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修真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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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马还一下子看到了水中自己的肉体。
十五年来,沐马还从没注意自己的这具肉体,更没注意它是如何一年年长大、变化的。
他只知道,身体内部的变化是很大的。
过去的那些年,他的灵海中很少出现家里人,也很少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可是,最近三年来,灵海里却不断地涌现出家里人的影子。出现最多的是司马莲,然后是段云和桃花。
晚上睡觉,沐马还开始会做家里人经常谈到的那种叫梦的东西。
有几次,他甚至梦到了司马莲和段云搂着他睡觉,就像是小的时候那样。
在梦中,沐马没了当年的厌恶和抗拒。
他躺在她们的胸前,竟然有一种柔柔的、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
沐马让桃花走过去,自己停下脚步,站在小水潭边,仔细地看水潭里自己的肉体。
一个身材欣长、穿着白布短褂和蓝色长裤的少年,在水里静静地看着他。
黑色的头发,饱满的脑门,一双铁剑似的眼眉,斜插入耳朵上的鬓角里。
明亮的黑眼睛、挺直的鼻子、方方的嘴巴,带着些段云当年的风采。
因为常年住在山洞,沐马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但是,配上那样一双黑漆般的眼睛,这张脸,就让沐马十分喜欢起来。
他喜欢上了自己的这具肉体。
走在山坡上,沐马忍不住偷偷地看桃花。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认真地看她。
挎着竹篮的桃花,成熟得比沐马还早。她身材玲珑,模样俏丽,此时看过去,分明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女。
桃花最最出色的是她的瓜子脸。
出了山洞,在春天太阳的映照下,桃花的脸,粉嫩细腻,一层隐约可见的细小绒毛,覆盖其上。
小巧的嘴巴,红红的,就像是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摘下品尝。
此时,桃花挎篮而行,如同风摆杨柳,轻盈飘然。
在那崎岖不平的山坡上,她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凡人难得一见。
沐马看着这个所谓的姐姐,灵核深处,突然起了一阵悸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浮现在其中。
沐马不知道,三爷镶嵌在他灵核里的那颗情籽,从五岁那年发芽后,就在悄悄地成长着。
到了密林,桃花低着头,开始到处寻找蘑菇。
沐马还是像往常那样,自己跑到别处玩耍。爬树,扯藤,使开幻影步,追赶野兔子。
一会儿,只听桃花吆喝道:“沐马,竹篮快满了,咱们回去吧?”
沐马从远处跑过来。
他绕过一棵棵大树,跳过一丛丛灌木,气喘吁吁、手忙脚乱的样子,显得十分狼狈。
桃花放眼看去,只见沐马的身后,正追着一头身形彪悍的大野猪。
那野猪的两只獠牙,在树丛中闪着白光。
桃花也没在意,因为她知道,此时的沐马,哪里会怕一头野猪呢?想必他又是在逗野猪玩儿,逗她害怕。
眼看沐马跑近了她,那野猪也几乎咬到了沐马的屁股,就见沐马一个趔趄,跌翻在地。
野猪冲上去,猛然撕咬起来。沐马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桃花见状,也顾不得真假,伸出右掌,“啪”地放出一枝水箭。
水箭呼啸着射向野猪。
那野猪毕竟只是个普通的野物,被水箭击穿脑袋,嚎叫了一声,朝前窜了两丈,就倒地毙命了。
沐马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他的裤褂,竟被野猪撕开了几个口子。
桃花走过去。看着死了的野猪,初试身手的快乐涌上心头,她抿嘴笑了起来。
今日不用奶奶去打猎了,沐马引来的这头畜生,够咱家吃十几天呐。
桃花正要拖起那野猪,就见身前的树林里,跑出几个人来。
仔细看去,是三个青年道人,身背药篓,手拿小铁锄,朝他们走来。
七年来,这还是他们姐弟第一次见到外人。
看他们的胸前,道袍上都绣着四个字——蓬山学院。桃花知道遇到了天一道修真学院的学生。
奶奶经常嘱咐,不要和陌生人打交道。
于是,她给沐马使了个眼色,就弯腰去拖那野猪,准备离开这里。
可是,没想到,一个竹竿似的高个学生用脚踩住了那野猪,朝着他们笑嘻嘻地说:“对不起,这畜生是我们先发现的。”
沐马看了那人一眼,见他约莫有二十岁年纪。再看另外两人,一位瘦矮子,另一位高个子。
他低声说:“道长,请你抬起脚来。”
谁知那人道:“小子,说声对不起,你还当真了呀?道爷不愿和你个臭肉人多说,快滚,再不滚,道爷揍你信不信?”
没等沐马说啥,桃花发话了,她说:“道长,这野猪是我打死的。”
站着没说话的两个学生这时说话了。其中高个说:“龙羽,这是人家打死的,让他们拿走吧。”
瘦小个则嘻嘻笑着,道:“小妹妹,你是从哪里来的呀?这深山老林的,野兽妖怪出没,你不害怕吗?要不要大哥送你回家啊?”
他的声音话语,显然带着调戏的意味。
沐马本就处在少年气盛的时代,正被抢野猪的竹竿儿惹怒了,只是想到司马莲经常说的要低调做人的话,才没发作。
这会儿,听那小个子调戏桃花,哪里还能忍得住?一股怒火,冲天而起!
沐马恶狠狠地瞪着那人,忽地一拳杵了过去。
那人一愣,没做防备,竟被他打得飞出丈余,趴在地上。
小个子爬起身来,吆喝道:“嗨,你还敢打人 ?'…'奶奶的,待我教训教训你!”
说着话,他几步冲到沐马的面前。
沐马伸腿竖臂,摆出了一个很酷的螳螂拳造型。
小个子愣了。看着沐马,哈哈大笑起来,说:“小子,赶快跪下求道爷饶命,这里可不是你练武的演习厅。”
沐马可不听他怎么说,正好有人帮助自己锻炼武功,哪里舍得放过?
他右掌变刀,砍向小个子的左肩,左腿斜蹬,踢向竹竿儿的右腿。
俩蓬山学院的学生,没想到他还敢再次动手,匆忙中,倒是被他一一击中。
只是,沐马那点力量,在他们身上,算得了什么?
竹竿儿扬手一挥,地上的一根烂树枝就滴溜溜转着,朝着沐马的面门飞了过来。
沐马学那螳螂摆头,躲过树枝。
就在这时,小个子喊了一声:“躺下吧!”他学着武林人物,一个扫堂腿,放倒了沐马。
那小个子在这一腿中,注入了一点点灵力,沐马本就被野猪咬烂的裤子,刺啦啦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竟露出了屁股。
沐马似乎没觉出自己的裤子烂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死缠烂打,继续朝那两个学生进攻。
那两个学生忍不住哈哈大笑,也起了恶搞的心,不再使用灵力,全凭手脚功夫,拿着沐马,当了陀螺一般,踢来踢去的玩儿。
桃花眼见弟弟挨打被玩,便再也顾不得奶奶的嘱咐了。她瞅个空子,迅疾地放出两枚冰钉,将那两个学生钉倒。
高个学生“咦”地一声,刚要说什么,却被桃花先下手为强,放出一个冰球,封印住了。
那人修为也到了天人境界,若桃花光明正大地和他对搏,因为缺乏实战经验,估计最多也就是战个平手。
可此时,桃花偷袭,一招得手,他只能站在冰球里面,扎撒着两只手,动弹不得。
竹竿儿和小个子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一幕,顿时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敢动手。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娇弱弱的美少女,修为会如此之高!
要知道,龙翔的修为,在蓬山学院的学生里,那可是首屈一指啊!
竹竿儿这时候也知道撞到铁板上了。
看那少女发射冰钉的速度和准头,迅速封住他哥哥的法术,她要想继续收拾自己,那还不是举手之劳?
竹竿儿放弃了玩弄沐马的想法,他迅疾地从道袍中掏出一支大海螺,对上嘴去就吹。
“呜呜呜”的海螺声从密林中传出。
瞬间,一道青色的影子,从密林上方落下。
原来,是一个六十多岁的道人踏剑而至。只见他收起脚下的长剑,来到他们的面前。
老道的一张长脸,黄里透黑,十分枯槁。
他瞅着冰球里的高个学生,眼里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他问冰球里面的学生:“龙翔,谁干的?”
高个学生羞得满脸通红,垂下头,不敢看他,更不敢去看桃花。
老道提高声音再次问到:“龙翔,是谁封住了你?”
被叫做龙翔的学生头更低了,下巴都几乎触到了蓝色的道袍上。
竹竿儿替他说了:“张执事,我哥哥是被这个女孩封住的。”他的手指向桃花。
老道回过头去,仔细看了桃花几眼。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他柔声地问到:“姑娘,你是哪个门派的?出来历练,有大人陪着吗?”
桃花见他和蔼客气,就回话到:“我没有门派,是奶奶教我修炼的。”
“你奶奶?你奶奶来了蓬山没有?可否指引贫道见她一见?”老道有些惊喜地问到。
沐马在一旁气哼哼地说:“她没在蓬山,她也不会见你们的。”
“呵呵,小伙子,看你就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我猜她奶奶这会儿一定就在蓬山。
不如你去叫她来见见贫道,或者,你带贫道去见见她?”老道对着沐马说到。
沐马不理睬他,喊:“桃花,咱们走!”
他见他踏剑而来,就知道他的修为起码和司马莲不相上下。心里早打定了主意,还是赶快溜走。等会儿,想走也走不成啊。
喊完,沐马就去扯桃花的手,转身想跑。
老道呵呵笑了,说:“你走可以,她我却要留下了。”
沐马拉了桃花一把,却没能拉动。他急得大喊:“走呀桃花,你忘了三条纪律了?”
只见桃花涨红了脸,悄悄地说:“弟弟,我动弹不了了!”
沐马再看那老道,就见老道嘴角挂着笑,眯着眼睛看着他。
沐马知道,司马莲不来,今天的事儿是完不了了。他头也不敢回,幻影步展开,飞快下了山坡。
第十章司马莲的谈判技巧
当司马莲脚踏小铁剑,提着沐马飞到山坡的时候,那高个学生已经凭借自身的修为,破了冰球的束缚。
三个学生站在老道张执事的身后,看着司马莲驾剑飞来,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老道朝司马莲拱拱手,说:“道友,贫道张恒,天一道昆州观执事,现下在蓬山学院教导丹药炼制。得罪了。”
司马莲仙识一扫,见桃花没什么伤情,她脸色平静地回了一礼。
接着,司马莲说:“话重了张执事,孩子顽皮,少有教养,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张执事说:“哪里哪里,孩子好得很呢。贫道快人快语,长话短说吧。
贫道看这女娃娃已踏入天人之境。小小年纪,有此成就,定是天赋非凡,用功刻苦。
贫道想推荐她进入蓬山学院学习,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沐马看到司马莲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嘴上却说:“道友客气了,老身这个孙女,平凡得很,老身也可勉强教导她。
天一道是闻名大派,据说蓬山学院也是藏龙卧虎之处,老身仰慕得很。
可张执事有所不知,三十多年前,老身夫婿病故,家业从此凋零。
好不容易给儿子成了家,生下这两个孙辈儿,糊口都难,哪还有余力供给孩子进那学府深造?”
张执事听完司马莲的话,忙说:“这个,这个学费嘛,道友请放心。
虽然贫道只是一个执事,在这里,也敢给道友打包票,只要这孩子进了学院,所有花费,都由学院承担。”
司马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