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升仙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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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还边追边哭边喊:“崖哥哥!崖哥哥!”
呃……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小懒从头顶到脚趾头的皮肤都不由自主的紧了一紧,但那只是一瞬,她不敢让七师叔和阿池跑得自己找不着,轻轻一跃便从窗户跃了出去,直接跃上拴在门口的那匹黑马的马背上直追而去,边追边解开桃花坠的法咒跟玄澄说话:“七师叔,别跑,别跑啊!”
慌不择路已经跑进一片农田的玄澄微微一愣,瞪大了双眼回头看着从后面追上来的阿池(后面还跟着很多看热闹的路人):“小懒?”
“崖哥哥……”阿池大哭着扑进他怀里,“你让我好找啊!呜呜呜呜呜……”随即失声痛哭。
——*——*——
小懒同春露肩并肩坐在一处陌生村落郊外的湖边,远远的阿池和玄澄在那边哭着说话,自然主要是阿池一个人哭,玄澄一直沉默不语而已。
“那女人是谁啊?”春露大概跟了玄澄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今天这般落魄,心里定然觉得阿池厉害极了,能让这个别人踩一踩他们桃花谷的土地都怕给踩臭了的七师叔被那女人抹那么多鼻涕眼泪都不敢说一声“不”。
小懒的脑袋嗡嗡作响,觉得这真是她自穿到这修仙界以来最狗血的一天。
先是认了个有二分之一仙界血统的娘,没过两个时辰又认了个玄门师叔的爹!饶是她不是王小懒本人,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还好王小懒当初死在思过崖上了……不然遇上今日的事儿也得被活活逼死啊……
她薅着头发不肯说话,春露也不便再问,只懵懵懂懂的瞅瞅玄澄和阿池又瞅瞅小懒。过了好大功夫阿池才哭着拉着玄澄过来,惊得小懒连忙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望着这对美爹软娘……
“小懒就是了。你若不信,可以去阮家找狄妈妈问……呜呜呜呜……我把小懒给她的时候才生下来不到三天……你掐指算算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呜呜呜呜……”
小懒瞧着她委委屈屈哭哭啼啼的样子,这才知道为什么她要做出那副温柔娴雅的样子,因只有这样的她似乎才跟七师叔相配,而听见有人掉进潭水里汩汩汩沉底死掉就十分欢喜的那个,才是真正的阿池吧?
玄澄抬眼看向小懒,原本如同画中人一样的绝色已经变成颓废大叔,黑眼圈,死鱼眼,灰白脸,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死的样子。
小懒原本还想过,如果他是自己的亲爹也不错,总比阿猫阿狗阿渣要好很多,可如今看他这幅德行,立刻不由自主的恼了:“七师叔,你这是不情愿吗?不情愿就算了,我从来也都没想过要巴着你!你仍旧回你的桃花谷,过你与世隔绝的逍遥日子去,从此我们三人再不相见!”
“小懒,不……”阿池眼瞅着又要哭了。
小懒立刻一把把阿池拉到自己身边,用力捏着她的胳膊问她:“他不喜欢你,你再喜欢他又有什么用?就算你生了我,也是他不情不愿的!你把自己放得这样低,别说是我七师叔,就是刚才那个肥头掌柜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你忘了他吧,他根本不是你的崖哥哥!”
“不……”阿池若想能被小懒一句话说通,又怎么会有今天?因此她只是哭,只是眼瞅着下一刻就要摔倒似的哭着摇头。
小懒咬牙扯下自己胸前的桃花坠塞进玄澄怀里:“我杀了玄门的人,与玄门有仇。多谢七师叔愿意万里迢迢的来看我。你也瞧见了,我有娘呢。我们不会有事儿的。你也跟春露师兄早些回去,不要惹人怀疑了。”说完也不等玄澄回应,半拉半扶的拽着阿池便走。
阿池不肯,哭着曳着只叫崖哥哥:“你不认我也罢,不认小懒也罢……你要回玄门也罢……你把那桃花坠给我可好?你只要实在无聊的时候跟我说句话便好……”
玄澄仍旧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双手捧着桃花坠呆呆看着小懒,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还是春露受不住了,抢过玄澄手里的桃花坠跑过来塞进小懒手里,小懒扔到地上不肯要,春露又捡起来给阿池。阿池抢似的一把接过来,冲着春露连连道谢,分毫平日温柔妩媚打动人心的样子皆无。
“孽徒!哪里走?!”
小懒正在这般跟阿池拼命,就见半空中飞来一伙子人,个个都骑着灵宠异兽,为首的正是玄门三师叔玄昊和玄冥大师兄苏笠青!
玄昊骑着一匹飘霜豹,苏笠青骑着他的青翼龙,另有数名小懒从前都没机会接触的、修为颇高的玄门弟子,也各自骑着各自的灵兽跟在玄昊和苏笠青的后面。
看起来,玄门对我王小懒还是颇为重视的哇……妈蛋。
第099章 舐犊情深
见来者气势汹汹,阿池也顾不得哭了。她抹干净眼泪将小懒掩在身后,脸上习惯成自然的流露出温柔微笑的壳,抬头望着玄门三师叔和苏笠青:“二位说的是我吗?”
玄昊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横跨在飘霜豹的脊背上俯视阿池:“你又是谁?”
“你们都是玄门最有本事的人,要不要坐在灵兽背上还飞得那么高?”阿池边笑边揉着自己的脖子,“我的脖子都要抬折了。”
“……”玄昊没想到剑拔弩张的对阵场面被下面那满脸泪痕却盈盈微笑的女子弄成这个样子,心里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便扭头去问苏笠青,“你怎么看?我一人不能做主。”
苏笠青嘴上说着“都听三师叔吩咐”,人却已经斜腿从青翼龙背上跳了下来,灵兽袋一张便将青翼龙收了回去。
玄昊自然而然便也从飘雪豹上下来,后面跟着那几个自然也都有样学样,连从灵宠背上跳下来的样子角度都整齐划一,又跟着玄昊和苏笠青一道稳稳落在阿池和小懒面前,面无表情的瞧着她们。
阿池早在这些玄门弟子刚才时便下意识敛了修为,见他们几个又肯平平稳稳的站在自己面前,脸上的笑容越发感激儿温顺:“几位英雄真是令人钦佩,不以势压人——您方才说孽徒什么的,不知说的是谁?”
玄昊指了指小懒:“自然是她。”然后越过阿池直接对小懒道,“你躲在这女人身后算什么?杀死你二师兄的时候胆子小点不是什么事儿都没了?”
小懒刚要迈步上前,却被阿池再次一把拉住,且仍旧掩在身后:“英雄是明眼人,能瞧出小懒有几分本事吧?您觉得她能有本事杀死玄门二师兄?”
苏笠青看向阿池的目光便有了几分玩味。
玄昊一下子被她问住,看旁人也是面面相觑,因任谁都看得出来,小懒现在刚刚升到基础八阶,连炼气初期都没达到。赵义铖是什么层次?那可是眼瞅着就要进入金丹期的、整个玄门都名列前茅的高阶弟子。说被小懒杀了,真的任谁都没法子相信啊?
苏笠青笑道:“可明明回来禀报的人都说是小懒杀了赵师弟。”
“那我还说小懒没杀呢,英雄你信不信?”
一句话问得连苏笠青都不说话了。
阿池又道:“玄门是名门正派,九州三界最厉害的修真门宗。不管是掌门、主事还是诸位玄门弟子定然都是心明眼亮的。既然如此,你们真的相信小懒偷了玄门的宝贝,杀死玄门弟子——甚至还有玄门二师兄?证据在哪儿?证人也行啊!既然是回去禀报的玄门弟子说是小懒杀的,那就请他们出来说说清楚,到底是哪只眼睛瞧见小懒杀了他们的同门,杀了他们的二师兄?”
“吴雨辰吴师弟说他亲眼瞧见了。”玄昊背后有名玄门弟子连忙向玄昊禀报。
玄昊闻听此言立刻挺直了腰板:“听见没有?有人亲眼瞧见了。不如这样,你们跟着我们几个回玄门,在掌门面前将此事解释清楚——如你所说,玄门是名门正派,最重视事实公道。绝不会将小懒没做过的事儿栽赃陷害给她……”
“去玄门?”阿池笑道,“要是有去无回怎么办?”
“怎么可能?咱们是名门正派……”
“当初贵派二师叔听闻小懒身上有玄门的宝贝,便私自将她捉起来严刑审问,见她不肯招供还在她脚踝上下了不知什么毒药,若不是贵派七师叔碰上了。只怕现在小懒都没命了……这就是名门正派的做法?”
玄昊不知道这件事,不由得转头去看玄澄,见玄澄那副将死不死的模样吓了一跳:“七师弟?你怎么了?”见玄澄好容易抬起眼皮,索性就先捡眼下重要的问,“你真的瞧见了?”
玄澄犹豫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春露见玄澄点头,自己胆子也大了。连忙上前一步向玄昊施礼:“三师叔,弟子当日跟在七师叔身边伺候,也亲眼瞧见了。同时瞧见的还有二师兄并六合居几名弟子。他们都瞧见了。”
玄昊心里有些犹豫,但气势汹汹的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索性再次劝说小懒:“咱玄门是说理的地方。赵义铖若不是你杀的,天王老子也赖不到你头上——你先跟我回玄门,咱们去找掌门师兄说话,求他给你做主,你看如何?”
掌门师兄?就是玄宁吗?他比玄冥更盼着自己死呢吧?
但这话小懒不能说。因此只是退后一步坚定摇头:“不。”
“这事儿总得解决啊?”玄昊无奈的摊开手掌。
阿池上前一步笑道:“我倒有个主意——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咱们去个能给咱们主持公道的地方如何?小仙来自仙界紫薇山,紫薇仙子是我的亲娘。她老人家虽然本领低微,却认得些仙界上神——咱们选一位仙界上神来裁断此事如何?”
玄昊脊背的肉不由自主抖了一抖。
他们是凡人修仙,仙界那种地方听说过没见过,更别说去了。去仙界?他们哪个有本事去?
而且,这位温柔款款的女子,竟是个仙子吗?
她是站在小懒那一边的?
小懒怎么抱到这位仙子的大腿的?
玄昊心中转瞬之间闪过无数可能,因此他不敢再乱出主意,只回头问苏笠青:“你怎么看?我一人不能做主。”
苏笠青对阿池躬身施礼道:“原来是仙界仙子,在下无礼了。请恕在下再无礼一回,您可有仙界的腰牌?”
仙界人人都有个身份证,他们的说法便是腰牌。这腰牌所有仙人都会随身携带,但丢了也不怕,因那腰牌都有固定的神识,外人捡到却不会到神识咒语的,那腰牌便同一件普通的铜牌没有任何区别,咒语解开神识才能让腰牌大放异彩。
这个玄昊也听说过,后面的几名玄门弟子也听说过,但都不曾见过。是以个个紧盯着阿池。不管她拿得出来还是拿不出来,对他们来说都有好处。
阿池也多看了苏笠青一眼:“英雄好聪明。”边说边从腰间一抹解下空间袋,从里面拿出一块暗黄色的铜牌,上面写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不甚清晰。惹得玄昊忍不住探过头来。
阿池口中念念有词,那铜牌不一会儿便由内而外渗透出灿烂的光芒,并如同翅膀一样带着那铜牌飞升而起,再直立起来缓缓飞到玄昊和苏笠青面前:“这上面有字,二位可仔细阅读。”
玄昊虽然没见过真正的腰牌,但这个瞅着就不像假的,上面的字也跟阿池说得别无二致。怎么办?他只是个修士,人家可是神仙,一出生便比自己高一个等级,饶是玄门师祖苦苦修炼那么多年。飞升成仙,也只是到了他们的最底层。这种距离远非他一个不上不下的玄门师叔所能拉进的。
他只能再去看苏笠青:“你怎么看?我一人不能做主。”
苏笠青道:“没别的法子,只能先回去跟二师叔禀报了。”
玄昊也正有此意,只是不愿意这句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因此他只能气势汹汹的来,灰头土脸的走。临走前回头问玄澄:“真格的,你怎么在这儿?还穿了这么一身衣裳?”
玄澄还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