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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35毫米的爱-第21部分

小说: 35毫米的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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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在埃米尔书房里的亚瑟掰开了被镭射枪割开的保险柜外壳钢板,飞快地从一堆文件夹中挑出了那份埃米尔和A国签订的武器合约,然后拉开黑色连体衣的链子,塞入了自己胸前的口袋中,他腕间的手表发出微弱的红光,显出“11:08:00”的字样。

    “头,守卫们已经在电梯里,大约20秒后就会到达负二层。”,西蒙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了些许焦急。

    “放心,合约我已经拿到了。”,亚瑟沉着地应道,然后回头看向JR。

    JR在他打开保险柜的那几分钟里,早已把书房天花板上的出风口凿开一个小洞,大小刚好容得一个人进出。看到亚瑟已经得手,他从裤袋里摸出两枚小型定时炸弹,把爆炸时间设到20秒,然后咧开嘴冷笑着拉开书房大门,将炸弹抛了出去,“砰”地把门关上,拉下了门锁。

    当剧烈的爆炸声从下面传来时,亚瑟和JR已经爬进了排气管道,迅速地往通向地面的出气口处移动着。

    “这下还不把那群狗…娘…养的给炸到天上去?!”,JR的脸上露出快意而残忍的笑容,健硕的身体匍匐在狭小的管道中却灵活得像头斗牛犬。

    20分钟后,亚瑟和JR已经带着那份重要的武器合约跑到宫殿外一处隐秘的树林,在那里依塞和西蒙已经坐在直升机上等着他们。爆炸声不时从的宫殿里传来,那是他们之前埋好的炸弹被引爆了。

    “头,我们这回干得还真利索,不是吗?”,西蒙嚼着口香糖恣意地笑着,还和JR击了下拳头以示庆祝。

    亚瑟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一团橘黄色的火光正从宫殿的位置腾起,然后迅速绽开,如同国庆日燃放的焰火,热烈而耀目。火海之中有道洁白的身影冲了出来,像雪亮的刀锋划开了烈焰,流畅的躯体即使在逃亡中也依旧保持着百兽之王的优雅和从容。那是艾玛,它正趁着爆炸时的混乱冲破了禁锢的藩篱,迈着自由的步伐奔向远方的草原—真正属于它的家园。

    “答应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而逃离我的你此刻又在想什么?”,亚瑟盯着艾玛渐渐缩小远离的身影,心里没有一点往日完成任务时的轻松。炽热的火光映着他的脸,却反射不出丝毫的温度,深不见底的瞳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剥离。

    自己终于还是放了手,任唐谧飞回属于她的地方,那个真实并活在阳光下的世界,而不是自己这个终日沉浸在阴谋,鲜血和黑暗里的国度。那晚看着她倦极睡去的脸,轻轻地抹去睫毛上未干的泪痕。微凉的泪水滑落在指上,却让他有种像被灼伤的火——辣,令他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才是她眼泪和痛楚的根源。他的爱就像把手术刀,总是希望把她剥得连灵魂都□出来,然后将她的每分每毫都剖析吞噬,牢牢地握在掌心,但这把以爱为名的刀在将对方割得体无完肤的同时也会深深地刺…入自己的心脏。

    起身,离开,亚瑟轻轻关上房门,指尖上犹带着放手时的冰凉。

    忽然,一阵“滴滴滴”的电子声响打破了他的回忆,亚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里面的追踪器正不断地发出警报,一点绿色的光斑朝着地图里的某个坐标在不断靠近。

    “头,安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么GPS定位里显示她正在埃米尔的宫殿里?!”,西蒙错愕地看着手中的电脑。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早该跟着阿西姆上了飞机去乌克兰的吗?为什么又回到了宫殿?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一丝冷汗从亚瑟的额头滑下,打湿了飞扬的眉梢。

    “依塞,降低飞行高度,我要下去。”,亚瑟忽然抬头对正在驾驶的依塞命令到。

    “你疯了?我们刚刚偷出了合约,现在埃米尔正掀翻了整个宫殿找我们,你竟然说要下去?”,依塞皱着眉,回头大声喊道。

    “听着,你们带着合约赶紧回到军情六处复命。我要下去救她,三天后,我会和你们联系的。”,亚瑟飞快地打断了依塞的话,从胸前掏出合约塞到西蒙的手上,然后看着依塞再次厉声道:“下降!”

    “不!你现在下去就等于送死!”,依塞抿紧了嘴唇,下巴上的胡髭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但手上依然拉着操纵杆让飞机不断攀升。

    “依塞,我才是这次任务的指挥官!执行任务的时候必须服从上司的命令,这也是你教我的!”,亚瑟盯着他映在挡风玻璃上的脸,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依塞叹了口气,猛地压下操纵杆,机身开始往下俯冲而去。当亚瑟跃下机舱的时候,依塞的喊声隔着螺旋桨巨大的噪音传来:“那个女人是个魔咒,终有一天会害死你的。”

    埃米尔的皇宫里早已乱作一团,沸腾的人声和狼狗的吠声充斥着四周,还伴随着时而传来的爆炸声。士兵们握着枪在花园中乱窜,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如同手下拉着的搜寻犬,他们搜遍了皇宫每个房间和角落,就连垃圾房也被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依然不见任何目标人物的身影。

    相反,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埃米尔就镇定多了。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猩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绯色的光晕,打在毫无血色的皮肤上显出一种病态的鲜艳,双眼依然平静,可是坐在对面的唐谧却能听到他的牙齿在狠狠磨合的声音。

    “唐谧小姐,难道你不想和我谈一下你深夜突然离开的原因?”

    “不想。”,被捆在椅子上的唐谧用力地摇了一下头,全身有种轻飘飘的感觉,视网膜上的每样事物都不是固定的,带着奇怪的重影和光晕在摆动,就像个蹩脚的摄像师在不停地摇晃镜头。她知道这是刚才自己被注射的硫喷妥钠在起作用,就是俗称的“吐真剂”,是一种对大脑和脊髓里的受体产生作用的巴比妥酸盐,有种强烈的镇定与麻醉效果,被注射的人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回答一些问题,平日里一个小小的谎言此刻都会变得无比困难。

    “就在今天傍晚,安德森告诉我你真实的名字并不是安,而是唐谧,是《探索者》杂志的御用摄影师。当然,你也不是亚瑟的未婚妻,虽然你们确实是在草原上认识。但我更想知道的是,就在一个小时前,我的书房被人盗窃了,而这些和你还有亚瑟有什么关系?!”,埃米尔重重地放下酒杯,阴冷的目光像巨蟒一般缠住了她,无声地嘶叫着将她的咽喉一寸寸地勒紧。

    “是亚瑟他们干的。”,在药物的作用下,唐谧觉得埃米尔的声音仿佛被放大了许多倍,嗡嗡地炸着耳膜,脑海中有一把奇异的嗓音在回答着他的问题,好像是自己的又好像不是,就像做梦一样,意识与身体彻底分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替什么人工作?亚瑟在哪里?”,埃米尔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是摄影师,也是个孤儿……替什么人工作?”,唐谧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低着头只想睡去。

    “亚瑟他们替什么人卖命?”,埃米尔的声音又传来,打断了唐谧的睡意。

    “H国,军情六处。”,唐谧意识到自己开始语无伦次,但她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舌头。

    “啪”地一下,埃米尔将手里的酒杯朝着唐谧扔了过去,玻璃重重地击中她的额际,然后弹落在地,鲜红的酒液洒了她一脸。她猛地抬起头,感到某种滚烫的液体和着冰冷的酒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模糊了双眼,火辣辣的刺痛将脑中的睡意驱赶得干干净净。

    “你这个婊——子!我真该杀了你!”,埃米尔站起身,猛地跨过几步,一把扯住唐谧的头发,逼着她仰起脸对着自己。他很清楚如果这份武器合约落入H国的话会有什么后果,自己支持叛军的事情会曝光,总统会不惜一切地除掉他,而A国也会失去那份地热资源的开采权。到时他不仅会遭到Z国政府军的剿杀,就连A国也不会放过他。想到这里,埃米尔的手不由自主地就掐在唐谧的脖子上,猛地用力。脸上早已没了那种沉静的优雅,只有被怒火扭曲了的狰狞,像头野兽般逼视着她,让她有种既惊心又想吐的感觉。
那他睡——过你没有?亚瑟?”,埃米尔看出了唐谧眼中的厌恶与蔑视,手指忽然松开了一点。

    “没有”,唐谧漠然地张着眼睛回答。

    “呵呵,很好!可我看得出他很喜欢你,不是吗?”,埃米尔忽然笑了起来,对着身后的守卫命令道:“去!把摄像机拿来。”

    “是!”,身后的守卫马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埃米尔低下头,手温柔地滑过唐谧的脸颊,然后将沾了她血迹的指尖放入嘴里慢慢地吮…吸着:“你的血很甜,我很喜欢,可是我还想要更多。”。说完,他扯开了唐谧的外衣,露出里面穿着黑色蕾丝内…衣的胴…体。

    “我会让亚瑟看到他心爱的女人如何在我身下像个荡——妇般呻…吟扭…动,然后再被割开动脉流干身体里的每一滴血而死,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盯着屏幕什么也做不了,就像条被打败的鬣狗一样!”,埃米尔微笑着,原本美丽的蓝色眼睛里布满了恐怖的血丝,那种残忍而快意的笑容让唐谧骤然想起中世纪时专门屠杀妇女以获得处…女之血的刽子手。

    “杀了我也不能掩盖你内心的恐惧,你丑陋的面目很快就会公之于众,到时Z国的总统知道是你在暗中指挥叛军,恐怕你死得比我还惨。”,唐谧仰起脸冷笑道,这是她的心里话,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语言但也不打算控制。面对恐惧的时候,如果你不能逃避,最好的办法就是直视它。

    “闭嘴!”,埃米尔扼住了她的喉咙,冲身后暴喝道:“摄像机拿过来没有?!”

    “你的摄像机永远都不会出现了,因为一个将死的人不需要任何的影像。”,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恍如死神寂静的呼吸。

    埃米尔愕然地转过头,乌黑的枪口在他眼前无限放大着,而亚瑟的脸就在枪管之后毫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他迅速地瞄了瞄两边,房间里的守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割破喉管瘫软在地上,而他竟然毫无知觉。埃米尔当然不会知道,亚瑟是如何从直升机上跳下,爬上了正驶入宫殿的消防车,假扮消防员混入了他房间所在的楼层,在极短的时间内干掉了房间外所有的守卫,然后就这样轻松地走了进来,就像走进自己的卧室般从容。

    “刚才你不是说要割开她的动脉,然后看着我像条狗一样狼狈吗?”,亚瑟用枪顶着埃米尔的眉心,语气平和地问道,仿佛对他刚才的话毫不在意,眼里甚至还透出点友善,但唐谧比谁都清楚那是他暴怒前的征兆。

    “我……”,埃米尔的嘴唇刚动了一下,亚瑟的拳头已经猛地击中他的鼻梁,空气中传来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埃米尔顿时感到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体会鼻梁被打断的剧痛,冰冷的子弹已经穿过他的心脏,黑暗中,他听到自己鲜血汩汩流出的声音和生命即将结束时的喘…息。

    亚瑟推开埃米尔的身体,用匕首挑开唐谧手脚上的绳结,从身上掏出平日执行任务时都会携带的一个微型注射器,飞快地将里面的液体注入她的动脉中。

    “这是微量的兴奋剂,能让你在短时间内恢复体力,快跟我走!”,亚瑟拉起唐谧便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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