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笔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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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萍闻言,也不由有些语塞,再仔细回想当年的事来,也确实觉着有些蹊跷之处,那沉睡了几百年的巨蟒,打井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把它吵醒,马赖子下水一抠出蛇尾蟾玉坠它就醒了。由此看来,也确实是很像是专门为了对付寻宝之人而设置的。
徐云德接着又指向那幅图说道:“另外王大仙,你画的这幅洞穴的格局图,有没有觉着它有哪些奇特之处?”
王长贵点头道:“这是龙衔尾的走势,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造穴藏宝之法,甚至在古时候,许多朝代埋藏龙脉的时候,也是用的这龙衔尾置穴之法。”
孙季疑惑道:“这龙衔尾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王长贵解释道:“你们看,这洞的所在位置其实就是白马潭的正下方,入口处也在这里,但是要从入口进到洞穴只内,就必须顺着甬道转一个大圈,若将洞穴比作龙头,洞口比作龙尾,甬道则是龙的躯体的话,那么这条龙的姿势,不就是衔着自己的尾巴吗!”
孙季和刘萍听了王大仙的解释之后,方才明白了过来,孙季嘀咕道:“这古人也真是闲的没事找事做,既然洞穴、洞口都在一起了,为何还要弄这么长的一个甬道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徐云德摇头说道:“孙老弟你有所不知啊,古时候的那些藏宝之人,讲究的是一个‘守’字,修建宝穴与修墓穴不同,藏宝对于风水之说倒并不是很看重,它多讲究的是地势、阵势。鲁天凡藏盅繇科选的是‘双蟒护宝’,而这处洞穴则用了龙衔尾,都可以说明藏宝者对于地势走向以及阵法的运用是很看重的。”
此刻,在听了王长贵和徐云德的解释之后,刘萍的脑中也逐渐的清晰起来,接过徐云德话头说道:“或许我们也可以这么理解,无论是这些地势走向,还是阵法的运用,都指向了藏宝之人的最终目的,那就是便于他们在其中设置各种护宝的机关、御敌阵法、以及安置那些护宝的邪物。”
王长贵摸了摸胡子,随后说道:“小萍说的也不错,但凡能运用这些手法藏宝的人,他们所藏的东西就越加珍贵。而白马潭底下竟然用了龙衔尾的手法,真不知道那宝穴之中究竟藏了什么珍宝。”
徐云德沉思片刻,说道:“王大仙,那洞中有几百个鬼魂守护着,我们若想冲进去的话,估计是不太可能,你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办法能克制那些鬼魂?”
王长贵稍作思索之后,方才说道:“我想这就需当先弄清楚我刚才所提出的第二个问题以后,兴许也就能找到压制那些鬼魂的法子了。”
刘萍一听,急忙开口说道:“你刚才问的是富贵被那鬼魂上身之后,为何跟一般鬼上身的情况极为不同。难不成这些鬼魂都不是一般的鬼魂?”
王长贵道:“现在我也说不清楚,今天我在洞中的时候,发现那些鬼魂似乎是受着某种力量的克制,又像是有着相同的意识,总之怪异的很!不过此外还有一个疑点没有解开,那就是为何仅有附在富贵身上的那只鬼魂钻了出来,而其余又为何没往外钻呢?”
124第十二章第七节
124第十二章第七节
如今看来,那洞里的情形确实是非同小可。虽然能猜测出洞里头很有能可能藏着什么瑰宝,但除此之外,对于其他的一切便是一概不知,几乎关于这个洞穴的一切都无从考证。这洞穴出自谁人之手,洞里的那些骷髅和鬼魂又是用何种手段来控制他们,还有这独自飘出的皮甲跟那只鬼魂又究竟是怎么回事等等,都是毫无头绪。就连王长贵也一时陷入了沉默。
过了片刻之后,徐云德首先开口说道:“王大仙,你说你在出来之前,封住了鬼魂的出路,大概能顶多久?”
王长贵道:“顶多三日,只是我不敢肯定,三日之后那些鬼魂会不会冲出来。”
孙季问道:“倘若那些鬼魂真的冲出来了,又会怎样?”
王长贵叹了口气,随之沉声说道:“整个一沟村,乃至周围各村,甚至更广的地方,都将会化成人间炼狱!”
一听这话,孙季等人无不为之大惊,不过想来也是,就连王长贵都对付不了,倘若真叫那些鬼魂出来了,那还了得!
正值三人踌躇之际,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王长贵急忙过去开门,却见来者竟是孙圣葵,他的手中正领着那块被孙清风摸上来的皮甲。
孙圣葵一进门便说道:“大仙,你快看看这个!”
原来那湿透的皮甲如今经过一个下午的太阳暴晒,随着水份的蒸发,皮甲的颜色也随之变浅,一个极浅的图案显现了出来。
众人围在皮甲四周,仔细的打量起这个怪异的图案,只见这个图案所画的乃是一个半人半兽的怪脸,最为奇特的是这个怪脸之上仅有一只眼睛。
徐云德所见过的图腾数不胜数,却从没见过类似于这张怪脸的东西,疑惑道:“大仙,我看这似乎不像是汉族的东西啊。”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古时候,各族所信仰的鬼神各不相同,更有些偏远的深山老林中的部落,他们所信奉的邪神鲜为人知,至于这个东西,我倒是也未曾见过。不过我猜测它一定与这个造洞之人的身份有着莫大的关联。”
刘萍盯着那皮甲上的怪异图案,心里也是万分疑惑,低声自语道:“一只眼的怪物,会是什么呢?另外,为何单单就飘出了这一具皮甲,难道是那造洞之人,想通过这个皮甲上的怪脸图案,来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吗?”
听刘萍这么一睡,徐云德跟王长贵也不由深思起来,虽然他们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有很多,不过只要揭开这个‘单独行动’的皮甲跟独自冲出的鬼魂之谜,想来其他的问题也就能迎刃而解。
孙圣葵说道:“山海经中记载了各类上古鬼神,我虽熟读此书,但却也未曾在其中见过这种怪物,难不成它是外来之物?”
“外来之物?此话怎讲?”徐云德急忙问道。
孙圣葵说道:“山海经一书所记载的地域范围极广,几乎所有部落的图腾鬼神,在其中都能找到原形,但却唯独缺少了佛教里所说的那些牛鬼蛇神。”
听了孙圣葵的话后,王长贵也似乎抓住了些什么,接过话头道:“孙老爷说的不错,佛教属于外来教派,晚于山海经许多年代,所以山海经中所记录的诸多鬼神凶兽,与佛家所说的诸多仙灵之物,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找个老和尚问问啊!”徐云德急忙说道。
王长贵摇头道:“没用的,且不说咱这地界无寺无庙,根本就没什么和尚。即便是有,也都是些装神弄鬼的假和尚而已,他们哪懂得这些东西。再者说,我们这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它一定就是佛教之物。还有,佛家讲的是轮回转世,潜心向佛,视财物如粪土,又怎么会设下这等宝洞,留有这么多厉鬼?”
听王长贵这么一说,徐云德等人也不由点了点头,孙季接着说道:“那照王大仙你的意思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三日之后,那些鬼魂不冲出来倒也罢,一旦冲了出来,岂不糟了?”
孙圣葵并不知晓洞中有几百只鬼魂一事,如今听了孙季的话后,大感疑惑,问道:“什么鬼魂冲出来?”
孙季沉声将那洞内的情况向他说了一遍,孙圣葵闻言大惊道:“怎会这样!白马潭底竟然还有此等骇人之事?”
王长贵点头道:“此事切莫声张出去,免得又生出什么乱子,不过你们放心,两日之内,我定会想出应对的办法!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大伙先回去休息吧。咱明儿在做商讨。”
孙家三口闻言之后,便告辞而去,唯有徐云德却拖了条长凳坐了下来,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王长贵见他这副摸样,不由皱眉问道:“徐老弟,你这是?”
徐云德掏出了根烟点起,抽了一口,随之说道:“王大仙,我家住在镇上,这么晚了你不会还要赶我走吧?”
王长贵抬眼瞧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徐老弟,留你一夜两夜的倒是无妨,只是我想你留下来,不单单是只想在我这借宿吧?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徐云德笑道:“果真不愧是王大仙呐,什么事都瞒不住你的眼睛!”
125第十二章第八节
125第十二章第八节
王长贵干笑两声,随后说道:“徐兄弟,咱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有何事要说?”
徐云德打了个哈哈道:“大仙,你别误会,我徐云德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洞里所藏的珍宝,与百姓的性命比起来,孰重孰轻我还是有分寸的,我只是觉得你今天说的话里似乎有些……”
“有些什么?”王长贵冷声问道。
徐云德道:“好吧,那么我就直说了,今天你是不是对小萍妹子他们隐瞒了些什么?你在那洞里除了看到了骷髅和鬼魂之外,是不是还有些其他的东西?只是你不想让小萍他们过于担心,才没有全部都说出来?”
听了徐云德的话后,王长贵背过了身去,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声音极冷!“徐兄弟,这几年的光景,你确实长进了很多!比起以前来讲,心思更为缜密了。只不过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徐云德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疑惑更加重了,暗自想道:“这王老道道法高深,又一向自负,一般的邪灵妖物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怎么这回却如此忌惮?”然而他越是这般想,心里对于洞里的事情就越加的好奇。
“王大仙,我是干什么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心思不缜密一点的话,那可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咱且不说我的事,刚才你也说了,倘若那洞里的鬼魂尽数冲出来的话,那么这十里八村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难道你就……”
话未说完,王长贵却开口将其打断,他说道:“徐兄弟我问你,你是否真想趟这浑水?纵使性命难保也在所不惜?”
徐云德一听,心中顿时一惊,这王大仙向来没有说过这种丧气的话来,莫非那洞里头果真有着不可战胜邪魔不成?
不过虽是王长贵这般质问,他徐云德也并非是怕死之人,做多了挖坟盗墓的勾当,又岂会胆小。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随之点了头说道:“大仙,你可知我膝下有一儿子?”
王长贵一听,虽不知他为何会在这个当口会提及这事,但还是不由一愣,随即转过身来问道:“你……你有儿子?什么时候的事?”
徐云德说道:“他叫徐文书,如今已快满两岁了!实不相瞒,我徐家祖辈挖坟盗墓,做的都是有损阴德之事,前些年我时常会被恶梦吓醒,闹得坐卧难安,虽我爹曾要我将祖上留下的绝学传下去,但我每当看到儿子天真无邪的模样时,真是万般不想叫他也错入此行,所以给他取了这个名儿,希望他以后能走向正途……”
听他说到这里,王长贵多少也听出了他的意思,举步走至徐云德跟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徐兄弟我问你,你一心想弄清此事原委,是否是想替这十方百姓做些善事,也替你儿子文书积些德,就算真的丢了性命,也全当带着家传绝学去了,并能算不违背你爹的话?”
徐云德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
王长贵见状,当即说道:“好M冲你徐云德方才的这番话,我便将一切告诉你!你且随我来。”说罢便转身进了里屋。
此时王德树正在屋里看书,见师父进来了,便急忙起身问了句“师父”,随即便站到了一旁。
王长贵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