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让偶亲薄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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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就知道,咳咳……”可能是一时说的话太多,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什么都别说了,先喝一口水。”筠轻歌皱起眉头,将茶水倒在杯子里,可是拿在手里,冷的冰手。他现在这个样子,喝到肚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你……。”筠轻歌想要出去找夝苏,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是从殿里面出来的,还是算了,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刚才你要干什么去?”湘君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虽然身上很痛,可是他的心里却是异常的舒服。
“没事儿,张嘴!”筠轻歌白了他一眼,一张口将冰冷的茶水含到了口中,舌尖儿微微搅动了一下,然后将头低下,将水喂到了他的口中。
“真甜!”湘君眉间荡漾着春色,伸手就要勾筠轻歌的脖子。
“你还是安分一些吧。”筠轻歌又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不是让你对自己好一点儿吗?她把你折磨成这样,那她走了之后,你就在这里挺着,等死啊,还是等着我过来给你收尸啊?”筠轻歌没好气儿的说着,又含了一口水,搅动了一番,送入了他的口中。
“你就不能叫人进来给你请太医,你就作吧。”筠轻歌越说越来气,可是当她看到湘君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又软了下来。
“你是不是就是故意让我看到,让我心疼?”你丫的就是一个变态!
“那轻歌,你心疼吗?这里——”他抬起手按在了她的胸口:“这里疼吗?”
“你说呢?等我疼死了,看你还做给谁看?”她说着就要下床将杯子送下去。
“轻歌……呜呜……我也疼,我浑身哪都疼!可是我不敢喊,我越是喊,她就折磨我越凶,以前她都是堵着我的嘴折磨我,可是昨天她就那样,硬生生的从我的腿上剜掉了一块肉,我好疼~!好疼!”他说完,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昨晚应该来的……”筠轻歌不断的安抚他说道。
“呜呜……不是……。不是,你若是来了……来了,就更加的不好了……呜呜……。难不成你还能……还能眼睁睁……眼睁睁的瞧着她……这样对我?呜呜……”
“不能!”她绝对不能,他已经是她的男人了,她当然就不会眼看着他被人这样的伤害、欺凌,哪怕那个人是她的母皇。
可是,她当时没在场,现在若是过去了,那只是莽撞,于事无补。可是,到底怎么办呢?女皇一次次这样的伤害他,他的身体早晚会撑不住,崩溃的!这事儿她要好好想想,而且要尽快,如果等她大婚,出了宫……。
“轻歌……”他的心狠狠的被触动。
“什么?”微低了一下头,湘君准确的吻到了她的朱唇上……
“帝后千岁……帝后千岁……您醒了吗?”夝苏的声音在殿外响了起来,昨晚女皇的驾临,让夝苏整个心都提了起来,一晚上他都是在忐忑中度过,不知不觉他竟然睡了过去,以至于女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竟然一点儿都没有觉察,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慌忙的整理了一下衣裳,看了看大殿之内,并没有女皇身边服侍的那些太监、宫人,他知道女皇一定是已经离开了。他这才小心、谨慎的到了寝殿的门口叫门。
“呼!”筠轻歌抱着他的身体,将唇离开,将他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让他进来,马上请肖太医带着她的那个徒弟过来给你诊治,马上!”
“呵呵……进来吧。”湘君咧嘴笑了笑,道。
“是,帝后千岁,奴才进来了。”夝苏小心翼翼的推开殿门,低着头走进来,然后再把殿门关上,在转身看向床那边,接着他就又愣住了。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点儿去太医院请肖太医,让她带着徒弟过来!”筠轻歌早知道让他进来,他就会这幅被吓着的样子,脑袋继续再疼,催促的说道。
“哦……哦。”夝苏先是一动未动,接着就像是被雷击了一样,身体一哆嗦,然后猛地转身就跑了出去,离开的时候他还算是镇静,竟然还把寝殿的门关好了。
“湘君……父后……”筠轻歌脸贴着他的脸,脑子里迅速盘算着对策,这样的日子不能再让他过了!
“嗯?”侧着头看着她的脸,这一生能遇到她真是大幸,有她方才的话,即便是现在就让他死,他也瞑目了。红唇撅起不时的擦在她的脸上。
“你说一说有关我父亲的是吧?我有点儿想知道呢?母皇真的很爱他吗?”她目视着前方,思绪有些发飘,幽幽的道。
“先帝后——碧君?”湘君眉头微挑,看着她的眼,然后认真地想了想,当时碧君在位的时候,他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很多事他都明白的记得,那碧君在后宫辅佐女皇,在政务上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对女皇的帮助很大,但是却又接触朝政,所以很受朝堂上大臣的赞颂,这才有一代贤后的美誉,女皇很疼他,很疼很疼他,自从有了他之后,女皇的后宫就再没有进一个新人,直到他后来死了……
“轻歌……我,当时只是距离皇城很远的一县的小公子,所能听闻的也都是大家都知道的,陛下她应该真的很爱你的父亲,很爱,呵呵……”说到这里,他的脸颊浮起一朵红晕。
“后来进宫久了,有人曾经对我说,我的眼睛很像你的父亲呢?”
“眼睛?”筠轻歌闻言认真的端详了一下。
“像吗?那我们两个人的眼睛像吗?母皇还说我像父亲呢?可是父亲真要是真我这样?哪能是什么样?”筠轻歌捏着自己的脸问道。
“呵呵……”湘君闻言笑了,他真喜欢这一刻筠轻歌的天真无邪,微张着唇又送上了自己热烈的吻。
“你倒是说呀,像吗?”筠轻歌待他吻够了自己,贴着他的脸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陛下说像可能就像吧,我没有见过碧君的画像,或许……算了,怎么了?”他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这个问题似乎她问自己的母皇更为恰当吧?
“父后。”她的手指按在他的小腹处摩挲着,顿时湘君的呼吸逐渐加重了起来。
“儿臣若真的将你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你以为如何?”筠轻歌平静的说道,可她不等怀中的人炸毛,唇边勾着笑就堵住了他的嘴……
“儿臣说的可是真的,可是父后可以不必当真…。”低低的私语令湘君眼窝之中噙了泪花。
……
湘君这次是生生的,被女皇用匕首在大腿根部剜掉了蛋黄大小的一块肉。
让再给他擦洗,上药的木清寒手都哆嗦,他不明白那位看着高高在上,不能说是温文尔雅,但是看着也不似是一个狠戾的暴君,她怎么就能对自己枕边的男人下的去手。
除非,除非她是根本就不爱这个男人;亦或者是这个男人曾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木清寒抬眼扫过筠轻歌,是因为她吧?
这个三殿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竟然又勾搭上了自己母皇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当今的帝后,当真是让他惊吓不已,匪夷所思!
“麻烦你,看着点儿……。”筠轻歌看着他的手都不知道杵到哪儿去了。
“清寒!”端坐在屏风后面的肖玉听到筠轻歌的声音,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声音中有些责怪的意味。
“哼!”木清寒现在有些瞧不上筠轻歌了,她是不是等着她寝殿里的那位的脸若真毁了,就要眼前这位了,很明显就是找好了下家,眼前的这位绝色天成,只是这身体被女皇折腾得惨了点儿!
“哼!”他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帝后活该被虐,不守夫道,活该!他恨恨的想着,手上不知不觉就加了力气。
“嘶~!痛!”湘君真的是很痛,他仰着白皙的脖颈,泪眼朦胧的看着筠轻歌。
“你能不能轻点儿,你看——被你弄得,又出血了。”筠轻歌不知道这位小家伙是不是出门前被肖太医给训斥了,怎么下手没轻没重了,那么大的伤口,刚才都止血了,可是你看吧,这么一功夫儿,让他弄得!
“矫情~!”木清寒无声的张着嘴,不满的说着,不过下手倒是放轻了,医生要有医德,他还是记得的。
“包扎好了,每天早晚换药,还有别的伤吗?”木清寒阴阳怪气儿的问道,他现在一点儿都看不上这位红杏出墙的帝后,更看不上朝三暮四的筠轻歌,而且她朝谁不好,竟然朝了自己的父后,没天理的!
“哼!”筠轻歌低哼了一声,垂下了眼帘,先是抬手拿着绢帕擦了擦湘君脸颊的汗珠,然后柔声地问道:“父后,您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啊……没,没有了。”湘君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筠轻歌竟然这么不背人,在他们在场的情况下,她仍守着他,她不怕女皇知道吗?这两个人,难道她就笃定不会将这件事儿说出去?
他显然已经忘记了,他不是在夝苏面前也跟她这样吗?
当然他更不好意思的是陌生人的面儿,虽然他是个男人,可是仍然让他很羞涩,至于那一次开放在夝苏面前,终究是他不止一次为自己曾经的伤处上药,但是别人,他不习惯让人全看光了去。
“真的没有了,师父!”木清寒站起了身,抖了抖衣袖,俨然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帝后千岁,臣等告退!”说着还拱了拱手。
“等一下!”筠轻歌皱着眉,看着湘君紧抿着嘴唇,身体仍旧在轻微的颤抖着。
“你乖一点儿……听话……”伏在他的耳边,她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轻歌,你让他走,你让他走!”湘君瞪着木清寒低吼道。
“清寒,将药箱留下,你先回太医院吧。”未等筠轻歌答话,屏风后面的肖玉开言道。
“……是,师父。”他朝着肖玉的方向躬了一身,然后又转回身冲着筠轻歌两个人俯下身:“帝后千岁,三殿下,臣告退,呵呵……三殿下,臣可是到翡翠宫等着您,您可要快点儿。”他说着,朝着筠轻歌嫣然的一笑,弄得筠轻歌顿时一愣,湘君看着木清寒,然后又回转头望着筠轻歌。
“唉!”肖玉是看着木清寒一脸奸诈、得意的神色离开的,她摇着头心头一叹:“帝后千岁……”
“你也走!滚!”湘君发狠了,看来筠轻歌跟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怪不得,怪不得什么都不避讳他们,她就是将自己最不堪的模样展示给他们看!
“你们都给本宫滚!”他在筠轻歌的怀中挣扎着,他的手在抽筋儿,心已经不知道碎在了那里,哪里都是痛苦,没有希望的痛苦。
“哇~!”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父后!父后!你冷静点儿!不是的,那小子他说的就是混账话!”筠轻歌脸色惨白,她的手快速的伸出点住了他身上的xue道,让他一动都不能动,眼泪刷刷的流着。
“他说的不是真的,他的话没有任何的含义……他是一个医生,他会看病,他话的意思是去我宫里给人看病,真的,真的!”筠轻歌一字一字,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父后,肖太医为人正直,值得信赖,医者父母心,她并没有过来看笑话的意思。”筠轻歌通过几次的接触,她觉得这位肖太医还是值得结交的,说不出来是哪个地方,反正这人很不错,不会两面三刀,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而且很幽默。
“是我不好……”最后,筠轻歌真的是无奈了,将脸贴到了他的颈窝下,心中有些发酸,攥着他的手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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