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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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开口道:“这几天谢谢你了,明明你忙,还劳烦你跟她们一起吃饭。”
夜衡政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并不是完全没有预料:“是我要留下来的,与你无关。”
“到底是为了我的朋友,谢谢。”
夜衡政不喜欢这样生疏的关系,可以的话他依然想做最后的努力:“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哪怕一句不爱我了,是我错在先,我却是没有资格再要求你什么。”
林逸衣放下毛巾,垂下头,一下下的折着:“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你很好,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有数,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样温和执着的夜衡政,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就凭这份纯净,她都一万个抓着不放的理由,但老天到底没有给她重新开心的机会,谁会想到这具身体那么一次就有了:“我怀孕了,一个月零四天。”
夜衡政猛然一愣,骤然看向看着她的林逸衣,她的眼睛他并不陌生,同样倔强的、平静的、冷静的,独独没有该有的脆弱和等待被宠爱、安慰的撒娇。
夜衡政心中不禁苦笑,到底是晚了一步吗?一个月零四天,如果他当初早一步……如果他……
说什么也没用,他晚了一步;“你想好了。”
“恩。”
“元谨恂其实挺好,除了偶然自恃过高,是个能过日子的人,他……前些日子的举动能看出她对你的好,恭喜……”
“恩……”
夜衡政有些闪烁:“谦儿呢?”故作姿态的站在原地,努力想这必须说些什么:“既然你怀孕了,他对谦儿应该也没那么执着了,如果可以的话……能把谦儿给我吗?你放心,虽然我不能给他皇子的身份,但只要我有的……”
林逸衣突然道:“说什么呢!你是他父亲,你给他什么都是他的荣幸,何况他本就不是三皇子,何必再提他那个身份。”
夜衡政明白自己说过了,暗恼自己不会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什么时候回宫。”
林逸衣闻言看眼夜衡政,又收回目光,半侧着头,擦着未干的发尾:“如果是回宫,并没有计划……”
林逸衣从镜子看到夜衡政突然看过来的目光,开口道:“我不回宫并不是为了谁,而是没有必要。”谁料到破败的身体那一刻那么健康:“这件事我会跟元谨恂谈,谈妥了就生,谈不妥就自己生。”
夜衡政难以置信的看向林逸衣:“他是元谨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如果知道你怀孕了——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谈不妥,就说是你的,很难吗!”
夜衡政闻言脸上顿时说不出是什么表情,除了苦笑和羞愧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是不是对你不太好,也是,元谨恂那个人怎么会轻易相信,到时候再说吧,既然出来了,就没道理回去。”
夜衡政骤然有些无措,更多的却是高兴,突然道:“逸衣,你不喜欢元谨恂是不是。”
“……”
“那……你嫁给我怎么样!我……孩子我会视如己出!”元谨恂不也顶着他儿子的父亲,这件事他并不介意:“如果你不是因为爱上别人,就考虑跟我在一起怎么样,我——说句惭愧的话,你现在有了孩子……如……如果……”
夜衡政垂下头有些说不下去,那是逸衣,他怎么能把朝堂上那一套用在她的身上:“我的意思是……”
林逸衣看着夜衡政左右不适的样子,抬抬手又放下:“有话你就说,我现在也不知道要谈什么呢?”
夜衡政到底是习惯利益最大化的,这也是他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怎么能不博一把:“我觉得你可以养育权,让他彻底对你放手,让他同意我和你的婚事。”
林逸衣震惊的看着夜衡政。
夜衡政脸色挂不住的尴尬着:“我……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和你……如果我说错了,你……”
林逸衣摇摇头:“没。”只是惊讶在这种事上你也没看上去那么无害,她还以为夜衡政会表决心,说有些不在意的话,然后海誓山盟,元谨恂就是那么说的,但绝对不会那么做。
夜衡政没有说,林逸衣心里反而放心了,对别人的孩子,夜衡政不恨就已经是极限,绝对不会再有多余的感情:“你不觉得……”
“对于元谨恂,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甚至如果你不嫁给我,他一样有办法天天跟着你缠着你,让你为了孩子跟他在一起,你不用怀疑他绝对有办法慢慢磨掉你的不愿意。
相反如果你嫁给我,他就是想反悔,心里不服气,他也要受着,甚至没有了轻易以孩子为借口缠着你的理由。”
林逸衣突然笑了,别有深意的看着夜衡政:“这算一出虎穴又入狼窝。”不是吗?只是不讨厌狼而已。
夜衡政既然已经说了,夜不在乎自己的脸了,在圣国,论算计一个人,夜衡政的算盘打的比元谨恂精快,甚至可以给林逸衣列举跟着他的必要性:“这不一样,我爱你,即便抛开这一点不言,除了现在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是你对付元谨恂不可或缺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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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林逸衣抚着半干的长发,黝黑的眼睛透过清晰的镜面看着夜衡政站在她身后,冷静自持,高贵文雅,他还在继续说着什么,一条条一框框,向她罗列出他不可或缺的必要性。
没有矫情的修饰,没有海誓山盟的誓言,没有真情的告白,他在用一个个条条框框叙述着嫁给他的必要性,犹如已经把爱情量化,把生活数据化……
无关感情,实事求是。
这样的夜衡政,是陌生的,但却充满了本身的吸引力。
“你可以考虑两天。”夜衡政站在那里,身姿笔直,不卑不亢,目光清冷公正公平。
林逸衣就这么看着他,一手搭在梳妆台的的边缘,沉着安稳,眼睛仿佛要透过他清冷的外表看到里面真实的语言。
她不会无趣的和猜测他的用心,因为那不单是低估了夜衡政、也埋没了自己,在林逸衣眼里,如果夜衡政不爱了,他连用你当武器的心情也没有。
“当然,我觉得你的时间并不多,比如那些令人讨厌的无处不在的影子们!”
林逸衣一顿。
“你也可以认为我在危言耸听!但好不容易从那里出来,我想你应该并不像再进去,而我……”
林逸衣看着他眼里越发自制的坚定,心里骤然一疼,因为自己不喜,所有不漏,她不觉得自己好道让他步步为营,但却相信自己在他心里的价值:“渴吗……”
夜衡政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但他依旧没动,心里比林逸衣表情更加平静,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错过,元谨恂做的会更多。
他们之间也将再无今日看戏闲散的相聚:“你考虑一下,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
林逸衣突然道:“你考虑过没有,也许最后你会发现,得到的并没什么,甚至不足付出的一半。”
夜衡政突然笑了,看着林逸衣:“你认为我对你会有怎样的期待。”
林逸衣也笑了,笑容甜美骄傲:“你对你妻子说话都是这么不客气的?”
夜衡政愣了一下,继而目光颤抖,左手拘谨的搭在她的肩上久久不动……“我……”
“谁要是敢把今天的话传出去,我会毫不犹豫得打掉这个孩子,说到做到!”
……
骆祥秋出了正院,越发疲惫,看着外面花白的月光,不禁站在浅白的台阶上,黯然伤神。
管家小心的道:“老爷,回书房吗?”
骆祥秋叹口气:“去小院。”
春秋胳膊上新添了一片烫伤,虽然面积不大,但因为是滚谈的热水,所以很严重:“轻点……咝……”
小途心疼的跪在一旁,一点点的用药水蘸着,应为是夏天不能包扎,伤口看着越发让人心疼,袖子也不能划到皮肤,否则揭下的时候会更疼:“姨娘,忍忍就好了,奴婢再轻点——”
两人正小心的擦拭着,突然听到门口传来骚:“老爷。”
小途手一颤,急忙跪着后退一步,诚惶诚恐的跪安;“老爷。”
小院的客厅配置并不高,骆祥秋一进内厅就看到春秋纤细的胳膊上血红的一片,红白混杂血肉模糊,落在雪白如玉的胳膊上分外心境。
骆祥秋本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被惊愕、心疼代替,瞬间冲过去执起春秋的手:“怎么弄的?疼不疼?怎么这么不小心,请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一群混账东西!你们怎么伺候姨娘的!把姨娘汤成这个样子!不想活了吗!”
顿时房间里所有伺候的诚惶诚恐的跪下。
小途立即开口:“老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保护好姨娘,奴婢疏忽了三姨娘的杯子才会落在姨娘的胳膊上,都是奴婢不好……呜呜……”小途说着眼泪已经忍不住开始往下掉。
春秋没有理会骆祥秋,拿起小途放在一旁的新棉,蘸了药水自己涂着,不在意的开口:“没事的,三姨娘的丫头也不是故意的,何况就这么一点,过两天就好了。”
骆祥秋什么阵势没见过,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这样的伤口,是一杯茶不小心能烫出来的?他的姨娘们什么时候都喜欢喝滚烫的水了!也不怕这样的天气消受不起:“来人!”
骆祥秋已经懒得再考虑是不是晚上了!他不过是几天没来看她,那些女人就忍不住了!他后院什么时候养了一群毒蛇猛兽!
春秋微愕的抬头,眼底一片清明:“老爷,没事的,秋夫人已经处置过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养两天就好了。”
骆祥秋看着春秋真心不在意的样子,仿佛那伤口都不是自己,骆祥秋不禁觉得对不住她,当初求她跟他走,他说过会好好照顾她,说过会给他力所能及的,想不到竟让她……
骆祥秋与春秋相交多年,知她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对什么也不在意,人人都说春秋高攀了他,其实他知道,醉庄远比这里更适合春秋,浮萍万里独自绽放的春秋,怎么是别人能理解的淡薄随性。
可就是这样的性子!那些人还容不下她!如果他一直不来,那些女人是不是要害死她!
骆祥秋从未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愤怒,也从未觉得平日与他朝夕相对的女人们这样让他心凉,恐怕连范氏的事,皇后娘娘也没有冤枉她,反而是因为他给了那个女人面子!“你不用管”
“真的不……”
骆祥秋握住她的肩膀,安抚:“不用担心,这不是你的错——来人!把失手的丫头带过来,同样烫伤了,卖出去!”
春秋闻言脸顿时沉了下来,心里有些不悦。
骆祥秋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改口道:“人就不用来了,直接处理好,卖了。”
“是,老爷。”
春秋低着头处理着伤口,眉头没有松开。
骆祥秋见状,小心翼翼的上前,拿起一旁的棉球,小心翼翼的接过春秋手里的动作,心里心疼还有愧疚:“对不起……没想到会……”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