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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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身旁黄巾侍卫顿时蹦了起来,大惊失色的瞧着他们的少主,他竟然如此安排,何其危险
“放心”张婕儿笑了笑道:“我是黄天之子,再没有推翻这个世道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
“沮府上下大难不死,多亏白马上下,鼎力相助,拼命死保”沮煜抬抬手,身子也坐立不住的向前,对着皇甫岑拱拱手
皇甫岑只是淡淡起身,摇摇头,道:“非是岑本意,只因公与先生曾有恩岑,如今又为岑之河东幕府,岑又怎敢不死命保住沮氏一门”
听皇甫岑开口上下,谈及的都是自己的长子沮授,沮煜自觉脸上有光,又觉得有些愧疚,毕竟当初自己并不赞同沮授投靠皇甫岑,而事实证明,沮授的眼光没有错,眼下皇甫岑带领白马义从收复广平,广宗的门户大开,接下来平定河北也是迟早的事情,而经历了这数次大灾大难,他皇甫岑在天子刘宏眼中的地位自然与众不同,虽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沮煜懂,可事实上这么多年,皇甫岑也没有因为此事而遭殃,只能说明一件事,皇甫岑在天子心中与众不同所以沮煜也决定把自己家族的利益绑在皇甫岑的战车上,以往他也许会因为立场不同,而担忧皇甫岑有什么举动,可眼下,自己的长子毕竟已经成为了皇甫岑的座上宾,没有什么好置疑的了
“大人,老夫见城内缺粮,想捐献一些,略表心意”
皇甫岑点点头,沮煜这么做毋庸置疑是对的,随即点头道:“好”
“这就派人送去”
“不急”皇甫岑起身,走到沮煜近前,笑道:“广平乃是重镇,许多士人子弟的家族都在这里”
话还未说完,沮煜的脑袋便已经转过磨来,偷偷瞧了眼皇甫岑,心中暗道,皇甫岑好算计,想借助自己旁敲侧击,那些还剩存的大户,事情到没有什么难办的,只是由自己出面,难免会同士人们日后划清界限划清界限?嗯?难道说,皇甫岑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沮氏同士人划清界限?
皇甫岑安静的瞧着沮煜,一句话都不说
可他这不说话,在沮煜眼里却比说什么话都有压迫力
就仿佛在对沮煜说,你赌还是不赌?
沉浸了刻,沮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最后承认的点头道:“好,我去”
………【第五十二章 安定皇甫】………
东郡
天气已由夏转秋,暴晒的秋老虎本应该是农作物的生长主力,但眼下却成为急赶路汉军最大的障碍,每个人脸上挂着无数汗水,却来不及擦拭,不敢挺小脚步,擦拭汗水这支军队,正是从宛城调集此处平叛的汉军,为首的主将正是皇甫岑的堂兄——皇甫嵩
“文初”
“将军”听见身后一声呼唤,在前赶路的一白衣儒者转回身,停住脚步道
“想什么呢?”皇甫嵩一笑,手指了指阎忠道
“没什么”阎忠一笑,却目视荒野,喟叹道:“可惜大片良田,却颗粒无收”
“嗯”闻此,皇甫嵩点点头,道:“蛾贼作乱,人人无心务农,却是可惜了这大片良田”
听皇甫嵩这么,阎忠苦笑了摇摇头,话是这么说,但要是都推卸到太平道的身上,多少有些偏差,不过,眼下,阎忠却不想多说什么
皇甫嵩也瞧见了阎忠那无奈的表情,低声叹息了一下,其实他自己心理也跟明镜似的,只是有些话不想点破而已
两人相继陷入无语
最后,反倒是阎忠转移话题道:“听说少公子还没有被白马义从扣押了?”
“嗯”皇甫嵩沉吟许久,才抬头瞧着阎忠,道:“此事却是了无音讯”
见皇甫嵩有些担忧,阎忠化解皇甫嵩的担忧道:“将军放心,听闻将军长子皇甫鸿数次激怒皇甫岑,都未有事,这皇甫郦又是其兄长之子,皇甫岑做事应该有分寸”
言及家事,皇甫嵩反倒是惆怅许多,频频摇头道:“如果被扣押的是鸿儿我到没有什么担忧的了,偏偏是他长兄之子,说不定……”想了一会,皇甫嵩干脆揭开陈年旧事道:“这么多年他心里的怨恨定然不轻”
阎忠诧异的回看皇甫嵩,说实话,身为皇甫嵩的军师,皇甫嵩很少在自己面前提及皇甫岑的事情,也从来没有正面回应,眼下这么说,无疑表明在洛阳城内流传的消息是真的,惊问道:“皇甫岑竟然真的是度辽将军幼子?”
皇甫嵩点点头,道:“他确实是叔父的幼子”
“何为证?”阎忠一急,竟然失态的问起皇甫嵩的家事
但阎忠毕竟不同他人,他同皇甫嵩的交情不是他人能比的,皇甫嵩也不在意,道:“从北地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过婶婶,她确实点头了”
“那将军为何不承……”话还未说完,阎忠已经明了的瞧着皇甫嵩,压低声音道:“你怕他毁了安定皇甫氏的名声?”
皇甫嵩点点头,斑白的胡须颤了颤,略带歉意的回道:“我不能让叔叔数十年建立的名声就这么毁掉,当年他冒着生死跟着那些名士上书求禁锢是为什么?还不是要让安定皇甫氏摆脱武夫的名声,成为关中大阀”
言罢,皇甫嵩眼眶微润,他年少丧父,都是叔父从父皇甫规养育成人,甚至能走上仕途也多由皇甫规的原因,所以,从某个意义上来讲,皇甫规等同于他的父亲,可是,为了家族利益,面对皇甫岑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不仅愧对婶婶马氏,也愧对叔父皇甫规,可家族利益与一个人的抉择提,他无疑要为整个安定皇甫氏着想,眼下又要再见皇甫岑,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阎忠拨转马头,瞧了瞧慢慢离去的皇甫嵩,心中微微一叹,道:“将军,你背负的东西是该让他来承担了”
……
广平
“大人,董卓来了”
皇甫岑端坐在一旁,双目微闭,正在静静养神,神情有些捉摸不定的放下手中的书简,抬头望着前来报信的黄忠道:“多少人”
“西凉铁骑残部不足数千”黄忠躬身回道,然后又补充道:“对了,进城的人只有几骑”
“只有几个人?”皇甫岑看了看表情严肃的黄忠,慢慢放下手中书简,想了一下,然后道:“走,咱们去看看”
刚刚转过书房,走入客厅,便瞧见董卓同李儒、徐荣、华雄四人在座,他们的对面站着关羽
下垂首的华雄瞧见进来的皇甫岑和黄忠,目光一下子死死锁定黄忠,双眸怒火暴涨,双拳紧紧握在一起,恨不能握死面前的黄忠
华雄的异动,黄忠和关羽似乎也瞧见了,目光纷纷转向华雄
皇甫岑和董卓也发现了三人的异状,皇甫岑轻轻扫了眼身旁站立的黄忠和关羽,心中忍不住的一笑,面前华雄整个样子恨不得生撕了黄忠和关羽,偏偏自己身后的两尊铁塔,一个面无表情,动也不动;另一个凤目微闭,连瞧都不瞧华雄仿佛在这两个人的眼中,丝毫没有华雄的地位
“咳咳”董卓似乎也发现了黄忠和关羽的态度,尴尬的提醒下垂首的华雄,拳头不住的抖动
华雄由不知趣,仍然如此
董卓自觉面子大跌,人家黄忠和关羽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还在自己面前丢人现眼,这气势又不知不觉的弱了下乘
李儒瞧见此情此景,急忙转移话题道:“皇甫大人,我岳父来此,实为告别而来”
“告别?”皇甫岑故作不明,其实他很清楚,董卓为什么要走,可是做戏总要做全套才好,问道:“为何?”
董卓脸色难看的变了变,起身,然后踱步到皇甫岑的近前,压低声音道:“你已经捞的好处,又何必装傻呢?”
“嘿嘿”没有董卓想象中的故作不明,皇甫岑反而奸笑两声,把头凑到董卓近前,压低声音道:“转不装傻我不清楚,不过,河北这趟浑水,董将军是来错了,不过……也好过,日后相见,你还不了解我皇甫岑”
听此,董卓抬头,脸色不悦的瞧着皇甫岑,一言不发
他这不说话,表情又十分严肃一下子让空气变得十分凝重,随之偏厅之上的华雄、徐荣、黄忠、关羽四人也都横眉立目,警惕着对方
似乎,就在一瞬间,紧绷的那根弦就要断裂一般,不过没人说话,也没人表示什么
“哈哈”两人的目光对视了好久,董卓率先笑了起来,瞧着皇甫岑道:“不愧是老将军的幼子”
“幼”字眼儿,让董卓咬的很重
“彼此彼此”皇甫岑并不在意,松懈的缩回手,反讽道:“只可惜,有些人一辈子也只是西凉第一悍将,当不得统军列阵的将军”
闻此,董卓的脸色下阴
即便身旁的李儒同华雄也震惊的瞧着董卓,自从董卓率领西凉铁骑以来,就一直没有人敢同他这么说话,今日的皇甫岑不知为什么如此火大,竟然开口闭口提及的都是董卓的糗事
斩了张梁之事,河北大地尽知董卓武力,可失了西凉铁骑,也让董卓颜面尽失
何况,董卓乃是皇甫岑父亲的老部下,两个人这么一比较,孰高孰低,一辨知晓
董卓几分皇甫岑出身来历不明,皇甫岑就揭董卓的丑事,两人这一次才算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同皇甫岑相熟的徐荣暗暗心惊,他知道皇甫岑的为人,也从没有见过皇甫岑如此言语不善,同昔日辽东假佐反差太大,可董卓毕竟是自己上司,皇甫岑又是旧交,虽然未同董卓挑明相视,但徐荣自恃不能坐视不管,随即上前道:“大人本是将军子嗣,我家将军又曾为旧部,理当亲近,理当亲近”
皇甫岑想开口说些什么
却瞧见董卓一抬手臂,制止身后徐荣说话,对着皇甫岑,牙齿咬的很死的问道:“小将军此战不俗,利用老夫吸引蛾贼注意力,这一石二鸟之计你都成功了,广平城也取下了,不知小将军为何对老夫有如此深的敌意?”
皇甫岑没有回答,其实他心中自知董卓野心不小,日后是同安定皇甫家有相争之事,而且董卓又非礼母亲马氏,加上张奂、尹端对董卓的评价,皇甫岑是天生没由来的厌恶,可这些却都不能作为眼下开口解释的理由,只好把头转向一旁
很不凑巧,皇甫岑的目光所及处,正是华雄那里
“他?”董卓手指突然指向华雄,脸色玩味道:“不会只因为魏郡城下小事,就如此计较?”
“多个朋友总好比多堵墙,如果,我把他交与你,你……”瞧见皇甫岑不说话,董卓狠狠心,接着说道
未等董卓说完,皇甫岑反倒是笑了笑,靠到近前,低凑道:“呵呵,何必如此,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任凭有何交集,也难有交情”
“你”听闻皇甫岑此言,董卓宽大的衣袖一扶,怒向皇甫岑
瞧见事已谈崩,皇甫岑也没有过多想说的,甩了甩衣袖,脸色绷紧,背过身子,喝道:“——送客”
“你”李儒扫了眼皇甫岑,觉得皇甫岑很无情,这趟来简直就是自找无趣,怒不可支
“哼”瞪了眼皇甫岑,董卓连留步寒暄都没有,转身离去,嘴里还不忘的低吟道:“你,等着”
………【第五十三章 打听清楚】………
“送客”
一声冰冷的回应让董卓等人尴尬的转身离去
目送董卓离去后,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