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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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熙一听到自己被软了,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百般滋味在心头,看到自家姨娘还要再辩,忙掐着她的手硬拉她起来,暗使了个眼色,九姨娘这才闭紧嘴巴。
母女俩冷眼地看着李凰熙扶着孙抚芳掀帘子进去,心里的那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姜嬷嬷正待要发作,李秋熙已经昂起头真腰往自家院落而去。
姜嬷嬷冷哼了一声,装什么清高?
李妍熙急忙追上李秋熙,“四妹妹,四妹妹……”
李秋熙转头看着这个只比她大数月的三姐,冷笑一声,“三姐,四妹妹尚未洗刷嫌疑,你还是莫唤我为好,免得到时让你的名声受累,那就是四妹妹的罪过。”
被这样抢白一顿,李妍熙的脸上顿时难看起来,“四妹妹,你怎么这样说?我……我当时也没有法子,是你院子里侍女惹下的祸,你怎可推到我上……”
李秋熙双眼狠狠地盯着她,“别挡路,谁推到你上?你可得分清楚,要不然你以后说我拖累了你……”
李妍熙的生母一把拉回女儿,努了一眼李秋熙,“你说那么多做甚?没得惹了一腥……”
“谁让你惹得一腥?”九姨娘不干了,今天吃了一肚子的气,现在还要听人的冷嘲讽,她九映红当年在戏班子里也是头牌名角,众星拱月般的存在,若不是想着到忠王府为妾可以脱离籍,她这会儿也不会在此受罪?
“怎么?你现在是想要打架?”李妍熙的生母往前一站怒目道,“当初我刚怀上三郡主的时候,你这个戏子就迷得王爷晕头转向,后脚就怀上了四郡主,哟,那会儿若不是王妃心善许你入门,你以为你配当忠王府的妾侍吗?”
九姨娘气不过一把推倒李妍熙的生母,李妍熙的生母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还手,很快,两人在回廊处打了起来。
正匆匆赶回府的李盛基一踏进院子,就看到陆续散去的下人以及自己的两房正在打斗的妾侍,你抓我的头发,我扯你的衣裳,两人各自的女儿准备拉开自家生母,无奈力气不够大,被她们的生母连带的差点摔倒在地。
李凰熙听闻声响按住准备出去训话的母妃,沉着脸正掀帘子准备放话,却看到父亲正踏进来,眼珠子一转,她到了唇边的话咽回肚子里面去,伸手阻住了一脸怒气的许嬷嬷,“父王已回来了,由他去处理。”谁的妾侍就由谁去打发,她冷冷一笑。
将帘子放下,她朝许嬷嬷道:“嬷嬷,菜单子我就不下了,母妃的口味你也清楚,做几道她吃的菜即可,还有别忘了御医的,委屈你到厨房去看着,绝不能再让他们出什么幺蛾子,那饭菜做好后要用银针试毒,”咬了咬下唇,“还有安排人试吃,要包保万无一失。”
许嬷嬷忙摆手,“老奴有什么委屈的,郡主这话言重了,没得折煞了老奴,老奴这就去,以往都怪我疏忽才会让人呈上有毒的补品,这回是万万不能再出错,否则老奴难辞其咎。”
这是母亲边的老人了,李凰熙一向对她尊敬,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了眼她发红的眼睛,安慰了几句,然后才让她下去。
外面回廊中的李盛基却看得眼里直冒火,雷霆般地怒吼一声,“这是王妃的院子,你们在此闹什么?不知道她正怀着本王的嫡子吗?居然还在这儿打架,若让她动了胎气本王看你们拿什么来赔?不愧一个是戏子一个是市井小民,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管家,将她们两人拉下去各自打十大板以示惩戒。”
两个妾侍闻言顾不上一的狼狈,披头散发、衣衫破损地跪下,异口同声道:“王爷息怒啊,是婢妾们不好在此扰了王妃安胎……”
“父王……”两个庶女也脸色大变地哀求起来。
无奈这回李盛基却不买账,一脚踢开一个,怒喝人拖这两个晦气的东西下去受戒,然后大踏步地走进上房。
李妍熙与李秋熙这会儿也顾不上各自的间隙,手拉着手跟在被拖走的生母后,两眼都噙着泪。
李凰熙这才旋走进正房,朝悄然闪进来给她回话的阿三道:“那十来个无人作证的人,暗中查一下他们在京的家人,重点放在四郡主院子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至于那个朱红的家人先关押起来,今儿个夜里再审他……”
“审什么?”李盛基进来听到后半句,不由得疑道。
李凰熙挥手示意阿三下去,转头看向自家父亲,冷嘲道:“父王总算是舍得回来了吗?女儿还以为父王要在外另辟居所,这忠王府就成了偶尔回来一趟的宅邸,妻室儿女也可以置之不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父王。”李盛基自知理亏,但仍端着父亲的架子道。
一向温柔可人的孙抚芳一看到他即黑了脸,子一转面向贵妃榻里面,留了一道背影给丈夫,“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到现在才见着人影,你还配当人丈夫,做孩子的父亲?现在嫌凰熙的话不好听,更可以将我们母子仨,不,是四人都遣了去……”
李盛基一看到妻子这样原本的火气都泄了去,快步上前揽着她的肩,陪笑道:“好了,别恼,都是我的错,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看看,你与孩子都安好呢,别乱说话怪吓人的,我就盼着你这胎安安稳稳的我就放心了……”
李凰熙不想要冷嗤几声,但顾忌着母妃的子怕她动怒因而动了胎气,母妃三十多岁了再怀胎一切都大意不得,上前靠近时却闻到了父王上一股脂粉香,顿时眼睛都瞪大了,正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孙持芳已经翻坐起,鼻子在丈夫的上闻了闻。
“李盛基,你今儿个是不是顾着逛花楼,所以才会迟迟不回?”孙抚芳冷声道。
李盛基一脸尴尬,回来时没先回去换衣物再过来,再者他这段时间因孙抚芳怀孕顾忌着她没去碰府里的妾侍,好不容易看到个可人儿一时动了念,大战了几回合后才记起有人禀告说忠王府来人,这才着人进来禀告,一听闻妻子出事,不顾那可人儿挽留,急忙上衣裤匆匆与几名权贵告辞赶回府里。
“芳儿,你听我说……”
“你,混蛋。”孙抚芳气得抓住边器具就朝李盛基砸过去,不知是否孕妇的脾气变坏,她这会儿只气得混打冷颤。
“芳儿,你怎可以朝我砸东西……”李盛基避开。
孙抚芳又抓着别的东西砸过去,眼里有泪水在飞,“你这个混球,家里的女人这么多了还不知足?”
“母妃,别动怒,小心胎儿……”李凰熙上前想要安抚母亲的绪,父亲这人在她心中已是无可救药了,母亲原本对父亲没有那么在意了,但是怀上孕后似乎子又易上火。
李盛基看到妻子的子在发抖,心中这会儿也知道怕了,赶紧趋上前,“凰熙,劝劝你母妃,要顾着你小弟才行……”
哪知,孙抚芳又抄起案上的瓷器砸过来,正好从李盛基的额角擦过,顿时他的额角肿了起来隐见血丝,疼痛袭来,他的头晕了晕,子倾了倾,瓷器在他的后碎了一地。
一旁的小厮想上前扶起王爷,李凰熙一面安抚母亲,一面朝小厮狠狠一瞪,小厮不敢再上前,垂着手站在一角。
“母妃,好了,别气坏了子,不然安熙今天白为你挡了一灾,父王若再这样,只怕刚刚建立的好名声就会毁于一旦,逛花街连妻子也不顾,传出去只怕皇祖母也要下旨训斥一顿,”李凰熙目光看向一脸不悦但又震惊的父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到时候别怪我这个当女儿的没有提醒你,与您来往的是什么人您自己不清楚吗?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您不在京时他们就附向二伯父靖王,拍他的马,现在看到二伯父进了宗人府,又将目光看向您,您还真以为他们是真心投靠您?”
被女儿的一番话说得面色羞愧的李盛基没再吭声,连额上的伤口也没捂,这一层他还没有想到,只是想着自己门前兴旺怎么也好看些,所以才会与他们来往,逛花楼、听戏曲、赏花不一而足,现在想来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孙抚芳酥一上一下的,可见气得不轻,伸手指着李盛基,“你是嫌在湖州住得还不够久吗?还想连累了一家人?现在自家府里也危机重重的,你倒好,不思进取只知道一味的享乐……”
正兀自骂得起劲的孙抚芳看到御医从内室掀帘子出来,这才住了口,脸上一阵潮红,自家这些事儿口被人听去确有几分羞人,子懒洋洋地靠在女儿的上,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御医,安熙那孩子怎么样了?”
“王妃放心,五郡主是救回来了,只要下半夜好好地守着,明儿就能确定毒素清了,只是这次元气大伤,怕是以后少不得要调养很长一段子,子骨会变得差很多,更是少不了喝药……”御医忙道,对于刚才忠王府里面的家事他装作视而不见,为御医到各大权贵家中诊病,就要学会对于不关自己的事要三缄其口。
李盛基一面掏帕子捂住伤口,一面漫不经心地道:“安熙怎么了?”
李凰熙没好气地看了眼父亲,真想再呛他几句,只是顾虑着有外人在,遂道:“她误打误撞代母妃挡了一劫,喝下有毒的补品,现在好不容易才救回一条命。”
孙抚芳狠瞪丈夫,还好意思问?安熙确定没事了她也就安心了,这会儿觉得子沉沉的,猛然倒下来,李凰熙忙喊“母妃”,然后着御医上前要脉,看是否需要安胎。
李盛基也一脸的着急,在后方想要探头看一看。
李凰熙忙使小厮拉住他,不让他再上前来气着母亲,“父王,您还嫌母妃气得不够?”正回头时,看到孙抚芳暗中扯了扯御医的衣袖,御医立即会意,眉尖似皱得很紧,她这会儿不放下心来,对母亲也刮目相看,连她刚才都以为母亲是真的对父亲恼火了,这会儿才知道母亲是借题发挥有意斥父亲一顿,她这父王确实也该骂。
果然,御医随即道:“王爷,郡主,王妃是动了胎气,现在王妃的子怀这胎颇为吃力不能动怒,还请王妃要放宽心,这胎才能安稳,老夫再开几剂安胎药,与之前的一起煲……”
李盛基直点头,直骂自己是混球,不应惹妻子动怒,但孙抚芳却是头别向一边不看他,显见气还没有消。
李凰熙忙推着父亲出去,看到他不停地张望母亲,小脸沉下来道:“父王,您真想让母妃流产啊?”
“小孩子别乱说话。”李盛基斥了一句。
“那您就暂时回去,现在正直风头火势,您就不怕母妃有个闪失?”李凰熙不惧他板起来的神色,赶他出去了。
“芳儿……”李盛基也知女儿说得在理,但仍喊了一句,“你别真气坏了子,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要顾着你肚子里的儿子。”
李凰熙不要撇嘴,这孩子还没生下来父亲就一径地认定是儿子,状似提醒小声道:“父王,您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哄回母妃的心,依我看母妃这回气得不轻。”
李盛基忙抓着女儿的胳膊,“凰熙,你母妃听你的劝,你好好地为父王说几句好话,你母妃必定会回心转意,这事儿是父王错了。”难得地在自家女儿面前认错。
李凰熙道:“女儿自当尽量,不过父王这回可别再犯糊涂,”眼睛微一眯,“母妃那儿能哄回来,皇祖母那儿若真的惹恼了,只怕女儿也不能让皇祖母消气,父王这段时不如在家中韬光养晦,。”
李盛基忙点头,还是他这个女儿主意多。两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