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战士-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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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可、大头一向唯衡其马首是瞻,大凡衡其想做的也就是他们想做的,因而虽然有所存疑,但也没表示反对。唯有黄跑跑心惊肉跳道:“这深更半夜的去‘死人屋’?我可不想被鬼打死!”
“黄跑跑,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想不想摘掉跑跑的帽子?”衡其提高了一点声音道。
“我当然是男人!”
“你是没有刁的男人!假男人、太监、人妖!”衡其从鼻孔里冷笑道。
不怕遣将、就怕激将!
黄跑跑一下就火大了:“你说我不是男人 ?'…'咱们走!看到时候谁被吓得尿裤子、屙屎屙在裤裆里!”
衡其三人忍住笑道:“好,咱们走!动作小一点,别让可司他们听见了。”
从他们住的旅社到“死人屋”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转过两条街就到了。这里实际上已经是郊区,四周全是黑森森的柑桔园,“死人屋”象个中世纪的古堡孤零零地矗立在夜色中,看不到任何灯光,也没有任何声息。
四个人悄悄摸到别墅的大门前,大头低声道:“不知道疯子有没有在家?”
谢可道:“肯定不在家了,疯子还能知道回家吗?”
衡其上前轻轻推了推那大门,说道:“这门没有锁,咱们进去!”
黄跑跑腿肚子发软道:“一定要进去吗?”
“一定要进去!”谢可、大头不容分说,突然上前,抓住黄跑跑的胳膊用力一推,将门撞开了,黄跑跑“咕咚”跌进了门里,那被撞开的门也“吱呀”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仿佛一座尘封了千年的古墓被打开了……
第七卷恐怖之城…1第一百十九章鬼气森森-2
黄跑跑“咕咚”跌进了门里,那被撞开的门也“吱呀”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并从门缝里透出一股阴森的雾气,仿佛一座尘封了千年的古墓被打开了……
四个人站在敞开的大门前战战兢兢地向里面张望着,只觉得身体在不住地抖,牙齿也格格格磨个不停,背脊上也是冰凉彻骨,仿佛一个人拿着瓢在往他们身上浇冰水……四个人抖了好一阵才逐渐镇定过来。衡其拍了拍胸脯给自己壮胆道:“咱们什么风浪没经过,还怕这‘死人屋’?”
从大门进去便是前院,院落看起来还是很宽敞的,有一条两旁砌着花圃的十来米长的水泥甬道直通往不远处的一座四层楼的欧式楼房——别墅主体建筑,甬道还分出两条岔道,左边通向一栋装有卷匣门的平房,约莫有四、五间,估计是车库;右边通向一座二层楼的房子,估计就是段贵生请的保镖和佣人住的房子了——在中国大陆,能请得起几十人的保镖和佣人的人,一定是身家上亿或者十几亿的大富豪、大明星之类的人物,普通人是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可见这段贵生确实是暴富,或者说是富得流油!可惜爬得越高,摔得也越惨——如花似玉的老婆暴死、自己则被吓疯,这个结果可能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衡其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液晶屏上显示着十二点十分,也就是说刚刚过了午夜。这时天上的云层散开,现出了一弯月牙,清冷暗淡的月光照射得地面更增加了几分寒意。衡其对众人点点头道:“咱们走,到楼里去看看……”
四个人簇拥着慢慢向正前方的那栋主体建筑走去。谢可轻声道:“这别墅还真大啊。”
衡其给他纠正道:“这应该叫庄园而不叫别墅,中国土包子总喜欢把一些修得漂亮一点的洋房子称为别墅,其实是弄错了概念——别墅指的是第二居所,也就是说是用来休闲度假的地方,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家’!这个房子虽然修得很气派,其实并不是别墅……”
说话间,四个人已经来到了那栋主体建筑的大门外面,大门外面有一个凉亭,三条甬道通向这个凉亭里,还有一点小斜坡,似乎是方便小推车上下或者进出。凉亭里面又有一道铁栅栏大门。进了这道门便是一道防盗的钢门,进了防盗钢门,还有一道玻璃旋转门,这才到达了楼下的正厅。奇怪的是这几道门都没有上锁。按理说,段贵生即使疯掉了,他也应该有其他的亲戚来帮他照看房子——就算因为闹鬼不敢住在这里,那也应该把大门全部都锁上啊,而不应该这么放敞啊?难道不怕小偷来偷东西?
也许是他们觉得“闹鬼”可以将小偷吓走,可万一小偷不信邪呢?这的确令人奇怪。
谢可道:“我看这段贵生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戚——杨浩在向我们讲述这桩奇案的时候,也没有说到他有什么亲戚呀。”
衡其点点头,掏出一个微型手电筒照射着正厅里的情况。只见地上落满了灰尘、纸屑、老鼠屎等秽物,空气中也满是刺鼻的霉味,但是家具也还摆放整齐,并没有那种一片狼藉的感觉。左边是一条过道,过道两旁分布着很多房间,也不知道都是谁住的,右边仿佛是个舞池,有半人高的红木柜台,柜台上放着咖啡杯、啤酒瓶等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柜台旁边还有摆放整齐的西洋乐器如架子鼓、三角钢琴等,舞池上面吊着巨大的彩灯——可见主人当初一定天天举办家庭舞会,笙歌燕舞,搞得是何等风光。
正厅正面对着大门口的地方便是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了。
衡其四个人站在大厅里象傻瓜一样欣赏着这里的豪华陈设,几乎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衡其的手电筒慢慢地往上抬移——蓦地,他的眼光一下拉得笔直,人也象傻了一样!
原来,他的目光落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副巨大的黑白艺术照片上!
照片上是个披着婚纱的年轻漂亮的女人,俊俏的瓜子脸上一对黑黑的大眼睛闪烁着迷人的光晕,弯弯的嘴唇稍稍向上挑起,露出一丝神秘羞涩的笑容,整个人看上去又有一丝淡淡的哀愁,似乎披上婚纱的她也并不觉得怎样快乐……
照片上的美丽女子无疑就是这栋庄园的女主人向氏了。这应该是她的个人写真照,她和她丈夫的合影可能在他们的卧房里。这个美丽的年轻女子为什么会突然暴死?一个大大的问号印在了衡其的脑海里。
“鬼!”黄跑跑也看到了这张照片,顿时吓得惊呼了起来。
“什么鬼?一张照片而已!”衡其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谢可和大头也看到了这张照片,两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道:“就是这个女人在闹、闹鬼吗?”
衡其摇摇头道:“不知道……我现在问你们一个问题,这‘鬼’到底是怎么闹的?据杨浩说这里出‘活鬼’,也就是说,这个‘鬼’一定会在某种特定的时刻显身让我们看见,或者弄出动静让我们听见……”
黄跑跑一脸哭丧道:“拜托,我的肉都麻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衡其这时候打起了老大的派头道:“黄跑跑,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咱们进来了这么久,见到鬼了吗?”
谢可和大头这时站在了跑跑一边道:“这种地方鬼气森森的,没有鬼都让人觉得有鬼,我们还是回去吧。”
衡其也是外强中干,听见众人一说,正想顺水推舟,忽然听见“奚索”一声怪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楼梯上窜了下来,接着架子鼓便自动敲了起来!
衡其的手电筒立刻照射了过去——然而什么也没发现。
因为只有一盏手电筒,黄跑跑等人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不由也慌了手脚——正慌里慌张时,大头忽然觉得一个东西爬到了他的背上,他用手一摸,竟摸到毛茸茸的一团,他大骇道:“狐狸精!”那东西“吱”地一声从他的背上跳了下去,衡其的手电筒也“刷”地照射了过来——原来是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大头的背上跳下去,逃入了黑暗中……
衡其哑然失笑道:“慌什么?是老鼠……”
惊魂未定的谢可道:“刚才是谁敲响了架子鼓?”
衡其四处照了一下,得出了结论:“肯定就是那只老鼠了——现在可以断定,所谓的‘闹鬼’就是老鼠在作祟,我老周这下又破除了一个迷信,哈哈……”
话刚说完,楼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嘤嘤嘤嘤的声音,极象是一个女人在哭泣,接着一阵旋风从外面旋了进来,刮过了整个厅堂,远远近近的门窗都是“啪嗒啪嗒”一阵响……
这下衡其也毛骨悚然起来,刚才还颇为自得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嘴巴张大得能塞下一坨牛粪……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望着谢可等人道:“你们都听见了?”
谢可等人疑惑道:“听见了什么?”
“女人的哭声啊……”
“女人的哭声?老大,你开什么玩笑?”谢可的头发一下指了起来。
黄跑跑和大头则将信将疑道:“老大,我们没听到呀……”
“你们没听到?”衡其这下是真的毛骨悚然了。因为他听人说,鬼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听到、看到的,只有那种很倒霉、很走背运的人才会这么“幸运”。难道自己是很倒霉的人 ?'…'
一想到这里,刚才还牛气冲天的劲头一下子没了,结结巴巴道:“我想我们还是走、走吧……”
四个人簇拥着往大厅外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忽然瞥见门口的地面上竟有一个淡淡的影子!
不待他们回过神来,那东西已迎面撞了进来!
“鬼!”四个人的头发同时往上竖起,四个人的背脊也同时一凉,同时从喉咙里骇出了一声。
那东西却没理睬四人,径直从四人身边撞了过去。衡其麻着胆子用手电往那东西上一照,照见一副非常邋遢、肮脏的身体——正是白天见到的那个疯子段贵生!
四个人打了一个冷颤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来的毕竟是人不是鬼!
只见这疯子在大厅里瞎摸乱撞着(大厅里没有任何灯光),不时碰翻了一张椅子或者掀翻了一张桌子,还把架子鼓也推dao在地,发出巨大的铿响声……
衡其等人都惊异地看着这疯子,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疯子忽然停了下来,竖起了耳朵,似乎在倾听着什么。少顷,他突然大叫一声,冲楼上挥舞着双手,用一种非常古怪又嘶哑的声音骇叫道:“春玲,你回来了?春玲你不是回来看我了?春玲,啊哈哈哈……”
衡其等人终于崩溃了,拔腿便往大厅外冲去……
“春玲,你等等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要这么绝情呀……”没想到那疯子也追了出来,直追得衡其等人屁滚尿流,惶惶如丧家之犬,大头甚至将鞋子都跑掉了。
没有想到大厅外面又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衡其等人双腿一软,竟跪在了地上……
“臭小子,你们搞什么鬼?”那影影绰绰的人影却开口说话了——原来是杨浩。
这当儿,那疯子已经边追边喊地从众人身边跑了过去,消失在了大门外。
杨浩将衡其等人拉起来道:“臭小子,出什么事了,你们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杨浩的到来使衡其心下大安,然而他仍喘着粗气,往那大楼里一指道:“那楼里有鬼,我真的听见了……”将刚才听见有个女人哭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谢可等人却表示除了被疯子吓外,并没有听见有女人哭,一定是衡其疑神疑鬼。
衡其脸色惨白道:“看来我要倒霉了……但是我敢以我的人格发誓,我确实听到了一个女人在楼上哭!”
杨浩笑道:“上去看看不就得了?”
于是众人又返回了大厅里,打算上楼去看个究竟。走上楼梯的时候,杨浩的目光也在那张巨幅照片上停了一下,当他乍一眼看到这个女人时竟猛然一颤,心里好象被电击了一下似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