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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杀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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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有佛心行侠之称,张浩有真命君子之名,这两个人虽都是武林中人,但,他们却从未涉身江湖中事,他们笑谈江湖,却以清高自居,江湖上将东方独孤、江浪和张浩列为武林三秀,而东方独孤生平最要好的朋友就是这两位,从大龙堂栽在断魂崖后,他们三个已有一段日子没聚在一块了,偶而,他还真想和他俩再聚聚……

这两个人的名字一落进东方独孤的耳里,有若万剑穿心似的那么痛苦,他只觉自己手脚冰冷,背脊生风,脑子里一片嗡嗡之声,这两位都是他最知心的好朋友,都有十余年交情的生死之交,谁又想到对他最好,对他最亲密的朋友,竟是设计隐害大龙堂的主凶……

包铁头咽了一口口水,诧然的道:

“不会吧,令狐梦,你没弄错吧?”

令狐梦瞪了他一眼,道:

“我有几个脑袋敢惹这两位主,你们也想想,我说出这两个人后,那后果会是个什么样子……”

施浪抹着嘴角上的血渍,道:

“大掌柜,这不会是真的……”

东方独孤的脸色苍白,双目茫然的望着洞顶,顶上嵌着晶莹夺目的钟乳石柱,他双目空洞,失落在那浑厚的情谊和友爱中,他很清楚的记得三个人歃血为盟的那一天,张浩和江浪曾许下重誓,三个人一条心,友谊浓情永不移,虽然,三个人不能常常相会,无法倾诉畅谈,但,那份交情却与日俱增,并不会因时光久远而淡疏,他敬爱他们,他们也呵护着他,何会料到令他深信不疑,友情与血糅和的生死交情,竟是出卖他的主凶。

东方独孤一张口道:

“我……”

一口鲜血喷洒出来,那股郁结的愤怒和伤情,令这个坚强而又冷静的一代豪杰熬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怒火最能伤神,激情最是断肠,他的心碎了。

一点红一震道:

“大掌柜,你怎么了?”

惨白的脸上浮掠着一抹凄迷的苦涩,他惨声道:

“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兄弟间的友爱,夫妻的情感,结义的浩气,而我生平最敬爱的两位兄弟,竟然是杀我兄弟的主凶,你们说,我怎不伤心……”

一点红沉思道:

“大掌柜,事情还没弄清楚前,何须先伤害自己,也许事情不会是这个样子,以江浪和张浩在江湖上的名望,他们会是这样的人么?”

铁雄大声道:

“大掌柜,咱们先查清楚了再商议……”

他一瞪令狐梦,又继续道:

“令狐梦,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在中间捣鬼,那后果,你应该很明白,不但大龙堂的人不会饶了你,连江浪和张浩,他们更不会放过你……”

令狐梦不屑的道:

“我令狐梦并不是傻蛋,惹上你们已经不智了,再加上那两个主,除非我自己不想活了……”

东方独孤摇了摇身子,道:

“令狐梦,他俩怎会和百胜客勾搭在一起……”

令狐梦沉思道:

“那要问他们了,我只知道五年前,我们全集合在断魂谷的山林里,你们在没进入断魂谷之前,我们已说好了,大伙全以黑巾蒙面,杀伐之后,不论成功与失败,各自鸟兽散,回返自己的堂口,绝口不提这件事,因为大家都知道大龙堂决不会那么容易消除掉……”

施浪啊了一声道:

“怪不得那夜动手之人,武功各自不同呢,他们想的真高,不属于各派的高手汇集一起,那样会扰乱了我们的思考,让我们始终想不出对手的身份,大掌柜,他们的设计可说是天衣无缝,可惜,上苍待我们不薄,让我们在摸索中终于探出了头绪……”

云龙凝重的道:“大掌柜,咱们别追查了……”

东方独孤一震,道:“为什么?”

云龙双目含泪道:

“大掌柜,我们跟你情同手足,了解你的本性,你对朋友义重如山,现在,你知道伤害我兄弟的是你的生死好友,在没血刃元凶前,你已伤害了自己,如果再追查下去,只怕你已先毁了自己……”

摇摇头,东方独孤坚定的道:

“他们已经伤害我了,兄弟,别忘了咱们的誓言,弟兄们的血不能白流,咱们说过,谁伤了我们,我们就血牙血还,纵然是我的亲人,我也不能一念徇私……”

云龙一呆道:“这……”

苦涩的一笑,东方独孤低首的道:“去白陀山,我要会会我的好朋友……”

字音愈拖愈长,那是多么凄冷的口语,他在悲凄中踏出了步履,带着满身的怨恨,往夜色里行去。

诸多的兄弟跟在他后面,却再也没有一点声息,像有块重铅一样,已压得他们透不过气来。

白陀山,那里将是个令人断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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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碧绿的湖水里,植满了翠绿的荷,湖中有荷,荷中的莲花,红艳的莲花散逸着撩人的画意,三三两两的鸳鸯在湖里飘浮着,缓缓的独我遨游,水鸭子也不甘寂寞,呱呱的划着水,昂起精神抖擞的头,追寻着湖中的鱼虾和小虫,这是个颇有诗意的地方,在湖畔两旁,种植了万紫干红,黄的花、白的梅,还有翠绿的垂柳,更有火红的玫瑰穿插在黄白之间,缕缕淡幽沁鼻的清香,随着和缓的风散逸在空中,那醉人的清香,令人有种画中有景,景中有画的感觉,飘逸潇洒的快慰,有似脱俗般的畅快,湖畔左侧,红瓦绿杆的八角小亭,桧木雕镂的四方小桌,配上龙形的四张桧木椅子,再加上一缸陈年女儿红,数碟精致的小菜,这气氛就令人未饮先醉,沉迷在这样的景致下了。

黑边镶玉的白罗衫袍,加上黄锻绿带,再配上手中的摇扇,蓝色方巾,这打扮也够让人瞧了,白陀山高主张浩面如朱玉般的站在湖畔的亭子里,那双黑中带白的眼神里,闪耀着智慧的神采,凝望着湖中的荷莲,遨游的水鸭,结伴的鸳鸯,他在静虑中,不禁自言自语道:

“人道白陀山上好风光,花木水鸭皆有性,独我张浩孤寂中,唉!鸳鸯对对,野鸭结伴,而我,守着白陀山,日日在孤寂中度过,名呀!利呀!太遥远了……”

他望着桌上的美酒佳肴,真想痛痛快快的喝一顿,天色在夜晚中透着和缓的轻风,他望了望天色,仰天一叹,又继续道:

“是来的时候了,算算路程也该到了。”

果然,他的话音一落,远处的山径上已浮现出一个淡雅的影子,那一身水蓝袍子下,穿着一双长筒靴子,飘逸中虽有一抹仆仆风尘之意,却掩不住那潇洒俊逸和刚毅之色,他——东方独孤果然在张浩的算计中赶来了,两个人眼中都有着些许的激情,两个分隔东西的好友,又很难得的聚在一块,友情的滋润,交情的深厚,使两个人暂时都抛开了脑子里的不快和愤怒,俱伸出那宽厚的手掌,远远的迎上去,然后,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在掌心里都有股爆热和汗温,然后,四目交接在一起,真似一对历经离乱,别后重逢的喜悦,友谊毕竟能滋润一切的生命……

拍拍东方独孤的肩,张浩哈哈地道:

“兄弟,想死我了。”

将近二千多个日子,五年多的时光,两个情若兄弟的老友,没碰过头,没碰过面,而今,老友重逢,那份欢愉的重逢,的确够振奋两人那颗颤动的心弦。

东方独孤略略有点激动,握着张浩的手,道:

“兄弟,咱们这不是见面了,有话可以慢慢说。”

张浩很满意自己的安排,一指八角亭子,道;

“进来坐,那里有你喜欢的女儿红……”

在哈哈的笑声里,两个多年的好友,手挽着手,肩贴着肩的坐进了亭子,张浩为白陀山之主,斟满了一盅女儿红,双双高高举起了酒盅,微微笑道:

“兄弟,别说话,我敬你……”

双方都是豪迈的血性汉子,在那水酒中道尽了多少的友情和交往,双双目刃中都有着一抹关注和热情,紧接着,两个人已喝光了那缸陈年的女儿红,两个人脸上都有了红润,都喷洒着一股酒气,而桌上的佳肴却没动过一箸,对他们来说,再佳的美馔珍肴,远不如多年的交情来的醇厚,来的芬芒……

湖里,呱呱的鸭声,使两个人都沉缅在过去的忆思里,张浩抓着东方独孤的手,大笑道:

“兄弟,还记得么,六年前,我俩在田沟里,光着身子,打着赤缚去抓野鸭,看看谁抓的多,结果,你比我多了一只,我们两个人整夜耗在田野中吃烤鸭,结果,第二天我们两个猛拉稀屎,拉的我俩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日子好快,眨眨间,六年多了……”

东方独孤畅声一笑道:

“不错,我记得你拉稀拉的屁股都肿了,你发誓这辈子不再吃鸭子了……”

张浩畅声大笑道:

“我虽然不再吃野鸭了,可是我开始养野鸭了,因为每当我看到野鸭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你……”

情深似海,多么令人感动的行为,那深厚的交情全流露在真情之中,上苍待这两人不薄,有那么沉厚的友谊,东方独孤心里一酸,一丝泪影在眸子里溜转,而张浩的每句话,每个字,语调是那么真挚,那么有情,谁也不会想到这样朋友,竟会是欲将大龙堂连根拔起的罪魁祸首。

东方独孤那颗激情的心弦,有若被千百把利剑,一寸寸,一点点在撕割着,他痛苦的仰起头来,将那杯酒猛烈的灌进了肚子里,醇厚的酒入嘴即化,有种甘醉的美味,可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像一把怒火似的在他腹内燃烧,烧得他有点暴烈开来,他苦涩的道:

“张浩,你还是个朋友……”

张浩仰天大笑道:

“如果张浩不是你的朋友,天下哪还有朋友……”

东方独孤嗯了一声,道:

“冲着你这句话,张,我们再喝……”

摇摇头,张浩哈哈地道:

“兄弟,再喝都要醉了……”

东方独孤端着空空的酒杯,扬声道:

“醉吧,最好一醉不要醒,醒了令人伤,兄弟,这味道不好受……”

张浩哈哈地道:

“兄弟,那就不要喝了,我们还是清醒点好。”

东方独孤忽然握住了张浩的手,道:

“兄弟,有句话我一直想问问你。”

他想起断魂崖那凄惨的一幕,所有大龙堂的兄弟陷在一片苦难之中,锋利的刀刃,毁掉了无数兄弟宝贵的生命,他看见自己那些情若手足的弟兄,一个个倒下去,一个个送掉了命,那残酷的一夜,使他夜夜在梦中惊醒,每当他午夜梦回,在他耳际,却传来兄弟的呼叫和惨嚎,在那回荡的哀号声里,他天天都在激励着自己,警惕着自己,血要血还,兄弟怎么死的,他要怎么讨回来,在众兄弟的灵前,他会发下重誓,决不放走一个杀人的凶徒……

如今,他面对的是至生好友,是他生死好友,可是这个好朋友却卖了他,处心积虑的设计了大龙堂,仅差那么一点,连他都逃不过那次的劫难,无情的打击,击不倒这个坚强的汉子,友情的变化却击溃了他的精神,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处理这段仇,这段恨,是好友情重,置兄弟的仇于不顾,还是好友翻脸,置朋友于死地?他在慌乱中有些茫然的苦涩,他自问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张浩润红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道:

“说,兄弟,咱俩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沉思了片刻,东方独孤道:

“好,既然大家都是痛快的汉子,我们又是多年好友,我也不必再吞吞吐吐了,告诉我,张浩,大龙堂可曾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一震,张浩双手一摊,哈哈大笑道:

“兄弟,这是哪儿话?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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