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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第67部分

小说: 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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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呢,调你来净庭是安阳公主亲自下的令。咱们也不知道你小子哪里入了安阳公主法眼,让公主殿下觉得你是个装夜香的好材料。我这就不好轻易挪动你,万一坏了公主殿下的布置——你说如何是好?”
秦媚儿心头一沉,听这意思又是不成?难道又只是来搜刮他的银钱——只是他如今也实在没有油水可吐了。
“不过嘛,这都快十年了,想来公主殿下日理万机,未必还记得你姓甚名谁。”陈副总管眯着眼睛,一副活菩萨的笑脸,“正好祥云宫原本倒夜香的小李子生病挪出宫去了,我一合计,我这儿子还在净庭受苦呢,这便来了。”
秦媚儿跪下颤声道:“爹!您真是我亲爹!”
陈副总管笑眯眯敲了敲他后颈,和气道:“打理好铺盖随我来吧。不过有一条你记住了——我带你离了净庭,给你铺了往祥云宫的路。到了外面,你可要分清楚你是谁的人。”
秦媚儿声泪俱下,抱住陈副总管大腿,嚷道:“儿子活着死了,都是爹您的人!”
   

☆、第68章 风起蓄势待发各方动

上官千杀醒来时,东方还是一片鱼肚白,西边的天空中闪烁着几点残星。秋风吹拂着庭院中高大的垂丝海棠;无声无息亦无香。
两月前,孟七七来他府上;对着光秃秃铺满砂石宛如校场般的院落大为不满。她追着他问道:“真的不要栽种几棵花树吗?如果你不喜欢花,果树也可以呀。搭个葡萄架;秋天就有自己种的葡萄吃了——跟市面上买来的吃起来可不同。”
他对栽种花树还是搭个葡萄架都不怎么感兴趣;只是铺满砂石的庭院就足够了。质朴粗糙,是他这么多年来所熟悉的生活。但是孟七七如果肯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也就不是孟七七了。她那天跟着他足足念了两个时辰;他原本含笑听着无声拒绝;直到她祭出来杀手锏,“战神大人;我以后也会住过来的呀。不如折衷一下;我们种海棠吧。我喜欢海棠花的颜色;而且海棠无香——你最讨厌的香气没有哟。”
他那会儿多半是被“七七会住过来”这个念头蛊惑了;竟然考虑过后点了头。而后;他卧房外面便多了两棵高大的垂丝海棠。
如今花开时节,只见海棠花正是香雾空蒙,崇光袅袅,果然也没有他讨厌的香气。
花已开好,只是这两个月来,要他种花的女孩再没有来过了。
“少将军。”高志远快步走过来,手中握着一封上了火漆的书信。
上官千杀接过那信来,拆去火漆,以两指夹住信纸,远远摆在身前迅速看了一遍。
“少将军,是云州来的消息。是不是……时机到了?”
上官千杀将那信纸在两指间轻轻一揉,松手处,只见片片碎屑如雪花飘落,被秋风一送,偶尔有伏在一旁的海棠花瓣之上,仿佛胭脂唇上的一点霜。
这让他等待了十年的时机——在它终于降临的一刻,为什么他并没有感到想象中的兴奋与愉悦?
上官千杀凝视着那开得正盛的垂丝海棠,轻轻伸手为娇艳的花瓣拂去上面的纸屑,他的脸上显出一点怅然的温柔,“照计划行事吧。”
高志远领命而去。
一骑快马从上官将军府飞驰而出,径直往城外驿站而去。一个时辰后,有骑士打马自官道而入城门,他一路高喊着,“八百里加急!”
这是一份从云州发来的八百里加急,由高将军高建功与云州刺史蒋如君共同用了印,急报吐蕃八月初突然进犯,云州已有半壁失守!
这则战报一递上来,且不说前朝怎样乱作一团。国库空虚、无力再出粮饷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朝中大臣再能耐,也不可能凭空变出“粮山”“钱山”来。没有粮草,这仗要怎么打?
只说这消息传到祥云宫中之时,胡太妃正躺在窗下的软榻上,闭目假寐,享受着宁嬷嬷二十年如一日的高超按摩手艺。
“最近这祥云宫中如何呀?”胡太妃喜欢在这样享受着的时候,听宁嬷嬷絮叨两句宫中琐事,一来大致了解一下眼皮子底下正在发生着什么、防止出现“灯下黑”这种致命的疏忽;二来,宁嬷嬷毕竟也跟了她二十年了,听她这样絮叨着,竟也有种……类似亲人的感觉。
宁嬷嬷笑着,手上的动作一丝不乱,口中轻言漫语道:“祥云宫各处都还算稳妥……”她照例说了一番,临到尾声却比往日多添了一句,“就是奴婢这些日子,寻思着一桩事情,也不知该不该说给您听——只怕污了您的耳朵。”
胡太妃闭目笑道:“你只管说。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难道还担心本宫会因为一句话治你的罪不成?”
“娘娘仁善。”宁嬷嬷忙追了一句,小心地觑了一眼胡太妃的面色,只当是闲话家常般低声道:“奴婢如今年纪也大了,也想着往后有个摔瓦盆的。这话糙了点,娘娘您别见笑。俩月前,咱们祥云宫的小李子生病挪出宫去了,新进来一个叫秦媚儿的。这秦媚儿三十如许,不像小太监那么不顶事儿;不过职位也还低,如今只是个倒夜香的。奴婢寻思着认了他做个干儿子……他对这宫里年长点的倒都恭敬,看着是个守礼的。”
年纪大点,性情稳妥,就不太会半路因为犯了事儿被赶出宫去;职位低,没有旁的法子只能抱紧了眼前仅有的大腿,安安心心做个好“儿子”。
胡太妃心里暗笑,也真难为宁嬷嬷找出这么个人来。她半睁了一下眼睛,漫不经心扫了宁嬷嬷一眼,“就这个?本宫不信。这姓秦的,只怕还有哪里入了你的眼吧——你不肯告诉本宫?”最后一句起了点威势。
宁嬷嬷做出一副被逼不过的样子,吞吐道:“实在不是奴婢有意隐瞒,只是这事儿奴婢白白来告诉您,只怕旁人多想。那秦媚儿如今是咱们祥云宫收夜香的。娘娘这里的……奴婢见他收过几回。每回,他都打开瞧好闻过。奴婢有一次见了,觉得他这人……太奇怪了些,便问他为何要这么做。原来他在净庭呆了十年,竟练出一样本事,能从夜香里看出一个人身体里是不是有病症来。他从前在净庭那样的苦地方一呆就是十年,如今好容易出来了,自然是要全心全意侍奉咱们祥云宫的主子——娘娘您呐。”
胡太妃拧着眉头,听宁嬷嬷讲了这秦媚儿的举动,心里一半是不喜一半却又是被人奉承到极致的些微得意。她淡淡道:“本宫知道了。你让他明日来这里,给你磕个头,就算认下了。你放心,你跟了本宫二十年,本宫不会让你落得个没下场。这人既然成了你干儿子,本宫自然有好去处安排给他。”
“娘娘天恩!”宁嬷嬷忙笑着答应了,见胡太妃皱了眉,便知道今日的“絮叨”可以到底为止了。她闭上了嘴巴,沉默而卖力得给胡淑妃继续按摩下去。
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太妃娘娘,南宫公子来了。”
   

☆、第69章 故纵咦说好的欲擒呢?

胡太妃屏退了下人,与南宫玉韬对坐说话。
“玉如军可准备好了?”
“回娘娘,蓄势待发。”
“唔;善善此姝——你看如何?”
“躁了些。”
胡太妃赞许点头,南宫玉韬这个“躁”字点评得很到位;善善心计忍性都是上佳的,本该是翻云覆雨的个中好手。只是不知为何她小小年纪;便如此急功近利;平时遮掩着露出一副羞怯怯的样子只道哄过了所有人,一到见真章的时候,却又不合时宜地跳出来表现。归根结底,还是躁了些。
不然的话,也真是一株好苗子,来日嫁入马家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胡太妃忽而想起自己从前十年悉心栽培的另一位女孩来,那倒真是个冰雪聪明的,瞧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机敏。只是造化弄人,她养出来的小虎崽子反过来要咬她的肉。胡太妃轻轻叹了口气,收回心思,又道:“云州刺史看来已经彻底是咱们的人了。你这一招调虎离山也真是高明,上官千杀到了云州,与西北军纠缠起来。咱们稳坐京都,手握玉如军……”她吸了口气,眼睛里闪烁起隐藏多年的野心,“立时便能执掌日月。”
南宫玉韬笑道:“那还得请娘娘暂且拨出些粮米来,不然,那上官军饿着肚子可跑不到云州去。”他摸了摸下巴,“若是在京都附近,咱们起事,上官千杀听到动静杀个回马枪来——那就不太好收拾了。”
胡太妃慢慢道:“这是自然。我已经下令从湖州调集两月粮草,运到并州,只等上官军过去了。”她忽而浅浅一笑,这样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她年轻的时候常常挂在脸上——就如同现在的南宫玉韬一样。可是只有跟她同类的人,才懂这笑容背后有多少残忍冷酷的事实,“只看上官千杀有没有能耐从高将军嘴中抢下这块肥肉来了。”
南宫玉韬了然一笑,胡太妃觉得马家碍事已经很久了,这是趁势布了一着“双杀”。只是可怜马家还有与马家亲厚的高家,他们还以为与胡太妃同是“财阀”一系。殊不知财阀之间也充满了互相吞噬的危险。
胡太妃的原则曾经被孟七七总结成一句话,很直白粗暴,“不出手是不出手,一出手就弄死你。”
看似与世无争的过了十年之后,如今,轮到胡太妃出手了。
“月底就把善善与庆忠的婚事定下来吧。”胡太妃沉吟片刻,杀掉归元帝之后,碍于朝中很可能会有的对于女子完全主事起来的反对声浪,她还需要暂时与静王联手。分庭抗礼,给朝中大臣一个缓冲的时间段。但是,这一段时间过了之后,静王也就成了她需要甩脱的包袱。现在,她要给这包袱加上一点容易起火的炸药。那就是马家。
在她的计划中,上官军会和高家西北军互相拖垮。失去了西北军武力护持的马家,空有庞大的财富,就好比一个三岁小孩抱着金砖过闹市一样,谁都可以抢上一抢。她胡太妃当然是最强的那个,一定能在最后吞下来。
所以,让那个躁了些的善善嫁入马家,就是给静王与马家之间埋下一颗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有时候,像善善这样既有能力又有心计,只是偏偏野心太大还没学会该如何控制的女孩——比一切的刀枪剑戟都可怕。你永远无法用常理推断这样的人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来。
所以如果你遇到了这样的人,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把她安插到你的敌人中去。然后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引爆她!
胡太妃在心底把这些丝丝缕缕的枝节都理顺清楚,又反复咀嚼了两次,确保无误,这才缓缓勾起唇角,眼睛里却仍是亮着野心与冷漠的光。她略带得意的笑了片刻,忽而转头看向南宫玉韬,看似随意道:“你帮了本宫这许多,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的?”
南宫玉韬浑不在意,拿折扇抵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笑,他笑着慵懒道:“我只是无聊罢了。”
这倒比他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更能令胡太妃相信。
前文说过南宫玉韬的父母感情甚笃,结婚育子之后便相携浪迹天涯去了。南宫玉韬这二十多年来,说是自己长大的真是一点不为过。在他长大的过程中,打交道最多的便是胡家与马家的人。
胡太妃依稀还记得,二十多年前,三大财阀商谈会面之时,南宫家出席的便是南宫玉韬。他那会儿还是个小男童,歪歪斜斜靠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把小折扇,脸上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听着她们这些大人说着商场上的生意经,说着朝廷里的文武账,竟是丝毫不感艰涩,反倒时时有惊人之语,令人不敢小觑。
不过这些年来,他渐渐长大了,如今更是长成为一名真正的男人了。她也很少再听到他说出像少年时期那样的惊世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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