:“羊羔肉你们也下得去嘴?我肯定不去。”

于是,孟小帅和布布去了,有几个男的也跟了去。

衣舞回房间睡觉了。

我和浆汁儿各自走回房间。

我说:“你好像不喜欢孟小帅。”

她冷嘲热讽地说:“没关系,你们男人喜欢啊!”

我笑笑,没有辩解。

黄夕跟我一个屋,他跟着白欣欣他们走了。

我上网,查了查齐齐哈尔麦南监狱的新闻,没有犯人逃脱的报道。

接着,我拿起了电话。

我打到了齐齐哈尔,查到了麦南监狱的电话。

——是的,我对张回这个人不放心。

会议之后,我的大脑中一直在闪现这个人的音容举止。

他穿着一件酱色夹克,很新,但有点不合体,显得略大。留着光头,刚刚长出毛茬茬……

虽然每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但是当警察的,由于职业关系,眼神中总会有一些理性的光,甚至咄咄逼人,而这个张回看起来有些痞气。另外,他跟另外几位男性比起来,脸色缺乏健康的光泽,甚至有些苍白。

最大的问题是证件。

衣舞在西安被人偷了,他很自然地接了话,说他也被偷了。那么,不容忽视的事实是——此人没有任何有效证件能够证明他是谁。

11个人互不相识,偶然走到一起,要结伴穿越死亡之海,其中有个成员,没人能确定他的身份,这是非常不安全的。

不能怪我小题大做。

假想一下:如果他就是那个越狱的犯人呢?

全国都在抓捕他,风头正紧,哪里最安全?无人区。有吃有喝,却没人会追到这里来。

电话接通了。

“喂,麦南监狱吗?请帮我找下张回。”

接电话的是个女孩,应该是值班员,她说:“现在下班了。”

“你们单位有张回这个人吧?”

“有啊,他在宣教科。他好像在休假吧,我不确定。”

“噢,谢谢……哎,等等,我最后问一下,张回的个子有多高?”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一惊。

这句话不是电话里的那个女孩问的,而是来自我身后!

我转过脸来,张回就站在我身后,直勾勾地看着我。

第07章 人间最后一夜

我没听见电话里说什么,很尴尬地放下了话筒。

我说:“你怎么回来了?”

他说:“我们没找到烧烤。你打到我单位去了?”

我说:“对不起,我必须核实一下。”

他说:“结果呢?”

我说:“没问题了。”

这时候,黄夕一步跨进来,说:“小城市就是小城市,完全没有夜生活!”

我说:“好好洗个澡,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出发了,进了罗布泊,水就变成了油。对了,张回,你找我有事吗?”

张回说:“我刚刚想起来,我们是不是需要买几只放大镜,万一……打火机有问题了,沙漠里总是有太阳的,放大镜可以生火。”

我说:“真到了那一步,把望远镜上的凸透镜卸下来,效果是一样的。”

他说:“噢,那就没事了。”

说完,他起身就朝外走了,走到门口,他停了停,似乎还要对我说什么,终于没有说,推门出去了。

我绷紧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我想,他和我结了仇。

黄夕穿着衣服在床上躺下来。这小子的身体就是壮,那张床发出怪响,疑似木头断裂了。

我说:“你不洗了?”

他说:“累。你洗吧。”

我就去了卫生间。天天洗澡,只有这一夜感觉不一样,水变得更加清澈和珍贵。我没用沐浴液,只是静静站在花洒下,让水迎头冲下来……

半个钟头之后,我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

床上的黄夕依然保持着那个四仰八叉的姿势,望着天花板,眼睛里毫无睡意。

我躺进了被窝。

他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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