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夫(女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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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埋首摆弄那些奇怪的东西。
上官绝每天都会来看看,第一天他惊讶,第二天他释然,第三天他已经相当镇定,嘴角噙笑的看着下面忙碌的身影,上官绝决绝的视力也捕捉到了楼漠白脸上多变的表情,时而紧皱眉头,时而喜上眉梢,时而情绪低落,时而又给自己加油鼓劲。
上官绝看着,手臂支起撑着自己的脑袋,她,真是越发的有趣了,也越发的让他爱不释手。
“没有效果,一丁点效果都没有!”楼漠白看着眼前的瓶瓶罐罐,桌子上放着一大堆的宣纸,上面写满了这个世界人所不懂的公式、符号,还有密密麻麻的计算。
楼漠白看着铜镜里面自己的这张脸,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没有破绽,毫无破绽,如果真的是易容,那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楼漠白用力的掐住自己的脸颊,狠命的往两边一扯,很快,白皙的肌肤上就浮现出了两团红印,可见她掐的多用力,但是仍然没有看到丝毫贴合的隙缝。
楼漠白有些沮丧,禁不住又开始两边用力拉,这动作倒是让屋顶之上的上官绝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些天只看到她低头忙活,可现在倒是虐待起自己了?
本来慵懒躺靠的身子往屋檐下一闪,暗红如风般闪进了屋子,把楼漠白正在虐待自己脸的两只手拿了下来,把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手指疼惜的抚上了那两团红印,上官绝话中有着责备,“这张脸可是哪惹到王爷了?”
正文 章四十 有些事情,顺其自然
楼漠白身子顿时僵硬,又是上官绝,又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还好自己是个心理素质过硬的人,不然得被他这几次吓出个好歹。
“你来做什么?”楼漠白动了动身子,发现被上官绝抱的死紧,也知道挣脱不开,干脆就放松身子,靠在了他的身子上,察觉到楼漠白的倚靠,上官绝嘴角缓缓勾起。
“怎么,不许人来打扰你,也不许偷看几眼?”上官绝的手指细细抚过楼漠白的脸颊,看到那上面依然没有消散的红印,有着心疼,“臣妾可是想王爷的紧,王爷都不想臣妾。”
楼漠白干笑几声,上官绝眼神扫了一眼有些乱遭的桌台,看到了上面的宣纸还有他完全不懂的东西,眉头缩了起来。
“王爷这是在画什么?臣妾怎么一点都看不懂?”
上官绝的话惹来楼漠白的一声轻笑,他要是能懂就好了,微微挣脱开上官绝的身子,起身把桌子上凌乱的宣纸收在一起,背面朝下扣在了桌面上,“随便画的,你看不懂也正常。”
上官绝没再多问什么,只是眼神在那堆宣纸上又停留了几秒,这才转回到楼漠白身上,“王爷这几日到底在做什么,臣妾看的真是糊涂了。”
上官绝倒也不在乎自己偷看的行为,如此光明正大的问出来,要说这逍遥王府里面到底哪一个最不把王爷当回事,首当其冲就属他上官绝,敢把王爷五花大绑,把王爷的命令当耳旁风,依旧我行我素,如果不是他太过愚昧自傲,就是他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楼漠白坐到一张凳子上,扬起脸,将这张平凡至极的五官呈现在上官绝的眼前,“你难道就不曾有过怀疑,我竟然生的如此平凡?”
上官绝微怔,随后眼中带笑,暗红衣裳的边穗轻轻摆动,一张妖媚的脸就近距离的在楼漠白眼前呈现。
“王爷是想说,这张脸有玄机么?”
楼漠白抿着嘴角,这只是她的猜测,但是这几天她的这个猜测即将要被推翻,这张脸易容的可能性很低,不然,怎么会毫无破绽可言!
“那么王爷这些天,可有得出结论?”上官绝再次问道,楼漠白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有些事情何必如此执拗的想要知道真相,为何不顺其自然呢?”上官绝的话让楼漠白皱起了眉头,黑眸看向上官绝的凤眼,只觉得那里面蕴涵着某种神秘莫测的光。
“你知道些什么?”楼漠白只感觉到呼吸有点困难,上官绝知道!他一定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某些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事关自己!
上官绝媚眼轻佻,红唇带笑,手臂轻轻的揽住楼漠白的颈项,两人的鼻息相互重叠,“臣妾只知道,如果王爷真有俊秀之姿,那么臣妾可要有的忙了。”
楼漠白僵硬的扯了几下嘴角,这个男人,果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楼漠白恢复了往日的悠闲,自从在自己这张脸上得不到任何答案,她也不再执拗了,如上官绝所说,有些真想可能没必要知道,因为往往一个被掩盖住的真相背后,则是一连串的问号,一个套一个,最后一定会牵扯出什么隐秘。
现在的楼漠白并不想去碰触这些,或许等她有一日离开了这个精美的牢笼,她会去探访一些能人异士,毕竟自己究竟长的什么样子她自己也想知道,尤其是想到画轴之上的父君,楼漠白不禁对自己有了些期待。
现在平凡挺好的,就这么平凡着吧。
又过了段时日,楼漠白在府里心情不错,虽然兰儿的声音和自己的脸横亘在自己的心中,但是有些事情却还是悄悄向好的方向转变了,最明显的,就是竹笙。
由于不能拒绝的侍寝问题,竹笙侍寝的时候楼漠白也必须去竹园,但是去归去,也只是和竹笙简单说上几句,竹笙对自己的态度和从前相比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先前是冷漠怨恨,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没必要,当然楼漠白也不会在乎这些,不过最近,竹笙反倒是能和自己说上几句,有的时候甚至主动找话题,也能对自己笑了,看到竹笙不再针对自己,楼漠白心中也有几丝安慰。
竹笙说到底是这身子原主人钟情的男人,楼漠白想要送走他心底上多少对他有了点亏欠,除去两人之前乌龙的怨恨不谈,竹笙是一个温婉、纤细的男人,很典型的大家闺秀,说话也很有谈吐,两人心情气和说话的时候楼漠白不禁在想,和他做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自然楼漠白是不会在竹笙这里过夜的,每当竹笙侍寝的日子,楼漠白都会半夜离开,悄悄的飞回到自己的屋子,这是对竹笙的尊重。
渐渐的,嫁进王府从来就没有出过竹园的竹侧君也出现在了王府的其他角落,这倒是让王府的下人们再一次感到惊讶,看到竹侧君竟然出了竹园,下人们都在议论纷纷,楼漠白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微微一笑,出来走动走动也好。
有几次,楼漠白甚至和竹笙碰到,竹笙都是对楼漠白微微一笑,也没有丝毫的排斥,楼漠白也不介意和他走上一走,就如这次,两人在一方花园处碰上了。
正文 章四十一 暗红硝烟
楼漠白刚踏入满是芬芳的花园,就看到了一抹青色身影站立在一株开满桃花的树下,粉嫩的花瓣点点摇曳,青色的娇俏人影堪比花娇,楼漠白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不忍打扰。
青色人影微微转身,灵动的双眼看着粉嫩花瓣不禁闪现出赞叹,白嫩的手指也微微拂过花瓣身躯,似是有着万般怜惜。
轻灵的双眸微微一转动,捕捉到了不远处站立的人影,竹笙猛然回身,说不清楚心底喷涌而出的激动是怎么回事,等他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开口喊了出来。
“漠白!”
随着两人关系的不断缓和,竹笙也改口换了称呼,不再称呼王爷而是直呼楼漠白的名字,楼漠白也没有拒绝,竹笙给她的感觉好像回到了以前他和这身子主人相处的时候,他显得很随意,楼漠白也比较配合。
“怎么就你一个人?小叶呢?”楼漠白走了过去,四下看了看,那个经常跟在他身边的小男孩儿竟然不在。
“我方才说有点饿了,他去准备吃的去了。”竹笙笑笑,眼神挪向眼前正开的一片灿烂的桃树,“你看,这花开的多艳。”
楼漠白也仰头微望,赞叹着的确是一副美景,一阵微风而过,吹扬起飞花阵阵,楼漠白只觉得眼前的青色漫舞,似是要迷了她的眼。
一朵娇弱粉嫩的花瓣慢悠悠的从枝头飘落,在空中旋转摇曳,最后轻轻的沾覆到竹笙的发上,楼漠白看了看,伸出手探了过去,竹笙一怔,脸色微红也乖巧的没有动。
将那朵花瓣拿下,楼漠白放在掌心,摊开,“一片花瓣落在你头上了。”
竹笙白皙的脸色微红,微微垂首,楼漠白本想将手中的花瓣抖落,却见竹笙探手拿了过去,楼漠白也不多问,只是又扬首看着这满是粉色的桃树,美景,美景啊。
竹笙把掌心的花瓣轻轻捧住,小脸不经意间转过,就看到了楼漠白微微侧首一脸惬意的神情,竹笙的黑眸微闪,眼前这平淡的五官,自己看了十几年的脸,为何刚才竟然让他的心猛然跃动,就仿佛……是什么东西悄悄渗进了他的心底。
两人一时静默的站立在桃树枝下,仿若和这美景融合在一起,就在离两人不远处,小叶提着一个食盒,一脸欣慰的站在那,静静不发出任何声音的看了许久。
小叶不想上前打扰,看到这一幕,他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了,他自幼就跟在竹笙身边,当然也知道楼漠白三人之间的往事,小叶一直都默默的看着,看着竹笙对太女有情,看着楼漠白对竹笙有情。
楼漠白的一往情深小叶看在眼里,当然太女的情感他也看在眼底,原本以为自家公子能和太女结成连理,但不想中间发生了太多故事。小叶的心底一直认为楼漠白才是能够保护竹笙的人,太女虽好,但是她的感情远远不如楼漠白来的真挚。
楼漠白的强娶,小叶是明白的,他明白王爷的良苦用心,然而公子却不懂,然而看着最近竹笙和楼漠白越来越好的相处,小叶只感到心中酸酸的,为楼漠白,也为竹笙。
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楼漠白转身发现了他,“小叶,你站在那做什么?”
小叶抹了抹眼睛,这才一脸开心的提着食盒走了过去。“王爷,我刚刚从厨房拿了些糕点,王爷也吃些吧。”
楼漠白点点头,在石凳上坐下,竹笙也坐了下来,小叶立刻把食盒中精致的糕点一一拿出,三人有说有笑的享受了一下美味,心情都是不错。
楼漠白吃过一块糕点之后,眼神看着面前的桃树,不禁轻声问道,“竹笙,我的脸一直是长这个样子么?”竹笙和身子原主人是青梅竹马,想必应该知道这张脸的底细。
竹笙放下手中的糕点,嘴角弯弯勾起,最后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楼漠白有些惊讶的转头,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
“漠白,这问题你还要问多少遍,我可是要被你问烦了。”
原来这身子原主人也在纠结这个问题啊……楼漠白想着,竹笙有些调侃的话语再度传来,“怎么,还在嫌自己丑么?”
竹笙的话让楼漠白微微一笑,心头竟然有了些许苦涩,这身子原主人纠结的原因和她可是不一样,原主人是在纠结为什么自己和太女有着巨大的差别,而自己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丑也是自己的,无妨无妨。”楼漠白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倒是竹笙颇有些歉意的看了她几眼,似乎是在懊悔自己刚才说话有些过了。
气氛一时间沉闷起来,楼漠白倒是没多想什么,刚才的话题早已经被她抛到了脑后,而竹笙则不然,心中竟然隐隐不安起来,看着楼漠白平静的脸,他越发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分了,想了想,终是要开口向楼漠白说些什么,只是字还没有蹦出来,一个人影就如风一般卷了过来,扑进了楼漠白的怀里。
“王爷真是好兴致啊。”一双带着怒火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