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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部分

白马-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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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的啊!”狄清喜极而泣。

    自从上一次被皇甫岑派往洛阳通讯后,就一直没有返回卢龙塞,他和另外两个白马义从被天子刘宏留在了宫中,当起了殿前侍卫,而且当日天子刘宏钦命狄清可带刀直入,宫中可悬剑而入,这是莫大的荣耀。所有人一步等天后,自然心存感激,可是狄清和另外两个白马义从非但感激,就连一点的感动都没有。

    天子刘宏也发现了他们的异常,时常对这三人照顾有加,而且没有好处必定会想起这三个人,可是这三人却还是如此。最后天子刘宏知晓三人新意,叹了一句,勇士总要放到该用的地方去,便在皇甫岑到达河东后,便把这三人放了回来。当然这三个白马义从现在有个身份,就是皇帝的钦差!

    “大人,小的给大人磕头了。”

    狄清当着河东上下官吏跪倒在皇甫岑的面前,身后跟着的两个白马义从也是老泪纵横的跪倒近前。

    皇甫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当还是自己的白马义从,欣慰的扶起三人,低叹道:“好!好!好!”

    这一幕,在皇甫岑这些人的眼里没有什么,带给身旁河东大小官吏的震撼却是无穷无尽的,他们还从来没有见到过皇差给臣子跪下的一幕,这皇甫岑就让这些人打开眼界,难怪乎,皇甫岑敢在卢龙塞斩杀天下名士公綦稠。

    而皇甫岑卸甲威胁公主,他的那些生死弟兄,八百儿郎,也都全部卸甲誓死追随!以往还以为这些都只是一个留言,眼下他们才看明白,什么叫做情谊。

    即便一个小卒,他们对皇甫岑的敬意都是感天动地的。

    而且,皇甫岑还不惜屈膝和他们一同发誓,无怪乎,辽东那一仗能打赢!

    不过惊异归惊异,他们这些人一刻便缓了过来,然后急忙上前去扶狄清等人,这些可都是皇差啊!

    狄清脸色铁青,怒瞪一眼,手臂甩开几人的挣脱。

    “松——开!”

    “松——开!”

    “松——开!”

    伴随着狄清的吼声,身后的两个白马义从亦是异口同声的高声怒吼,他们最见不得有人假惺惺。

    “我们这是在跪辽东的再生父母,这是在向辽东的百姓谢我们的大人。狄清现在的身份不是皇差,是大人手下的卒!”

    一番厉喝,顿时惊得裴茂等人身形聚散,这些白马义从真是与众不同,他们的身上总是那么杀气逼人,而且“义”字被他们权势的无懈可击,见过白马义从,才会明白“义气”这两个字是什么东西,白马义从不仅有江湖义气,他们还有狼一般的血性,狼一般的团结,这样的一支力量任何人都不敢忽视。

    能在辽东打的鲜卑、乌丸、高句丽,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白马义从才是狼!

    “皇差?”皇甫岑顿时明白,原来狄清这三人竟然就是天子刘宏的使臣,这天子刘宏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如果他人为差,这泄露之事在所难免,可是要是狄清等人,他们是绝对不肯能把旨意透漏给别人。

    不过见皇差,皇甫岑总要下跪才是。

    刚要跪倒,便被狄清等人拦住,狄清开口道:“大人,小人在来之前,陛下有口谕,大人见差不必跪。”

    “轰!”

    又是一阵旋风般的轰然,见皇帝钦差竟然可以不用跪,这大汉做事岂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皇甫岑尴尬的扬了扬,转移众人的视线,道:“陛下可有旨意?”

    狄清扫视众人一眼,然后高声道:“陛下有旨,此乃密诏,只有皇甫大人可以听,其他人不可听。”

    狄清这么一吼,裴茂等人脸色尴尬的变了变,然后各自告退。

    见众人已经离去,身旁只有自己的几个心腹,把狄清拉近屋中,然后接过密旨,却并没有急于打开,问了一下,狄清去洛阳捷报一事。

    狄清便把卢龙塞的刁难,还有太尉段颎是如何被逼死在狱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啪!”狄清话音未落,身旁两个脾气火爆的颜良、文丑怒极而起,骂道:“奶奶的,该死的士人,天子竟然早就发兵,他们竟然拒而不发,陷我昌黎城四万百姓于不顾,竟然让我两千属国兵血战半月之余,这些士人真是该死!”

    “没有想到公綦稠竟然这么阴险,大人如果没有打赢这场仗,在即便逃回洛阳,也难逃死罪!”即便身为士人的沮授也怒了,他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做的这么绝,丝毫没有把辽东百姓的生命,大汉国运放在心中。

    “公綦稠在卢龙塞被杀,我们听到消息的第一刻,便觉得大人这事做的大快人心!”狄清说道。

    “还不是你们能顺利抵达洛阳,向天子把咱们在辽东的冤情说了。”颜良接道:“要不然指不定咱们该要受多大的冤枉呢?卢龙塞的事情也不会就这么顺利挺过!”

    “可不是吗,为了卢龙塞这事,先帝的三个公主,两朝太尉,天子刘宏跟这些士人吵了许久才安定下来。”

    “所幸公綦稠这个老家伙死了!”

    众人释然,但皇甫岑单单没有开口,所有人目光转向皇甫岑。

    戏志才扫了一眼,然后看向程昱、沮授,三人同时咯噔一声,心道不好。皇甫岑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有仇必报的人,指不定还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却见皇甫岑脸色铁青,双眸之中的怒火隐隐烧透整片天。

    “不,不算完!”皇甫岑拳头握紧,发誓一般道:“还有阳球、袁隗这些真正的罪魁祸首!”



………【第十七章 四方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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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甫岑不是善类,他其实可以归咎为阴鸷那一类人,初到汉末的他或许还会有些幼稚的想法,或者一些虚无缥缈的幻想,也喜欢光明正大。可从涿县到洛阳,再到辽东。从崔珏到宗世林,再到公綦稠,这些大汉所谓的名士带给他就是经验教训,他们让皇甫岑一次次摔倒,然后他一次次站起来,同他们抗衡。这条道路很艰难,说实话,同士人都,就是跟整个天下斗。皇甫岑以为在这条道路上他自己是孤独的,可是在见到过段颎苍茫豪情无处释放,再有天子夜半前席的无奈和无助,皇甫岑就知道自己并不孤独。从而也坚定了对抗他们的这条路,他要一直走下去。

    段颎之仇,白马之仇,这些仇恨皇甫岑给他们记着。

    看过天子密诏后,皇甫岑确定天子确实不负当初誓言,开始整治山河。河东是他的第一块试验地,而他皇甫岑依旧是天子刘宏的急先锋,霍骠骑。

    天子给皇甫岑的权利很大,甚至他人都不知道皇甫岑到底凭什么有那么多让天子信任的地方。

    除却一切外因,皇甫岑开始逐一下手。

    从中山征调一批人手,然后又命令沮授去接手郡国兵,文丑暂时作为沮授的副手,先接手河东的兵权。

    当然皇甫岑没有轻易触碰其他各县,怕引起他们的极力反弹,皇甫岑决定先整治盐监之后,从民政入手,控制各县收支财物,有了钱后,皇甫岑也才好更加容易养兵、练兵,兵权到手,对各县的控制自然形成威力。

    所以,盐监之礼绝对是重中之重!

    皇甫岑这番动作进行的很隐蔽,除了几个心腹,就连郡丞裴茂都有所不知。

    处理完之后,皇甫岑趁着日头将落,天色渐晚之际,匆匆换上一副青衣小帽,匆匆赶到事先同关羽约定的地方。

    “终于来了?”关羽眉头一皱,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

    “有事?”皇甫岑一下便察觉出关羽的不太对劲儿。

    “没事。”关羽强硬的回绝。

    “如果你有疑虑,对我来说,很冒险。”

    见皇甫岑口气很真挚,关羽思索了一下,说道:“我的妻儿都被人接走了。”

    闻此,皇甫岑松了口气,释然的笑笑,拍着关羽的肩膀,笑道:“放心,他们是我派人带走的。”

    “你?”关羽凤目顿时微露杀气。

    “你觉得我像是用人威胁的家伙吗?”皇甫岑知道关羽怎么想的,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自己确实喜欢那孩子!”

    “关平?”多日的相处,关羽对皇甫岑还是有一点点认识,皇甫岑这话说的应该没假,淡淡道:“如此来说,办完此事,关某有一事相求?”

    “说。”

    “此事过后,我与大人再无瓜葛,我的家小也请大人放回。”言罢,关羽扬手离去。

    未待关羽走远,皇甫岑幽叹一句道:“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你没有信心?”

    关羽身子颤了颤,然后头也不转的离去。

    皇甫岑苍茫起身,然后作势离去,嘴里不停的呢喃道:“你以为跟我搭上关系,你还能跟我无干系!呵呵,你愿意,我干儿子还不愿意呢!”

    ……

    皇甫岑这头有动作,其他势力也不敢怠慢,经过今天的下马威,盐监之上的小吏俱被皇甫岑这帮人吓破了胆,这个大人不同以往,如不早早给上面送信,恐怕这盐监有失。当然,新任太守并无一丝不满的表露,可这并不代表,这新任太守没有想法。

    信笺传递的很快,只经过了一个昼夜便送至了洛阳、弘农、河内等地,三河京畿重地,住着的大多数都是官宦之后。

    信笺一下子便送至了名士崔烈、许训、杨彪、袁隗等人的府邸。

    河东盐利占据着大汉四分之一的盐利,关乎着这些大家族的收入,他们焉能不紧张。

    司徒袁隗席地而坐,眉目不展,听着许训和崔烈这两人的急告。以往,袁隗一向对不上许训这类投靠宦官的人,也不喜欢崔烈这类时常变卦的家伙,但是眼下他们说的事情,他袁隗却不能不重视。

    “这皇甫岑新官上任,便粗布烂衫赶往河东,袁公,你说这不是给河东官吏下马威吗?”

    “刚到河东次日便赶往盐监,这皇甫岑想要干什么?”许训眉头紧蹙,低声道:“谁都知道,河东之重,这盐利最重,他皇甫岑不是也有意要插一杠子?”

    “很难说,这个家伙如果真要是个爱财之人倒是好办了许多。可是袁公不要忘了。”言此,崔烈做贼心虚的环看四周然后低声道:“他皇甫岑可不是个善类,因为一个田晏,他就能枉杀公綦稠,这个家伙胆大包天的很啊!”

    “就是,段颎身死的消息,他能不知?那可是……”许训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司徒袁隗恶狠狠地的瞪了回去。

    崔烈也暗自责怪许训不会说话。缓和一下,后接着道:“袁公,咱们在河东可有很大的利益。”

    “急什么!”袁隗瞪了一眼,然后继续道:“这不是还没出事吗?他皇甫岑在目无法纪,还能犯上作乱不成。”

    “哼!”瞧着袁隗的安静,许训轻哼一声,“你们袁家根基在南阳,河东盐利你们占据的少,对这里垂涎已久,却从未得逞……”

    崔烈但见袁隗脸色骤变,急忙的捅了几下许训,这个许训就是个小人,而且还要小到极点。

    “哼!”许训跟袁隗乃是同乡,可许训却丝毫没有给袁隗面子,袁隗也一向不喜此人,也没有三公的架子,断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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