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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罗布泊之咒-第47部分

小说: 罗布泊之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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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尔戈说:“出图像了!你快来看看!”

白欣欣的车载电视出图像了!

死气沉沉的荒漠陡然出现了希望!

我立刻跳下车,朝房车跑过去。

说不定,电视正在播放旅游卫视的新闻,讲述我们11人进入罗布泊之后,跟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已经过去了8天……

能收到电视信号,就说明我们已经离开了那片可恶的磁场,离开了梦魇般的迷魂地,甚至瞎猫撞上死耗子,已经接近了罗布泊的边缘!

浆汁儿也跟着我跑来了。

我,浆汁儿,白欣欣,徐尔戈,号外,房车上总共5个人。

我死死盯住了屏幕。

屏幕上只有画面,并没有台标,画面是一片盐壳之地,俯瞰角度,应该是从天上拍的,灰茫茫的荒漠上,像虫子一样爬行着五辆车——

第一辆是绿色的切诺基。

第二辆是黑色的三菱帕杰罗。

第三辆是粉色的悍马。

第四辆是天蓝色的房车。

第五辆是白色的路虎卫士。

当我确定这是我们的车队之后,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难道有人在记录我们一路的行程???

第53章 诡异的电视在播放我们的一举一动……

大家都惊呆了。

我低声问:“刚才你们看到什么了?”

白欣欣说:“我们走过那个木牌了,你不让我带走。”

他说的是那个写着古佉卢文的木牌。看来,录像是从我们走过那个木牌开始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一天应该是4月23日。

五辆车一路爬行,镜头在高空紧紧跟随。镜头一直不拉近,就是两只天眼悬挂空中。

没有一个人从车窗探出脑袋,朝天上看一眼。如同我们和命运的关系,我们总是低头赶路,根本不知道命运正在某个方位注视着我们。

走着走着,画面出现了雪花……

画面再次回来——我们已经搭起帐篷,吃完晚饭,然后各自回到帐篷。号外在捣鼓电台,声音极其刺耳。

风很大,布布从帐篷里走出来,到我的帐篷前说了几句什么,又回去了。

再次出现雪花……

过了会儿,画面再次回来——房车里亮起了灯光,橙色的,在漆黑的罗布泊十分显眼,孟小帅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粉色睡衣,从房车里跑出来,白欣欣在拉扯她。我第一个跑出帐篷,大家陆续走出来,孟小帅和白欣欣争吵,徐尔戈冲上去把白欣欣打了……

此时,白欣欣和徐尔戈都在看这个画面,有点尴尬。

雪花……

画面再次回来——车队继续在无边的盐壳地上爬行,这应该是第二天了,也就是4月24日。看天色,大约是下午2点多钟左右。

我的心提得越来越高:如果这样演示下去,我们就能看到那双方孔铜钱的鞋是怎么出现的了,就能发现号外是怎么失踪的了,就能知道李兆是怎么死的了……

走着走着,车队依次停下来,休息。

布布站到一个高处,举起望远镜四处眺望。她就是不看天上。

我走到她跟前,和她交谈了一阵子。

填饱了肚子,大家原地铺睡袋,午休。

就是这天中午,营地里出现了那双恐怖的脚印!

我不知道其他几个人记不记得日期,反正我死死盯住了屏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家都睡着了。一个人从睡袋里爬起来,颠儿颠儿地跑向营地之外,是浆汁儿,她在一块很高的盐壳背后蹲下来……

浆汁儿叫起来:“嗨嗨嗨,你们还看哪!”

她的位置在画面左下角,我只是扫了一眼,继续紧盯营地中心:“嘘……现在你不是主角,没人关注你。”

雪花……

画面再次回来——寂静的营地上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竟然没有穿衣服,只穿着一双鞋,看起来十分怪异。他始终低着头,看不见他长什么样。他慢慢地走着,看不出有什么目的,似乎就是为了制造脚印……

雪花……

画面再次回来——那个人已经不见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怎么来的,怎么走的!

营地又变得安安静静了,只有时间在缓缓流淌,要不是偶尔掠过的风沙,我都怀疑画面是不是定格了。

白欣欣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个人是谁啊……”

有人来了,是布布和张回,他们爬上房车,布布问:“你们在干什么?怎么不走了?”

我说:“布布,你来看看!”又对张回说:“你去跟大家说一声,临时休息一下!”

张回意识到我们发现什么东西了,赶紧去通知大家。

张回在画面上出现了,他是第一个睡醒的,他蹲在营地上查看脚印。

布布站在我旁边,她看着看着,惊讶地溜出一句:“我的天!”

画面中,我开始检查每个人的鞋底,搜查每辆车……

张回通知完大家,急匆匆地跑上来,跟我们一起看。显然他也惊呆了,不过,这时候没人顾得上议论,全部盯着电视,生怕漏过一个镜头。

雪花……

画面再次回来——我们在攀爬雅丹土台。从高空看下去,真的有一张脸,它任凭我们像蚂蚁一样爬上爬下,始终面朝东北方向,表情木讷……

雪花……

画面再次回来——黑夜,我们的营地,帐篷里的灯都灭了。

如果这是我们攀爬雅丹的当晚,那么正是这天夜里有人钻进了布布的帐篷,试图掐死她……

时间慢慢流逝,我盯紧了布布的那顶帐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画面中影影绰绰出现了一个活物,我根本没看见他从哪里冒出来的,画面太黑了,最早的时候,只是营地外多出了一点浅色,他如果不动,我都不确定那是一个活物。他动了,四处转悠,最后慢慢接近了布布的帐篷。我渐渐看出来,那是个没有穿衣服的人!

他贴近布布的帐篷,有动作,看不清,接着人就钻进去了,很快传来布布的惊叫声,几十秒之后,这个人影钻出帐篷,那点浅色渐渐变黑,终于跟黑夜融为一体,不见了。

雪花……

布布小声说:“这是人是鬼啊!”

没人说话。

画面再次回来——响起沙尘暴的吼声,听起来那么恕F聊缓诤模皇敲挥刑舻哪侵趾冢侨展獗徽诒瘟说哪侵趾凇

号外探出身体,瞪大双眼盯着电视——他正是这天在沙尘暴里失踪的!

然而,沙尘暴淹没了一切,遮挡了一切,画面中根本看不见营地。直到十几分钟之后,沙尘暴渐渐停了,营地才渐渐显现出来——帐篷东倒西歪,很多拉绳被刮断,号外那顶帐篷彻底坍塌。半米多高的沙土差点把车轮埋住了……

雪花……

号外说:“我就——就这样没了?”

我说:“魔术都需要毯子遮的。”

画面再次回来——我们的营地,大家都睡了,一轮月亮挂在天上。这一天应该是4月25日,我们迷失的第一天。号外丢了,淖尔来了。

电视画面经过了剪辑,它似乎被某种力量操控着,专门为我们演示我们不了解的一些细节。

我知道,今天夜里淖尔会录像。

果然,很长时间之后,画面上有个小东西从衣舞的帐篷里钻出来,他没穿衣服,步伐极其敏捷,行走速度快得惊人,他的手里抱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应该是录像机,他钻到房车下,不见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白欣欣从房车下来,跑到我的路虎卫士旁边,撒了泡尿,然后回到了房车上。

雪花……

画面再次回来——白天,营地,大家在午休。这一天应该是4月26日了,我们带着淖尔。

白欣欣、衣舞和那个小孩,留在了房车上。

浆汁儿留在了我的车上。

帕万留在了魏早的车上。

魏早、布布、徐尔戈、孟小帅、张回,他们蜷在车里睡不着,拿来睡袋,躺在了车下的阴凉中。

我从车上拿出号外的金属探测仪,在沙土上寻找磁场。十几分钟之后,我发现了什么,取来工兵铲,挖出了那把七七式手枪。大家醒来之后,我没有说枪的事儿。

雪花……

画面再次回来——夜,营地。我正在捣鼓号外的电台。录像者在天上,听不到营地的人说话,但是电台的声音却非常刺耳,可能因为电波正是朝天上发射的:“吱啦吱啦……呜……哇……呜……吱啦吱啦……哒哒……”

张回在营地里转悠,一个黑影在营地东方出现,快速跑过,甚至看不清是四腿奔跑还是两腿奔跑。张回听见了什么,冲过去张望,然后迅速跑回来敲房车门,对白欣欣说着什么,接着,两个人一起朝营地之外跑去……

他们离开营地之后,布布去了我的帐篷,过了会儿,我拿着手电筒走出来,到各个帐篷查看……

雪花……

画面再次回来——黑糊糊的营地。如果是同一天的晚上,此时号外和白欣欣应该一先一后回到了营地。也就是这一夜,淖尔失踪了。

他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这是夜里哪个时段,盯紧了衣舞的帐篷。那个帐篷无声无息。

很长时间之后,淖尔从房车底下出现了,他依然拿着录像机,分别钻进每个帐篷,最后爬出来,并没有回到衣舞的帐篷,而是快速爬向了营地之外……

雪花……

画面再次回来——天亮了,营地,大家就该不该继续寻找淖尔发生分歧,举手表决。这是4月27日的早上。

突然地震了。整个罗布泊都在抖动,镜头却纹丝不动,非常稳。大家在尘土中滚来滚去,就像马勺里翻炒的黄豆。

地震停止之后,我们灰头土脸,上车离开。镜头没有跟随,也没有结束,画面上只有那条地震裂开的深沟,黑糊糊的,深不可测。

车队的引擎声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了。

时间在静静流逝。

突然,那条深沟里影影绰绰爬出了一个小孩,朝我们车队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又钻进深沟不见了……

雪花……

画面再次回来——沙海,停着一辆孤独的小货车,郑太原站在车下,朝着一个方向张望,好像他的同伴从那个方向离开了,他在等他回来。他等了很长时间,好像终于看到同伴的身影了,他麻利地爬上车厢,把那两扇铁门关上了。

风呼呼地吹着,他一直藏在车里,没有再下来。

20多分钟之后,几辆车开过来了——我的路虎卫士,布布的三菱帕罗杰,魏早的切诺基,孟小帅的悍马。没错儿,那是我带他们去找尸体,却遇到了那辆小货车。

雪花……

我回头看了看布布,布布也看了看我,都没说什么。

画面再次回来——夜晚,营地。

我、徐尔戈和浆汁儿从画面之外走进来,去了我的帐篷。

张回出去喊人。不一会儿,孟小帅、衣舞、魏早、号外、白欣欣都走进了我的帐篷。我们在谈论徐尔戈听到的那个声音。

电视前的我,死死盯住了郑太原和李兆的那个帐篷,他们应该在聊天。不久之后,李兆就疯了……

那顶帐篷的门帘被慢慢掀开了,郑太原探出了脑袋,朝我的帐篷警惕地张望,一直没有退回去。他在监视什么?李兆一个人在帐篷里干什么?半个多小时之后,帐篷里传出不正常的叫声,郑太原撂下门帘缩回去,两分钟之后,他跑出来,冲向我的帐篷,正好跟我碰上,他比比划划说着什么,我记得,他对我说:那个人疯了!

我忽然想起李兆在催眠过程中说过:他看到了三个郑太原,一个笑眯眯地跟他说话,一个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一个站在门口放哨。心里不由一寒,难道在门帘那里张望的,是第二个郑太原,或者是第三个郑太原?

雪花……

画面再次回来——我和衣舞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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