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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白马-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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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再遍”张让坐在毡毯上,直指面前的小黄门左丰,脸色铁青

    “是”左丰摸着不知何时被弄红肿的脸庞,忧虑的重复一遍

    在听过左丰二次谈话后,赵忠扭回头瞧着张让,说道:“张公公,这事情决然不能这么算了”

    张让挑了挑眉毛,皱皱眉思虑片刻,然后淡淡道:“卢植真这么说的?”

    “是”张让那阴冷的目光骤然变换,吓得左丰脖子一缩,怯懦的回道:“他确实是真么说的”

    “你有没有像他索贿?”张让很了解自己门下太监做事风格,往常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可眼下,他却不得不重正视此事

    左丰眼珠向侧后方转了转

    封谞在那里点了点头

    左丰便硬着头皮回道:“有可是张公公,你也知道我们在外,多有使钱之处,寻常皇差哪个没有打赏,他卢植凭什么就可以让咱们白跑腿,我心有不甘,所以才有这么一追”

    “强词夺理”张让猛拍几案,起身怒道:“你也不分场合时间,就这么空口想要”

    “公公饶命”左丰胆颤磕头如捣蒜

    “饶命?”张让侧了侧头,似乎在向谁有意说道:“在我这里这么说可以,可是要是让天子知道,天子对我们又该怎么想?”

    “这”

    “还不退下”赵忠急忙挥手斥退左丰,对着张让说道:“张公公,不论怎么说,这个卢植太不给咱们面子了,如果这次就这么算了,日后他士人该怎么看我十常侍?”

    张让心中暗笑,赵忠俨然还对皇甫岑的心存嫉恨

    “张公公,上次宋典的事情,已经让这群士人对咱们……”封谞靠至近前,低声附言道

    “哼”张让瞧了眼封谞并不开口,也不答话,只是独自拿起一旁的酒水慢慢饮尽,低声道:“宋典那是他自找的,他动谁不好,偏偏知道皇甫岑是谁的人,他还动,那不是给咱们找麻烦吗?这种人就是天子不杀,咱们也留不得是不是啊,封谞封公公”

    “是是”封谞暗自擦了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现在他满脑海里都是怎么解释自己的激进张让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跟太平道的瓜葛

    听出张让话中有话,赵忠也转头扫了眼封谞,却没有纠缠于这个问题,低声道:“眼下蛾贼乱起,各地郡国兵战力不堪,士人联手威逼圣上放旨复起,如果拖得越久,这士人就越壮大,他们掌握了兵权,咱们就加危险了”

    “嗯”赵忠这句话说的没错,张让点点头道:“我也担心此事”

    “如今南线黄巾败退,北线卢植迟迟不动,不正是给士人复起的时间,我想天子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卢植下台对咱们来说有利无弊,而且也不触及天子心腹皇甫岑,卢植毕竟是士人之中有名声的大儒,我们不必忌讳”

    “嗯”

    “如果,咱们借此时间推荐咱们的人掌握军权,安对士人来说无疑将是一个很好的打击”赵忠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一份密报,笑笑道:“公公你看,这是西凉董卓送来的信笺,这上还有些礼单”

    “哦?”张让一喜,笑了笑道:“董卓深知我心啊”

    “呵呵”赵忠笑道:“与其扶持一个屡次跟咱们作对,日后还会对咱们有威胁的皇甫岑,何不扶持董卓,蛾蚁已成落魄之势,让董卓去河北立功,那咱们便可把持一半的军力,士人拿什么跟咱们斗?”

    “好”看过之后,张让想了想,最后拍板道:“如是,我这就去见天子我想天子也坐立不安了”



………【第二十四章 骗局在后】………

    广平城下

    “大人,怎么广平城没有丝毫动静?”张飞侧身走回,看着皇甫岑,然后问道

    “这”皇甫岑也是颇为不解的左右瞧了瞧,无奈的回道:“他们还需要考虑?”

    “这都什么时间了?”张飞撇撇嘴,道:“要考虑到什么时候?”

    戏志才在旁瞪了眼张飞,皇甫岑都这么说了,那就决然有他的把握,不过,眼下广平城的反应确实挺出乎人意料的,呢喃的问道:“大人,广平城是不是换了他人?”

    “换了他人?”皇甫岑停下脚步,起身瞧着广平城,突然心中一颤,难道,张婕儿来了,也只有这个丫头对自己最了解,也只有她才会逆向思维,因为从小到大自己教他的也不过就是这逆向思维而每每到键的时刻也总是会出现她的身影

    “大人大人”

    “哦?”皇甫岑猛然反应过来,问道:“什么事?”

    “好像有人来了”戏志才指了指远处,对着张飞说道:“别废话了,你去看看,那来人是谁?”

    “好”张飞脸色一变,握紧自己的兵刃,不敢耽搁,脚下加紧的向前走去,神情肃穆,担忧的喃喃自语道:“又谁来了?”

    “二哥二哥”来人正是刘备,马也不放缓,直径的奔向皇甫岑而来

    “老三?”皇甫岑心中一动,脑海之中立刻划过一个不好的念想,低喃道:“魏郡出了事”

    闻听此言,身旁的白马义从,纷纷一颤,跟随着皇甫岑向前走去

    “站住”张飞只是听过刘备这个名字,却没见过刘备,不知道他是皇甫岑的结义弟兄,见来人气势凶猛,根本没有减缓的意图,心中争斗之气越胜,拾起身旁的兵刃,对着面前疾驰而来的快马,狠狠地挥出,大声怒吼道:“还不下马”

    刘备哪里注意到面前疾驰而来的张飞,只把他当做寻常&;小兵,而且白马义从都认识自己,也就并未多加注意

    可张飞毕竟是张飞,他一出手就是带了八分的力道,刘备一个猝不及防便被张飞摔下马去

    “扑通”

    尘土一扬,皇甫岑急忙跑过去,去扶刘备

    “怎么回事啊你?”戏志才跑到近前,对着张飞就是劈头盖脸的给了一下子,顿时把张飞打得蒙头转向

    “我怎么了?”张飞回身瞧了瞧,却瞧见,所有的白马老卒神情震惊的瞧着自己,然后又见皇甫岑正紧张的去扶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口中还不时的喊着,老三,你没事?

    “松开”刘备头上带着尘土,有些微怒的瞧着张飞,愤恨的瞪了一眼,然后看向皇甫岑,满肚子怒火吼道:“你说怎么回事?”

    “他不认识,以为你是敌非友,翼德,这是我三弟,过来给玄德赔个不是”说着皇甫岑冲正发愣的张飞说道

    “赔什么不是”刘备怒气哄哄的骂道:“你说这怎么办?”说着盯着皇甫岑

    “呃”皇甫岑一怔,刘备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啊,怎么会对眼前的小事,揪着不放

    刘备见皇甫岑不答话,怒气胜,质问道:“我们都听着老师的命令原地不动,你这倒是可好,自己逞能,带着两千人就敢来攻打广平”

    “这”皇甫岑这才明白,原来刘备恼怒的是这件事情,但事情败露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如果要不是狄清带我来广平,我还找不到你呢”说着刘备把手中的信笺扔到皇甫岑的怀中,怒道:“看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二哥,你要多少负上一定责任”

    “责任?”皇甫岑结果信笺,扫了几眼,这是半日前从魏郡传过来的最消息

    “老师本来不该同左丰发生这么大冲突的,当日我同大哥都已经赶到了,偏偏未见你的踪迹,他左丰借故勒索,老师是何等人,怎能行贿阉佞,你看眼下这倒好了,他左丰回去定然进献谗言,老师可就要遭殃了”

    看完信笺,在听完刘备的一席话,皇甫岑的哑口无言,同刘备解释什么自己为什么消失,来此围困广平城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左丰诬陷卢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而且自己又无能为力的阻止他的发生

    “这件事是二哥你惹出来的,你回去解决”刘备似乎觉得自己方才说话有些过重,又再言道:“当然了,二哥急于平定蛾贼的心情我都理解,可是老师的事情你总要考虑一下,我不明白,老师拖垮蛾贼的策略很妥当,你又为什么急于来此?总不会是怕人抢功?”

    “废话,你看大人像那样的人吗”戏志才虽然理解刘备的误会,却见不得皇甫岑受冤,驳回了刘备一句,然后看着皇甫岑问道:“眼下怎么办?”

    “对呀,这广平城是不取了?”张飞还处在半懂不懂的情况下

    皇甫岑回身瞧着广平城,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滋味百般,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即便眼下联合演戏,拿下广平城,日后解释是一回事,可卢植也没准要被捉拿归案,依旧救不了卢植想了想,皇甫岑大惊失色,错愕的张着大口,回身瞧着广平城,低喃道:“来人……拖延……左丰,原来如此”

    “什么?”众人齐声问道

    刘备也瞧着皇甫岑,他总觉得皇甫岑办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皇甫岑办事一向谨慎稳妥

    “城内换了主将,不是张梁,是张婕儿不行,我要回魏郡”言尽,皇甫岑飞身上马,也不顾身后众人率先离去

    关羽、黄忠、张飞、刘备、狄清几个人同时看着戏志才,希望能听的准确一些,戏志才也是恍然大悟的说道:“广平城迟迟没有动静,是因为他们知道朝廷必定派人前来为难卢师,而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听完戏志才的解释,众人纷纷点头,这才明白过来问道:“咱们怎们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回军”戏志才拍马前行,心中暗自叹了叹,心道:“还好,早先有徐晃和张颌安排进了广平城,否则日后破这广平城难矣”

    ……

    广平城上

    张婕儿同张梁早在城上观察着城下的一举一动

    “侄儿,他们走了”张梁从一侧走了出来,拍着面前的墙跺,笑道:“没想到,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竟然没有你一个计策好使,看来我真的老了”

    “不是叔父老了”张婕儿笑笑道:“是汉庭内部已经昏聩腐朽至极,很多东西都已经糜烂到了骨子里,就算是没有我在,也会有人在洛阳办成此事”

    “是啊大汉统治了四百年,腐朽了四百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推翻这座大山,建立一个的国度”

    “大同世界?”张婕儿沉思回味了一下,这四个字皇甫岑和张角在身旁不知道都提过了多少次,而每一次他们的答案都不同,有些人总是看不到最后的危机,“如果不是大同世界,那么百年之后,我们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你说什么呢?”张梁略带责备的语气道:“这怎么可能”

    “三叔忘记了‘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呸”张梁吐了口唾沫,然后转移话题道:“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他皇甫岑真是个灾星我看这卢植说不定要因此丢了性命”

    “如果要丢了性命那还好”张婕儿忧虑道:“如果卢植真要出了什么事,他皇甫岑也决然不会这么束手就擒,迟早是要反朝廷的”

    “哦?”张梁喜欢听张婕儿说话,她的分析总是能那么到位,眼下张婕儿这番分析就很让他同意,点头问道:“如果没有,会怎么样?”

    “不知道,也许对我们的攻势会很猛,也许会消极怠工”张婕儿说道:“卢植秉性倔强,他对大汉忠心可鉴,不能希望看到皇甫岑对朝廷有所不满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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